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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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有什么事?”景灏说着坐上了广椅,伸手去端了宫女送上地茶。
“大王。夜昭容娘娘在未央宫外侯着。”韩公公忙回答着。
“她?这个时候?没问她什么事吗?”景灏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会是蝉衣前来谢恩。
“这个……夜昭容娘娘只说是有要事找您,什么事倒不说,但据小林子描述,夜昭容娘娘的面容发红微肿且……”
“且什么?”景灏的眉皱到了一起。
“且满面泪痕,一副怒气的样子,似是受了什么委屈……”韩公公说着小心地看了大王一眼。
“走,去看看。”景灏说着放下茶杯便起身迈步,可才走到殿门口,却又停了步子然后略一顿回头看向韩公公说到:“韩路,你去,你去打听看看也问问,发生了什么,孤在这里等着。”说完又回到了殿内的广椅上一坐。
韩公公不敢多话,立刻应了跑了出去,而景灏则起身到了书桌前,亲自动手研磨,而后提笔写下了几字:“有求必有舍。”
从大殿到未央宫并不远,韩公公一路小跑冲到了未央宫,才跨了宫门就看到在未央宫地主殿奉天殿前围着好些人,他一蹙眉就又往前冲,可是他这略一凑前就看到了殿前还立着位华贵的妇人,便心中一个咯噔想着太后怎么来了,也就收了小跑的脚步,迈着平稳的步子竟向殿侧走去,慢慢地从侧面绕到了立柱后,悄悄地偷听。
没办法,大王说了要他打听,可太后在他才不好问呢。只有先听听是个什么事。
“你说蓉贵妃遣人打了你?”太后的声音带着惊诧,她伸手挑了跪地说话的夜昭容的下巴端详起来:“啧啧,看你的脸的确红肿,但是你说蓉贵妃会打你……这哀家倒不信了。”
“太后在上,冬夜不敢有半句假话,她宫人掌掴冬夜之时,众家姐妹都在地,若是太后不信,可令人查问便知。太后,冬夜若有什么不对,贵妃娘娘也该私下教训冬夜,怎可在众家姐妹前名宫人掌掴?如今冬夜被下人掌掴是宫人尽知,冬夜羞耻难以见人,这叫冬夜以后怎么在宫中行走?”夜昭容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韩路一听,发了蒙:刚刚晋升为贵妃地蓉昭仪命人在众人前掌掴了夜昭容,这,这实在太令人惊讶了啊。
“怎么?还是在众人面前打的你?”太后地眉似乎是挑了起来,韩路都可以听出声音中的那份惊讶。
“是啊,太后,您说这叫冬夜以后在宫里可怎么……”
“好端端地,她打你做什么?今日不是她的好日子吗?这么喜庆的事,她干嘛打你啊?”太后说着扶了身边的丫头坐到了一个奴才搬来的椅子上,看来太后也是才到不久。
“实不相瞒太后,昨夜里大王宠信冬夜后就,就留嗣了。”冬夜说着略低了头,可太后一听,呵呵一笑言道:“是吗?哎呀呀,这是好事啊。”
“谢太后,冬夜也是知道蒙了圣恩,心中喜乐。说来今日这也是冬夜的好日子啊,只是赶巧早上听闻大王将蓉昭仪晋升为贵妃娘娘。如此大事,冬夜便去贺喜,可才进门,话都才问了句好,贵妃娘娘就命人一脚踢了冬夜。冬夜害怕闪了腰。怕错了机会为大王留嗣,就说了昨夜被留嗣的事。结果无意刺痛了蓉贵妃,在知道冬夜被留嗣地情况下。她竟命人依旧踢了冬夜,冬夜大惊不小心喊了贵妃娘娘的名讳,结果,就被掌掴……太后,难道冬夜不该小心吗?难道贵妃娘娘一定要羞辱冬夜吗?贵妃娘娘依然母仪天下。为何对冬夜如此?”夜昭容的话语听的韩路的嘴角有点抽搐。
他捏了捏下巴:好家伙,贵妃娘娘竟然命人打了夜昭容?这等下怎么和大王说啊。
“是吗?”太后伸手将夜昭容从地上拉了起来,看了看她说到:“冬夜啊,你这丫头哀家也是知道地,你爹从小也是教了你许多地吧?说实话,你入这宫,倘若不是有她,你可能真的是宫里最合适地。但是,偏偏在你之上有了更合适的人。其实这宫里地规矩你也是清楚的。你说。你今日跪不得吗?你这不也给哀家跪了?你说她叫下人打了你,你呀。她没理由打你吗?哀家刚才得知你被大王留嗣的同时也就知道了她命人打了你,可你知道哀家怎么想的吗?打的好!”太后说着看着那夜昭容。
韩路在立柱后面颤抖了一下,心想着:太后怎么还这么说啊,她不劝和倒怎么还挑事了呢?
