无欢成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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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的背景渐渐离去,我的眼泪浸染了整张脸。
从美国回来后,我和云又涵都结束了单身。在法律上,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我们是从教堂出来后,直接去了纽约市政厅注册结婚的。
“真的要领这张证吗?”
我在门口问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点头。
“无论什么样的鸟,总要有一个巢的,飞累的时候,他需要落脚,你是我今生惟一想要落脚的巢。”
夕阳余辉中,他吻我时,说了这句话。
那时,我们已经爱在一起十年了。
六十七、合适的保姆
下了飞机后,我和云又涵就分开了。我回家去换艾琪,他直接去了“韩氏”。
到家后,我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完,艾琪就忽忽地离开。他要和云又涵赶飞机,在今天飞回韩国去。
我不得不承认我料理家务的能力很差。好在还有半个小人在旁帮忙,否则,一日三餐饭都成了问题。虽说如此,好师傅碰到笨徒弟那也是无济于事。
“姐姐,你把菜炒糊了!”
凯文还没有走到饭桌前就闻到了菜里不正常的味道。
“是的,宝贝,我刚才……,我把油放少了。”
因为实在想不懂为什么菜会被炒糊了所以只能把罪过推到油身上了。
“妈妈,水还是放少了,饭硬了!”
余悦把饭盛给凯文的时候,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做饭这方面上,就只放多少水这件事,余悦就已经告诉我不下十次了。可惜,一向冰雪聪明的我竟然还是没记住。
“妈妈保证下次改正!”
我只能举双手投降。看着一桌子被我糟蹋过的食物,我自己都没有食欲,怎么能让两个孩子跟着吃这些呢!
“至于这一次……,我们收拾一下上外面吃吧!”
我懊恼地拍了拍额头,下了这个决定。心里却暗骂自己,沈沫啊沈沫你真是笨死了!
“这样吧,我重新做一下!”
余悦不赞同我把这一桌子东西浪费掉。他开始把这些东西往厨房里搬。他准备再让它们回一次锅。
“小悦,放下吧,妈妈带你们出去吃,吃完后我们去街上散散步!”
我绝不能让我的儿子吃我做出来的把所有营养都破坏了的东西。即使再回一次锅,我想也是一样的。破坏了的,怎么回也回不了原来的样子了。
说着,我给凯文换好衣服,拉着两个孩子的手出了家门。
小区门口有一家很干净的饺子馆。我们三个要了一个雅间。点了二斤饺子,和两盘青菜。
饭菜上齐时,我举手一挥说:“宝贝们,开吃!”
然后三双筷子齐刷刷地下到了盘子里。
“凯文,姐姐夹给你!”
虽然凯文已经来我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但中国的筷子他用的还是很不熟练。夹几次才能夹一点菜,这点菜还不一定能送到嘴里去。
“姐姐,我讨厌筷子!”
这句话他已经不只一次地告诉过我了,可是我还坚持让他使用。毕竟,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他已经认祖归宗回了中国,那么祖宗的规矩总得学点吧!
“宝贝,你绝对不能用叉子吃饺子,饺子是用来夹的不是用来叉的!”
我必须把这件事跟他讲清楚。什么样的东西就应该用什么样的工具来吃它。
“好的,我不用叉子叉它,我用抓总可以了吧!”
说完,他把筷子扔到了桌子上,然后抓起一个饺子塞到了嘴里。
余悦和我看到他那副样子都笑了。凯文的蓝眼睛已经不像来的时候那么呆滞了,有了少许的表情暗暗地长在里面了。
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四处打听,我想把他的眼睛治好。我也连哄带骗加逼吓地拉他去过几家医院,医生都说无能为力。手术的风险太大,颅内的淤血处的位置太让人头疼了,弄不好不但眼睛治不好,还容易碰坏别的神经。
听到这样的结果,我也只能把这件事从长打算了。没有十成的把握,我是不会让凯文上手术台的。
见凯文吃得满嘴满手是油,我爱怜地用餐巾纸给他擦着。我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地把他带在身边。可我又不放心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都是讨厌的云又涵,要不我现在已经找到一个让我放心的保姆当我不在的时候守在凯文身边了。
“妈妈,你的手机响了!”
也许是我头脑上的溜号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手机铃音。好在余悦提醒了我。
“喂,妖精,你还要保姆吗?”
萧楚的这句话简直是久旱送来的及时雨,我连忙说:“当然,当然,你有合适的推荐给我吗?”
只要提到保姆,我就能想起那天的恐怖情景,又紧忙加了一句,“我需要个绝对保险的!”
“你放心了,孙嫂,你还记得吧?她有个远房的侄女从农村过来找工作,我一看那小丫头挺精神的,手脚也挺利索,就立刻想到你了……”
她还没说完,我已经决定用了。
“侠女,什么也不用说了,你在家呢吧!我一会儿就带孩子过去,要是行的话,今天晚上就搬过来,明天就正式上班!”
