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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拜金,有道理-第14部分

小说: 拜金,有道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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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来看看你都不行?”妖女啊,妲己呀!到底是说了什么话挑拨了在威?

    “看什么看?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昨天走得那么匆忙,我过来看看你都不行哦?”拉米亚一只脚硬是横入门内,大有要我滚,先把我脚压断的气魄在。

    “你不是说你惹那女人生气,我过来看看你们和好了没有都不行?”

    错,事实上,他是来确定那妖女到底考虑得怎么样。

    奉在威闻言,愣住。“啊……难道她还在生我的气?”是这样子吗?但她昨晚热情如火,销魂得要命,一点都不像是在生气啊……

    “怎么了?”见他浑身都是漏洞,拉米亚很不要脸地挤入屋内。

    奉在威凛目瞪去。“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跑去哪了!”烦死人了。

    “欸?”难道说那妖女知难而退了?

    “可是,我不认为她在生我的气。”不是他替自己找说词,而是真的不像。

    “原来她还满识大体的嘛……”拉米亚小声咕哝着。

    还以为她会来个死缠烂打,再不然就是要求一笔分手费,想不到她居然只带走两袖清风。

    “你在说什么?”奉在威挑起眉狈瞪着他。

    拉米亚目光飘移。“我是想说,她也没什么好,走了就算了,反正……喂、喂,你抓着我干么?!”他反对暴力。

    “你懂什么?她是我喜欢的女人,很难得可以遇到跟我这么契合的女人,你以为你这种狗屁安慰能够安慰得了我吗?”他目皆尽裂,俊颜寒峻。

    “拜托,不过就是个老是跑趴钓金龟婿的拜金女,你还真的把她当宝?”发现他竟是真的陷入,拉米亚决定发挥兄弟情义,来个忠言逆耳也要死谏到底。“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她只是喜欢你的名气你的金钱,她只是在钓你而已!”

    清醒吧,孩子~~

    “你懂个屁?是我要她钓我的!”

    拉米亚顿了三秒才回神。“什么意思?”

    “是我先喜欢她,是我要她与其要钓别的男人,不如来钓我!”谁先喜欢谁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是两情相悦!

    泣米亚傻掉,软脚。

    那惶惶然的表情太明显,让奉在威起了疑窦。“拉米亚,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她会突然消失不见跟你有关。”

    狼狈地咽了咽口水,笑得很艰辛,问:“如果有呢?”

    他冷冷哼笑着。“那么……你就死定了!”非常非常的肯定。

    “那等我先立好遗嘱再让我死。”

    “真的是你!”拳头狠狠抡开。

    “我哪知道是这样啊!”拉米亚赶紧举双手投降,简单扼要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我发誓,我以为你只是恋妹情结发作,我以为她只是为了你的钱,站在你好友的立场,我保护你,省得你被骗财骗色,这也是为了你好。”

    奉在威听完,面无表情,幽邃的眸深沉得教人猜不透意图,唇角透着一股阴冷的笑,并不火热,而是一股闷烧,即将大爆炸的前兆。

    蓦地,他行动了。

    拉米亚赶紧跟在他的身后,进了一间房,瞧他走到梳妆台前,利眼扫过桌面,抓起一张便条纸,上头言简意赅地写着——我们分手吧。

    分手?因为拉米亚的随口说说,她就打算分手?

    难怪她昨晚热情如火,难怪她像只永不餍足的猫不断向他索求,他还以为她已经爱他爱得死心塌地,原来不过是临行前的最后温存!

    她也未免太瞧不起他的爱情,太瞧不起他对爱情的执着了?

    “在威?”乖,冷静、冷静~

    瞬间,他捏紧便条纸,再像阵风般地刮回自己房里,抓起搁在角落的喷漆,毫不犹豫地喷向壁画。

    “天啊!”拉米亚一把冲向前,从后制伏着他。“在威,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他唇角泛着自嘲的笑。

    “你不冷静,你要是够冷静,你不会失去理智破坏画作。”这壁画很有意境,他个人还挺喜欢的,若是他不要,就赏给他吧!

    “这幅画,是和她共享的,爱画的人不在了,还留这做什么?”他掹地发狂似地挣脱拉米亚的钳制,疯狂地喷黑四面墙,最后,还不放过书架上即将完成的油画,属于她的画作。

    拉米亚见状,把画护在身后。“你先冷静下来,我可以以我的名字起誓,绝对把她找回来!”他现在知道自己搞错状况,也知道这幅画可能是在威为爱而画,当然不能让这幅画也灭顶。

    “不需要。”

    “你决定分手?”

