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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女人被唤醒的激情:心情在别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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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摇摇头。
“要是他欺侮你了,我们宁可不办这笔业务,也得找他算账!哎,你说话呀!”胡泊双手扶住玉儿的肩膀,脑门儿抵住她的额头。
玉儿仍是摇头。
胡泊吼了声:“我找他去!”起身就往外走。玉儿忙站了起来,叫道:“别!你别去!”扑上去就抱住了他的后腰,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说:“没啥。他只是说话太生硬了。我不愿跟他谈下去,就回来了。你别去找他,你跟他闹翻了,咱走了,没事了。可吴经理还在他手底下。对吴经理就不利了。这事儿我没办好。如果你觉得我无能,我明天就走。”
胡泊转回身,一手搂住她的肩膀,一手托起那圆润的下巴儿,问:“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我还能让你走吗?玉儿,我离不开你了!这辈子也离不开你了!除非你要离开我,那我没办法……”
“你,你!”玉儿低低地叫着,泪花溢出了眼角。
胡泊吻着她的泪,又吻她泪湿的长长的翘起的睫毛,吻她挺直的鼻梁,吻她腮心的酒窝儿。最后,吻住了她的唇。那艳红的唇边软软的,柔柔的。胡泊只觉得又有一股子花香和草香扑面而来。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玉儿在回吻他了,她的舌尖儿伸了出来,吻着他的嘴唇,又去吻他那刮得发青的双腮。
这时,电话铃却急促地响了起来,胡泊忙去拿起了话筒。
来电话的是吴经理。他有些歉意地说:“胡总,咱们的这笔生意,看来是做不成了。仁局长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这批货不给你们发了。其他的啥也没说,就扣了电话。听口气,挺火的。”
胡泊忙说:“这事办不成没关系。生意不成情义在。”
放下话筒,胡泊转回身,又抱住了玉儿,将她横抱起来,进了里屋,放在床沿上,仍搂着她,说:“玉儿,我再问你一句,嫁给我吧!”
玉儿掠掠未干的长发,长叹了一口气,侧过脸,望着他,问:“你真的喜欢我?”
胡泊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玉儿又长叹了一声:“如果……我说了我的身世,你肯定会嫌弃我的。我在你眼里,肯定会变得一钱不值。”
胡泊用手轻轻地捏捏她的脸蛋儿,在上边吻了一下:“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除非你嫌我老、黑、丑。”
玉儿缓缓地推开了他,坐到了对面的一把椅子上,说:“本来,我不想告诉你,或者等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我……”
窗外突然响了一声雷,震得窗户都颤动了一下。胡泊掀开窗帘的一角看了看,外边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院中一片迷迷蒙蒙。雨帘如无数条小溪,顺着玻璃往下流。接着,又是几道银色的闪电,一串轰响的雷声。
胡泊双手的十指交叉在一起,用力攥了攥,用两个并在一起的大拇指顶住眉骨中间。然后抬起头:“说吧,估计我不会动摇的。”
室内突然没有了声音,只听楼外雷声由远而近,轰轰炸响。雷声过去了,玉儿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离胡泊一米多远的地方站住,解开了衬衣的第二个扣子,露出了胸口上的那朵刺青。说:“你看看这儿。”
借着一道雪亮的闪电,胡泊看清了那块刺青,诧异地抬起头:“哎,上次在嫦娥酒家拍照片,我怎么没发现?这,这是怎么回事?”
玉儿掩上衬衣,系上扣儿,说:“上次拍首饰广告片,让沈化妆师用项链上一颗镶钻石的小金花给遮住了。”又回去坐在椅子上,“听我给你说。”
天低云暗,室内如黑夜一般。胡泊几乎看不清玉儿的五官。她开始讲起来,从自己的父母、哥哥,讲到上高中三年级时,为了哥哥就业找对象而辍学当了来永的未婚妻,讲到先在乡供销社门市部卖百货,后到县百货商场卖服装,来永让她当会计。讲到来永在古梨木椅子上占有她的那个可怕的雷雨之夜,讲到20岁时就被来永在户口本上改为23岁结了婚。婚后七年,因没能给他们家生个孩子,挨过数不清的谩骂。讲到来永把她绑在古梨木椅子上,给她上老虎夹板,要给她前胸刺上个“永”字,讲来永硬给她灌牲畜发情的兽药,讲来永西装口袋里的那团发黄的头发和裸女照片,又讲来永受贿的那些钱和礼品。

心情在别处 第十五章(5)

