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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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这才摆脱一场纠葛。为了生存,南柯在该酒店坚持一星期的“特殊服务”。双休日的最后一日,她遇到一名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是她在这里见识的男人中,最有魅力、最有层次的一个。他推开包房的门,在门口处向包房内扫视几眼,才迈着潇洒的步子进入包房。他没有正眼瞧那些红头发、绿眼圈的女子,而是朝向音响设施走去。打开音响,放出好听的乐曲。然后他将目光扫向包房沙发椅面上在座的列位女子。他的目光很独特、锐利,只是一眼的扫视,便射中坐在旁侧的南柯。他用目光示意南柯起立和他共舞。南柯如示而立,痛快地来到他面前。他分寸地伸出一只手揽住南柯的细腰,另一只手握住南柯的手,南柯不由自主地将另一只手搭放在他的肩胛上。当他的舞步飞旋起来,她被他入流的舞姿所倾倒。他的舞姿棒极了。潇洒大方、花样翻新,舞风也相当完美。没有玩心情男人的猥亵举止,自始至终都是一种高雅情调。他目光坦然、不存在贪婪现象。好似在和一个同类跳舞。这使得她有些恐怖。这是她一星期以来遇到的别样男人,正因为他和那些下三烂男人迥然不同,她才有一种探密的欲望。一场舞曲终止,她假装累了,要求男人带他离开包房去咖啡间休息。她想通过谈话方式了解他,而了解的目的在于对他已产生好感。男人没有回答她,行动上却是服从了她的意愿。她和他在酒店内的咖啡间落座,他将身体仰靠在座椅靠背处,双手大方地摊放在座椅扶手上,目光冷静地盯向她。一秒钟左右,他开始发出第一句话,愿意和我做一笔交易吗?如果愿意,每月我会付给你一千元薪水,如果你是处女身,我会考虑增加二倍的数目,也就是每月发给你三千元薪水。你意如何?
落红第二章(4)
南柯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单刀直入谈出价码,没有任何废话。这既令她惊异,又令她不安。这是个怎样怪癖的男人呢?不过,她很快摆平心态。出来赚钱养活自己,现在有这等见了不起腻的男人肯包下她,她何乐而不为呢?她当着男人面重重地点了头。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她认为应该过问的问题。她向口中抿了口咖啡,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他说,先生在哪里高就?身边有夫人和子女吗?
男人上嘴唇略微掀动一下,像是在笑,却没有笑的迹象。他将双手放到腹部交叉握住,但坐姿依旧未变。他的回答透彻、干练,本人毕业于清华大学化学系,硕士研究生学位,四十三岁,中共党员。不习惯社会约束,做了商人,搞化妆品研究,MD产品现正在投放市场,该产品已远销国外市场。该产品有延缓皮肤衰老之功效,很多演员都用它。因为不习惯家庭束缚,所以无妻无子。将女人看成一束花,只要漂亮娇媚,我就会采摘回家。
听完男子的一番话,南柯目瞪口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怪人呢?名牌学历,所学专业还是顶极热门,居然做起商人,真是不可思议。该男子不会精神有问题吧?基于此念,南柯又问了他的名字。他的回答更是令她费解。他说,就叫我商人吧,因为我的处事方式全部商业化。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如果没有,请跟我离开这里好吗?
南柯被眼前这个怪男人搞得晕头转向,似乎没了思维意识。眼前的男人要她跟随他离开这里时,她爽快地点了头。她跟随那男人离开酒店,坐进男人的豪华小轿车。小轿车的速度很快,掀起路面上许多枯黄的秋叶。这些枯黄的秋叶,使得她情绪更加低潮。她知晓此去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处女时代的结束。她真想叫住他,要他停车。如此她就能挽回处女时代。但她转念一想,即刻打住那种念头。一个人生存都成问题,保留处女身又能怎样呢?只要为人“特殊服务”,迟早会有这一天失去处女身。而这一天早日来临,或许会减轻自身许多负担。成为非处女,她不会紧张任何男人,而只有不紧张男人,她才会赚到利益。道理显而易见。就好比有人说,我是流氓我怕谁一个道理。
小轿车驶入一处豪华的院门,南柯才从一片纷乱的思绪里拔出,跟随商人下了车,进入眼前白宫一样的楼内。阔绰豪华让她立刻感到商人相当具有资财,最起码,他不是个善于说谎的骗子。室内的豪华,让她目不暇接。此时的她,好似刘姥姥进入大观园,眼神不够用、显得很扭捏。这本不是她的风格。可她由于过分羡慕商人的居所,行动上变得迟钝和疑惑。她正痴迷于室内经典摆设之际,他从楼上下来,换了便装,也就是睡服。他落座在大厅间柔软舒适的沙发上,用无庸置疑的口吻对她说,去浴室洗个澡。
南柯如令而行乖乖地去了浴室。不知是金钱的威力,还是商人身上优良气质的威力,她居然变得如同羔羊一般乖顺。她进入浴室的时候,于内心数遍问自己,我是我吗?
