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干净纯洁?交付?”大王的眼里是蝉衣那已经飞红的脸,那素色眉眼里飞舞的娇羞此刻比上了妆看着还要美丽,再加上那轻柔话语里提及到的处夜与处子和交付这些词汇,这竟是他立刻就燃烧起了欲望。
蝉衣听见帝王重复的词语,点点头,当他的手指离开她的唇,离开她的下巴,她立刻害羞的埋了脑袋,只剩下那娇羞的模样。
大王看着她,终于抬手一环一抱,将蝉衣抱了起来大步走向了拉开着床帐的楠木大床。
一步步的前行,他只看着她的眼。看着那双眼里闪过的期待与紧张,他甚至都有些迷惑了。
在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他轻声的问到:“你,你为什么入宫?”
“恩?”蝉衣还在一片紧张与期待中,只茫然的应了一声。
“孤在问你为什么入宫来做孤的女人?”他依旧轻声地说着,手将她发上那挽发的玉兰簪子一把抽掉,看着她的发散落,然后轻轻地在手中摸弄起来。
“为什么?”蝉衣有些意外:“那是因为……”她本来要回答那是因为你是大王,可在回答的时候看到他星眸里闪动的亮光,下意识里心一抽,竟幽幽地说到:“因为,我是你的。”
“怎么说?”那星眸一闪,眼中似乎游走着情绪,但是他的话语里已经没了先前的平静。
蝉衣说了这话后,才意识到自己这般幽幽地说,似乎欠妥,而且话语显然失敬,可是说都说了,而且大王竟丝毫不生气,她便继续保持着平静说到:“不知道,只记得我是你的,就好象我和你早就约定了一般。”
蝉衣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幽色,像是在回忆一般,但心中却在盘算着:反正自己这一摔,忘掉了很多,但是却是记得自己从小就要进宫的,这么说来,自己不也跟定下婚约一般,不也算是早与大王有所约定了吗?
可她才说完,大王却松了她的发,手里的玉兰簪子也落了地,一把将她的肩捏着使劲摇了起来:“你,你刚说什么?”
第七章 忘棋
第七章忘棋
蝉衣看见大王的脸色忽然一变,再加上这么被摇着,顿时想到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心思加速转着,嘴巴忙解释到:“大王,臣妾可是说错了什么,还是胡说了什么,哎呀,蓉儿进宫前,摔了一跤伤了脑袋很多事都想不起来,只记得一星半点。刚才大王问臣妾时,也不知道怎的心中就是这样的答案,就是想到‘我是你的’也就直说了,要是有什么不对,还请大王不要生气,臣妾,臣妾……”
蝉衣正这么说着,却不想一把被大王抱进了怀里,那搂着自己腰的手臂大力的将自己往他的身体里圈着,似乎要将她勒进去,而另一只手却揉着她的发,她的头,似无比的爱恋。
蝉衣当即就有些发蒙,但随即却被这样强烈的拥抱迷了心神,她靠在他的肩头,挨着他的脖颈闻着那好闻的松香,正在想着大王对自己怎么这么激动的时候,却听到耳边他喃喃的话语。
“芙儿,芙儿!”
那是一个名字,在大王的口中被吐出,带着无限的情意和眷恋被喃语念着,听的蝉衣心底却蔓延起了伤痛,说不上为什么,她真想一把推开他,然后有些冷的去告诉他:“大王,你念错了,臣妾叫蓉儿,不是芙儿。”可是就在她要发力去推的一刹那,她又听到了大王的喃语:“芙儿,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没有!”
蝉衣听到这样的话语,想要发力去推的手,渐渐垂下。此刻她意识到是自己说的‘约定’引出了大王如此费解的情绪,她不由的想到了太后说的大王曾把后位许给一人,而那人已经死去,看来这位芙儿便是已逝斯人。
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是告诉她自己不是他念的人?可是见证了大王的尴尬和心底秘密,这对自己好吗?可是若是不推开,就此这般呢?等下大王清醒过来,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自己的这夜侍寝将会变成什么?
思考让蝉衣若布偶一般被大王抱拥却并不回应。在大王终于感觉到怀中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应答,而激动的将蝉衣从怀里拉出的时候,他看到了满脸泪水的蝉衣。
“你怎么哭了?”大王似乎还陷在情节中没有清醒,动手为她抹泪。
蝉衣摇摇头说到:“臣妾不哭不行啊,一哭大王如此痴情守信,二哭臣妾如此有幸可帮大王追忆,三哭自己为什么是蓉儿不是芙儿,可以陪在大王身边,陪大王笑看风云。”
三哭的说法一下子让大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收了在蝉衣脸上抹泪的手,有些尴尬的神色,但紧跟着一双柔荑抓住了那离开的手,将其又贴在了她湿嫩地脸上:“大王,您的心里一定念着她很苦吧?蓉儿虽然不是很懂这儿女之情,又加上已经失忆,忘记了许多,可是蓉儿却记得也曾在几番梦回时会无故落泪,说不清为什么,有时是伤感,有时会失望,还有时却是说不清的念想着什么,等待着什么。但念着什么等着什么不知道,却是为何这般也不知,想来也许是冥冥中,前世去时忘喝了孟婆汤,将前世纠葛与今生缘份绕在一起了吧。”
“前世?绕在一起?”大王的眉眼暗垂,思在思量,却并没抽离了手。
“是,蓉儿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梦回后会伤感,但是天明时一样微笑,大王也请看开些吧,且把您对她的思念当成那前世的纠葛吧,梦回时,想想,念念,天明时,也好看淡这些啊!”蝉衣劝慰着,一脸认真的看着帝王,满眼的真诚,而这会她却只是希望着,希望这大王能消除这份尴尬,然后也许可以凭此事再和自己进一步。
“梦回的纠葛?你说,她是不是感召了你什么,所以你在我的眼前出现的时候不是带着那白兰花,就是唱词里提及誓言和约定,难道说你能感应到她的什么?”
