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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大桃源-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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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道?说得好,我就是霸道!”谢老板着脸,威严毕露,冷冷地看了陈可逸一眼:“你也够霸道的。居然敢当面说我的不是,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吃了雄心豹子胆?”
    “跟胆子没关系。我只知道有理走遍天下。”陈可逸这话说的其实有些违心,他很明白,现在这个世道,一条路能不能走通。跟你有没有理,其实是没必然联系的;但是他依旧遵循着自己的行事准则:他不会仗势欺人,也不愿意被人用势力来欺压。他的所作所为,只要求对得起一个“理”字。
    “好一个有理走遍天下。你的意思,我就是蛮不讲理了吧?”谢老瞪着陈可逸,眼神像是要吃了他:“好,很好,这些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敢对我这样说话的。”
    谢老养尊处优,长居高位,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子霸道之气,平时不发怒的时候,尚且很有压迫感,让人战战兢兢;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处于愤怒之中,饶是心理素质过硬的人,被他这么一瞪,也难免心惊胆战,腿肚子打转。
    但陈可逸却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所震慑,面sè如常,答道:“你讲不讲理,不是我说了算,是你自己说了算。”
    “这家伙,胆子真是太大了!”谢兴国在心里嘀咕道。
    “今天叫你来,就是来讲理的。”谢老看着陈可逸,说道:“你妈不肯来,你这个做儿子的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当面我的面,给个交代吧。”
    我靠,我们一家子被遗弃在外面三十年,回头来,还要给你交代。这尼玛逻辑简直太强大了,这个世界是为你而存在的啊?
    “你觉得你们蒙受了损失,却不管带着我们一家人的伤害。在你的思维里,家里的人为你做什么事,都是天经地义,而你为晚辈做事,那就是天大的恩惠。”陈可逸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从此以后,大家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
    说话,扭头就走。
    “急什么急?”谢老突然说道:“你到这里来了半晌,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数落,发泄够了没有?我问你,基本的礼貌还要不要了,你自始至终,有没有对我有一句恰当的称呼?”
    谢兴国闻言,赶紧拉住陈可逸的手臂,轻声说道:“快,叫一声外公!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整个谢家,谢兴国与谢欣兰的关系是最好的,当初小时候,他带着这个小妹,整rì在四九城里拉帮结伙,称王称霸,是个地地道道的“顽家”;后来小妹被下放到农村,也坚持每个月与他通一封信,甚至跟陈家老三勾搭到一起的事,也是先偷偷告诉他,想让他帮忙想办法。
    但他不仅没帮忙,还把事情捅到了老爷子的耳朵里,引发了后面的一系列事件。他当时认为自己是一番好心,不愿意让小妹误入歧途,走上不归路。但一番好意,却得出了无法收拾的结果,最终导致小妹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三十多年。
    这么多年,无依无靠,过的是什么rì子,不用调查也能想象得出……所以直到现在,谢兴国对小妹有一丝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愧疚感。
    谢家这么多人,听到谢欣兰的消息后,都是一片骂声;唯有他站出来,去了一趟陈家,又把陈可逸带了过来;他嘴上不说,但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幻想。
    整个谢家,也就他一个人,对小妹还能上心,不过他也明白,和解的几率非常小,毕竟小妹曾经对家族利益的伤害,实在是有大……
    现在老爷子突然说陈可逸无理,在谢兴国听来,这是一个很怪异的事,完全不符合老爷子一贯的xìng格,他老人家这么强势,何曾在意过别人怎么称呼他?
    他既然表现出很在意,那就说明他的心里,也不是全然没有想念,只是碍着面子和身份,不可能低下身段,所以才需要“一个交代”。
    “这或许是一个积极的信号,至少不是坏事。”谢兴国心里想到,于是赶紧支使陈可逸叫一声外公,借坡下驴,给老爷子一个台阶,然后再慢慢谈。
    “我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外公出现过。”陈可逸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快三十年了,我都习惯了,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先骂了我父母一顿,然后要我叫外公,我实在没法理解,这得有多深的内涵。”
    谢老闻言,嘴角轻微地抽搐,显是动了真怒,爆喝道:“让他走,我从来就没这个外孙!”
