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成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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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端着盘子看着有几十米多长的摆着各式各样中外皆有的酒菜和餐点，都不知道下手夹哪一个更好了。
“萧楚不愧是餐饮业的巨头啊，你看人家婚礼上吃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吃不到的！”
云又涵边说着边夹了一块奶酥曲奇饼放到我的盘子里。
正说着，新朗和新娘走了过来。
“我今天怎么样？”
萧楚优雅地转了一个身，然后问我，“你看我漂亮吗？”
我点头说：“当然，不过我觉得漂亮不行，得新郎觉得好看才行啊！”
说完，我看向了陈良。陈良的脸微红半含着满足的笑。他已经用他的行动说出了他心里的话了。
“陈良，你带着云又涵去那边转一转，他很少来咱家的，我和小沫说点事！”
萧楚半娇半语地看着陈良。
陈良点点头对云又涵说：“走吧，我们去那边看一看，给女士们一点时间！”
陈良说完，和云又涵一起走开了。
“有什么事，说吧！”
想萧楚支开陈良多半是为了忘忧的事。果然，她说：“忘忧最近很不正常，他似乎想起什么来了！”
“想起什么来了？想起多少？”
我听到萧楚的话连忙问她。
“不知道，还没太确定，他也不太知道自己想起了什么，小沫，他即使想起来了，也不会记得他想起来的那个人是谁，他以前的模样已经不存在了。”
萧楚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一个换了模样的人即使想起那也是起使以前模样的他。忘忧暂时还不会想到他想起的那个人就是以前的他的。
“你想怎么办？”
事到如今，能掩遮多少就掩遮多少了。最主要的就是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明天和陈良就去欧洲渡蜜月了，大约要去半个月，这期间你多照看一下忘忧，要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看萧楚的眼神我就知道，她有多担心这件事了。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替你看好忘忧的！”
在这个时候，我必须全力保证才能使萧楚放下这份担心，安心渡完她的蜜月。
“这我就放心了，妖精，我特别害怕！”
能让萧楚这样的女人说出“害怕”两个字。我就已经明白这件事糟糕的程度了。
“楚楚，没事的，有些事想躲也躲不过，我们只要做到了就可以了。”
无论做什么事，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都想做好，但必竟不是事事全能预料的。我们享受着成功的同时也应有准备失败的心理。只有人好人在，事成不成又能怎么样呢？大不了，从头在来嘛！
这个时候，我不怕！没有什么值得我怕的。
从萧楚的家出来，我和余悦先把云又涵送到了机场。他今天就得坐飞机回韩国了。
在机场入口处，他狠狠地抱了我一下，然后转身进了通道。
我拉住了他身后的艾琪，嘱托道：“帮我好好照顾他，他还像个孩子！”
“沈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二少爷的！”
艾琪笑着说完也进了通道。
余悦远远地站在柱子旁，没有过来。等我回身时，我才发现，他哭了。
“怎么了？”
我走过去把他揽在怀里。
“妈妈，你是不是有一天也要嫁给舅舅啊？”
不明白余悦为什么会这样问我。可这是个事实。不是有一天，而是……，现在，我们已经算是合法夫妻了。
“妈妈，那你还会把我带在身边吗？”
看得出余悦的这句话问得很伤心。一定是参加了萧楚的婚礼让他“触景生情”想到我有一天也会嫁给别人、成为别人的妻子，也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那么，他……？
“当然，你是我的儿子，我走到哪里都会把你带到身边的！妈妈永远爱你！”
我一边说着一边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拉着他的手走出了机场。我无论到哪里都不会把余悦丢下的。从我把他留到我的身边时，我就已经这么决定了。
晚上我开车去了江天的家。
江天才从医院出来不久，一直在家里静养。
当我把那三张飞往海南三亚的飞机票推到江天的面前时，江天愣住了。
“小沫，你这是做什么啊？”
“没什么，江哥，你和嫂子带着童童去三亚住几天吧，正好十一放假，他们俩个也都休息，我已经给你联系好渡假村了，那里空气好适合休养！”
和江天一起合作这么多年，我一直很自私。所有的假日基本全让我一个人占了。江天一直毫无怨言地顶在公司里。这一次，我提前多日联系才订到这家在三亚最好的渡假村，就是想让江天能够在“十一”可以带着全家去安心地玩几天。
“小沫，那公司呢？”