“啊?”冬夜一听太后这么说当即惊讶,脸上也更是红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你是嫔她是妃,你该不该跪?别说你还没怀孕,此刻你就是怀了只要没大着肚子你就要跪,要是照你说地,岂不是见了哀家也不跪了?”太后说着一笑:“你呀,你还没怀上呢,不过是个留嗣就这么显摆还穿着红去,你这不是自找的吗?怎么?在生气吗?丫头,你要学会忍,你在人下就只有忍的份,可是这也是你的命。蓉丫头从小就修的礼仪。在哀家还是皇后的时候,其实哀家就钟意她为后。你要想争不是不可以,这宫里从来都是看个人本事的。可是有的时候不是有本事就可以的,光耀地血统也是无法忽视地。你说她针对你留嗣的事蓄意找事,哀家根本不会信,你这可是在污蔑她啊!”太后说着竟伸手摸了下冬夜地脸。
“太后,冬夜是有错,可是蓉贵妃真的针对冬夜啊。”冬夜急忙辩解,冠以污蔑之命可不是小事。
“针对你?针对你会主动向大王提议让你昨夜侍奉?”太后似乎竖起了眉毛。
“太后,她不提,只怕大王也是会召幸冬夜的,她这个好人做的未免太过了吧!”
“过了?”太后将冬夜的手一扯,摸着她手上的镯子说到:“哀家觉得也是,她可真是对别人太好了,都能由着别人这般轻视她。堂堂一个郡主一个贵妃,竟被你这小人算计!”太后说着一甩手站了起来:“冉家的,你不要以为你爹是个上骑都尉,这宫里就可以随你摆布!”
冬夜脸色大变立刻下跪:“太后息怒,太后您怎么这么说冬夜,冬夜惶恐,冬夜不明白啊!”
“不明白?”太后嗓子里冷哼一声:“你手上带的镯子是蓉贵妃送你的吧?”
冬夜一愣,点点头,心想着自己怎么往了这茬还带着这个。
“你可知道这镯子原是谁的?”太后沉声问着。韩路使劲地瞄向夜昭容腕间的镯子,只看到一丝绿汪汪的通透。
“冬夜不知。难道不是蓉贵妃的?”
“那是哀家给她的!”太后说着鼻子里一哼说到:“她要为后宫计,为你们这些人记,自觉与大王淡漠,讲机会留给你们,为了不让你们这些丫头无望,好心与你做表象而斗,实际上可把这镯子给你,于你表个姐妹,你倒好,陪着闹闹就算了,昔日她做了后位,你也有个贵妃当当有什么不好。可你竟然跑到这里来闹,怎么着,还想劳累的大王陪在后宫争宠里闹吗?滚,后宫里的事就是后宫里解决。你真有本事争就争去,少在哀家面前告这样的状!你听着,如此大心为后宫计的人才有母仪天下的资本,而你这本斤斤计较,哀家不喜,哀家也相信,王儿也会不喜!”太后说着竟一抬手:“快给哀家滚回去,要是这次有了身孕便罢,要是怀不上子嗣,哀家再着你算帐!”
夜昭容一副有口难辩的样子,似还要争,她身后的丫头扯了她一下,她才忿忿的欠身告退,然后离开了奉天殿。
太后看着那远离的身影,唇角一勾对着身边的穗儿说到:“晚上叫蓉丫头来见哀家。”然后就迈步而行,韩路一时无法躲开,就只好立在立柱跟前行礼,太后眼扫到他停了步子,一笑言到:“听说现在是你当值了?”
“是太后,现在奴才有幸伺候着陛下。”
“好好伺候,学着点安德。有些话听不到,有些事看不到,今日的事你知道该怎么说吧?”太后说着模弄了下头上的八宝钗。
韩路立刻弯了身道:“奴才才来,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说夜昭容来了,可是过来了,却不在了,应是没什么要紧的事……”
“呵呵,你不如说看到哀家和她一起去花园溜达了。”太后说完就迈步前行了。
韩路忙应了是,然后看着太后的身影走远,才擦了把头上的汗又连忙往未央宫跑了。
第八章 招招对碰(二)
第八章招招对碰(二)
冉冬夜一坐上轿辇,就伸手去撸下了那镯子,愤愤地举起要摔,却又恨恨地收了手:“这是太后的镯子,摔了这玩意,我可真就难以立足,也真就上了她的当!贺兰蓉啊,你好心计,原来你当初给我这个就是想太后以为你在委曲求全,你大义,说什么你唱白脸,现在明明就是我在唱白脸!哼,你委屈?那我呢!”
冉冬夜心中叫骂着,气呼呼捏着那镯子丢给了身边的丫头双儿:“回头你把这个给蓉贵妃送回去,就说这东西太贵重了,我可戴不起!”