“天啊,从你的言语我就可以看出来,你已经一团糟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我这里启止是一团糟,而是乱成团了。
“妈妈,我们要有保姆了吗?”
余悦一边往嘴里塞着饺子一边问我。
“嗯,妈妈一会儿开车带你们去萧阿姨家!”
我扣上电话盖,看着快见底的盘子问他们,“你们吃饱了吗?”
“嗯,很饱!”
余悦答应过后,凯文也点了头。
“你们从这里等我,我去结帐,然后把车开到这里接你们!”
我一边掏着钱一边对他们说。
“好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
等我们三个开车到了萧楚家时,远远地就看到忘忧正在和萧父在院子里下棋呢!
忘忧见我们到了,连忙跑了过来,“沈姐姐!”
“小舅舅!”
还没等我从车里出来呢,余悦就已经雀跃着从车里跳了出去,跑到忘忧身边了。余悦很喜欢和忘忧在一起。无论忘忧是先前的冷雨哥哥还是现在的忘忧舅舅,他都喜欢粘着忘忧。
“妈妈,你和凯文去看保姆吧,我和小舅舅去打球!”
余悦不太关心我找一个什么样的保姆。他也清楚,这个保姆几乎就是给凯文找的。所以只要凯文同意,他是不会反对的。
余悦边说边指着不远处的篮球架子,拉着忘忧跑了过去。
这时,萧父也走了过来。
“真是太不好意思,这孩子一来就把忘忧拐走了,伯父的棋还没下完呢吧?”
我看着下了半盘的棋盘,笑着说。
“没事的,总下也没什么意思,难得孩子高兴!”
萧父望着远处两个跳跃的影子说:“忘忧这孩子从美国回来后变了不少,越来越听话了,听得让我心疼!以前是怕他不听话,现在……,他偶尔要是不听话我还高兴得不行,小沫,你说叔叔是不是老了?”
“哪有啊!叔叔还年轻着呢!”
这位刚刚退休在家的将军无论从哪里看都和“老”这字沾不上边的。
“还是小沫会说话,你阿姨现在就已经开始叫我老东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我往里面让。余悦不是第一次来萧楚家,凯文却还是第一次,他抓我的手紧紧的。
这时萧父也注意到了我身后的他。萧父看他的时候,眼里带着疑虑。
“这孩子和以前在朝鲜战场上见的美国兵长得一个模样!”
“是的,他是我父亲和一个美国女孩子生养的,长得像他母亲多一些!”
把身后的凯文拉了出来说:“凯文,叫爷爷!”
“爷爷!”
凯文叫完后就又躲到我的身后了。
“小沫,你今天让萧叔叔长见识了,混血儿我也见过,不过混得一脉独成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身上一点没有亚洲人的影子啊!”
萧叔叔说完大笑了起来。
“还没进来呢!”
萧楚从屋子里叫喊着走了出来。她一定是从里面等得不耐烦了。
等我们全进去后,孙嫂带着她的小侄女也过来了。
那是个眉目清秀的姑娘。看样子不过二十岁。长得不算太高,粉红的脸蛋一笑有一对小小的酒涡。
我看了第一眼就相中了。
“我没什么要求,会做家务就行,还有就是我弟弟,他身体不好,不过他很听话的!”
我把坐在我旁边的凯文指给那姑娘看。那姑娘看完笑了笑说:“我会尽力的。”
“我姓沈,你以后叫我沈姐吧,你叫什么啊?”
一时高兴把最关键的事忘问了。
“我叫孙秀!”
她腼腆地答着。
“秀,挺好听的!”
不管她叫什么,只要她能帮我把这个家理顺,我就非常感激她了。
也许是被上次的保姆事件吓到了。还没等我问凯文行不行的时候,他就已经点头了。
真好,终于找到合适的保姆了。
六十八、你可不是小女子
自从家里来了秀,我顿时轻松了不少。
秀就像萧楚说的似得,手脚伶俐,做起事来有条有理的。家里的一切都被她打理得很好。
这天下午,我开车去了机场。
当冷峰从机场通道里走出来,看到我时,除了惊讶,还有一抹惬意的笑。
“别告诉我你不是特意来接我的!这样我会很失望的!”
当冷峰这样说时我也笑了。
“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是真的来接你的!”
我从美国回来的第二天,就去冷峰的公司找他了。出乎意料,竟然扑了个空。他的秘书告诉我,他去日本谈生意了,要去几天才能回来。所以这几天我特意留了心,打听他回来的日期,准备去机场接他给他一个惊喜。果然,他很惊喜!
“我请吃你吃午饭!”
我们一起来到机场门口的时候,冷峰的司机已经把车停好等着他了。他把行礼递给司机说:“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
“是的,冷总!”
