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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狂沙奇缘-第34部分

小说: 狂沙奇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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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背对着她道,“怕什么?死了就死了,没死就好好活着,饿了就找东西吃,困了就睡觉,死了以后是怎样的我是不知道,起码我知道活着的时候想要做什么?”
皇北霜听着他的话,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那你都想做什么?”
若问回头看着她,“玩女人,喝好酒,吃好肉,看见谁不爽就干掉他!就是这样!”
皇北霜闻言一愣,别过头,再没有看他。两手紧紧抱住膝盖。
“冷吗?”若问看着她,她摇摇头。
若问是残忍的,可他也是单纯的,
若问的欲望,每一个人都有;
若问是错误的,可他也是正确的。
若问的爱恨,比所有人都清楚;
对着这样一个人,你还能说什么?
废都,纵使已是泥墟一片,却只从那些残留的壁雕,依旧能让人想象出过去的漠上天朝该是怎样一番繁华,然而,为何繁华总如梦,为何锦瑟总似空。皇北霜蜷缩在床上,环视着这个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殿宇,心中不禁深深感慨,几百年前的世界,多少人的智慧铸就这一切,几百年后的今天,留在这世上的,竟然只是这空荡荡一处废址,没有人灵栖息。
她苦涩地一笑,不知再过个几百年,那天都冰刺宫是如何,云沛广寒宫又如何?这莽莽大漠终是如何!展王那战的理想是重现漠上天朝,可是,她兀自摇摇头,可是,这世上,真的有天朝吗?
那天她吃的蛇汤很恶心,没有味道,腥气很重,若问挖了完整的蛇胆逼她吞下,然后,爬上床,紧紧抱着她,打断了她的思绪。
“放开我!”她低吼,尽管她已全身冷得像一块冰。
“别紧张,我只是想让你暖和些。”若问一笑,按住她就是重重一吻,两个人的嘴里都是蛇肉的腥气,唇舌之间,瞬间纠缠成结。皇北霜被迫逐渐往后倒下,毫无抵抗之力。
……
擎云的吻,总是徐徐诱惑,令她情不自禁地放开自己,令她难耐地渴望更多!
若问的吻,却相反,他总是粗暴的,如果她没有反应,就算令她受伤也无所谓,非要吻到她张嘴回应才会罢休。
“皇北霜……”细语喃喃,竟是来自若问。紧紧抱着她,他一手伸进她的衣服,带着些虚汗的手掌,死死握住她的左胸,掌下,是狂跳的心。
“你的心跳,很重!”他流连地嗅着她脖子间的馨香好一会,才抬头俯视着怀里的女人,她一脸潮红和惊慌,好象上了妆一般明媚动人。
“对你,我有很多事情的想做,这是其中一件!”说着,他紧紧压住她,令她清楚的感觉到身下的躁动。
皇北霜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灰色的眼看着他,擒满泪水。和擎云那近一个月的相处,她深深地了解男人的欲望是一种怎样的波澜。
若问看着她的眼睛一片汪洋,不由皱起眉头。她有伤,如果勉强挣扎一定会扯动伤口,会死掉。可是,他真的好想要,想得连开口说话,都觉得那是别人的声音。
烦躁地斟酌了好一会,他忽然抱着她坐起来,嘶哑地说道,“在你伤好之前,我不碰你!”
皇北霜闻言一愣,以为自己幻听。
“不过,与之交换的,你必须吻我!任何时候,只要我想,你就要吻我!”若问看着她的眼睛,一点一点将唇凑过去,低语着,“现在开始!”
皇北霜看着他,紧紧握拳,眼里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再受不了任何压抑,随着颤抖的手轻轻捧起若问的脸,她的唇带着咸咸的泪贴上他的,从那一瞬间起,她的哭泣再不是抽噎,再不是嘤咛,而是撕心裂肺的痛哭,伴着这个若问喊停才能停下的吻一起,淹没了她心里最后一块绿洲……
黑暗中,若问的手紧紧圈住她的腰,尝到的泪水似乎依旧无法止住他的干渴,她一直在哭,泪如雨下,而他一直闭着眼,狠狠地,反复地说着,“不许停……”
……
森森夜欲如暗海,
卿卿美人似锦绸,
缠绵一刻,耗尽一生!
即使来世,也无法忘记,
此时你柔软的唇,
此时你刻毒的血,
爱人,你可知道?
只消一吻……
我便会记忆世世生生!
第十八章 七战悲歌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算计,虽然说被算计的那个人总要吃大亏,可是,如果他从不曾有过那样一个引人利用的纰漏,又怎会遭人算计呢。然而,人无完人。“完”字怎讲?纵使用尽全力,也不可能成为这世上无可攻克的一人。
一生丰功伟绩,于这万世时光,也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罢了!