江天还是担心“沈天”要比担心自己多许多。
“还有我呢，这几天我会守在公司的，我也会按排人值班的，假期也没多少事，你就放心和嫂子去吧，好好休养几天！”
“那……那好吧，小沫，家里就交给你了！”
江天说完这句话，我点点头。他一直像一个兄长一样包容着我，也像所有兄长对妹妹不放心一样地操心着我。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磨炼，我想我已经比以前会管家了。
七十六、不一样的舞台、不一样的心
　　　　9月30号是九月份的最后一天，也是十一放假前的最后一天。
我刚到办公室，李微就把一份快递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把快递拆开，抽出一看，竟是一张一万元的支票。
抬眼看过支票的落款，我忍不住笑了。
柳十二还挺认真的，这么快就把律师费、保证金给我送过来。他还和以前一样，不愿欠我一分钱。
自我们有这种关系开始，他从来没有欠过我一分钱。案子过后，他一定会准时地把钱给我送过来。即使是四年前那次夺权大战，他也没有例外。
夺权大战过后，虽然他的案子打赢了，碧天也落到了他的手里，可他那时已经消耗得没有一分钱了，而且还要面对“碧天”风雨飘摇过后破败的场面。
那时我的公司也还小，为了创名气，柳十二的案子，我并没有在他面前提过钱。我只是想借这个案子给“沈天”做一下广告。所以柳十二出来后，我也没有急着追他要我垫付的钱。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却把四处张罗来的钱先把我的律师费付了。我说我不着急用钱的时候，他笑着说：“我急！”
自那以后，我们在这方面，他都保持着这种自觉的做法。
直到今天我也没太明白，这句“我急”是什么意思？欠钱的比借钱的还急的人，柳十二是我知道中的第一个。
我把支票递给李微时说：“入帐吧！”
李微拿着支票愣了一下问我，“沈总，入到哪里啊？”
“律师诉讼费”
对于这笔钱，我只能入到这个顶目里了。
李微出去后，我把快递带丢到了旁边的档案夹里。因为是倒置着丢过去的，一张蓝色的剧票从里面掉了出来，落到了桌子上。捡起来一看，啊，原来是今天晚上在大剧院举行的拉丁舞大赛的门票。
看来柳十二还是找到了舞伴。这张剧票意图明显，是想让我给他捧捧场啊！好的，顺水推舟的人情我还是乐意做的，也可以看一看是哪位女子能牵着这么一个浪子的手进入舞池的。
如果说是我想看柳十二跳舞倒不如说我想看一看柳十二的舞伴。
柳十二身边的女人不济其数。爱他的、恋他的、买他的、要他的、老的、少的、结婚的、未婚的……，用五彩缤纷这个词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可是，我知道真的能让他开心的、让他记挂的却没有一个。柳十二的心，从他年少到他而立之年，仍还是空着的。
谁又能，或是，怎么样的女人能让这么一个空着的心填满呢？
晚上六点的时候，我准时对号入座坐到了大剧院的观众席里。
就在我等待着主持人报幕开场时，一袋喷着香味的爆米花出现在我微微低垂的头下。
我转头时，一张笑脸在昏暗的灯光中灿烂着。
“你……你没进后台吗？”
参赛演员不是应该在后台吗？他怎么会坐在这呢？
“进后台干嘛？我又没参赛！”
柳十二边说着边又把爆米花向我推进了一下，“吃啊，我柳十二可是从来没给女人花过钱的，你是第一个！”
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我也只能从里面捏几粒放到嘴里了。做个第一，不管是什么样的第一，在柳十二这里都是挺难的，我当然得珍惜一下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今晚偶尔吃到，突然觉得味道还不错。难得柳十二这个铁公鸡肯拔毛请客，当然要多吃点！想到这里伸手又捏出几粒塞到嘴里，边吃边问他，“你不是说你参赛了吗？”
“本来是的，但又一想，向我这样的帅哥都找不到舞伴自己一个人上去扭，太丢面子，所以弃权了！”
柳十二似笑非笑地说着，那双婉转流离的桃花眼带着一种柔媚，很动人。
看着他这种自恋的神情，我无语。人要是自恋一定要有资本才好。柳十二的资本就是太好了。所以自己都陷在自己的这张脸里难以自拔了。
同时，有一种失望的情绪漫在心里。他，他终究还是一个人来的。
台上选手的表演随着柳十二手里的这袋爆米花数量的递减而一个一个地在台上走过。几乎没有人给我留下太深的印像。像拉丁舞，我至今看过的人里，许小枫是跳得最好的了。他都尚且在我脑海里留不下太深的印像，何况这些不入流的业余选手呢！
爆米花袋空了的时候，场上的大部分选手都已经过了一遍了。
“你说谁好？”
我问柳十二的时候。柳十二笑了笑说：“我要是上了，我最好，可惜我没上，没有好的！”
“你还真自信！”
我白了他一眼。他倒不在意，仍是笑着说：“难道我不应该自信吗？”
“应该，十二，你去教人家跳舞都可以的！”
这不是恭维，是真心话。柳十二随意地扭转几下都可以把这舞的美流撒出来
“谢谢！”
柳十二说完，剧场的灯便全亮了。来这里的观众开始缓缓地撤离出场。我走在前面，柳十二跟在后面。
在剧场门口，柳十二刚要走过来和我并肩而行时，我身后有人喊道：“沈姐！”
