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成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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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起身离开，他却发出细微的呻吟声。我连忙又坐上轻轻地唤着他，“冷雨，冷雨，醒醒，吃点东西再睡！”
他缓慢地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我。我把安神汤倒进碗里，用小匙问给他喝。
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喂给他，他就喝。眼神还是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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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韩江雪的求婚（一）
　　　　韩江雪邀请我参加周年舞会是他那个案结束的一个星期之后。
他神采飞扬地看着我的时候，我知道我可能又要伤害一个男人的心。
“我知道你和念沈的关系，你母亲在他十八岁之前是他的监护人，他原先的名字叫云又涵。”
韩江雪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并没有怎么吃惊，我含着笑看着他，点点头。
“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成为我的弟弟的吗？并且怎么成为明星的吗？”
韩江雪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我轻轻地吐出几个字，“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韩江雪的眼神有些迷茫，看我的时候不似以前的炯炯。
“重要的是他曾经是我哥，现在也是，将来也是！”
我说的时候语气很坚定，我不想让韩江雪对我动心。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我连勾引他的兴趣都没有。即使云又涵没有出现，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小沫，”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我。以前他都叫我沈律帅或是沈沫。
“我想……你应该和我在一起，你可能没有发现，我们其实很配！”
我不太明白韩江雪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很配？我们两个很配吗？
“我有个儿子，我很喜欢他，至少现没有哪个男人在我心中的份量能超得过他，所以我不想考虑配不配这个问题？”
我说完这句话端着红酒杯走进了宴会的人群里，我不想在这一刻再面对韩江雪，实在是无法面对！
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韩江雪让司机把我送到楼下。他真是聪明。我一个转身他就明白了所以。
今晚云又涵不会来找我。他已经提前告诉他这半个月有个档期在新加坡。
我坐在漆黑的厅里看着窗外的黑幕，点燃了一根香烟。袅袅余烟似舞，纷扬。
突然就想出很小的时候背过的一首古诗。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而我的相思从不曾闲可是又为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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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韩江雪的求婚（二）
　　　　我感觉到最近这一个星期冷雨的情绪明显比来的时候低落。本来就极其安静现在静得像是从空气里消失了一样。
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拿着手机，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外面。我知道他是在等萧楚的电话。可是我也知道自那次起萧楚就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妈妈，大哥哥怎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余悦。余悦这么小的孩子不会懂像这么复杂的事的。
“妈妈，大哥哥在想萧阿姨是吗？”
余悦天真地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担忧，“妈妈，我怕你担心没告诉你，大哥哥有两天没吃东西了，我让他吃，他都说不饿。”
我摸了摸余悦的头，又看了看阳台上呆坐着的冷雨，我知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我拔通了萧楚的电话，想不到接电话的竟然是一个男人。
“我是沈沫，我找萧楚。”
“啊，你好，我是陈良，楚楚在洗澡，一会儿我让她给你往回打吧！”
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但说话的语速不紧不慢的，应该不是萧楚往是招揽的那些人。何况她现在呆的地方也不是中国。
二十分钟后，萧楚打了过来。我问起陈良是谁的时候？她很兴奋！
“妖精，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结婚的男人了。”
“什么？你说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萧楚竟然说找到一个可以结婚的人了。萧楚并不是找不到嫁的人。只是她的眼界像来很高，身边追求她的多是为了她的钱。偶尔有不是为了钱的也是不堪入目了。所以她就直接地花钱买了，免了还要动心思去谈去处。