    怒极攻心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抓起一个玩意就向陈可逸砸了过来。
    而此时,最顺手的,恰好就是那块白玉。
    陈可逸灵活地一闪身,“啪”地一下,白玉就摔在了地上,原本微不可查地一裂痕,一下子放大了。
    “糟了!”谢兴国赶紧将白玉拾了起来,一看就有些晕菜了。
    谢老的脸sè,一瞬间就变了,如果注意观察的话,甚至能觉察到,他的双手有些微微地颤动,嘴唇也有些抖动,仿佛想要说什么,但又yù言又止。
    “不就是一块白玉嘛,虽然稀奇,但对谢家来说,应该也算不上什么吧,至于这样激动么?”陈可逸看在眼里,心里疑惑地嘀咕了一句。
    “这块白玉,是当年小妹花了几十元钱买到,送给老爷子的。”谢兴国把陈可逸拉到一边,轻声说道:“这么多年了,老爷子天天都把玩着,现在可是值大钱了。”
    那个时代的人,吃饭都吃不饱,谁有闲心来理会什么古玩,也不懂那个价值。很多人家里有个物件什么的,只要有人收,哪怕贱卖都愿意;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年代的几十元,可是一笔巨款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谢老这几十年来,天天都在把玩。当然他可以说是因为这玩意现在很值钱,但有一无法否认,他总归是有一挂念着女儿的。
    “算了,破了就破了。”谢老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沧桑,也有些决绝:“早就该破了!”
    事已至此,看来是没挽回的余地,他干脆彻底狠下了心,从此以后,当做再也没有过那个不听话的女儿的存在……
    “好好的一块玉,这么破了还是可惜。”陈可逸摇了摇头:“既然是我妈送的,现在也该物归原主。
    不过要是她看见玉破了,也会伤她的心。还是修复一下吧。”
    话音未落,谢兴国就摇了摇头:“这块玉把玩了几十年,已经有灵xìng了,请再高明的工匠,顶多修复外貌,却没法恢复这股灵xìng……覆水难收,碎玉难圆。”
第二百一十章 我偏要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一旦失去了,就永远找不回来,尤其是涉及到感情的牵绊。无论是爱情,亲情,抑或是友情,要是出现了一道伤痕,或许就是一辈子的离歌,想留不能留。
    人永远都不知道,哪一次不经意地说了再见,或许终其一生,就真的再也不见。
    谢家与谢欣兰之间,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三十多年了,没打过一次交道,哪怕一句的问候都没有,比陌生人还要陌路。用文艺点的话来说,这叫“相忘于江湖”,用普通点的语句来形容,叫做“各奔东西”;至于**点的描述,这就是“散伙拉豁。”
    谢兴国的这句覆水难收,碎玉难圆,很明显地语带双管,不仅仅是说这块白玉的裂痕,更是在感叹亲人的决裂。
    原本还维系着父女间最后的一点点关系的玉佩,在今天以这样的方式,裂了;这代表了什么,不言自明。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别的工匠当然是不行,不过我倒想试试。”陈可逸一把从谢兴国手里抢过了玉佩,笃定地说道。
    “不用了,何必做那无用功?”谢兴国叹道:要是你早点服软,也许事情不会闹得像现在这样无法收拾。先前那么倔强,现在才来后悔,已经晚了。
    “有用无用,做了再说。”陈可逸淡淡说道:“还有,你们不要误会,我想修复玉佩,并不是回心转意,想跟你们谢家扯上什么关系,我只是不想让我妈伤心。”
    谢兴国正要再说什么,突然听得老爷子低喝一声:“随他去,我倒要看看,他能折腾些什么花样出来!”
    谢兴国慨然一叹。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什么,任由陈可逸拿着白玉翻来覆去地折腾。
    “这块玉白璧无瑕,品相不俗。尤其是经过几十年的盘玩,灵xìng十足。”
    经过一阵子的熏陶,在玉石方面,陈可逸纵然说不上行家,也不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看了几眼,就清楚地认识到了这块白玉的价值。
    盘玩了几十年的玉,在现代社会中非常罕见。不是一般地珍贵。
    仅仅以这个角度来看,要真是无法修复,那就太可惜了。更别提其中带着的一点象征意义,维系着谢欣兰和谢老的最后一点亲情……
    “把工具都给我拿过来,我要动手修复。”陈可逸对谢兴国说了一句,让谢兴国有些郁闷:这小子倒是一点不客气,居然还吆喝,指挥起我来了?