我转头时，柳十二知趣地退到了一边。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男孩伸着身子正努力穿过人群。那个男孩子是沙漠。紧跟着他的是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会带着冰冷表情的许小枫。
“沈姐，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呢？你也来看比赛啊？”
沙漠穿过人群，站到我的面前。
“啊，算是吧，闲着无事”
我随便找着理由搪塞着他，然后问他，“你也是来看比赛的吧？或是陪小枫来参加比赛？”
都说是随便找的理由了，可是说过后还是觉得这个理由也太过随便了。许小枫怎么可能屈尊来参加这种比赛呢！基本不是一个层次线的。
“差不多吧，但不是参加比赛，小枫被邀来当评审！我就陪着他来了。”
果然，我那个“随便”的理由是错的。看到许小枫远远地站到门口等着沙漠，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自问我肯定没有得罪过他，可……他为什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呢！
不愿感受这股冰冷的眼神，我连忙指了指许小枫站着的地方对沙漠说：“他从那里等你呢，你过去吧！”
“沈姐，你自己来的啊？和我们一起走吧？”
也许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方式与众不同吧，本来少言的沙漠每次见到我都特别热情。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走吧！”
我可不想和许小枫走在一起，忍受许小枫冷冷的目光。我总觉得许小枫看我的时候让我不寒而栗，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那好吧，沈姐，我们先走了！”
沙漠说完跑开了。看着他和许小枫离开的背影。我想起韩江雪给他们配的组合——“羽翼”。如果他们两个真能配成一双翅膀，那就一定是上帝的失误了。
等我在想找柳十二的时候，才发现剧场里已经走得没有一个人了。
我一个人慢慢走出剧场的时候，一抹淡黄安静地落在台阶上。
原来，他还没有走。
他脱了外面的西服，露出了那天在商场买的T恤。淡淡的黄色，如他般轻柔曼妙。
我走到他身边时，他说：“小沫，今夜景致很好，陪我散散步吧！”
“好啊，能和柳老板一起走是我的荣幸！”
我伸出了手，他搭在上面，轻轻地扶了一下，站了起来。
我们并肩走在全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上。两旁的灯火霓虹，让人如在白昼里。
商贸的门口不知道在举行什么活动，远远的一个大台子，围着许多的人。
我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对这种场景不感兴趣。本想绕开的，可是柳十二却硬把我拉了过去。他带着我挤进人群里。
台上面的主持人激情澎湃地演讲着，至于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我拉着柳十二想离开人群。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太吵太闹，不知道会刺激到我哪根隐藏的神经让我有种想发狂的欲望。我可不想我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着什么急，哥儿今天高兴，给你赢点东西！”
柳十二那张桃花面上闪着兴奋的光。
“赢东西？赢什么啊？”
我刚才没有听那主持人说什么，自也就是不明白柳十二在说什么了。抬头看了看台上的主持人，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一人高的“米奇老鼠”的布绒玩具。
“那东西好玩吗？我帮你赢一个送你儿子！”
他完跳上了台。从主持人的手里接过了话筒，对主持人说：“麻烦你，刘德华的‘情感的禁区’，谢谢！”
柳十二这样说完那个主持人冲着旁边的乐队招招手，那首很老的旋律就飘了出来。
“街中飘雨车蓬半开我身湿透水，独自飞驰追忆挥不去忧虑，当天的我不曾爱惜你痴心暗许
常令你独垂泪弄得爱路极崎岖，今天的你已跟他去心已被窃取，孤单的我只有叹唏嘘
踏快车雨中追但愿停车跟你聚，但我知你的心尽是情感的禁区，街灯映照车头撇湿满窗的雨水
就像我心头抑郁心中满苦泪，车厢中我心神更加彷佛空虚，连夜我未能睡内心悔恨如有罪
当天的你已消失去心若冷水，今天的我只有叹唏嘘，愿你知我空虚但愿重新跟你聚
但我知你的心尽是情感的禁区”
这首歌只有当歌词显示出来的时候，我才能知道这歌词是什么。单凭听，上百遍我也听不出来歌词写的是什么。对于北方人来说，粤语是难懂的语言。可是柳十二这个地到的北方人却能把这首粤语歌唱得这么好，让我刮目向看。他还真是聪明，只要是他想学的他得意学的，还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