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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落红-第26部分

小说: 落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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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挨到中午,又好容易从中午挨到下班。漫长的等待,使得阿兰德龙头部有些阵痛,所以刚到下班时间,阿兰德龙就迫不及待地驱车来到那家酒店。酒店生意还不到就餐高峰。为了能够堵到像女教师的女子,阿兰德龙没有进包房,而是落座在一处能够望见门口的座位上,点了一杯鸡尾酒,坐在那里等候那名女子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消失掉,阿兰德龙连续喝下三杯鸡尾酒,也不见那名女子出现。阿兰德龙有些气馁,准备起身离开这里。 
阿兰德龙买完单正要离开酒店的时候,南柯满面春色地进入酒店。阿兰德龙眼内冒出激动的火花。未待南柯正眼瞧他,他先自和南柯搭了话。南柯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正是昨日傍晚死死盯向她的男人。她当时很想和他搭话,但她没能轻举妄动。自商人事件以来,她一直很谨慎,像个扑捉耗子的老猫,时刻警惕周边的动向。她这次要猎取到比较有人情味的男人,怎么说她也要维持到大学毕业。她不想换来换去,那太累心。况且在男人堆里混久了,都忘记什么叫异性区别。为了赚取生活费用,她是非此路不通。做其它事辛苦不说,一个月下来,那点微薄的小钱还不够打牙祭。像庄舒曼那样啃馒头就咸菜的日子,她无论如何无法承受。所以从男人那里弄到生活费用势在必行。而今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男人主动和她搭话,她怎么能不欣然接受呢?   
落红第八章(5)   
阿兰德龙带南柯来到一间包房,点了几道名菜,没有点酒,只点了两瓶饮料,冷静地落座在南柯对面,仔细端详起南柯,问清南柯的名字,又问清南柯的身世。获悉南柯是一名大学生,他的心感到一阵苍凉。大学生出来做这等事,简直是对学问的糟蹋,随后他对南柯说,知道吗,我从不来这种地方找女人,我也不是个随便的男人。都是因为你的容貌太像我已故的妻子,因此我才有意和你取得联系。但你尽可放心,我不会侵占你半分,而且日后我会每月发给你生活费用,我不希望你上这种地方来混日月,你不觉得那是一种侮辱吗? 
南柯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表明心迹,先生,您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上学读书没人供给经费,不自力更生行吗?生活是严峻的,漂亮话谁都会说,可漂亮话不解决实际问题。穿衣吃饭、各项学杂费用,哪样都需要花销,靠做家教赚得的微薄薪水,或者靠休息日去打工赚得微乎其微的薪水仅够塞牙缝。人生苦短,我可不想过那种悲惨的生活。你说供给我生活费用,凭什么呀?就凭我容貌像你已故的妻子?简直是笑话。 
南柯语闭,拿起拎包准备走人。南柯当时想眼前的男人不是精神病患者,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假清高者。这种男人不屑一顾,当务之急还是及早去兜揽生意才是上策,转身欲离开,被阿兰德龙拦截住,南柯,我不是个上乘男人,但也决不是歪劣男人。你说得没错,我不是个伟大之人,就是凭你像我已故的妻子,才伸手管你,而且要管定你。从今往后,每月我会如数发给你两千元月薪,直到你大学毕业。不过我有个要求,这要求则是不许你再到这种地方来。倘使你正当交个男友,那则令当别论。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闻听此言,南柯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真是遇见仙人了,都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先生居然发出慷慨的许诺,这简直令小女子有些受宠若惊。那么先生可否现在就兑现诺言呢,小女子正急着用钱。 
阿兰德龙微笑着从皮包内拿出一张名片递到南柯手中,向南柯解释说,熟识我的人们都叫我阿兰德龙,你也叫我阿兰德龙吧,显得随便,我也乐于接受。至于两千元钱,你可以现在就拿到手,不过你要按计划去花销。两千元钱足够你一个月的花销,若是中途学校里有什么大花销,你可以随时拨打我的电话,不过我要收据。 
