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有道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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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怎么哭,也不该哭成大灾吧……
“好咸!”他开始抱怨了。
听着他很像回事的抱怨,她不禁又笑了。
笑的瞬间,他的舌霸气地探入她口腔里,吻得何其放肆,何其忘我,却又是那般怜惜地浅尝柔吮。
她呼吸着他的呼吸,承受他沉重的纠缠卷成漩涡迷惑着她。
“奉、奉……”她在喘息缝隙里喃着,被他浓重的情欲给吓到。
他的手滑入她衣衫底下,炽热的温度让毛孔全数绽开,她扎实打了个颤,浑身酥麻如电流窜过。
“在威啦,奉奉奉,你是要奉谁的旨?”他戏谵喃着,吻上她赤裸的浑圆,舌圈绕着,感觉花蓓在他嘴中硬立。
“你猜得真准,果然勉强能够一手掌握。”
“在威……”讨厌,都什么时候,还跟她开玩笑。
她酥软着身躯,体内腾生一波波难言的热潮,几乎快要将她醺醉。他的唇舌无比滚烫,彻底焚烧她最后一丝羞怯,弓起身子迎向他。
奉在威仿佛受到鼓舞,大手正悄移,却——床头柜上的手机狂鸣着,瞬间击散满室方兴的情潮。
宣妍想起身拿手机。
“别接。”他粗嗄低咆着。
“不行啦~”若她没猜错,肯定是乾姊打来的。奉在威难以置信地瞪着她真的接起手机,气得滚到床的另一头。
“乾姊,对不起,我还在感冒……”她心虚说着,心跳得好快,体内的酥麻感尚未褪去,整个身体都还在渴望。“嗄?啊——对,好像在我这里,那、那我等一下送过去,对不起,好好,我一定马上送过去。”
放下手机,她跳了起来,拉出柜子里的抽屉,抓出一个牛皮纸袋,正准备要冲向浴室时,被人轻易揪住,然后丢回床上。
“在威?”她头昏眼花地跌在床上。
“我送。”顺手把牛皮纸袋抽走。
“你要帮我送?”
“你是病人,给我好好的养病。”
“可是,你知道地方吗?”
“熟到不能再熟了。”他哼着。
宣妍突地想到,“对呵,你是馆长的朋友……对了,你到底是在做什么生意呀?”馆长的朋友都是搞艺术居多,但他看起来,实在不太像。
奉在威唇角斜勾。“你早晚会知道。给我乖乖躺着,等我回来再继续。”
继续?她粉颜羞红,嘤咛着,“哦……”
奉在威笑得邪恶,黑眸眨了两下,送走一记飞吻。“等我,我马上回来。”
“嗯……”门关上,她把脸埋进被子里,好想尖声喊叫。
奉在威开车来到太古艺术馆,拿着牛皮纸袋入内。
透过壁上的特殊透析线条,里头充满空间感,柔软的沙发单椅置于其中,两旁动线良好,壁上正挂着办展的国画,线条栩栩如生,恍如那画里的兰花正沁着清香,竹叶正沙沙作响。
他勾唇笑着。这里和他离开时没太大的改变,还是老样子。
他边走边看,却没瞧见宣妍说的乾姊,付了下,想起宣妍提过二楼梯台有幅画……去看看吧,先说好,他不是有意与人较劲,只是想看看她口中的美画究竟有多美,藉此鉴定她的鉴赏能力罢了。
如识途老马的上到二楼梯台,正对面是一大扇意大利式的雾面艺术玻璃窗,而侧面——
“先生,不好意思,那里不可以上去喔。”乾佳瑾从后头转出来,瞥见有人打算上楼,赶忙叫住。
时间,是早上十点,阳光正烈,但穿透雾面玻璃窗后变得柔和而饱满,像从天洒下一大束的光芒落在那男人的背影上,美若天神下凡。
喀啦一声,听见门板被推开的声音,宣妍随即翻被坐起。
款,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他很想继续?
“在威?”
听见叫唤声,宣妍跳了起来。“馆长?”馆长回来了?可他不是住在新居那边吗?怎么会跑来这儿?
不管了,先出去见人就对了。跳起来,确定穿着合宜,她快步跑到外头,却见王思忱就站在客厅里。
“馆长?”欸,不是要找在威吗?怎么不进他的房间?
