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吉塔-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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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在半空中的卡卡罗特很不情愿地回过头来瞪着短笛：这大高个拦着我干嘛？我想去找他，不行吗？
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一旁的悟饭见此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呼呼呼……”为了不搅扰婚礼进行，他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抱着肚子闷笑不已。
这一来，短笛和卡卡罗特都看着他，忘了刚才的“对峙”，渐渐地，两个人的表情都松快起来。
把儿子的手放在悟天手里时，悟天问：“爸爸，请您给我们祝福吧。”
贝吉塔举起右手，指尖触到悟天的额头正中，悟天微微垂下头。
观礼的嘉宾们凝视着这一幕，目光中夹着一丝尊敬。
激动让贝吉塔的声音微微颤抖：“我祝福你们的婚姻，忠贞不渝，相伴一生，苦乐同度，爱情绵长。”
乐平看见眼泪从布尔玛眼中流出，但整张脸庞仍然因为喜悦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霎时间，她几乎变得年轻。乐平看着她，非常惊讶，自己也被强烈的喜悦感染。自
从布尔玛选择他之后，他第一次感到埋在心中的贝吉塔的阴影真正消失了。
直到悟天给特兰克斯戴上结婚戒指，悟饭才和别人一起站起身来，鼓掌喝彩。嘴角上快乐的笑容隐去的同时，黑色眼睛里闪现出复杂深沉的情绪。
弟弟很幸运，能和特兰克斯结婚。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去尝试？
伤心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不会一错再错。
他用手摸了摸卡卡罗特的脸蛋：他现在不是父亲，是一个赛亚人小孩。我的父亲是——
他抬眼望着短笛。我的养父，也是我的爱人。
短笛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因为悟饭问自己：“你想丹迪会答应让我俩一起住在神殿里吗？”
佩佩的心情好多了，看到特兰克斯脸上满溢幸福的表情，她觉得还是这样好。
昨晚莱卡去找贝吉塔时，父亲叫住她，告诉她自己打算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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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跟着祖父母过日子，佩佩总觉得父母难以亲近，她从不责怪他们的冷淡，也从不寻求他们的爱。对于离婚的消息，是有一点儿难过，但没有更多的了。在听说赛亚人有300年的寿命时，她已经预感到这样的结局，只是没料到这么快罢了。
自己很幸运，有莱卡陪伴；悟天叔叔也很幸运，和特兰克斯得偿所愿。
希望父亲也能找到真心爱他的人。没来出席婚礼的母亲也一样。
在接到特兰克斯抛出的花束时，佩佩许下了愿望。
嘉宾们簇拥着新人来到新居。
多年前布尔玛家旁出清了一块空地皮，为了不让自家花园里笼罩在高楼大厦的阴影下，布夫人说服丈夫买下这块地。现在他们老夫妻把这地作为结婚礼物送给唯一的外孙。琪琪用积蓄在这块地皮上新建了一所宅子，准备和儿子们就此定居在西部都市，这正合布尔玛的心思。
新居的大门向着街面，两家相邻的那道墙已经拆去，专开了一条小路直穿布尔玛家的花园连到布家主宅。
底层是大客厅、共用起居室、悟空和琪琪的房间，二层给悟饭、佩佩和莱卡，三层是悟天和特兰克斯的新房。整个内部的装饰还是琪琪的老风格，朴素而舒适。家具多是从旧房那里直接拿过来的，乐平小林为特兰克斯他们的新房添置了不少时髦的新家电。
至于旧房子和里面留下的一部分家具，琪琪另有打算。
参观过新房，大家又回到花园里。玻璃凉棚里已经摆好了婚宴，中间还留了地方可以跳舞，音乐和美酒一样接连不断，欢声笑语随风飘扬。
卡卡罗特已经敞开怀大吃特吃起来，失忆也好，婚礼也好，一点也没妨碍他把桌上的食物流水似的往肚子里塞。贝吉塔一手扶着他稳稳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心不在焉地摸弄着他的尾巴。
他望见佩佩正在舞场的一个角落里教莱卡怎么跳双人舞。
“也许你和我在想同样的事情。”旁边的悟饭说道，拿着一杯香槟慢慢地啜饮，眼睛也看着同一个方向。短笛照常坐在悟饭另一边。
贝吉塔点点头，并没有把视线从莱卡身上移开。今天的莱卡看上去很年轻，不再像成年人那样心事重重，而是充满了朝气活力，和佩佩一样开怀大笑，尽情的玩乐。
“他们很合适，估计等两三年，我们可以参加他们的婚礼了。”
