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艺术家-第1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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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贝尔着那模糊灯光之中的女歌手，她比自己当初的表现更好，至少她的声音没有颤抖，即使没有人关注，她的舞步也依旧十分到位，并没有因为舞台的“空荡”就偷工减料。虽然整个舞台表演力、表演掌控力都十分稚嫩，但至少她在坚持，这就是难能可贵的地方。
这是什么歌来着？埃文…贝尔仔细分辨了一下，总觉得十分耳熟，但一时间就是说不出歌曲的名字。右手传来了一股拉力，埃文…贝尔收回了视线，往前一，是泰迪…贝尔拉着自己前进，他这才意识到在原地停留的时间有些久了。
酒吧里自然没有后台，也就是后面储藏室的空地上，法外狂徒的四名成员也已经到齐，由于今天是在酒吧里的表演，并没有足够的空间将乐器全部搬上舞台，而且演唱类似于“二十一鸣枪（2 guns）”这样的歌曲也不合适，所以法外狂徒的成员们只有安德烈…林德伯格一个人有任务，他将负责现场打碟，其余三位成员则是来凑热闹的。
“酒吧经理呢？”埃文…贝尔四周了，并没有到接应的工作人员，他需要确认cd、话筒等方面的问题才行。泰迪…贝尔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准备出去找人，埃文…贝尔却拉住了他，“酒吧里还是我比较熟悉，我去吧。”泰迪…贝尔从来就不是一个酒吧爱好者，要不是因为大卫…拉宾的关系，他也不会接这个行程。
埃文…贝尔走出了储藏室，震耳yù聋的音乐已经停下来了，现在正在播放的是dj打碟的音乐，显然刚才正在表演的女歌手已经下台了。埃文…贝尔随手拉住了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他们的服装虽然不再是燕尾服，但依旧是统一服装，很好辨认，“经理！”埃文…贝尔大声地吼到。
在黑暗之中，工作人员也没有认出埃文…贝尔，不过他也知道，能够得到允许进入储藏室的，都不是普通的客人，工作人员指了指通往吧台的方向，然后就打开储藏室的门走了进去。
埃文…贝尔正准备迈开脚步往吧台方向走去时，却到了两个人迎面走了过来，右侧个矮一些的那一头白发在五光十sè的灯光之中十分显眼，一就知道是刚才的女歌手。这名女歌手被旁边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拉着走进了工作人员的更衣室，借着更衣室的光线，埃文…贝尔可以隐约到两个人的脸庞轮廓，认出了那个男人就是大道酒吧的经理亚当…库珀。
亚当…库珀会去找刚才表演的女歌手，估计不是支付酬劳就是针对刚才的表演有意见，埃文…贝尔径直走了过去，右手搭上更衣室的门把手，脑袋里突然就灵光一闪，他终于想起那个女歌手是谁了！刚才那首歌是“狗仔队（paparazzi）”，而演唱者就是嘎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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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 莫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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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小姐的名字放在2009年以后，就是全球指标xìng的人物，不管你是否喜欢她，但至少你听过她，或者在报刊杂志上见过她。且不说嘎嘎小姐那红遍全球的专辑“扑克脸”，单说她惊世骇俗的造型就成为了整个娱乐圈独树一帜的存在了。
流行乐坛从来都不缺乏个xìng十足的人，远的不说，就说埃文…贝尔和坎耶…维斯特的针尖麦芒就是一个例子了，而嘎嘎小姐出现在世人面前之后，更是刷新了人们对于个xìng的认知，她总是可以把一些匪夷所思的服装穿在身上，并且以一种信心十足、唯我独尊的架势出现在公开场合，这一份个xìng，即使是当初被誉为奇装异服的麦当娜都望其项背。
埃文…贝尔意识到刚才在舞台上表演的女歌手是嘎嘎小姐之后，第一反应以为是自己认错人了，也许是一个不知名的女歌手演唱了嘎嘎小姐的歌也是有可能的。因为刚才的现场反应实在太过诡异了，现在公告牌单曲排行榜上，嘎嘎小姐的“只要跳舞”正和埃文…贝尔、碧昂斯陷入了你死我活的激烈竞争中，这也可以出这首歌的超高人气了，但刚才现场却没有任何人关注嘎嘎小姐，冷静得就好像一潭死水，这实在很不正常。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刚才舞台上女歌手的服装完全说不上惊世骇俗，没有撕扯变形的比基尼。没有鲜血淋淋的牛肉装，没有五彩缤纷的大胆配sè。就是中规中矩的皮衣皮裤，即使是发行也是一头顺毛，齐刘海更是说不上多么大胆创新。这可不是埃文…贝尔记忆中的嘎嘎小姐。
难道是认错人了？
可是埃文…贝尔推开更衣室的门之后，在对比黑暗显得有些刺眼的灯光中清楚了站在储物柜旁边两个人的模样，就知道，他没有认错人，眼前的两个人就是大道酒吧的经理亚当…库珀和刚才表演的女歌手嘎嘎小姐。