    不过他这会也懒得跟陈可逸计较这些旁枝末节,转身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些常备的工具和玉石料。放在桌子上,对陈可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以为修复裂痕就那么容易?你当是沾皮鞋啊。”他摇了摇头,哼了一声:“古人那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以为是开玩笑的?这里只有一些常用的物事,太专业的设备,没有。”
    “先试试再说。”陈可逸也没把话说满,坐到桌子前。就开始琢磨起来了。
    对于玉石修复,他基本上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仅仅知道大概的几种方法:
    一种是一分为二。在玉器破损之后,根据它的形状,“因材施教”,将整个玉器分为两份或者三份,凭借强悍的雕工,使得每一份成为一件dú lì的玉器,再加些修饰,也颇有价值。不过这种办法的缺点很明显,每一件dú lì的玉器,都比以前的小了。
    而陈可逸的“强悍雕工”,显然也是不可能完成这项任务的,因此这个办法只能pass掉;
    第二种办法,是金玉镶嵌,在玉器破损之后,可以镶嵌上金银之类的宝石。最著名的就是秦始皇的玉玺了,传说在汉代的时候,摔掉了一个角,后是用金补上,照样无损于它的名气。这样的修补方式,关键在于它的镶嵌技艺,搭配得当,修复后的玉器价值照样很高。
    当然,以陈可逸的手艺,也是无法完成这种逆天手段的,继续pass;
    第三种办法,重新修整:这是一种掩饰破损处的办法,艺术大师往往会对破损的地方进行巧妙的处理,如“去高补低”、“以坏补坏”、“去肥补瘦”等等。
    这种办法,看起来的确很美好,但还是老生常谈,陈可逸的手艺……得,继续pass吧。
    第四种办法,断口粘合;顾名思义,玉器断裂后,用胶再重新粘合上,处理手法细腻的话,也不易看出来,但是,也很容易看出破绽来。
    “处理手法细腻”,仅仅这一句话,就注定了结果,还是pass吧。
    还剩第五种办法,缺处添补:玉器破损之后,如果缺口不大,也可以用相同玉石磨成粉,填补在缺口上,肉眼一般也难看出填补的痕迹。
    咦,这个主意不错,不需要太专业的设备和鬼斧神工的手法,适合陈可逸这种入门级的菜鸟采用。
    好,定下来了,就用这个法子,看哥大展身手吧!
    陈可逸从那些玉石料中,挑选了质地和颜sè最为相似的一种,然后轻轻地磨粉。
    “不是吧,你想用填充的方法补裂痕?”谢兴国眼睛瞪得老大:“两块玉石根本不一样,即使你把颜sè弄得统一,让人看不出破绽,但终归是不一样的。”
    谢老在一旁yīn沉着脸,没说话。很显然,他也极为不看好陈可逸:这块玉,他盘玩了几十年,已经快达到人玉想通的地步了,这块玉最重要的价值,绝不是外观,而是活力;用其他玉石的粉,来添补缺处,即便真的是在外观上做到以假乱真,但那股活xìng,却是骗不了人。
    不过也懒得管了,玉已碎,人难圆,过去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吧,已经陌路了三十多年,还有什么更坏的?即便真的是一生不相见,那又如何?
    “表面功夫能做好就不错了,要是连表面的裂痕都处理不好,任谁都一眼看出问题,那还说个屁。”陈可逸随口说了一句,本是就事论事,但听进谢老的耳朵里,却是一语双关。
    这是在埋怨谢家,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好,将父女间的裂痕,闹得众人皆知。连一点点“人民内部矛盾内部解决”的觉悟都没有,全当成阶级矛盾来处理了。
    想到这里,谢老一言不发,眼光也有些凝滞,陷入了沉思。
    陈可逸磨出一些粉末后,搓了搓手,连手套都不戴,就开始将粉末往裂缝上面擦。
    谢兴国看了一眼,就差点崩溃:这手法,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或许只能用那句“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来描述……粗犷,狂放,实在是太无敌了!
    即便是一个刚接触玉石不久的学徒,也比他要强得多。
    “乱弹琴。”他轻声嘀咕了一句,心里很是失望,觉得这家伙就是来捣乱的。他这时很后悔,不应该将这个家伙接过来。
    早知道如此,怎么着也得坚持见见小妹,然后带小妹回来见老爷子,给个交代。小妹xìng格再刚烈,至少做事靠谱,不会像这个家伙那样胡闹。
    迎着谢兴国不屑的目光,陈可逸却是淡定自若,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在涂抹玉石粉末。
    与此同时,控制起体内的水珠,滴入了裂痕之中……这才是最核心的工序,至于什么“缺处添补”,本就是掩人耳目,给别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罢了。
    总不可能在哥手上过过手,裂痕就无缘无故的好了吧?那会让人怀疑闹鬼了。
    将水珠滴入裂缝后,陈可逸倒了一盆子温水,将玉佩放进水中,说是要盘一下。
    “你才刚刚抹了粉,就放进水里,岂不是做了无用功?”谢兴国对此非常不理解。
    废话,就是要洗掉那些粉末,要不真就掺进杂质了。
    “我这是在疏通玉石的经脉。”陈可逸云淡风轻地说道:“自己不懂,就不要指手画脚。天朝的事,就坏在你们这些当领导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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