大漠萧条,如今荒战一片,位于北领的天都,国军九成倾巢而出,抉与云沛死战。
对于为何挑起这场令绿洲覆灭、生灵涂炭的战争,靖天王的理由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两点就是,一,天都已经具备挑战云沛的军事实力,在优渥资源可以一战而得的情况下,当然要搏上一搏。至于二嘛,就要从为什么天都的军事实力增长如此之快上来说了,天都冰刺政权混乱,历来多党争,为人共知的刺杀事件从不停息,内斗成灾。所以,从靖天王的角度来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一个共同的敌人,一个一旦击败便能让在位者都得到好处的敌人,那就是云沛,那就是一统大漠,天下唯尊的地位。而事实上,这一招确实奏效了,天都从未像现在这般万众一心。
只不过,从政治上来说,任何一件事情或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成为两面刀,一个不小心,便会毁人灭己,得不偿失。
如今整个大漠战场西移,表面上看,好象是天都迫围云沛,但实际上,展王以此打破战场平衡,为的,却是等待一个时机,那个时机就是——冰刺宫政变!
从开战伊始,那战就已派人潜入冰刺宫,与留守天都的赵氏相党多番密谈,授意支持相党拥立靖天王之弟,年仅十二岁的霍擎岭为傀儡国王,另辟政权,一旦成立,天都大军便立刻变成无名之师。这一步纵使危险,但是对赵氏来说,无疑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只要展王旗开得胜,赵氏,就能成为天都冰刺宫的主人。
而这一步杀机暗藏的棋,竟是在擎云调动所有莽流的人寻找皇北霜的情况下,走得其顺无比。
公元三百三十二年,天都冰刺宫一夜新王立,尊号小同,当朝一相赵瑞大权在握,排除异己,收押在朝官员一百零九名,并对外发布公文,宣称北靖天王已废,乃为不义之师,人人得而诛之。仅仅四天,却然大乱天都军心,上万士兵盲走,云沛于此大势顿收!
一战悲歌唱计谋,在其位者,谋其事。人心何妨生灵叹,但把乾坤一手揽。
此时废都。
若问的复原能力很好,饱饱睡上一觉,醒来已是精神抖擞,低头再看睡在一边的皇北霜,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又开始发烧。
啪啪,几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打下去,总算把她拍醒了,皇北霜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里还有些泪痕。
“睡够了就快起来,我们得离开这里!”若问坐在一边,重新包扎自己的手臂。
“怎么离开?”她看着头顶,只见一片黑。
“不找找看怎么知道离不开?”说着,若问已经包好伤口,转身就一把抱起她。
“干什么?”
“别动不动就问我干什么,你走得动?”若问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说话的口气有些烦躁。
“……”的确,她根本就走不动。
在一个地下皇宫,若想出去,首先考虑的办法,当然就是朔源——若问抱着皇北霜顺着水道走,那是条很清澈的水道,水很干净,且一直处于流动状态,他们走了好一会,最后却发现这水渠已被人工截断了,一堵厚得敲不出回音的高墙死死地挡住了去路。两人看着那处墙壁发呆,不免失望,看来靠水路不是办法。
“你有没有什么建议?”叹口气,若问抬头问道。
皇北霜四处看了半天,才道,“我不知道怎么找出口,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虽然很暗淡,但这里还是有光线的!”
“继续说!”若问抱着她一边走,一边开始观察这个宫殿。
皇北霜道,“这些光线来自废都还没有倒下的一些萤玉墙,你看,那边就有一堵,还没完全倒下,有没有发现,那墙上面镶嵌了很多萤玉!”
“恩!”若问走过去,摸了摸墙面,“就是这东西发光?”
“萤玉可以聚光,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完全失效!”皇北霜点点头,一只手搭在若问的脖子上保持平衡,一只手也在墙壁上摸来摸去。“可是,你看,很多玉已经没有光了,说明它们受光强度不一样,也就是说……”
若问听到这里便马上明白过来,“也就是说,顺着比较亮的萤玉走,很有可能找到出口?”
“只是可能而已!”皇北霜点点头,皱眉道,“也可能走进迷宫也不一定!”
若问换了个力把她掂了一下,抱好了问道,“还有别的建议吗?”
“想不出来!”皇北霜摇头。
若问一哼,“那就走吧!”