不过仔细想想，埃文…贝尔就释然了。现在的嘎嘎小姐还是出道没有多久的新人。她出格的服装造型是在2009年和亚历山大…麦昆彼此灵感碰撞之后才进一步发展的，现在还处于摸索阶段。
至于“只要跳舞”的超高人气，回想一下埃文…贝尔当初参加完奥普拉脱口秀将“只是一个梦”唱红的情况就知道了，所谓的歌红人不红就是这样的情况。更何况，现在“只要跳舞”才是刚刚开始发威而已，距离巅峰还有很长的距离。如果埃文…贝尔没有记错，嘎嘎小姐真正火爆起来要等到2009年四月还是五月之后了。所以。刚才嘎嘎小姐在舞台上演唱“狗仔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是再正常不过了，如果嘎嘎小姐演唱的是“只要跳舞”，那么情况肯定不是如此了。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你刚才的也叫做表演吗？我是认真的，你现场那糟糕的气氛，如果邀请你过来表演还是这样死气沉沉的。那我还不如请一个出sè的dj过来……”亚当…库珀显然正在抱怨，甚至可以说是斥责。
虽然埃文…贝尔不知道到底是亚当…库珀到最近“只要跳舞”受欢迎邀请了嘎嘎小姐，还是说嘎嘎小姐的经纪人主动联系了这一次的行程，但是作为酒吧的经理，歌手表演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这都是十分恼人的结果。所以，发火也就在所难免了。
“我接下来会表演‘只要跳舞’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嘎嘎小姐连忙说到，丝毫没有抱怨，反而是带着一丝歉意在赔不是。
这和埃文…贝尔记忆中的嘎嘎小姐是不同的，当然，上一辈子埃文…贝尔大部分时间都是以一名太平洋彼岸的国外记者在关注这些歌手、演员，知道的消息自然没有那么真实。现在埃文…贝尔是作为一个参与者，到的故事也就是另外一个版本了。
“你应该开场就演唱这首歌！”亚当…库珀骂了一连串的粗话，愤怒地来回踱着脚步，显然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埃文…贝尔的出现——酒吧里的喧闹的确很难让人耳聪目明，即使是正在交谈的亚当…库珀和嘎嘎小姐都是大声吼着对谈的，这样一吼，也越发让亚当…库珀暴躁起来。“我不是花钱让你来搔首弄姿的，你给我拿出一些真本事来……”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粗话。
嘎嘎小姐就这样安静地站在旁边，埃文…贝尔不知道她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以前遇到这样的情况时心理所想。莫欺少年穷，永远不要小瞧雄心壮志的年轻人，因为谁也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这个年轻人是否会就一飞冲天。这让埃文…贝尔想起了当初尚恩…梅耶尔在芝加哥为了自己能够获得奥普拉脱口秀的机会而低声下气的事。
“嘿，埃文。”亚当…库珀终于到了站在旁边的埃文…贝尔，他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毕竟自己正在朝歌手发火可不是什么有趣的场景，不过他很快就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带着灿烂的笑容走了上来，“十分感谢你来到大道，大卫对于这一天可是十分期待，他刚才还给我来了电话，说他马上就会到现场来。”
这是埃文…贝尔和亚当…库珀的第一次见面，两个人在此之前没有任何的交集，所以亚当…库珀的客套还带上了一些恭维和讨好，显然埃文…贝尔如今的地位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对待的。对于亚当…库珀的变脸速度，埃文…贝尔一点都不意外，因为这就是社会的生存本领之一。不过埃文…贝尔可没有打算就这样顺着亚当…库珀的话说下去，“亚当，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当……然”亚当…库珀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埃文…贝尔打算了，第二个字就在唇齿之间消散了，埃文…贝尔露出一个笑容，“永远不要用你外行的眼光来到一场表演，她已经尽力了，而你不懂。这是你的失误，不是她的。”面对埃文…贝尔的话语，亚当…库珀的脸sè顿时就僵硬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埃文…贝尔的目光投向了站在后面也有些错愕的嘎嘎小姐，“你刚才的表演很jīng彩，我很期待下半场的演出。”
嘎嘎小姐这才反应了过来，眼前的男人是大名鼎鼎的埃文…贝尔，而他正在为自己说话，她张了张嘴，“谢谢”才发出第一个音节，埃文…贝尔就抬手挥了挥，表示再见，然后把视线投向亚当…库珀，“亚当，我需要确认cd、话筒和音响的情况，你有时间吗？”
说着，埃文…贝尔就直接朝门外走去，亚当…库珀被冷落地站在原地，脸sè又变了变，眉宇之间的神sèyīn晴不定，身为大道酒吧的总经理，他可以算是大卫…拉宾手下的爱将了。以亚当…库珀如今的地位，虽然说不上富贵顶尖，但也不是随意什么人都可以指责的，甚至于许多人都要来巴结他才对。但是现在，他却被埃文…贝尔如此直接而不给面子地指责一番，着实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更不要说身后还有一个嘎嘎小姐——刚才被自己训斥的人充当见证者了，这让亚当…库珀只觉得有一种耻辱感袭上心来。