跪坐在她身边的双儿知道小姐是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话,就把镯子接了收了,只待等小姐气消了再告诉她这镯子还不得,免得真的是撕破脸皮以后在宫里就更不好办了。她很清楚自己的小姐其实是很聪明,也很会围人的,只是自打这次蓉贵妃回来与大王那般亲近的劲被她看在眼里后,小姐似乎就变的冲动易怒了。
“我今天竟就这么栽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果然她小姐已经在愤愤了。
“小姐,此时非彼时啊,如今人家刚封了贵妃,您可别和她直碰啊,在宫里咱们怎么都比人家低一级,若是撕破脸也只能是人家,咱们可不能,要不然她想怎么整咱们,咱们也只有受着,您看今天不就是吗?太后连听到您被留嗣都没多大激动,显然真是一门心思都落在她身上了,要奴婢的意思,小姐。您就忍忍。等您有了龙嗣了,腰杆也硬了,那时再去寻她不是,不也没人敢说您什么了啊。”双儿劝着捏上她家小姐的手,认真地轻拍着。
“双儿。你说她哪里像个清冷的郡主了?当初还是她对太后说。是人就会有错,要善待。要宽容你看她今天,劈头盖脸就对我……等等。双儿你去想办法给我打听两件事,一个是去寻那些舞伎或是瞽官,问问到底她准备了什么乐舞赢下了冠首,弄的太后说都是她的功劳;再一个去问问她昨夜里到底怎么勾的大王,说什么是大王地意思。她也只有听地份,我呸,我倒要抓住她那不耻的行径,在宫里好好给她扬一扬,到时再让爹爹给我在朝堂上扇扇风,哼,她是郡主怎么了,她血统比我高贵又怎么了,一个行径若荡妇地女子是没资格做王后的!”冉冬夜说着脸上浮现了一丝凌厉。
双儿看着小姐那双眼里已经没了负气地泪水。只有一副要斗的气势。倒也觉得这样不错,就忙点头应了:“小姐放心。奴婢会去给您打探出来的。”
轿辇很快就到了景仁宫,夜昭容才一下了轿辇就看到了宫内自己的殿前好像立着人,她抓着双儿快步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笑话吗?”冉冬夜到了锦婕妤跟前不客气的说着。
“怎么会,我是来告诉你,现在我们一路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啊。”锦婕妤丝毫不在意冉冬夜地身份和此刻的神情,只自己十分悠闲般的说着,倒有些拿了架子的味道。
“哼,凭你也来给我摆谱?滚,我才不需要你来和我说什么一路!大王已经给了我留嗣的机会,用不找你一个婕妤在我面前拿架子!”冉冬夜看到锦婕妤那那架子的样子就来气,愤愤地说着就要进殿,可是锦婕妤却呵呵一笑说到:“你是不是气糊涂了?难道留嗣就一定能有孕?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
“你!”冉冬夜一被刺,当即看向锦婕妤就要抬手,可是锦婕妤的话却让她的手没有抬起:“我能让她死,你能吗?”
“你,你说什么?”冉冬夜有些激动。
“我说我能让她死,你能吗?”锦婕妤非常大势地重复一句,笑看着冉冬夜。
“你胡说什么!”冉冬夜忽然反应过来,一边喝斥着,一边打量周围。
“不必看,她们还都在栖梧殿呢,这会没人回来。蓉贵妃在你走后一时高兴,就在殿里和大家张罗着端午时地宫宴怎么热闹呢,人家压根就没把你看在眼里。”“那你怎么出来了?”冉冬夜盯着她问到。
“我也不过是在蓉贵妃那里假装身体不适才得以出来,结果就在这里等了老半天,怎么着,你还为这事去和大王告状不成?”锦婕妤说着眼神里竟有丝鄙视。
“难道我不能告?”冉冬夜感觉到那丝鄙视都想跳脚。
“啧啧,夜昭容您怎么变的这么沉不住气了呢?是不是,你太爱大王,爱地怕别人从你手里夺去了?”锦婕妤问着几乎脸都要贴到冉冬夜的脸上:“人一旦爱上某个人或是某个东西,那就真的陷进去了,什么也看不清,眼里只有他,只要他乖乖地在自己跟前,那怎样都好,要是有人来抢,就会气的没了平时的那份优雅。你平时那笑容满满,那话语亲和,一副不急不燥的样子,可是你再看看今天的你,自己没事送去让人家来寻你,你呀,你一定是太爱大王了,爱的无法分享,无法失去……”
“是,我是爱大王,难道你不爱?”冉冬夜翻了眼皮。
“爱过,恨过,现在已经没了感觉。”锦婕妤说着一叹:“哎,难道你想我在这里告诉你,怎么除掉她吗?”
冉冬夜一顿,抬了手:“请吧。”然后便进了殿。
双儿去张罗着茶水,燕儿则守在了殿门口。殿内冉冬夜看着锦婕妤,阴了好一阵才说到:“说吧,你是个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了,你爱大王,你容不下这个来和你分享的人。若是她是个身份卑贱的人倒好了,可偏偏荣耀地盖过你。一只都和大王是远远的,这次一回来却处处亲昵,你就……”
“你就是来和我说这些的吗?”
“呵呵,好好。我不说。只说怎么做吧。”锦婕妤说着靠近了冉冬夜说到:“这些日子你不是在四处查访吗?”
冉冬夜眉一挑:“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锦婕妤鼻子一搡:“嘁,你当宫里的人都是傻子吗?你别以为你一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