“陈良就是老陈的儿子，跟他爹一样留美硕士，不一样的是，他不学医是搞金融的。”
萧楚高兴地跟我介绍着，“妖精，我这次欧洲真是没白来啊，陈良现在在政府部门，是我们这次欧洲团的顾问。”
听着她前言不搭后语的介绍，我的头不明所以地疼了起来，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侠女，你有没有想过冷雨怎么办？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他一直在等你给他打电话。”
“妖精，我也没想到爱情会突然来临啊，大前天冷锋还给我打电话来的呢，他说一定让我把冷雨给送过去，他已经把一百五十万打到我的帐户上了。”
“那你要怎么样，要把他送回去吗？再让他哥把他送给别的什么人？”
我有些气恼。从冷雨见到冷锋的表情就知道了，他要是被送回去，早晚都会被冷锋逼疯的。
“那我有什么办法？人家把钱还了，再说，怎么也是他哥？再不好有不好到哪里啊，妖精，你就别操闲心了，后天冷锋会派人来接他的。”
“他怎么说也和你有肌肤之亲，你就看着他死吗？”
“妖精，小点声，陈良在屋里呢，”
萧楚说话的声音变得很轻，我还第一次听见她这么说话。看来这个陈良还真是有道啊，几天就把个性格豪爽的变成了温柔婉约的。
“妖精，说心里话我是挺喜欢冷雨的，可是再怎么喜欢，我们也不可能怎么样啊，他终究只是陪我睡的，上不了台面，我早晚是要成家的而且我找丈夫是不会找这个样子的。”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萧楚的想法都是不会改变的。人性总是自私的。何况是这种终身大事啊！
“那你说我怎么告诉他？”
“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我走到阳台把电话递给表情呆滞的冷雨，“接吧，萧楚的！”
他一听是萧楚的电话，猛地站了起来，连忙接了过去，脸上露出很久都没有的光采。我不知道萧楚从电话里跟他说了些什么可是从冷雨光采慢慢退却变得惶恐绝望的脸，我能猜得到萧楚说了什么。
冷雨的手慢慢地哆嗦起来，然后电话掉在了地上，他全身蜷曲地坐在阳台的地上。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头。眼泪慢慢地淌了下来。
我捡起了电话，听了听，那头也挂断了，再一打已经关机了。
“冷雨，你别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嘴里虽然这么说却也知道随着萧楚的放弃冷雨又将回到冷锋的手里。我虽然不知道冷锋到底怎么对冷雨但从他被卖给萧楚这事我能猜到冷锋对他一定不好。
冷雨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流泪。这个连哭都没有声音的男孩子，让我看了觉得难过。我决定明天去找冷锋把这事谈一谈。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冷锋的公司。他见我来找他并没有觉得意外。
“你来找我是为了冷雨吧，正好，我也打算去接他回来呢，他妈妈都想他了。”
我看着冷锋如狼般的眼睛觉得阴冷。
“你倒底对他怎么了，为什么他见到你这么害怕？”
“他从小就怕我，没办法，我怎么对他好他都怕我？”
冷锋说得很随意。随意得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你对他好他怎么能怕呢？你对他好会因为一百五十万把他送给别人玩弄吗？”
“家族遇到困难谁都应该出点力啊？如果萧总要我，我也愿意献身！”
他说话的样子让我有一种想上去揍他的冲动。那么无耻的话他还能说得那么神圣。
“如果冷雨不愿意和我回来，我不强迫他的。”
他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比他的眼睛还阴冷。
“好，如果他不愿意回来你不许强求他。”
“好的，都听你的！”
冷锋一摊手，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我们来到我家的时候，冷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还是那么安静！一双眼眸看到冷锋的时候，身体明显颤抖起来。
“冷雨，你哥说你可以留下来，你愿意吗？”
冷雨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冷锋。
“阿姨很想你，不回去看看吗？”
我想一定是冷锋的这句话让冷雨下了决心，冷雨毫不犹豫就站了起来，往外面走。那种走完全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的游走。
“你看，我没说错吧，冷雨还是恋家的。”
冷锋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我恨得直咬牙。我真不知道冷雨回去后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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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韩江雪的求婚（三）
　　　　当韩江雪把那枚谢瑞磷的白金钻戒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头都大了。以前也有被求婚的经历但像韩江雪这么直接的却很少有。
他不由分说把钻戒带在我的手，然后说：“带上它，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我惊异地看着他，慢慢地笑了，“韩总，也许我这么叫你，你会不高兴，可是我觉我们之间就是这总关系。”
说着我把戒指摘下来放到他的手里。
“如果……如果是念沈向你求婚呢？”