尖都。
在心神不宁的情况下,擎云决定速战速决。已是第七天了,冰刺宫政变给他带来的重创只有在击败那战以后才能解决。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几近无兵的朝臣竟然也能政变,这或许就是那启达一字天机的本质所在——每一方领土都有自己的统治者,一旦统治者离开,剩下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封关自立,看来这一道黄沙相隔,断然能隔开他握在手里的权力。
那战在打什么主意擎云不是不知道,区区一个文臣政变,又无兵可用,根本就不是左右这场战争的关键,展王不过想借此胁迫,令他停战妥协,而赵瑞则挺而走险,赌他不会妥协。政治,很多时候便是如此,牵扯,制衡,一击成功,或者树倒猢狲散,这就是他们生来就要面对的世界,多么冰冷又可笑。
战场上,白马如名,健步如飞,驮着身着铠甲的擎云冲在乱斗之中,只见剑光交错,这段时间他有太多淤积于心的烦躁,只有借着与那战这一场决战来发泄。杀红了眼,他的心,越跳越快,胯下的飞踏频频立身而起,嘶鸣冲天。
“陛下!不可太深入了!”守在一边的机华赶紧上前拦截。这是西边战场上第三次开战,双方人马都很焦躁,再加上什么天都小同王新政,搞得他们一团糟。那战这一招确实狠,硬是令得他们军心大乱,最后不得以还斩杀了3名叛逃将领。
“陛下!”然而,机华的劝阻并没有收到效果,没几刻,飞踏已经没入人海,机华吓得一身汗,赶紧追上。
就在那一瞬间,沙壕边黑影一闪而过,那头丘地上,出现一个虎背熊腰的云沛士兵,他手持一把近人身长的玄弓,细弦弹动,黑色利箭已经赫然射出。
那样的弓,普通人是拉不动的,一弹拉开,黑箭离弦,便定将穿肠无数,此时亦同。
“陛下!”机华大惊,猛得冲上去,挡住擎云,却不料,那飞箭穿过了一个士兵,又穿过了机华的肩膀,却依旧不肯停下,不偏不倚,射在了擎云右背上。时间,一瞬间停止,血,泉涌而出……
那手持玄弓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受天都控制的臣国——鹄劾使者占别,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得参加云沛大军,如今,却然真是给他抓到机会,当弓一射,为他的母亲,为他的祖国报仇血恨,其幸何哉!
他站在最高处,威风凛凛,激昂澎湃,再次拉开玄弓,便狂笑起来。此王横霸天下,谁人莫敌,可是今日,就要命丧他手,想到这,他眼一冷,健壮的臂膀狠狠拉开弓,利箭,再次飞射出去。
可是这箭,却让机华硬生生以自己的身体接下,他纵身一跳,当箭入肉骨之时双手抓住半截箭杆,人往后退了好几步,末了,吐出一口血来。占别一惊,顿时征住。
机华的行为彻底激起了天都士兵勤王护主的忠诚,只见附近天都士兵纷纷结集,多少把刀箭弓弦对准了占别。
“出箭!”
射到了国王陛下这还了得?受重伤的机华咬牙绝不道下,在旁高声一喝,随之而来的亲卫兵皆上箭杀敌!无数只箭射向了站在沙丘高处的占别。在他因为自己射中了仇人而激动不止的时候,回敬他的,是如天网一般的利箭。
占别只是一个小人物,纵使他有心创一翻功绩,却偏没有那个命,为了娶一位鹄劾贵族的女儿,他拼了命想出人头地,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挫折,却偏不能将他一个小小的愿望实现。他的国家,他的母亲,他的爱人……,如今,伴着生命的消逝,不知还有没有再次相遇的来世?英雄是何物,当他逐渐倒下,仰望天空的那一刻,是否了然于心……
二战悲歌唱英雄,命里有时终须有,奈何天地不容情,强求功绩无命抵!
……
擎云肩背中箭,好在这箭经过了两人联当,戾气几已殆尽,只是象征性的扎在他的背上。一手按住伤口,一手还紧握宝剑,擎云抬起头,却已无心思去看是何人竟能一箭至此。因为,右前方,意外的,出现了同样深入阵场的那战,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以国王的身份,在战场上如此近距离对峙。
他,依旧是红衣裹身,鲜艳深沉;他,依旧是黑装劲甲,霸道狂莽。
许多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战场上百步相迎。论剑!已是蠢蠢欲动……
“你们都退下!”那战看着擎云,握紧宝剑。
“你也退下!机华!”擎云看着那战,亦握紧宝剑。
然后,他们一步一步靠近,剑,如惊雷,在空中怒斗。
擎云虽然有伤,却依然没有折损他浑然天成的气魄和精湛的剑术,随着铿锵入耳,他越来越顺,嗖地一下,电光火石间便是还了那战破骨一剑。那战吐出一口血,以剑为杖,硬是没有倒地,按住胸口血痕,不甘地看着擎云。
“平时不练剑吧!”擎云看着他冷冷一笑,“研究阴谋诡计花了不少时间?”
“哼!”那战擦掉嘴边鲜血,抽剑一指,“起码云沛在我治下从未出现过贵国人尽皆知的丑事!你少年轻狂,为君十年,把时间都花在习武上,也难怪弱根不治!”
他一说完,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待血风一阵,又对冲而上,擎云的剑快过那战,剑剑划破他血肉,却也剑剑无法取其性命。在这战场中央,他们斗得红绸如衣,周围,是双方亲卫兵劈开的空地,他们站成一圈,看着这场龙争虎斗,热血,在这一刻凝结。
他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政治风格不同,性格不同,对自我的肯定亦不同。一个,对自己不作压抑,任何事情都要力取;一个,却十分信任自己的克制力,绝不剑走偏锋。而他们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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