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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落红-第2部分

小说: 落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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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舒怡躺在床上未动,庄舒曼依旧拿了枕头准备奔向肖络绎居住的房间,当她抬头看清肖络绎就站在面前,忍不住扑向他的怀抱,再次搂住他的双腿。此刻室内所有的灯全部关闭。紧接着恐怖之音一声紧似一声。他本想冲出室外探个究竟,为了慎重起见,他暂且忍住出外探个究竟的念头。那晚,他一直等到恐怖声音消失、灯光亮起、安顿好庄舒曼入睡、照顾庄舒怡服用下消炎药,才离开她们的房间。他想去警局报案,转念一想,又打消此念。人家警务人员有许多大案要案待破,哪里有时间光顾夜晚的怪音呢。况且找来警务人员碰巧那日傍晚没有此种声音,岂不是有谎报军情之嫌,届时还得遭到警务人员一阵痛斥,弄不好还有可能将他带到警局一番审问,他干吗多此一举呢?思前想后,他决定明日准备下必要防护武器和手提汽灯、叫上几名门下弟子为他壮威助胆。有了这种打算,他睡得很沉稳,还响起均匀的鼾声。第三日,他很晚才从学校返回庄家,身后跟随几名男生。他带领他们悄然打开门锁、毫无响动地迈进室内。 
庄舒怡躺在床上边看书边倾听楼道的脚步声,庄舒曼紧缩在被卧内不敢露出头。她在紧张恐怖时刻的到来。肖络绎打开门锁的瞬间,她们几乎同时从各自的床上坐起、掀掉身上的被子紧张地望向门处。当她们看到肖络绎带来几名男生来到家中,她们露出喜悦神色。接近夜半,往日的把戏拉开序幕。敲击墙壁、发出恐怖之音,而后是室内灯光断掉。 
室内灯光断掉之际,肖络绎提拎着一盏汽灯,其他几名男生各执棍棒冲出室内。在他们冲出室内的一刹那,他们发出惊呼。一个披头散发的家伙闪身离开电闸处,慌急地打开电闸旁侧的室门。正待那家伙欲进入室内,他们将那家伙揪住按倒在地,掀掉那家伙的假发。那家伙彻底暴光在肖络绎面前的时候,肖络绎看清了那家伙的真面目。那家伙面部有棱有角且惨白如纸,活脱脱一个夜半魔鬼。肖络绎要几名男生按住那家伙,然后俯身盘问那家伙为什么要敲击地面、学鬼叫、关闭电闸。那家伙起初闭口不语,肖络绎不得不揪住那家伙的一只耳朵,那家伙疼痛难忍,只好如实坦白。 
原来那家伙是个装卸工,在北京几经周折才租赁下如此便宜的房屋。发现楼房住户寥寥无几,于是顿生逮意。逮意即是以上伎俩,目的在于吓跑住户。住户撤尽,那家伙便可以向房东讨价还价,甚至白住此处。那家伙实施这种伎俩果然奏效,楼下人家陆续搬走。此项消息不胫而走传入房东耳里。房东得到如此消息,连忙找到他,要他尽可放心住在这里,说房租费用暂且可以免去。那家伙闻听此言,内心乐开了花。于是才锲而不舍地捣腾此等闹剧。   
落红第一章(4)   
闻听此言,肖络绎简直义愤填膺,当即问清那家伙的房东联络号码,那家伙捣蒜似的跪地磕着响头,要肖络绎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给房东。倘使房东知晓此事,届时吃官司不说,还要向房东补交房款。看到那家伙如此相求,加之那家伙答应明日离开此处,肖络绎不再步步紧逼,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他非常明了。将那家伙修理得服服贴贴,他从兜内取出一张百元钞票递到几名男生手中,要他们乘出租车返回校园。 