玉儿这次没有哭,也没有流泪。她似乎很平静地讲着。讲到为什么离家出走时,她把与韩立冬的事省略了,只说是来永故意找茬儿打了她一次,脸都给打肿了。她忍无可忍,才逃了出来。
在她讲时,胡泊一句话也没说。玉儿说:“胡老师,我看出来了,你是真心喜欢我,真心待我好。可我,不配当你的妻子。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没结过婚的姑娘。我的婚姻虽然名存实亡,可我还是个有夫之妇。而且,是棵……让人糟践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残花败柳……胡老师……”胡泊把手一摆:“哎,还叫老师!”玉儿看了看他,一时不知叫什么好。胡泊说:“改一个字,叫老兄吧!”玉儿就叫了一声:“泊哥!”又说,“我劝你,不要一时感情冲动。你要谨慎地、冷静地想一想,再下决心。这件事,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但是,我,无论是跟你,还是将来跟别人。我是一定要回去离婚的。这几天,如果你没有急事需要我做,我就尽快回县里去办离婚手续。”
室外的雨下得更大了。胡泊仍一句话也没说。方才,玉儿的一声“泊哥”,叫得他如听到了二十年前雪儿的那一声“小泊哥”。心颤抖起来,鼻子前额发了酸。他站起来,朝玉儿走去。来到玉儿面前,伸出了双手。玉儿缓缓地站起来,定睛望了望他。两个人缓缓地拥抱在了一起。伴着楼外隆隆的雷声,在不时闪烁的闪电光里,胡泊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托起她的脸,怔怔地看了几秒钟,吻住了她。玉儿胸前的那对水蜜桃紧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他几次下意识地想去抚摸它们,又恐惹恼了她,就缩回了手,只箍紧了她的细腰。两人不知吻了多长时间,胡泊动手解玉儿衬衣的第二个纽扣。玉儿用力护着,不让解。胡泊说:“只解一个。”扣儿解开了,闪电光里,胸口上的刺青露了出来,如一朵黑色的小花。胡泊把嘴贴上去,用力吮着,似乎想把那皮肤里的青色毒汁吮出来。


心情在别处 第六部分

心情在别处 第十六章(2)

玉儿忙扯他:“别咋呼!”
老先生又道:“第二大不幸是中年丧妻。你妻虽未丧,却是远远地走了。”
胡泊又“哟”了一声。
玉儿推了他一把:“好好听着。”
老先生道:“先生生在建国初期,长在生活困难时期,所以身材瘦削。后来,痴心效力于国家,风餐露宿,披星戴月,却颇不得志,乃受势利小人制约也!所以,从35岁始,你立下雄心,励精图治,卧薪尝胆,要干一番大事业。到45岁上,会有大的收获。”
“再往后呢?”
“45岁是你事业的高峰,之后势头稍减。”
“再往后呢?”
“老夫只说到45岁。望先生把好这五至六年的人生之舵!”
“谢老先生!”胡泊又问,“您算一下我的孩子……”
老先生说:“先生现膝下无儿无女。”又说,“大约三年之后,会添一女儿。”
“啊!”胡泊和玉儿面面相觑,随之,玉儿羞得满面通红。
胡泊又问:“我这第二个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先生说:“你理想中的人。”
胡泊一推玉儿:“是不是她?”
玉儿急了:“你真是!”
老先生却不动声色:“也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这是为何?”胡泊诌了一句雅词儿。
“爱情与婚姻,心诚则灵,金石为开。如果先生一心一意刻骨铭心追求之,就能找到一位理想中人。如果先生朝秦暮楚,拈花惹草,放荡不羁,再理想的人也会离你而远去!”
胡泊耸耸肩膀看了玉儿一眼。
这时,老先生不理胡泊了,直接对玉儿道:“这位姑娘,大概是1967年生人。”
玉儿惊异地说:“老人家真是神仙。我,农历七月十八的生日。”
老先生道:“阳历乃8月23日,正是立秋的最后一天。七月的羊,虽生在金秋,草茂粮丰,却是在国家动荡的艰难岁月。也不容易。”
玉儿不插言,静静地听老先生说。
“姑娘本是个上大学当研究生的命,却因父母之命,年纪轻轻嫁了个不合心意的姑爷。按旧社会的说法,姑娘本是个一品诰命夫人的命。但第二次婚姻,却要与一位秀才结合。”
玉儿看过电影《七品芝麻官》,知道一品诰命夫人是怎么回事。又问:“跟这个秀才能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吗?”
老先生却说:“夫妻之情,在于相濡以沫,风雨同舟。我送你八个字:成事在天,事在人为。”
玉儿又问:“您看我生过孩子吗?”
老先生轻轻摇摇头。
玉儿又问:“老先生,您看我以后还能有孩子吗?”
老先生拈拈长须:“刚才,我已说过了。”
玉儿心中又是一惊,刚想再问事业、寿命,又想起方才老人讲的“成事在天、事在人为”,就说:“谢谢老神仙了!”
胡泊取出一张50元的大票放在老先生面前,拱拱手说:“多谢老先生!”
胡泊拉着玉儿的手到山溪边去洗手洗脚。他瞅瞅玉儿恢复了桃花色的脸腮,说:“娘子,还得给我生个丫头哩!”玉儿“呀”了一声,有些恼了,红着脸,双手掠起溪水,泼了胡泊一头一脸。
两个人往山下走着,胡泊望望玉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哎,我听说有的地方有‘拴媳妇’的风俗。你老家那里,有那风俗吗?”
玉儿点点头:“有。洞房之夜新娘子让喜嫂拴,以后就让丈夫拴了。”
“你结婚的工夫,也让喜嫂拴过?”
玉儿含羞低了头,又点点头。
“太棒了!回去我也拴拴这个小美人儿!”
玉儿白了他一眼:“美的你呗!俺老家那里,再婚再嫁的女子,花烛之夜就不拴了。还有,旧社会寡妇改嫁,都是晚上男方偷偷去接。要是白天去接,半路上让谁抢了去,就是谁的。”又说,“俺那个村叫梨花寨,春上,梨花开得可好看啦!”
韩立冬在鹊桥商厦干了一段时间,觉得还比较顺心,杜老总对他挺信任,挺满意。几个男女部下对他的工作也很支持。他最大的感觉就是比起在县里来太自由了,自由得心里都有点儿空落落的。但他比较难过的就是晚上,又寂寞,又浮躁。睡到半夜还老有异常反应。
又过了五天,终于忍耐不住,悄悄回了一次故道城,到了二愣子的小院。还给他的女儿买了不少这个派那个架的小食品,给小朵买了一个挺高级的文具盒,一个挺漂亮的书包。二愣子这才知道韩立冬去了天河,问:“哥,有需要我办的事不?”韩立冬说:“没有。我再使使你的车。”开了捷达,去桃林县把小乔接到苦水河边的梨园里。如一对久别的小夫妻,两人难分难解,狂欢了半个下午。韩立冬又让她给抄了一份揭发肖守本等人的材料。他花260元给她买了一块小巧的坤表。但她却不要。“我戴上你给的表,在家里就跟做贼似的,就不自由,不自在了。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你!只要你常回来看看我,我就很满足了!再过两年,孩子上了学,我能脱开身子,就要求上天河的财政学院进修去。那样,就能跟你在一块儿过两三年了!”
这天晚上,睡到半夜,玉儿却觉得身上的那个来了,且量不少。算算,竟提前了四五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第二天早饭后,尽管肚子挺难受的,玉儿还是说自己的身体已经全好了,问他能不能给自己找个工作干,老这么在家呆着不是个事儿。胡泊就打电话给李长胜,说玉儿原先在县百货商场当会计,又问嫦娥酒家的财务科需不需要人。李长胜沉吟了一下,说:“财务上现在倒是不缺人。不过,这几天她可以来帮助酒店结结账。财务科正在整理今年1至7月的账,迎接市里的财税大检查,忙得不可开交。你问一下玉儿愿干不?要愿干,下午来就行。”胡泊放了话筒,征求玉儿的意见。玉儿说:“行。我去试试看。”胡泊就打电话告诉了李长胜,又说:“你正好借这个机会试用一下,看看她能力怎么样。如果不行,也别勉强。”下午,玉儿带上了韩立冬给的那只小计算器,胡泊送她去了嫦娥酒家。李长胜叫来财务科的一位女科长领走了玉儿。