南柯看到名片上写着总经理的称谓,并未感到惊奇。这年月猫戴帽子、狗戴帽子都是总经理,总经理跟冬日的雪花一样满大街都是。可是当阿兰德龙从皮包里取出两千元钱递到她手中,她不得不对阿兰德龙刮目相看。钞票毕竟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若是个虚妄的骗子,就不会拿出实际行动,将一张张真真切切的钞票递到她手中。这世上还有好男人。为了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好男人,她哭了。哭得凄凄惨惨、悲悲凉凉,手中捏握着的两千元钞票滴满泪水。 
由于感动,此后的日子,南柯没有去酒店,一心钻到书堆里。暗自发誓,大学毕业后,一定要嫁给阿兰德龙这样的男人。尽管他对她没有一丝爱恋的想法,但她还是倾心于他。他愈是冷脸对她,她愈是敬佩他。她觉得,他是个崇高的男性,这是当今社会中很难寻觅的好男性。由于她心中怀有美好的幻想,所以一段时期相当开心,逢人便笑,话也多了起来。商人留给她的创伤很快愈合。一个周末的上午,庄舒曼离开宿舍,她拿了拎包也离开宿舍。她是按着名片上的地址,想去他的家看一看。一段时期,她总是对他怀有好奇心,想探究他的秘密之心相当迫切。 
按着名片上的居所地址,南柯很快找到阿兰德龙的家庭住址。阿兰德龙的居所外观相当豪华,南柯禁不住一阵紧张。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目睹到那样排场的居所,宏伟壮观、不失时代感,就连商人的居所都无法相比。按响门铃,一会儿工夫从里面出来一个大男孩,为她打开外门,问清她找谁,便引领她进入室内。 
室内,庄舒曼正在为小男孩教授课程。世上的事往往都存在某种戏剧性的巧合。庄舒曼居然给阿兰德龙的小儿子当美术教师,而南柯又是被阿兰德龙救助的对象,这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与庄舒曼四目相视,南柯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庄舒曼愣怔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继续教授小男孩。庄舒曼以为南柯傍上了小男孩的父亲。小男孩的父亲听到楼下有喧哗声,疾步走下楼,庄舒曼才打消那种想法。 
小男孩父亲,也就是阿兰德龙,一脸严肃状。当他瞥见站在一旁的南柯,马上皱起眉宇,好半天才舒展开,冷冷地问南柯有什么事,脸上完全消失欣赏的目光。她清楚地记得他凝视的目光充满柔情。他是在寻找已故妻子的痕迹。而今他却像个变色龙,对她呈出不屑一顾的神情。看到他冷酷的面孔,她只好向庄舒曼告辞、满怀失望地离开他的居所。可是一周后的某一天,她由失望变成绝望,她像一头母狮子狂奔出寝室。   
落红第八章(6)   
南柯在一份报纸上看到一则消息,上面说某出版公司总经理蓝德先生,用爱心挽救一名失足女大学生,使得女大学生步入正轨重新走向校园。蓝德精神是新时代企业家的楷模,各界企业家都要以蓝德精神为榜样,不忘社会责任…… 
南柯没看完全文,像一个癫痫病患者似的全身抽搐、牙根直打颤、趴在庄舒曼的床上一阵悲鸣,不听劝阻,拿了水果刀横冲直撞出寝室。待几名要好女生依次追出来,南柯早已上了出租车奔向阿兰德龙的豪华居所。临近傍晚七十左右,天色完全黑暗下来。月光下的南柯披头散发像个女鬼。愤怒使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扭曲,她强行控制住激动情绪按响门铃。这次没人开门,门铃旁侧的播音器里传出话语,声音敦厚,正是阿兰德龙的声音。阿兰德龙在和儿子玩耍,听见门铃声,望向室内的可视话机屏幕,屏幕上显现出她的形象。阿兰德龙不由得产生一丝疑虑,这么晚的时间,她来这里做什么呢? 
阿兰德龙脑海中产生疑虑的瞬间做出打开宅门的决定,南柯这么晚来到居所肯定有事。若是南柯本意旨在缠磨自己,那么他在家中也好摊牌,告诉她,他不爱风尘女子。起先的确因着她的容颜像女教师,他开始注意她,但决没有爱意,只是很想目睹她的容颜,后来他却脑筋急转弯,将原本的欣赏变成一种虚荣。这种时刻他变得非常严肃,对和女教师容貌相像的她不再感兴趣。新计划完全覆盖住对她的兴趣,也就是说从头脑中诞生新计划的那刻起,他对她改变了态度。他必须对她冷漠,才能很好地实施新计划。否则会让人产生误解,说他对人家的容貌大感兴趣,才给予人家帮助。新计划则是他突发奇想地要身边办事员去报社披露实情。办事员对他的意思心领神会,深知他很看中名誉,便向报社记者添枝加叶、大肆炫耀他的丰功伟绩。于是报社记者将化名后的她描述得不堪入目,从而抬高他的身价。 
门开了,南柯带着满腔怒火冲进室内。阿兰德龙猜到南柯已看到刊载他丰功伟绩的报纸,但他假装不明状,冷淡地瞥向南柯。看到他虚伪的样子,南柯更加气愤,身不由己地抽出水果刀,对准他的胸部猛力刺去。南柯刺向他的同时愤愤地说,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将我毫毛不剩地出卖给记者,比嫖客还要恶心的家伙,去死吧。 