肖络绎本以为揭穿那家伙的真面目,从此以后就会天下太平,不会再有什么可怕的事出现。可他万没想到那家伙离开此居民楼不久后的一天,庄舒怡、庄舒曼在放学时段分别遭到几名小混混的殴打,庄舒怡不但头部被打破,还险些遭到小混混们的强暴,幸亏有人赶来制止,否则就会酿成千古憾事。庄舒曼的头部伤痕相当严重,当即昏倒在马路上,后来被几名好心人送往医院抢救才脱离危险。目睹到这番情景,他有些肝胆欲裂,决定带她们离开此地,到城内租赁房屋过活。他清楚那样的代价如何惨重。父母得知他和她们住在一块,决然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往后的日子,他要付出很大的精力用在赚钱事宜上。但他无怨无悔。想到庄老师对他的栽培,他累点、苦点算什么。他在北京市内租赁到一居室一厅的房屋,房租费用为每月一千八百元。如此高码的房价,令肖络绎紧锁眉宇,可是北京室内的房价基本上如此,他也只好咬咬牙忍耐过去。他没有返回学校住宿,原由在于学校和租赁房屋的距离相差太远,如此一来,就会给照顾她们的日常生活带来诸多不便。庄舒曼的伤势尚在恢复中。庄舒曼自从被小混混殴打,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状态,总是说胡话。他明明知晓是那家伙所为,苦于找不到那家伙,也只好自认倒霉。他由此更加谴责自己,认为是他的妇人之仁,才造成今日残局。当时若是将那家伙的行为报告给当地警局,决不至于弄到如此结局。现在他觉得很对不起她们。他愈是觉得对不起她们,愈是想尽心尽力照顾好她们。受这种想法的驱使,他决定长期住在租赁的房屋。他在厅间安放一张简易床,将行囊、日常用品、衣物从学校取来,又为她们在室内安放好一张双人床,庄家老宅内能够派上用场的物品逐一被他搬到租赁的房屋。 
安顿好姊妹俩,肖络绎开始投入紧张的学习、工作、赚钱事宜上。每日都要忙到披星戴月才能返回租赁的房屋,中途尚需抽空返回家中照顾养病期间的庄舒曼。此间他既要完成研究生的课程,又要执教和作画。另外接近傍晚时段,还要去一家饭店打工,直到饭店打佯,才算结束一天的工作量。看到他日渐消瘦的面容,庄舒怡内心深处感到十分不安,为此她向他提出退学的请求,被他严厉制止住,他的制止手段极其险恶,居然拿起一把菜刀对准自己的一只手,扬言如果她胆敢退学,他就会砍断一只手。她见状只好收回退学的打算。 
从那一刻起,十六岁的庄舒怡心灵深处悄然生出对肖络绎的爱情。她竭尽全力地读书,以此获取肖络绎的欢欣。放学回家,为庄舒曼煮好汤药,将汤药一勺勺地喂向庄舒曼。待庄舒曼服过药,她会速度地跑到楼下不远处的菜市场,购买回芹菜或包心菜,以及廉价的五花肉。回到家中,她剁好饺馅悉心调拌、和好面,然后捏出一个个元宝似的饺子。待包完饺子。她从面案上取出七八个饺子为庄舒曼煮好,庄舒曼吃完那些水饺,她就会在厨间随便热点剩饭就着小咸菜完成一顿晚餐。吃过晚餐,她要么清洗衣物,要么伏案读书。贴近肖络绎归来的时间,她就会点燃煤气、烧上水。听到肖络绎打开门锁的声音,迅速将那些元宝似的饺子放至沸水中。 
肖络绎因为不是那家饭店招聘的全日制店员,因此没有资格在该饭店就餐。饥肠辘辘的肖络绎,大口地咀嚼着鲜味十足的饺子。吃光一大碗饺子,他觉得有些不对头,每日傍晚都能吃上肉馅饺子,而家中的经济状况不允许每日都有肉类出现,否则生活费用就会接续不到月末。看到庄舒怡苍白的面孔,他顿刻明白,庄舒怡决非和他吃一样的伙食。 
肖络绎带着一脸阴郁来到正在伏案读书的庄舒怡面前,发出语重心长的话,舒怡呀,你不能为我搞特殊化,否则我只能从这里搬出去。要知道我们的经济标准不适合每日吃肉馅饺子,否则舒曼的医药费用、家中的生活开销、房屋租金等项事宜就会短路,届时我们就会陷入绝对的困境中。况且你只给我一人改善伙食,这是断然不行的。待我手中的画幅卖掉,我们的生活就会比现在有起色,舒怡,忍耐一段时日好吗? 