“宣妍?你怎么会在这里?”王思忱看了眼时间。
“我感冒,请假两天。”
“哦,原来是这样子,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是奉在威照顾我的。”
“他照顾你?”王思忱一双大眼睛都快要弹到眼镜外头。
“很奇怪吗?”同住一个屋檐下,互相照顾很正常的吧,更何况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呢。
“他可不是那么好的人,说实在的,要不是你真的找不到住所,我不会让你过来暂住的,毕竟我已经答应他在先,而他那个人又有不少怪癖,洁癖又贪静,天生淡漠很会扮臭脸,不太喜欢跟人来往,我很怕你会跟他吵起来呢。”
“呃……”已经吵过了。
看她傻笑,王思忱明白,一切尽在不言中。“他应该没有太为难你吧。”
“不会啦,相处久了,就知道他人满好的,不然他又怎么会照顾我呢?”一开始真的觉得他超机车的,不过现在就觉得他超温柔的,把人捧在手心里,像在照顾雏鸟般地无微不至。
天底下有几个女人能够抗拒这种温柔宠溺?
“听起来,倒像是挺喜欢他的。”王思忱微挑起眉。
“其实,我们已经在交往了。”她垂下脸,粉颜通红。
“真的?!”他跳起来。
“呃,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你知道他是谁吗?”
“什么意思?”她不解。
他笑看着她。“还记得你最喜欢的那幅画吗?”
“难道……”呆了三秒之后,心头狠狠鼓动着。
“对,就是他画的。”王思忱之所以激动,是在感叹命运。“那幅圣母像就是他在高中时画的,而你也是在那当头爱慕上画者,可谁知道,几年后,你们居然会兜在一块,甚至交往?”
宣妍的心卜通卜通,像是规律到不行的鼓点子,在她心底敲敲打打,震出一望无际的海洋,她像是投入其中,沉浸潜浮,思绪化入一片蓝洋,再浮出水面。
是他,竟然是他!
第六章
嗯,更爱他了吗?奉在威挑起浓眉,很自在地享受宣妍灼热烧辣的视线。只是,会不会烧太久了一点?况且,中间还夹了个人耶~
“在威,你最近有没有什么计划?”被冷落了很久,还被迫忍受两双视线缠绕穿身的王思忱,终于决定打破沉默。
奉在威收回视线。“问这干么?”语调慵懒,心思转了圈,对于宣妍的大转变,猜出七八分。
“我是在想……”
“不行。”
王思忱哀怨的瞪着他。“我都还没说,你怎么——”
“不行。”再次截断,毫不客气的。
王思忱很用力地瞪他。“你住我的,难道你不觉得至少应该好好地听我把话说完吗?”
奉在威乖乖闭上嘴,摆了摆手。
王思忱满意颔首,说:“我是在想,如果你近来没计划的话,能不能再帮太古画一幅画?”
“说完了?”奉在威很客气地问。
“是的。”
“不行。”老话一句。
王思忱哼哼两声,连抛了几记眼神给双眼还在闪闪发光中的员工。
回神的宣妍,眸里的星星还在闪烁。“在威……”喊着,瞬间满脸通红,羞到无法言语。
奉在威见状,不由得低低笑开,起身把王思忱挤到一旁,凑到她的耳边。“你在床上时也没这么羞,现在是在羞怎样?”
“我……”她不是羞,是心脏很难过。
天啊,她刚才知道一大秘辛,心脏跳得好用力、好激动,震得她头昏脑胀,却又满心欢喜。
“我帮你送资料过去,看过那幅画了。”他支手托腮,一手拾起她一缯乌亮发丝,笑睇着她娇羞的模样。“听说,你很喜欢那幅画。”
那幅画,和她手机待机画面一模一样,是他画的。
走一趟太古,不用他开口,一些属于她的故事很自然地流进他耳里,里头自然不乏她的身家背景,以及为何进入太古等等旁枝杂末的小事。
“嗯。”若说那幅画改变她的人生际遇也不为过。
微拉长发,他很轻易地把她拉入怀里。
宣妍脸庞烧透,基于馆长在场,很想推开他,但又好想再多窝一会。粉颊偷偷地蹭着他的肩,却瞥见馆长正以眼神下达指令。
对啕,差点忘了正事。
“那个,你真的不再作画了吗?”她软声问着,觉得好惋惜。
当年,支撑着她度过青涩岁月的王子,原来并没有在油画界继续打拚,反而是一头栽进街头涂鸦艺术。
听馆长说,他在纽约拼出一片天,打进欧洲市场,出了画册,也办了不少展。她是没看过,但是馆长说得好神往,她想肯定具有相当水准。
“谁说我不作画?我想到就画,心情好就画,只是把画笔变成喷漆罢了。”他摩挲着她细腻的发丝,状似漫不经心地说。
“我怎么没看到?”
“在我房里。”
“我要看!”