司机接过行礼开车离开了。
我们到了我的车前。
他说:“我开啊?”
冷峰这样说时,我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吧,你刚下飞机,挺累的!”
就这样,他听话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想吃什么?”
我只是想请他吃顿饭,但却不知道请他吃什么比较合适。他的回答更令我无语。他说:“客随主便!”
“闭上眼睛,你睁开的时候,我停在哪里,我们就吃什么!”
这个主意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碰运。碰到哪里就算哪里吧!
冷峰这家伙还真是听话。我刚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起来。
冷峰睡觉的时候,眉头微微地皱在一起,单薄的唇紧抿着。怕是睡觉这种事都不能给他安全的感觉吧,否则他怎么会有这种表情呢!
我把车窗上的挡光板稍稍地降下来一点,车速开得缓慢,像一只蜗牛一样爬行着。
也许是上天都不舍得我破费吧,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们竟然停在一家小面脸的烧麦馆前。
“好久没吃了,今天就这个了!”
他伸了个懒腰,似乎对我停的这个地方很满意。
“要不,在走走,前面或许……!”
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说:“就听天命吧,说心里话,我也挺爱吃烧麦的。”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听他的了,把车停在了对面的停车场。和他穿过马路,进了这家小烧麦馆。
我们刚把饭菜点上来,我还没动筷子呢,我就接到了一个让我意外十二分的消息。
“什么?你说什么?我儿子早恋?有没有弄错啊,我儿子才十三岁?好,我马上过去!”
我挂了这个余悦班主任给我打来的电话,再看眼前的烧麦时已经食欲全无了,怒火从丹田冲上了天灵。
“余悦早恋?”
冷峰没理会我的抓狂态度,兴趣十足地夹着小巧的烧麦塞到嘴里。
“肯定是老师搞错了,小悦怎么可能早恋呢?”
我对我的儿子敢下百分之百的保票。他绝对是个好孩子。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的。
“你几岁和云又涵谈恋爱的?”
冷峰看着我边淡淡地笑边轻轻地问出这个问题。
“十六岁!”
我毫不隐瞒地说出。
“那就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冷峰这句话简直要把我气晕了。我毫不客气地抓起桌子上的筷子威胁地说:“你要是再敢胡说一句,信不信我把整对筷子插到你的嘴里!”
“哈哈……,我信……,等我再吃几个,我陪你去学校!”
他笑完后,又把一个烧麦塞到嘴里。完全不顾忌我已经怒火中烧的身心。我抓起他的手,把五十元钱扔到桌子上。
“还有心吃呢,去完学校在说吧!”
“喂,大小姐,你有没有搞清楚啊,我……我还……”
我才不管他说什么呢?吃饭哪有我儿子重要!拉着他就往外面走,后面还跟着一个不识趣的服务员直嚷,“小姐,找你钱!”
“不用了!”
我不耐烦地回着那个服务员,然后把冷峰连拉带扯地弄出了烧麦馆,塞进车里。
“我用命担保,你儿子肯定没问题的,你就不能让我把烧麦吃完吗?”
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家伙竟然还没忘记吃。
“回来我亲自给你包总行了吧!”
我一边踩动油门一边把这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丢给冷峰。我真是冲昏了头脑,忘了冷峰这个人是个绝对较真的人。直到学校门口,这个混蛋还在问着我说得是不是真的?并一再追问我会不会包烧麦。若不是欠了他的情,我才懒得来机场接他、请他吃饭呢!没想到他还挺厚颜无耻的,扯个鸡毛也要当令箭,抓住这事不放了。若不是忧心余悦,我一定狠狠给他两下花拳绣腿,封了他这一直磨叨的嘴。
到了余悦班主任的办公室,我轻轻地敲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进去。冷峰也跟了进来。
余悦站在墙角那里垂着头,听到我进来的声音后,委屈地叫了一声,“妈妈,我没!”
“田老师……”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被那里坐着的老师打断了,他更正地说道:“对不起,免贵姓刘!”
“姓刘?不是姓田吗?”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冷峰竟然从我身后笑出了声。
“啊,那是上一任班主任,他调动工作了!”
姓刘的老师涵养显然比冷峰强我了,至少人家没有笑出来。
对了,我记起这件事来了,余悦好像告诉过我。都怪这段时间太乱,才会忘记的。
“啊,对不起啊,我姓沈,余悦的母亲!”
我连忙至歉,并礼貌地伸出了手。
我们握过手后,他给我和冷峰拉了把椅子。
我刚才的话可能把别人逗笑,但他拉完椅子随后说得话有点让我哭笑不得,他指着冷峰问:“这位是余悦的父亲吧?”
“像吗?”
冷峰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还难得地摆出了一个开心的大笑脸。
“当然不像,他是我同事,我刚从班上赶过来!”
我连忙扼止住冷峰的笑脸,给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