面对处事得体的肖络绎,庄舒怡居然扑进他的怀中哭泣起来,面部贴向他的胸部,像小时候贴向父亲胸部那样坦然。他只好给她一番安慰,擦干她的泪痕,抚顺她的发丝,但决然没有私心杂念。他心中早已将姊妹俩当作亲妹妹看待。那个时期的他真是要多伟大有多伟大,他将全部精力都用在如何多赚钱、如何使她们的生活过得舒服一些。要知道十六岁的庄舒怡已出落得相当标致,若是他稍稍偏离理性,庄舒怡会出现怎样的问题显而易见。   
落红第一章(5)   
肖络绎照顾尚未恢复健康的庄舒曼更是令人感动。庄舒曼被几名小混混打成中性脑震荡,整日处于昏睡状态,吃喝拉撒全都要人照顾。肖络绎、庄舒怡离开家门时,庄舒曼若是来了尿急,就会便在床上。肖络绎开始忧心忡忡。倘使庄舒曼长期处于这种状态,岂不毁了一生的前程。他暗自发誓无论怎样艰辛,也要努力使她恢复神智。自从他和她们生活在一道以来,他发觉,她们已成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分子。他和她们建立了深厚的兄妹情。 
本打算用来卖个好价钱填补家中生活的几幅画,被肖络绎忍痛廉价卖掉,获得款项全部购买了药物。家中生活依旧紧张如初。庄家老宅经常缺水无法出租,也无法卖掉。无法卖掉的原由在于没有产权归属。家中所有的经济来源全部维系在肖络绎一人身上。若是父母肯接纳他的做法,他就会轻松地从父母处获取生活费用。只可惜父母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小商贩,不可能供给两个毫不相干的女子。为了给庄舒曼治病,他倾尽囊中钱财。功夫不负有心人,庄舒曼服用一种高级药品病情逐渐减轻恢复了神智,能从床上坐起,还能自己食用饭食。服用高级药品的一个月后,庄舒曼已能活动自如,可以返回学校上学了。但随之而来的困境是经济的更加拮据。为了凑够房屋租金,他居然来到血站卖了几次血。几次卖血,又没有及时补救身体,他病倒在床上。庄舒怡是百感焦急、没有着落,兜内仅剩下够买油盐酱醋的款项。无钱为他治愈疾病,庄舒怡只好掩面涕泣,向同学借来几十元钱,为他请来医生买到廉价药品。清洗他的衣物时,庄舒怡从兜内发现了卖血化验单和收据。庄舒怡震惊了,震惊之余,来到他面前声泪俱下地跪在那里,庄舒曼看到这副情景,学着庄舒怡的样子跪在他面前。庄舒怡声泪俱下地对他说,肖哥,如果你再瞒着我们卖血,我就要考虑去酒店卖淫,反正大家到头来都会给困境折磨死,不如沉沦来得更…… 
庄舒怡的话未讲完,即遭到肖络绎的一个嘴巴。打过庄舒怡那记嘴巴,肖络绎将头部埋在被子里暗自流出泪水,随后握紧拳头对姊妹俩说,舒饴、舒曼,你们两个给我听好,我们就是喝西北风也不能做那种作践自己的事,决不能。有道是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倒槽。人活一口气,佛是一炷香。人活着就是要有一股志气。懂吗? 