“我倒不是反对，如果佩佩真喜欢莱卡，呃，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儿。起码她有赛亚男人能嫁了。不久前我还为此伤脑筋，没想到凭空就出现了合适的人选。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血统和辈份怎么算哪？”悟饭问道。
“我说过赛亚人的生育方式不太一样。”贝吉塔终于转过脸正对着悟饭。越来越像前国王的父亲了，他对悟饭也越来越看重。
“你能说得明白一些吗？你的脑袋很聪明，这个我们现在都知道了。不过，”他凑近贝吉塔的脸，仔细打量着，仿佛在评估着什么，“假如你想让我信任你，你就要对我们坦白一些。别再装傻，也别装成那种什么都知道的智慧老人！”
悟饭是聪明，有时甚至聪明得过火了。贝吉塔暗忖，最好的方法还是让他用赛亚人的自由意愿来决定是否跟随。
贝吉塔微微一笑：“我的生物课学得不怎么好，但是赛亚人的生育过程我还是清楚的。这样说吧，地球人的基因是来自父母两方面的对接，不是什么好就要什么，而是碰上哪个就算哪个。而赛亚人的基因是从父母两方面去比较，只选优秀的，完全彻底的淘汰赛。”
悟饭皱眉道：“所以，辈份血统都无所谓了对吧？赛亚人就没有乱仑这种说法吗？”
贝吉塔忍不住笑了：“你把赛亚人想成原始动物了。没那么恐怖，同辈人之间的交往自然能产生好感，父母之爱只是提供温馨自在的成长环境。莱卡和佩佩是同辈，所以能很自然的产生爱慕。另外有一种就是辈份不同，血统离得也很远，但年龄差不多，也容易有感情。这种情况虽然少但偶尔也有，比起辈份血统，赛亚人还是更重视感情。”
短笛觉得脸颊有些发烧了：贝吉塔已经看透了自己和悟饭的关系，这番话简直就是在说“你们两个赶快结婚吧，还磨蹭什么呢！”
原来如此，这人几乎什么都知道。这才是贝吉塔的本色。悟饭暗暗钦佩，现在他终于明白，贝吉塔看问题绝对比自己来得更深更远。尽管他怀疑贝吉塔没有自己的好演技，但说到和蔼……奉献……领袖风采……
和伪装，他想。别忘记伪装。
念及此，悟饭扑哧笑了起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短笛也有些惊奇的看着他。
贝吉塔正在给卡卡罗特取果汁，听到笑声他转过脸，眉毛一挑。“什么这么好笑？”
“非常好笑。问问你——你到底有多少重伪装？”
贝吉塔沉吟了一会儿，“就一重，”他最后回答，“我以前在弗利萨手下装得挺像一回事，来到地球之后，你们也都习惯那样看我，我也就懒得改了，但后来慢慢地还是被孙悟空影响了。”
悟饭又笑了起来，笑声愉快清脆。“你真是头老狐狸，贝吉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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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吉塔淡然地笑笑：“彼此彼此。”
悟饭停住了笑，神情变得认真起来。“那你能告诉我莱卡的秘密吗？他昨晚找你去了，我估计他全都说了。”
短笛对莱卡也有他的疑惑：“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和悟空长得那么像？”
“即使他不说，我也猜到了。”贝吉塔又朝莱卡和佩佩看去。
悟饭猜测：“他让你保密，对吧？怕佩佩知道？”
贝吉塔伸出手臂环抱住卡卡罗特的腰，让吃饱的他仰靠在怀里。“是我让他对佩佩保密。她还太单纯，知道这些残酷的事情没什么好处。”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最好告诉我和短笛，”悟饭严肃地说，“我这人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这一次贝吉塔答应得很痛快：“好吧，其实你也猜到了一部分，只是没全明白而已。”
悟饭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来削：“那你来告诉我全部吧。”
“简单说来，重点只有一个——弗利萨。”
短笛皱眉：“我们都亲眼见到未来的特兰克斯把他劈成碎片了，难道还没死？”
悟饭的手没有停顿，水果刀已经削出长长的一卷果皮，静待着下文。
“贪婪。弗利萨人贪欲难灭，总想占领每一颗星。”贝吉塔悠远的眼神射向天边，似乎在瞭望整个宇宙。“只要认为其他文明的高科技对他们有用，就毫不客气地照搬。他们可能拿到了造沙鲁的那种技术，但沙鲁没有占领世界的欲望，不合用。于是他们重造了弗利萨。那个独裁者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除了一点，他已经学乖了，知道自己打不过超级赛亚人，就不到地球来自找没趣了。可我想他在其他星球上肯定没少出气。”
短笛沉思了一下，又问：“那莱卡是用卡卡罗特的细胞造的了。他现在派莱卡来地球，是想一雪前耻吗？”
悟饭把削好的苹果一分为二，递了一半给卡卡罗特，然后自己留了一半，两人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了。