心情在别处 第十六章(4)

胡泊就先到春之梦影楼做了一番准备,摆设道具布景,调整灯光。并让小三经理晚上协助他,也算个证人。以免一男一女单独拍这种片子引出麻烦来。又打电话问小旋风,小三经理在场当个助手行不行。小旋风说没关系。
傍晚,玉儿下了班,就把模特公司的事说了。胡泊听了,怔了一下,没表示反对,可也没说同意。吃过晚饭,胡泊对玉儿只说小三经理让去帮忙,拍几张片子。没说给个女子拍人体写真。
拍摄时,小旋风非常勇敢,很麻利地脱了衣服。胡泊原以为她的双乳那么高那么大,是不是戴了个加厚的胸罩。眼前在灯光下看,还真的就是原高原大,还直直地朝前挺起。就琢磨她是不是练功练的。小旋风前一个立姿,后一个坐姿,左一个卧姿,右一个跪姿,拍了两个胶卷。然后,发挥她当舞蹈演员的优势,穿上红舞鞋,先拍了十几张静态的,如劈叉、折腰、倒立;又拍十几张动态的,如大跳、变身跳、旋转等等。
到晚上9点半,一辆黑色的林肯轿车来接小旋风。胡泊从窗口往外瞥了一眼,见轿车旁站了个异常肥胖的中年男人,却是那个房地产开发商庞大款。胡泊以前在金大章的办公室里见过这个人。心中不觉替小旋风悲哀起来。
胡泊和小三经理连夜冲扩小旋风的照片。又扩出了给玉儿在北岱寺拍的和在家里拍的“拴媳妇”的照片,带回了家,却没有马上交给玉儿。
第二天上午,胡泊打传呼叫小旋风到春之梦影楼来,把照片和底片都给了她。小旋风看了照片,欣喜地连声说谢谢胡老师。又挑出几张,让给放大到24寸,镶到大镜框里。另外挑出了十几张最勇敢的,让给放大到12寸。交了场地费、冲扩费,又给胡泊留下了一个信封,说:“胡老师,别嫌少。”高跟鞋咯噔咯噔叩打着水磨石地面,翩翩而去。
胡泊回家打开信封,里边是10张大票。
模特公司的王经理把电话打到嫦娥酒家的财务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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