看着姊妹俩含泪频频点头,肖络绎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但那微笑像云朵那样渺茫,他真实的笑靥早已被生活的波峰浪谷吞噬了。那表面浮浅的微笑,只不过是一种假象而已。为了尊严,在很久以后的日月,他的父母双双亡故时节,他将父母几十万的遗产拱手做了爱心奉献。这样做过后,在一处人迹不至的地方,他哭了,哭得伤心失意。一场大悲大鸣终结时,他又笑了。那是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痛失双亲的悲哀,以及双亲给他带来的隔阂,让他在那个空旷地带尽情地发泄。发泄完毕,他觉得好似血管里重新灌注了血液,通体上下轻松舒坦。在他不想哭、不想笑、不想回忆、不想瞩望、不想遗憾、不想怀念的瞬间,他决然离开人迹不至之地。 
想到这些陈年往事,庄舒曼的眼圈由红润变得生出一片血丝。寝室内的女生都走光的时候,庄舒曼开始痛哭流涕。 
迫于生活的极端窘迫,肖络绎不停地作画、卖画。用他的话说,他是在卖艺术。他很痛苦,也很矛盾。痛苦也好,矛盾也好,他都得照做不误。每当他赚得一笔收入,他都要交给庄舒怡这个管家婆。而每得到一笔收入,他都要命令庄舒怡改善一下伙食。庄舒怡做出几道香喷喷的菜肴端上餐桌,他每每都是拄着筷子专情注视姊妹俩用餐,尤其他爱看庄舒曼大口撕咬排骨的滑稽表象。那表象极像狼群捕食猎物。直看得他辛酸想哭出来为止,他才将视线挪移开。年仅十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阶段,长期缺乏营养肯定行不通。周末他去街头为人画肖像。尽管他满怀不愿,为了生存,只能硬着头皮坐在某处街头,接纳人群的围观。做完这项他极端鄙夷的事。他感到疲惫至极。这疲惫来自紧张、羞愧、劳作三者的结合。可是为了姊妹俩,他做了,而且做得很入流。街头作画换得的钱财,他用来购买营养丰富的食品。虾仁、排骨、鱼类品,庄舒曼几乎隔三差五就能品尝到,吃相自然变得斯文,不再像从前那样饕餮。注意到姐姐和他没有动用它们,内心很不是滋味。家中的好吃喝总是被她独享,而姐姐和他饮食方面却相当清苦,除了蔬菜就是咸菜。她吃剩的营养餐,他们端下餐桌放到阴凉处,以备她下次食用。他们的关爱,让她感到无所适从。从穿戴到吃喝,她总是享受优等待遇。初中毕业那会,她的年龄也到了十六岁,此间家中生活水准逐步有了改善。比她年长十六岁的他,已成为名望很高的画家,在一所重点院校执教。   
落红第一章(6)   
随着名气的大增,肖络绎的画幅相对而然要比先前增值数倍,加之丰厚的薪水,可以说他们的生活有了飞跃。他们不再为吃上一顿好食品费尽千辛万苦,也不再相互间为了一顿尚好餐食推来让去。排骨成为他们餐桌上经常的菜肴,而且他们谁都很少光顾它。此间肖络绎分了两居室的房子。已经三十几岁的肖络绎依旧孓然一身。他的孓然一身,决非是形象不过关,而是为了能够照顾好姊妹俩。某种程度来讲,他堪称帅气的男子。高高的个子、白皙的皮肤、脸型宽窄适度、眼睛介于非大非小区间、很有神,一副秀气的眼镜架在上面,愈发突显出他的文质彬彬。这种男性魅力时常使得周边的女性陶醉,包括姊妹俩。尤其是成熟的庄舒怡,对他的感情更是深重无边,相处许多年,从未发现他有越格表现。庄舒怡很希望他有越格表现。换一句话说来,庄舒怡幻想得到他的爱情。 
每月发来工资或画幅酬金,肖络绎都一丝不苟地交到庄舒怡这个管家婆手中,对她们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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