南柯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商人递到她手中一条白色睡服。意思很明了,要她脱掉身上的衣裙,换上睡服。她又乖乖地照办。商人毫不客气地抱起她向楼上的卧室走去。商人将她放在柔软的水床上,她在水床上颠覆数此才趋于平稳。愣神间,商人霍地掀掉身上的睡服、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她面前。商人身上有胸毛,肚子上的赘肉处有一个大粒痦子,还有一股奇特味道。那奇特味道她无法形容,就好比商人乖戾的性格一样难以形容。向商人下体打量去,商人的生殖器咆哮着朝向她的视线,那上面还挂着一滴液体。她立刻闭紧双眸,捂住脸部,从水床上霍地坐起。人体的秘密,她虽说在读高中时段从生物课中就有所了解,可上升到单枪匹马面对一个陌生男子的生殖器,她还是第一次。她下意识地喊道,我不想……
商人露出犀利的目光,阻截住南柯的话。商人指着他的生殖器说,晚了,现在,它想。
随着话音的落幕,商人纵身扑向南柯,丝毫不留余地,没有给南柯任何反抗机会。商人动作迅捷麻利,没有亲吻、没有抚摩、甚至对南柯那对饱满的小乳房呈现出不屑一顾。商人双手支在床上的瞬间,将那渗着液体的生殖器义无返顾地冲进南柯的体内。南柯一声尖叫过后结束处女时代,下体随之流淌出殷红的血液。商人没有顾及南柯的尖叫,只顾拼力做着“俯卧撑运动”。商人头上浸出汗水的时候,商人停止了“俯卧撑运动”。不过商人在南柯体内抽出生殖器时,慌急地从枕头底部取出一沓消毒纸巾,用其中的几片捂住生殖器,只见消毒纸巾迅速湿润。
显然,商人将精液排在那上面。这是商人的精明。商人不想日后有什么麻烦,所以才采取体外排精的方式。这是商人许多年来一贯的做法。商人觉得戴上防护皮套很不舒适。南柯躺在水床上披头散发地在哭泣,除了身体的不适,就是下体的疼痛。除此而外,别无感觉。她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异性间的把戏和秘密吗?倘使爱情也是如此,她宁肯不要它,永远不要。这就是男人应该给予女人的吗?
落红第二章(5)
商人穿好衣服,没有安慰哭泣中的南柯,从皮夹内取出三千元钞票递到她手中,然后正统地对她说,拿去,你是处女,所以每月你可以拿到三千元钞票。现在我要进行MD的系列研究,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这里的钥匙你也带上,记住,每周末来这里一次,你可以自己打开房门,我会在室内等候你。
商人讲完此话,用犀利的目光凝视南柯。南柯只好悲戚着穿好衣服拿了三千元钞票,失魂落魄地离开商人的家。返回学校的路上,那三千元钞票如同魔鬼般咬啮着她的灵魂,使她的灵魂顷刻间倾斜。
相比之下,杜拉的身世更是惨不忍睹。
杜拉原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亲在一家企业担任部门经理,母亲在一所小学任教,家庭经济富足,没有任何负担,父母的感情也非常融洽。杜拉会看到下班后的父母有说有笑地在厨房内忙活做饭菜,或看到父母言谈中温情的目光。可是杜拉上初三那年,家中一夜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父亲向母亲发出离婚的请求,遭到母亲断然拒绝。父亲说必须和母亲离婚,告诉母亲在外面的女友已经怀孕,如果不和母亲离婚,女友就会起诉他。母亲闻听此言瘫坐在床上,只好同意离婚。其实他的所言一半真实、一半虚假。女友根本未曾怀孕,他之所以提出和母亲离婚,是因为他太爱女友,要求女友永不离开他,却遭到女友严词拒绝。女友告诉他不可能和已婚男人保持永久关系,除非他肯离婚。
父亲和母亲离异后,父亲清身出户离开母亲和杜拉。
母亲所在学校一名男教师的妻子刚刚去世,可男教师不顾新逝妻子尸骨未寒,开始追求母亲。遭到母亲拒绝,男教师居然来到家中跪在母亲面前,希望母亲能够嫁给他。母亲之所以不肯答应他,根本原因在于他有个混混儿子。对于他本人,母亲没有任何挑拣之处。双方都是秋后的太阳,有什么可挑剔的呢?彼此的面容多少挂上岁月的沧桑,尽管不属于衰老之列。但毕竟都是熟透的果实,稍不慎极有可能从藤蔓上落下或者腐烂。母亲一想到他那混混儿子就犯了寻思。
母亲最后肯接纳男教师,条件则是要男教师倒插门,不许带儿子过来。男教师痛快地答应了母亲的要求。男教师痛快地答应母亲的要求,是因为太喜欢母亲,再就是混帐儿子已是接近二十岁的年龄,留在家中完全能够照顾自己,再者人家女方没有索要住房,已是对他的宽厚,他再不爽快些,还算个男人吗?