但是眼前迈开脚步的埃文…贝尔，亚当…库珀却立刻清醒了过来，将自己升起来的怒气强制xìng地压了下去，“当然。”亚当…库珀快步跟上了埃文…贝尔的步伐，离开了更衣室。他知道，埃文…贝尔，他惹不起，甚至连惹他的资格都没有。
更衣室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嘎嘎小姐就这样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着忽悠忽悠晃荡的更衣室门，亚当…库珀那略微弯曲的背影还在视线里回荡，在那变幻莫测的灯光之中逐渐消散，埃文…贝尔那句赞赏的话语似乎还在她的耳边回荡。
忽然间，嘎嘎小姐意识到，刚才埃文…贝尔赞扬了自己。是的，埃文…贝尔，那个让全世界都为之疯狂的埃文…贝尔赞扬了自己。嘎嘎小姐只觉得自己低落的情绪就好像搭乘上了热气球，缓缓开始往上升，那炙热的温度和不断上升的高度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比“只要跳舞”在公告牌单曲排行榜上跻身前十名的成绩还要让她开心。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然后又关上，接着又再次被推开，探出一个人头，“嘎嘎，你在干什么，下半场演出要开始了。”原来是嘎嘎小姐的经纪人，他正在四处寻找自己的艺人。
“来了，我来了。”嘎嘎小姐连忙回神，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站在原地，嘎嘎小姐深呼吸一下，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刚才的表演很好，很出sè，接下来我需要做的就是放平心态，发挥出最好的水平，这就足够了。”原本被亚当…库珀一阵训斥打击得有些萎靡的信心又再次建立了起来，她长长吐出了刚才呼吸进去的空气，“这是埃文…贝尔认证过的，是的！”
“嘎嘎！”经纪人的声音显得很焦急，嘎嘎小姐这才迈开了脚步，小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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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 崩塌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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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酒吧里此时就好像一个足以让人窒息的蒸笼，所有的空间都被占满了，似乎在十分钟之前酒吧里还有空位，而现在却被密集的人群完全占领，就连从舞池走到吧台这不到三码的距离都变成了天堑，更不要说所有的沙发、桌子，全部都被人们站满了——“站”满了，没有人坐着，所有人都站立着，疯狂地随着音乐的鼓点摆动着肢体，宛若那一个个乐符就是最好的毒品，通过空气传播之后让全场都陷入了疯狂。
嘎嘎小姐站在通往卫生间的过道里，此时过道里也被大道酒吧的工作人员站满了，似乎就没有人能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每一个人都被舞台上的jīng彩表演吸引了目光，失去理智一般随着音乐zì yóu摇摆。嘎嘎小姐想要找回自己的冷静，但却发现这只是徒劳，因为就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炙热无比，整个胸腔里都充满了暴虐的情绪，如果不呐喊不尖叫不跳动不摇摆不疯狂，下一个自己就会成为一个炸弹直接点燃爆炸。
所有的疯狂都是因为舞台上的那一个男人，埃文…贝尔。从“斗士（the fighter）”到“飞机（airplanes）”，再到“路过”、“萤火虫（fireflies）”，还有“催化剂（the catalyst）”、“今晚今晚”，每一首歌都如此轻而易举地点燃在场每一个人的情绪，让现场陷入一场迷幻的释放梦境之中。
嘎嘎小姐的大脑只剩下最后一丝理智，她正在尽情享受着埃文…贝尔现场演出所带来的快乐和兴奋，这才是真正的舞台，不仅仅因为埃文…贝尔的名气，也不仅仅因为歌曲的耳熟能详，嘎嘎小姐相信，任何一首歌放在埃文…贝尔的手中。都能够演绎出属于他自己的风格。整个舞台都能够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中。现场的听众就好像是牵线木偶一般，而木偶的线头都掌控在埃文…贝尔的指尖上，轻而易举地让现场成为他所掌控的局面。这就是舞台，这就是表演，这就是嘎嘎小姐一直向往的境界。
不过很快，嘎嘎小姐脑海里的最后一丝理智也断了线，和所有人一起陷入了无止境的疯狂之中。
汹涌的人cháo就好像是惊涛骇浪的大海，每一个人就彷佛是海面上不断颠簸的一艘独木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独木舟就会翻船了。当现场的气氛又达到了一个高cháo，一声细微的“咔嚓”在地面上悄然传来，似乎是有什么断裂了。一个裂缝的产生，很快就被现场这前仆后继的浪头冲击得越来越大，突然之间，埃文…贝尔所在的舞台左前侧就轰然倒塌了一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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