“不行。”拒绝的口吻带着笑,在她失望扁嘴之前,赶紧澄清,“我的画作在未完成之前,是不给人看的。”
“哦。”垂眼想起,有一回要进他房间,被他扣住。
那时候的他好凶恶、好冷淡,相较之下,现在的他多了浓浓的温暖,还有好多好多宠溺的笑容。
“不会生我的气吧。”
她甜笑着摇头。“但画好的时候,一定要给我看喔。”
“那有什么问题?”
敛眼注视她的笑,他才深深发现,他非常喜欢人的笑容,尤其是她的。其实她要的不多,只是一个家,一个宠爱她的人,那么理所当然存在的人事物,她却一样也没有。
听乾佳瑾说,她之所以走投无路,是因为连离异的父母都不肯收留,他的心被她的悲伤遭遇揪得发疼了。
“可是,你真的不作一般的画了吗?我好喜欢你那幅挂在太古二楼梯台的圣母画像,好美好漂亮。”她一副向往到不行的梦幻嘴脸。“那时候我有看见你的背影喔,阳光洒在你的背后,感觉上就像是……”
“天神下凡。”奉在威替她接口,低低笑开。
好吧,他承认,得知自己是她的初恋,包办她所有恋情,他心里就只有一个爽字在发酵。
“欸,你怎么知道?!”那是她藏在心里的秘密捏。
“你乾姊说的。”他还以为自己遇见花痴了呢。
“你遇见她了?她有没有说我坏话?”居然把她的秘密抖开,要她拿什么脸见人?很丢脸捏。
“没有,她要我好好地对待你。”当然啦,一些关于她的小道消息,他不想再提,免得又惹她难过。
“等等。”王思忱终于第二度忍不住地插入两人之中,惹来奉在威不悦的瞪视。“虽说你的涂鸦艺术在欧美一带颇具盛名,但是你的油画更是一绝,我觉得你真的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
唉,恋爱中的人,真的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要宣妍撒娇劝在威回头作画,岂料三两下就变成小俩口在打情骂俏,把他晾在一旁。
“你明知道那时为了应付我爸才昼的。”厚,这个时候要他话说从头就真的很累了。
想当年,父母都不允许他走艺术,他只好画幅油画参加比赛,选择圣母像是为了哄老妈开心,结果咧,还是一样不允许他走艺术,白白浪费了他两个月的时间。
不过……偷觎着宣妍,他不由得想,如果她知道他是在那种想法下才画出圣母像,怕是会对他唾弃吧。
“那这一次,你可以为了应付我而书嘛。”王思忱装可爱讨好着,只差没扑上去抱大腿。
“你谁啊?”奉在威哼了声。
区区损友一枚,居然敢跟他要画,真是够了。
“宣妍。”王思忱回头看向默不作声的她。“你不也想看他的新作吗?”
“当然想。”这是内心话,可是……“我不想勉强他。”画作,是打从心底去勾勒画面,有渴望有冲动才去执行,而不是应该被强迫。
奉在威闻言,好看的唇勾得又弯又邪气。这女人明明希望再见他的画作,但却选择不勉强他……好吧,看在这的份上,也许,他会考虑。
“宣妍——”王思忱抱头,没料到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战友,竟在这关键时刻被儿女情长给严重干扰。
“好了,你可以走人了,在你房里作画送你,你就该要偷笑了。”就是因为他对画太痴,才导致两人只能当一级损友。
“喂!”这是谁家?
“不然,我们走好了。”温柔包覆宣妍细嫩小手,奉在威决定另觅去处。
“别走~”好想抱大腿,但不行,他有身为太古艺术馆馆长的尊严。“我先回去了。”他走,可以了吧。
没关系,今日战败,明日再战!王思忱带着满腔的慷慨就义走了,而宣妍的手还被暖暖地包覆着。
“饿了吗?”他问。
“不饿。”
奉在威伸手轻抚她的额,发现她的温度似乎有上扬的迹象,有些担心,但她的眼直销着自己,那景仰的目光骚得他心猿意马起来。
“你光看就会饱吗?”真是的,目光那么热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爱得很惨。
“嗯~”对啊,这种奢侈的梦想,一辈子能够实现一次,她已经死而无憾了。
奉在威逼近她,在嗅闻得到彼此气息的距离下打住,唇角微掀,轻刷过她微启的唇。“你这目光是很令我受宠若惊,不过呢,我比较想看到你恋爱中的眼神。”而不是狂热的崇拜。
她直瞅着他如无边夜幕般的眸。“嗯……我想,大概要给我三天的适应期,我才有办法恢复正常,毕竟,这实在是太震撼了,我到现在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否则我怎么可能这么幸运地跟你相恋?”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根本此中乐透的机率还小,也难怪她一直怀疑自己其实还沉在梦中。
奉在威听了,放声笑开,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