母亲接纳了男教师。应该说母亲自从身边多了男教师,减少了忧郁,也减少了对父亲的愤恨。
男教师介入家中以来,杜拉从未主动和男教师说过话,男教师主动找她说话,她也是用鼻音发出“哼”字了事,此外,她是既没叫过爸爸,也没叫过叔叔。在一张饭桌就餐,她总是第一个用完餐,返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上房门,专心做作业或作画。夜里入睡前还用一把椅子顶住房门。她之所以有这等表象,完全来自班级女生的七嘴八舌。
中午,杜拉在学校吃盒饭。每天中午用餐时间,杜拉都会和几名要好女生围坐在一张书桌旁,边向口中递送饭食边海阔天空地胡聊闲侃。一日胡聊闲侃中侃出各自的家庭状况。大家将各自的家庭描述得五花八门。这个说父亲近来和母亲搞冷战术,那个说冷战意味着婚姻即将灭亡,而婚姻灭亡,家庭就会走向解体。那个接续说,有某家在,父母甭想离婚。某家会像诸葛孔明那样施计策保住父母的婚姻。大家唠扯完毕目光齐头并进投向杜拉,杜拉才不得不撂下餐筷,但不知从何说起。说父母已离异,父亲再婚、母亲亦再婚吗?显然她不愿意说这些烦心事。有同学硬要她阐述家庭情况。处于无奈,她只好简单扼要地向同学介绍了家庭现有情况,谎称父亲因病去世多年,母亲现已再婚。家庭生活无波无澜。有同学得知她身边有个继父存在,连忙崩紧神经、面呈肃状对她说,继父好比一条狼,你可要小心防范,以免某一天给继父这条狼吃掉。
从那一天开始杜拉格外小心,就是和继父打照面,也会迅速躲闪开,弄得继父很难为情面。其实继父对她非常友好,从她母亲口中得知,她爱吃糖醋排骨和酱鸡翅,继父每至周末都会去市场购买回上等精排和鸡翅,返回家中亲自操作。看到她和颜悦色地品尝着菜肴,他感到很欣慰。日子在平淡中度过一段时光,便涌起大波大澜。顽劣儿子有一天找上门来,入得室内就来了个下马威,将正在餐桌旁就餐的母亲推至一旁,猛地掀翻餐桌。一桌子饭菜唏里哗啦散落地面上。听到响声,她连忙走出房间。看到母亲脸色苍白地站在餐厅间哭泣,继父正在和一个黄毛青年搏斗,她悄然返回房间,拿起话机报了警。很快警笛声传入耳鼓。几名警察先后进入室内。看到搏斗场面,警察们立即断定黄毛青年是个挑事分子。黄毛已将继父的嘴巴打成青紫状。继父只是招架,没有还手。顽劣儿子向继父索要钱财赌博,继父没有满足顽劣儿子,顽劣儿子便采取殴打方式,企图使继父降服。警察们带他们父子离开时,黄毛用恶毒的目光扫向她,她有些毛骨悚然。
落红第二章(6)
一小时左右,继父返回家中。从继父和母亲的言谈中,杜拉获悉黄毛已被拘留。她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她万没想到半个月后,黄毛从拘留所出来便心生一计。一个周末的黄昏时段,黄毛买了酒菜来到家中,假装向继父承认错误。母亲念及继父的面子,亲自下厨炒了几样菜。母亲去厨房炒菜非但没能感化黄毛,相反还被黄毛耻笑。黄毛暗骂母亲是个傻婆娘,呆会儿他即要对他们母女行使屠宰术,她还穷献殷勤,他将嘴巴撇向一旁,于内心一阵窃笑。
开饭时节,黄毛趁母亲不在场、继父没注意的情况下,向继父酒杯里下了安眠药面。继父喝下杯中酒,不到一刻钟时间,便趴在餐桌上进入眠状。黄毛见状,脸上露出歹意,迅速冲入室内,一拳击中正在批改学生作业的母亲,母亲当即气绝身亡。黄毛那一重拳出击在母亲的太阳穴位置,所以必死无疑。见母亲应拳倒向地面,黄毛咬着下唇直奔杜拉的房间。
黄毛来到家中,杜拉迅速返回自己的房间,锁好房间门。黄毛撞了下房间门,没有撞开,气急败坏地踹向门板。随着踹门的劲力,门板从中间位置裂开缝隙,门锁随之被撞开。黄毛轻松地进入杜拉的房间。杜拉已被黄毛踹门的阵势吓呆,蹲在一处角落里,身体在不停地抖动。看到杜拉这番形象,黄毛狞笑着抽了杜拉几个嘴巴,恶狠狠地说,你倒是去报警啊,老子今天要收拾你个底朝天,老子要看看老警们如何救你。小骚货竟敢和老子作对,简直是吃了豹子胆、喝了龙头血。
呆状的杜拉这才想起呼救,她先是喊了母亲,而后又喊了继父。不管她怎么拼力喊叫,也无人应声。黄毛得意地大笑起来,黄毛边笑边揪住杜拉的头发说,小骚货,你就是叫破嗓子,他们也不会理睬你,实话跟你说,你那傻X妈正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