阿兰德龙没有任何防范,因此那一刀扎得很深,幸亏偏离心脏部位,否则阿兰德龙即会当场毙命。阿兰德龙愣神间,鲜血已浸透身上的绒衫。在一旁玩耍的小男孩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听见哭声,男保姆从厨房跑进大厅。见阿兰德龙前胸浸满血渍,先前来过家中的女子提拎着水果刀立在大厅中央,水果刀上滴着血渍,当即拿起大厅间的话机准备报警,被阿兰德龙用目光制止住。阿兰德龙捂着胸部费力地说出“要她走”三个字,随后倒在血泊里。南柯这才清醒意识。清醒意识的南柯,水果刀随着手力的松散落入地面,人也变得呆若木鸡。若是阿兰德龙果真因为那一刀毙命,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蓄意杀人犯,会被绳之以法不说,还会以命抵命,被法律判处死刑。想到此她着实感到后怕。由于后怕,她扑向阿兰德龙的身体上,忘记对他的仇恨,呼唤着他。他一动不动,像具僵尸躺在那里。 
男保姆为了摆脱嫌疑,没有听从阿兰德龙的吩咐,拿起话机报了警,且拨打了急救中心电话。警车和救护车几乎同时赶到阿兰德龙家中。阿兰德龙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南柯也被两名警察押上警车。阿兰德龙虽没伤着心脏,但左侧肺部被刮伤,要经过一段时期的治疗才能够康复。 
南柯被警局拘留的日子,阿兰德龙的伤势逐渐好转。从男保姆口中获悉南柯已被警局拘留,阿兰德龙改变了原来想法。原来想法是利用此伤口制造出路遇逮徒临危不俱、勇斗逮徒的光辉形象,然后传给新闻媒体。而今南柯被警局捕获,原有计划自然作废。新的计划是如果南柯肯配合他,他会为南柯在法庭上开脱罪责,以此换取大度能容天下事的美名,从而证明报纸上对他褒扬的真实性。有了此种念头,他非但没怪罪南柯,相反还很感激南柯。 
阿兰德龙是个一向变废为宝的男人,总能从不利因素中获取有利因素,为自身积累各类财富。他清楚有些财富是金钱无法衡量的,弄好了还会流芳百世。但凡能够扬名的事,他都不会放弃,就像喜欢人家叫他阿兰德龙一样。阿兰德龙是著名影星,他也自然而然由此名字加深人们的感官印象。人们对他认识得愈深刻,他愈是扬名万里。人活留名、雁过留声,只有名字流芳百世,才能永远活在人们心中,也才能达到虽死犹生的境界。 
开庭审判南柯之日,阿兰德龙做出伟大的举动,带着未愈的伤口来到法庭,向法官提出不追究被告责任,又说被告年轻、冲动尚且在读书期间,恳请法官大人从宽处理,最好是无罪释放被告。法官觉得原告言之有理,于是经法庭审议后,决定判处南柯有期徒刑一年,监外执行一年,因此南柯被当场释放。可南柯却坚决不服从法官判决,执意服刑一年。南柯说,本人袭击蓝德纯属事实,蓝德为了个人扬名不顾本人声誉,做出有损于本人人格之事,本人盛怒之下,才愤然赶到蓝德家中,用水果刀刺伤他。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落红第八章(7)   
几名记者将镜头对准南柯,向南坷发问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南柯干脆地回答说,为了维护正义。 
说完这样的话,南柯看到阿兰德龙脸色陡然间变得纸一样惨白,而且额面上渗出一层细汗。当记者的镜头对准他时,他立起身向法官席上略略点了头,以示礼节。然后被随同人员搀扶出法庭。南柯见状露出欣慰的笑容。虽说遭到服刑的惩罚,但灭掉他这种虚妄之人的士气,她还是由衷地兴奋。兴奋之余流出感伤的泪水,她自知毁了前程。几名女生被她的傻帽决定气得七窍生烟,尤其是火性大的杜拉,居然咬破下唇。 
南柯入狱服刑期间,几名女生做着各自不同的事。庄舒曼学习之余依旧去做家教,以此获取生活费用;杜拉的性格变得愈加古怪,又由古怪演变成疾病。她现在不能听任何男人讲话,哪怕是教授她的导师。她听到男人的说话声,就好比茫刺扎向心头。班级里的男生若是在她面前发出说话声,她会暴跳如雷地跟人家发火发急,她自知没道理那样做,可她非那样做不可。若是走在大街上有男人不经意间碰到她,或者气息扑到她脸上,她会即刻呕吐,返回寝室就会一阵卫生大清理,将被男人碰到的衣物用开水煮烫一遍,还在那上面洒上消毒水。只有死人才肯光顾的福尔马林,她却用来消毒衣物,弄得满寝室跟开追悼会或者停尸房似的。几名女生倒是没有任何怨怼,外班几名女生却告到校长那里,说她是变态行为,说她们闻不了那种气息,要求校长吩咐总务处重新给她们调配房间。学校为了息事宁人,只好同意她们的要求。 
她们离开后,只剩下庄舒曼、杜拉、苑惜、奔红月四名女生,她们苦闷时可以整夜不眠,酗酒、哭泣、骂生活、骂男人、想南柯。杜拉更是放荡不羁。此间她的怪癖显得更加突出,经常乐此不疲地清洗内外衣、床单、被罩,那些物品几乎被她洗掉了颜色、洗坏了某处。但她依旧不改初衷,常常是外出一趟,便脱下身上的衣服一阵神洗。父亲的阴影和继父儿子的阴影早已深入骨髓,迫使她由对男人的仇视,逐步演变为对男人的反感,到最后上升到病态反应。这种病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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