“白兰花?誓言?”蝉衣一时有些傻了,她不明白大王说的意思,也不明白白兰花和誓言又指了什么。
大王看着蝉衣那迷茫的脸,摇了摇头,抽了自己的手,又有些恢复了冷眼懒调地说着:“好了,你还真是沉的住气,也装的像,看来你记得很清楚,不说那名字,你就不可以表现出来,很好,你做的很好,这点孤很高兴,尤其是你看到孤和安德的时候,竟然可以藏住你的惊讶的确不错。再有就是你的教习礼仪倒是学的很快,竟然没什么错,这一切说明,你真的很聪明啊。但是现在,孤可以告诉你,这里只有你和我,恩?蝉衣。”
大王将蝉衣这个名字清晰地道出,便将身靠上那床柱慵懒的半躺着,等着她下跪称自己主人,然后自己好交代她要做什么,顺便也了解下为什么她总会提醒自己约定的誓言。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没等到她的下跪,而是等到了蝉衣一脸迷茫的坐在床上看着自己,那表情仿若自己说的话,她根本听不懂一样。
就在他微微皱眉的时候,她终于动了,起身跪在床上,睁着无辜的眼望着自己,小心翼翼的问着:“大王您刚才说的蓉儿不是很明白,可否再说一次?”
“孤说的你不明白?”大王的双眼一眯,一骨子冷气就从话语里表现出来,叫蝉衣感觉到他的不快。
“大王息怒,大王是不是说蓉儿掩饰的还好?”蝉衣试探着。
“废话,孤不都说了你装的还很像嘛!”大王说着脸色略微缓和了些。
“哦,原来大王您早知道蓉儿失忆的事了啊!爹和娘还说要蓉儿记得熟悉些,免得进宫之后出了错,被人家笑话。”
“失忆?”大王冷冷地重复着,这会才注意先前蝉衣几次提到的失忆。
“是啊,大王,蓉儿摔了之后,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呢,还好爹娘和下人们这两天都在帮蓉儿想起了很多,虽说很多都是重新记的,但是还好蓉儿很快就记下了,爹也说过,说虽然这失忆之事不是蓉儿的错,但是若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就丢人了,所以蓉儿都很小心呢,不过大王,听您话语的意思,是不是蓉儿和您说好了什么?还有您最后说的蝉衣,那蝉衣,又是什么意思?”
第八章 舞影
第八章舞影
“你摔了,失忆了?你忘记了很多?”大王说着坐直了身子,脸色有些吃不准的阴晴难辨:“你现在是不是要告诉孤,你忘了蝉衣是谁了?”
蝉衣看着大王这般脸色,不由的张着嘴,拼命的去想蝉衣是谁,毕竟大王这话很明确的告诉自己蝉衣是个人。可是……自己和她有什么关系?大王为何提她?蝉衣不明白,同时又诧异自己把她给忘了,难道说她与大王还有自己,三人之间有什么吗?
“你,当真不记得?”大王的眼神好似剑一般直直地刺着蝉衣的眼,仿佛要看穿她的谎言。
“大王,我,我真的不记得啊!”蝉衣想的脑子发乱,不由的去用手敲打,虽不会痛,但却有些发昏。
“罢了。你若忘了就算了吧。”大王说着竟忽然一笑,将蝉衣那敲打头的手捉在手里捏了捏:“对了,你不是什么都会吗?孤今夜倒想看看你舞,听听你的歌。”
蝉衣一听便看大王的眼眸,那一派笑意中虽然没有丝毫的温暖,但也不是那般凝重,心头只觉得一下就舒爽起来,立刻笑到:“大王想看想听,蓉儿这便奉上……”说着就欲下床而舞,可这时大王竟笑出了声:“好好,那蓉儿舞与唱,孤亲为你扶曲相奏可好?”
蝉衣一听,心中微惊,但立刻就点头称谢。大王亲自抚琴,这可是绝对的恩宠啊!