    “你不是很乐见?”又是冷冷的笑。

    “我……我错了,我知道道歉也没用,所以你给我机会弥补,好吗?”既然是他害人家分手的,他当然有义务让他们重修旧好。

    “没必要。”

    “有有有,绝对有其必要性,请务必给我机会。”见他垂眸像在考虑,拉米亚才微松一口气,然而事情就发生在他放松的一瞬间——画,被抢走,下一刻,被折成两半……

    他见识到奉在威的怒火了,第一次发火,媲美核弹。

    “随你高兴。”丢下这句话,奉在威走了。

    拉米亚在一大片的空白之后,视线落在被折成两半的画,头痛地无声哀嚎。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自作孽,不可活!

    ※※※

    宣妍倚窗,瞪着早已复元到看不出伤口的指尖。

    她不懂,怎么会那么痛。

    她对痛向来迟钝慢半拍,但是这刀伤,浅浅的,却是痛入心扉。

    奉在威曾对她说:“这样不是很糟吗?哪里痛了都不知道,等到哪天你有感觉了,已经不是痛,是完蛋了。”

    对啊,她也觉得完蛋了。

    乾姊则告诉她,“你没听人说过吗?痛是一种自我保护。你以前不觉得痛,是因为没人保护你,你必须学会保护自己,久而久之以为不痛,但现在的你被人深深地爱过,被护在手心疼着,痛觉自然就回笼了。”

    是这样子吗?宣妍没有反驳,只是觉得指上的痛早已消失,但心里的痛还是寸寸缠结不放。

    乾姊又对她说:“那叫做思念啦!你知道吗?奉先生的经纪人兼合伙人跑到馆里找你,就连馆长也下达指令,一获得你的消息立即通报。你说,我该不该出卖你?”

    当然不该。她在躲人,在等他回美国,让这一段情随着时间消逝。

    “奉先生回美国了。”昨天,乾姊这么说,她的心像是被剐开再撒上盐巴,痛得她泪流不止。她以为泪已经流光了,但事实上不然。

    “宣妍,发生大事了!”

    门开,乾佳瑾冲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宣妍被打断沉思,胡乱抹泪,看着一脸惊慌的她。

    “天啊,你知道吗,馆长在奉先生回美国后去整理房子,才发现房间里头有一大片被喷黑的涂鸭壁画,就连原本要参展的油画也被折成两半……唉唉,你别哭,别哭~”

    他一定很恨她,一定的。这是她原本预定的结果,但她没想到他竟会破坏所有画作,像是故意要破坏曾与她分享过的一切,让彼此断个干净,仿佛彼此根本不曾相遇相恋过。

    “你要不要过去看看?”乾佳瑾软声哄着。

    “我要是去的话,馆长会知道我暂住在你这里。”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不会啦,馆长已经回家了。”乾佳瑾抽来面纸替她拭泪。“你不是有钥匙吗?要不要过去看看?而且,你也应该顺便去拿你的换洗衣物吧。”

    宣妍想了下,没考虑太多,拿出尚未归还的钥匙和门卡,和乾佳瑾来到曾与奉在威相处个把月的住所。

    摆设未变,气息未变,却是人事已非。

    她缓缓地走向他的房间,推开门,那面她向往的壁画竟被黑色喷漆给严重覆盖,长长斜撇,一鼓作气地破坏了他精心的杰作,像是在他心里划开界线。她轻触着黑漆,宛若那是他挥落的血,从不说出口的悲。

    “奉先生不告而别好几天,馆长想说明天就是展览日,到这里来看看他是否有留下画作,结果……”乾佳瑾忍不住叹气,拿起被折成两半的画框。

    “他一定很恨我。”宣妍贴向早已干涸的墙面,泪水滑落。

    “不会啦,没那么严重。”说什么恨?哪来那么大的仇恨?

    “乾姊,你不知道,你不懂……”他们曾经坐在那旁的沙发,看着壁画,说着未来,聊着艺术,生活顺遂得太梦幻,梦醒才会如此椎心泣血。

    透过画作,她可以解析他的心。每一笔、每个点,都是他用最温柔的心刻划出的爱,而这片墙,只有死气,只有放弃。因为已经不需要了,所以他放手毁得一点都不心疼,毁得不留一丝原貌。

    那是他最低调的舍弃宣言,因为他认为自己被遗弃了。

    被毁的画代表着他愤怒的爱……他是爱着她的,并非把她当替代品!她怎么会笨到现在才发现?