他看我的时候，炯炯的目光变得忧伤。我不知道这忧伤是为了谁？总之我是不会为了这忧伤负责的。我至始至终和他都没有关系。他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客户然后是韩念沈的哥再往后，我想……他应该是韩总。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不知道韩念沈会不会向我求婚。我了解他，从他是云又涵的时候就了解，虽然他现在变成了韩念沈。他是一个爱自由胜过生命的人，像风一样的男人。我想无论是谁都应该是捉不住风的。所以我连这个如果都没有想过。能在一起一天就一天，能在一起一分就一分吧！我不求别的。别的女人有的我都有了。若是说以前，欢情过后，我会孤单，那现在不会了。我有一个永远不会离开我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小儿子。我已经有了一个让我满意的家了。
晚上，我接了余悦回家。余悦兴奋地给我讲着班里的事。两片红润的唇一刻也不愿意合在一起。
“妈妈，一会儿带我去商场了吗？我想买份礼物。”
“礼物？送给谁的礼物啊？”
“小慧啊，我的同桌，她明天过生日，邀请我去她家参加生日晚宴，妈妈，我可以去吗？”
余悦眨着大眼睛看着我。
“当然可以，妈妈给你买一份好的礼物。”
“不用了，妈妈，我有钱，你给我的零用钱都用不完，我都攒起来了。”
我看着余悦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每个星期给他一百元钱，让他中午买饭，做零用。我觉得一个中学生，一个星期花一百元钱虽然谈不上是节省但也不能算是奢侈，没想到他竟然能攒起来。
我们去了商贸大楼。他很仔细地挑着，最后选中了一个大号的加菲猫。
“小慧好喜欢这只猫的，她平常特别照顾我，我有不会的题她都教我。”
余悦一边付款一边告诉着我。他从书兜里找出了自己攒的钱递给收银员。
“小悦，你怎么攒这么多的钱啊，中午不吃饭吗？”
“吃啊，在学校食堂，很便宜的，我一个星期吃饭用三十元就够了又不买别的东西。”
“小悦，知道节省是好习惯可是不能饿到自己啊，你这个时候是身体发育的时候，要是吃不好就长不起来了。”
“我知道了，妈妈，你放心好了，我吃得很好的。”
余悦抿着嘴唇看着我，“妈妈，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儿子啊，我当然要对你好了，”
我揉了揉他的头，拉着他出了商贸大厦。
“妈妈，明天晚上你能来小慧家接我吗？可能会回来得晚一点。”
“当然，明天妈妈接你下学，送你到小慧家，结束的时候你就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去接你，好吗？”
“嗯，”
余悦乖乖地冲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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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缠绵
　　　　在我的记忆里，云又涵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这句话。他最多的时候就是搂着我，紧紧地搂着。哪怕是熟睡的时候也不放手。
他用他那双唇把他炙热的吻留在了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就像一个霸道的君主要在他的所属物上留满记号，以加强对这件物品的专用感。我从不反对他对我做的一切。我喜欢他搂着我、他吻我。他身体的气息让我有一种欲仙的感觉。他的体味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混合着清淡的古龙水，闻起来让我心神烫漾。
他回来的那天晚上正好余悦去参加同学的生日晚宴，他刚从机场回来甩开了那些保镖和记者就跑到我这里。
他是第一次来我的家里。几乎我打门的那一刻，他就搂住了我。一直搂着走到里面，门也是他用脚随意带上的。
我并不躲闪，任他搂着，然后伸出双臂缠住他的腰，把头倚在他的肩上。
本来还想问一句累吗？可是还没来得及张口，他的唇就已经堵在我的唇上了。
有的时候真想这么缠绵一世。哪怕就此死去，我也心甘情愿。只要能这样永远相拥相偎。
我愿意看云又涵。从他被我母亲领回来的那一刻。我的眼睛，我的心就都在他的身上了。他略带冷酷的笑容、他闪烁如宇宙的眼睛、他薄而纤细的唇，他的所有从他十四岁进入我的生命开始都被我看上了。
“小沫，我给带了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他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很小的红盒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红盒子我马上想起前几天韩江雪像我求婚的那枚钻戒。
“怎么了？”
云又涵看我有些走神，把他的手臂从我的身上拿下来，把红盒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双手轻轻地捧起了我的脸。
“小沫，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或者，……韩江雪来找过你？”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却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笑着说：“他是我哥，我怎么会不了解他呢？”
云又涵拿起桌子上的小红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条璀灿的钻石顶链。
“我自己做的，没告诉过你吧，我系统地学过钻石的知识以及切割技术，”他边说着边把项链带到我脖子上，“前一段时间买了这块晶石，拍戏的闲暇切割出来的。”
“哥，你为什么要做明星啊？”
我从来没有问过云又涵他十八岁离开我家以后发生过什么，做为律师我应该有好奇的职业习惯。可是我偏偏没有。我不愿意问。我觉得如果想说，你不问他也会说出来的。这就像和当事人谈话是一样的。我的被辩护人告诉我多少我就会帮他们多少。我想他们不告诉我的，一定是不想让我知道的。我即使强问出来帮他们赢了。他们也不一定会感激我。对自己最了解的人永远是自己。能把握自己的人也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