她下床移步。他已经起身去往外间吩咐着殿外的下人捧琴进来。想来大王是爱琴喜弄之人,不多时就有宫人捧了琴步入前殿放置了。
大王挥手令宫人退下,大殿内依旧只有他们两个。
“蓉儿,你这一摔失忆不打紧。只要还记得你的歌舞就好,那可是你的傲人之处,孤曾听闻你可闻乐而唱词起舞,孤今日便想试上一试,不知道蓉儿,应否?”大王说着,以指捋了他胸前的发,然后一甩,那动作看在蝉衣眼里,不仅是洒脱竟还有丝诱惑,令她有了心动之感。
“大王,蓉儿也不知道现在还行不行,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大王您可别笑臣妾。”蝉衣说着略低了头,借着一抹羞压制着自己那跳跃的心。
“好,那我们就试试吧。”大王微微笑着,走到琴前跪坐,略微平心之后,便看着那丝弦,以指轻扶而扫,微微扫过之后,便勾挠起来,琴音袅袅间,清泉流水一般,在这夜,在这诺大的殿里,静幽与空荡让琴音听来更是入人心神。
蝉衣看着那在琴弦上撩拨的指,快速而灵动的弹跳里,那指的修长与白皙在黑红色的楠木琴台上翻飞着,她的心中似乎就有一个女子在这琴音里舞动。
没有过多的思虑与停滞,心中一想,蝉衣就感觉到自己腰身有种起舞的感觉,于是她便随着如此灵动欢畅的音,摇动着款摆,舞动着双臂,踩踏着节奏,急步旋转或是跳跃,一时间夜不在静幽,只有欢舞中的月色朦胧。
殿外,安德和众人听着这般好听的琴音知道又是大王在抚琴,那听过了数次的欢畅音律,快而不乱,灵动跳跃里总是会叫人听的如痴如醉,毫不厌烦。此时他们一个一个竖了耳朵听着那琴音,看着那幽幽月空,捕捉着心绪也猜测着大王这时抚琴,该是弹于昭仪而闻。忽一人嗓间发出轻微的低呼,众人看去,却见她直看殿窗门阁若痴了般,众人随目,就看到那殿前的殿窗布影上是一个女子舞动的娇柔身影,那不时的跳跃还有长长的发就好象在眼前翻滚一般。
夜空月儿高挂,淡淡银辉在宫灯数盏下已经感觉不到,但却氛围幽幽。数盏宫灯的高挂虽是亮堂了殿前廊下,可是却并不是昼白,只将殿前处照出光晕,此刻暗黄色的光晕应和着殿内的百光之亮,这美妙的舞姿身影就似映画一般显目,而那被放大了的扭动款摆,将一个女人的肢体优美完全显现了。时而柔,时而娇,更有数次跳跃出的美影应着那琴弦勾出的音,叫人内心赞叹她的舞技。
这嫣华郡主,这蓉昭仪,果然是名不虚传!
安德此时看着眼前那若花枝摆动的影子,略一愣之后,边急忙拍打着身边这些看痴了的宫女太监,令他们都垂了头,不敢观望,自己却也几次偷瞧一眼,毕竟那被放大的身影是那么的妖娇……
蝉衣舞着扭着,只觉得身心愉悦,好似她的百骸之间全是这般舞的意,只是这灵动欢快的音,却叫她难以配词而唱,毕竟琴音大多时,都是悠扬妩媚,婉转柔肠。
正在这时,大王忽然指如狂风骤雨突临,瞬间数十音快速揉杂在一起,勾指清音而撩,轮指琶音而惑,好似一场雨砸了下来。忽然间蝉衣只觉得脑子一热,身子停止了跳跃舞步,竟手一翻花架于身后行躅步。虽没有水袖托衬那份柔,亦没有飘渺的舞衣来增添那份娇,只有那长长地及地裙摆在这颤颤地步行间,若一池荷花静卧水面,在急雨中飘摇。
恰此时音忽然收了那份急撩,只有淡淡的勾挠,带出几份清音,在留余的袅袅里若急雨过后池塘里升腾的水雾般。
心口涌上一份伤感,脑中涌上一抹惆怅,蝉衣不觉开口而唱:“醉池沐雨一夜落红,春水凝碧,断雁越澄空。挥袖抚琴七弦玲珑,芦苇客舟雨朦胧。那年竹楼,惘然如梦。纤指红尘,醉影笑惊鸿。皓月长歌把酒临风,倾杯畅饮尽长虹。”这动听的音与词才一唱来,大王抬眼看着她的眼眸,脸上有着隐约的笑意,当她这几句唱完,他手中的指却忽然停下,乐声则嘎然而止。
蝉衣此时已经行躅步到了大王的琴前,下意识里她似乎等待着一串重重的音符,然后自己就在这音符里旋转而退。可是这忽然消失的音,让她一时错愕而尴尬,还没等明白大王怎么忽然停下抚琴,却看到大王起了身,离了琴,走到她的跟前,对她伸出了手:“浮云事尊前休说,弹指间昨日堪留。韶华易逝,岂料星移半昼,蓦回首,舟过群山万重。”大王口中幽幽念闭,惊的蝉衣当即就掩了口,复又急忙问到:“大王怎知蓉儿要唱什么?”
大王的笑容犹在,眉眼轻抬,口中的话语却霸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