    只有你可以。

    她仿佛还听见他低柔的嗓音,厩觉得到他温厚的大手牵着她的,带领她踏进这不与人分享的圣域。

    你看见那里没有?那里有一个我,但我决定在旁边再加上你,然后在海滩上再加两把休闲椅,不管哪个角落里都有我们两个。

    不见了、不见了……她手抚上原该有片海滩,有两抹身影的漆黑角落。

    那个角落什么都没有,他不要了……

    哪天,等我的工作告一段落,我就带你出国去走走,我们可以先去南法的农庄,然后游莱茵河,再到澳洲大草原看夕阳,还有很多很多很美丽的地方,我都想带着你去。

    他佣邪噙笑的俊脸还近在伸手可及的距离,但她手一探,抓在手心的,却是满满的失落和惆怅。

    “乾姊,他真的不要我了。”好痛、好痛……没有人疼惜她,她那已愈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她心头底下乌黑墙面像也发出哀鸣,在昏暗的房间里头低泣,那是他无声的眼泪。

    这是她自己决定的结局,但他划清界线的举动这么肃杀而不容回头,涂黑了他们的未来,否决了他们的爱情。

    她又痛又怕,喉头酸楚,思绪快要崩塌,像要无法呼吸,灵魂像是要被撕裂。

    她从喉头挤出教人鼻酸的无声呜咽,那是想嚎啕大哭却又哭不出口的挤压,被悲伤狠狠梗住,吐不出也咽不下。她快要喘不过气,觉得自己快要死掉。

    “我没要他难过的,我是为了让他快乐才离开他的,但是他却没有因此变快乐,怎么办?是我错了吗?我以为他是不爱我的……”为什么她的爱情竟要让两个人一样的痛苦?

    她痛苦的喃着,一字一句都是费尽力气地吐出,宛若裹着血泪。

    “宣妍,别哭,我不是带你来哭的。”乾佳瑾内疚得要死,紧抱着她。

    “乾姊,他能不能找到一个爱他懂他的女人?如果找不到,他是不是会比以前更寂寞?”她的寂寞是自找的,但他的寂寞却是她无心给予的。

    她没有想到当她痛苦时,他会比她还伤心。

    在今晚,她才知道,他们胁持了彼此的灵魂,分开让彼此变得不完整。

    宣妍无言的哭了一场,收拾衣物离开时,早已过了凌晨。

    等到门关上的瞬间,有两道人影才从洗衣间里闪出。

    “你还不原谅她吗?”拉米亚小心翼翼地说。

    奉在威黑沉的眸敛下,长睫掩去眸底高深莫测的思绪。

    宣妍几乎一夜未眠,乾佳瑾自然是义气的陪她哭一场,直到天亮,才顶着一双核桃熊猫眼上班,而宣妍则是无神地瞪着窗外,直到手机呜咽了几声才回神。

    手机是自从知道奉在威回美国之后才开机的,已经安静了好几天,难得今天竟然有人来电。

    她拿起,瞧苦上头无号码显示,心竟栖惶起来,猜想着会不会是他,但又否定了自己的噫测,最后自嘲苦笑地接起手机。“喂?”

    “妍妍。”

    宣妍张大眼。“阿嬷!”啊啊,糟,又好想哭了。

    “你今天怎么没有上班?”奶奶问着,有几分苛责。“我到艺术馆来找你,人家说你搞失踪,你到底是怎么了?”

    “欸,阿嬷,你怎么会跑到艺术馆?”宣妍听奶奶的口气变差,不由得慌了起来。

    “你说要带男朋友来见我,都没有,我只好自己来了。”

    “阿嬷——”没有男朋友啦~

    “反正,你先过来,要不然我一个老太婆在这里,也不知道该站哪还是坐哪。”

    “阿嬷,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去。”切断电话,没时间伤春悲秋,她快速梳洗之后,搭上小黄,在艺术馆隔街下车再火速前进。

    为何这么麻烦?

    因为她可以走到路口,确定门口有多少人在,究竟会不会被馆长给逮住等等,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她老觉得有很多视线缠着她。

    宣妍看向对面来者,还有左边、右边……她是眼睛哭得很肿很吓人吗?不然为什么每个人都在看她?还是说,她今天穿得超没品味超丑的?

    不会啊,虽说时间很赶,但她有确定自己的状况OK才出门的。

    可,每个人的注目又是不争的事实,尤其那眸光是惊诧的、奇异的、不解的、甜笑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份疑问,当她走到路口时,答案揭晓——

    太古艺术馆街位于十字路口,而临街的侧墙彩色玻璃帷幕上头,竟以高倍雷射投射出一幅巨大的涂鸭,那是一个女孩的侧脸,尽管以涂鸭手法,却看得出五官所传达出的乞怜神韵,而那张脸,正是她的……

    宣妍心头狠狠地暴痛了下,发现有更多人靠近她,像是在比照她和涂鸭画像有多相似。

    而涂鸭还在进行中,宣妍梭巡着投注点,发现那身影就在她右斜方的街角。正以雷射笔在萤幕上作画的画者,竟是他!

    奉在威身旁有各种仪器架设着,正前方摆着电脑萤幕,画同时绘入电脑,而他,正垂眼进行最后修饰。

    乾姊不是说他回美国了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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