贝吉塔看着这父子两个是那么相像，却有如此不同。
短笛明白了：“他想让‘卡卡罗特’打败孙悟空。哈，可真是聪明绝顶！”他冷笑道。
“是那意思，但还不是最终目的。”贝吉塔把果核从卡卡罗特手里取走，轻轻一投，进了五米外一个垃圾桶。“他想抓住你们来要挟我。”
“你不会是偷了弗利萨的重要东西吧？”悟饭语气里略带嘲讽，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揉成团后也扔进了同一个垃圾桶。
贝吉塔回他一个微笑：“比那还糟，我给他的系统下了毒。”
这次悟饭是真的吃惊了：“你？你懂电脑？”
贝吉塔的眼睛闪过一丝狠毒：“弗利萨认定赛亚人都是鲁莽之辈，实际上他愚弄的只有他自己。”
悟饭和短笛难以置信地看着贝吉塔，眼光里带着一丝钦佩。
第五十七章 告别
当太阳快接近西地平线的时候，布尔玛、琪琪、悟天和特兰克斯站成一条直线，一一同嘉宾们握手道别，亲吻对方的脸颊或额头。
最后踱过来的是贝吉塔。卡卡罗特坐在他的手臂上，搂着他的脖子打着哈欠，长长的尾巴也从贝吉塔的手腕上耷拉下来。
布尔玛仍希望能挽留他：“你不能等明早再走吗，贝吉塔？这样我能给你收拾好东西，你现在就走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没关系的，我在天黑前肯定可以找到过夜的地方。谢谢你，布尔玛，你多保重。”
“如果有需要的东西就回来取，你的东西等我打好包后让特兰克斯给你送过去吧。”
“好的，”贝吉塔回答，“那套桌椅你留着用吧，上面的东西你交给特兰克斯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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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最后一次拥抱了他，然后把手移到卡卡罗特的肩膀上。“祝你们一路平安。”
琪琪主动握了握贝吉塔的右手，放开后，手里多了一把钥匙。她望着贝吉塔，目光一如既往的安详慈和。“这是我们东部山区的旧房子，希望你别嫌弃。我在冰箱里留了些速食食品和牛奶，别忘了照着冰箱门上的说明加热了再吃。以后每周我会让悟天他们拿吃的和换洗衣服去。”
不等贝吉塔道谢，她又说了一句“照顾好他。”就匆匆朝屋子走去，还没等进门，已经忍不住拿手背去拭泪。
贝吉塔深深地凝望琪琪的背影消失在门里，然后转头对悟天说：“请你转告你的母亲，我接受她的好意，而且请她放心，我会照料好卡卡罗特。”
“我一定告诉妈妈。请您和爸爸多保重。”
“再见。”他们又一次握手，在不言之中转交了至爱之人。
接着，出乎其他人的意料，特兰克斯跪在他的面前：“您能祝福我吗，爸爸？”
“好，”贝吉塔伸出右手抚摩他的头顶，柔顺的发丝在掌下沙沙作响，他的声音里并没有惊讶，眼中也没蓄着泪水，却仍然因为深沉的感情而微微悸动。“我看见你真诚的心，特兰克斯。你秉承了赛亚人的传统，你是最好的儿子。我祝福你和你的爱人，会一直祈祷保佑你们免遭灾难。现在，我要送一样东西给你——作为结婚礼物。”
他伸手从衬衫的胸袋里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纸，特兰克斯接了过来，打开，布尔玛和悟天也一起看着——
是那张素描的风景，贝吉塔亲手画的，他的故乡。
这回轮到特兰克斯惊讶了。“您送给我？那您自己……”
“即使不看，那风景也一直留在这里，”贝吉塔指指自己的心口，“过去的五十多年来，我日日夜夜都想念着那里，为此我甚至忽略了你。”
他的声音轻颤，说到最后一个句时已变得喑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因为不管去哪儿，我都会把你和故乡一起留在我的心里。”
特兰克斯站起身，什么也没说，他把那张画珍重地折好，按在自己的胸口处，此时脸颊上已经印下两道泪痕。
莱卡和佩佩过来了。
佩佩拿出了那只旅行背包，两年来孙悟空一直背着它，里面装着历尽艰辛找到的六颗龙珠。她把背包重新帮卡卡罗特背好，想说点什么，一开口就哭得像个小泪人，只能拍了拍爷爷的手，表示再见。
贝吉塔看向莱卡：“不用担心什么，只要你爱她，一切都会好的。”
莱卡踌躇着，手深深地插在裤兜里：“我还没送结婚礼物给特兰克斯呢。”
贝吉塔微微一笑：“你想现在当着我的面送给他吗？”
“嗯。”莱卡紧闭双唇，点了点头，终于把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紧紧握着什么东西。
悟饭和短笛在一旁瞧着，不知道这孩子有什么东西像宝贝似的这么藏着掖着。
等他的手指最终张开后，大家都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当地。
一颗发出淡淡金色光芒的龙珠出现在莱卡的手心里，正是那颗卡卡罗特、佩佩和特兰克斯在外星星球上遍寻不获的四星珠！
第五十八章 同居夜
在天黑之前，他找到了那所房子，用琪琪给的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