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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预约幸福宝座-第7部分

小说: 预约幸福宝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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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翰,我羡慕你。”余昱璇一语道出心中感受。

“我曾说过,如果当年去的是你——”

“问题是当年去的并不是我。”

“昱璇,你还是可以去维也纳深造。”

她幽幽道:“现在?我快三十了。”

他支持的看著她,“学习永远不嫌晚。”

“除非我不打算嫁了,我才有可能去维也纳深造。”她一半在探他的口风。

“结了婚就不能深造吗?”他纯以男人的角度来思考,不知道身为女性的顾虑与考量。

“如果有小孩呢?”

“小孩也可以带去,顶多找个保姆。”

“柏翰,你的行事作风一向都这么乾脆?”余昱璇失笑。“每一件事都这么容易?”

“到维也纳的第一年,语言不通又加上思乡病,我真想马上飞回台湾,宁可一辈子平庸,也不想学什么音乐,但我不得不撑下去,我没有资格退缩,所以我学到了一件事,困难、麻烦、挫折随时有,解决的办法就是面对,然後想办法解决。”

她笑而不语。

“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他自信道。

“或许。对了,对展妮好一点吧!”

“她在你面前扮小可怜?”

“柏翰,给她一个机会吧!”

第六章

黑道的恐吓不只是恐吓,果真还付诸了行动,但他们是柿子捡软的挑,没有去对付倪柏翰,一群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冲进了别墅,见东西就砸、见小孩子就又吼又叫,出来喝阻的余昱璇还被他们推倒到一旁,但最惨的是——

展妮拿了把木制的武士刀要和他们拚了,她是很有架式也很有气势,一副“追杀比尔”里那个女主角的狠劲,但这毕竟不是在拍电影,对方人亦不少,所以她挂了彩。

乱中有错,加上碎玻璃满地,她一个不小心跌倒,双臂都被玻璃割伤,木制武士刀还因此被对方抢走,反而成了攻击她的武器,立刻她的额头又红又肿,还眼冒金星,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不支倒地。

如果不是警察赶到,以展妮的个性,她的一条小命可能真的要赔上去。

倪柏翰赶到别墅时,她已被送去了医院,留下了二十名的保全人员,他便马上飞车赶到医院。

她额头的伤口已消毒、上了药,医生正在帮她缝手臂上的割伤,虽打了麻药但仍有点痛,她眼泪在眼眶四周打转,但她非常坚强的没有哭,看到他来,还挤出一个微笑给他。

这一刻,倪柏翰发现自己对她的看法完全的改观、完全的不同,他真的看到了她的美、她“不凡”的一面,之前一直强压在心里的莫名感觉慢慢明朗。

为了想确知整件事的经过,他把视线转向站在一旁的余昱璇,语气充满了担心与些些不谅解。

“为什么你们没有人马上报警?”

“因为措手不及、预料不到,等报了警,警察来到时,早就……”她也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大家,幸亏只有展妮受伤,如果有小朋友受到伤害,她真的会以死谢罪。

倪柏翰平静的问:“展妮是怎么回事?”

“她拿了把木制武七刀——”

“她疯了吗?”他打断她的话。

“那些凶神恶煞一直吼小孩,较小的小朋友吓得哭成了一团,展妮实在气不过才……”

以为碰上这种事,展妮一定会第一个跑去躲起来,没有料到她竟然为护卫院童而拿自己的命来拚,是男人都不一定有这胆识,她却做到了。

他不自觉的又看向展妮,这会她正用一种可怜、委屈、痛苦的表情求著医生,请医生缝快一点。

一股连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压抑的柔情刹那充满心中。一直以来,他都当她是讨厌鬼、麻烦精、小花痴,但是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对她有很多正面的情绪。

“柏翰,不要怪展妮,她并没有错。”

“她不自量力。”她不知道逞英雄的下场就是受伤吗?

误以为他对展妮有很多的不满,余昱璇马上挺身而出的替她说话。

“如果你要怪,应该怪我,是我没有把展妮保护好,该拿那把木制武士刀的人应该是我,她可以置身事外的。”

“你也不该冒险。”

“我很遗憾弄成这个样子。”她内疚得不得了。“幸好展妮只是皮肉伤,额头的部分也没有伤害到脑部,不然——”

“昱璇,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倪柏翰迳自打断她的话,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余昱璇担心的问:“你不会怪展妮吧?”

“她真的是没有大脑。”

“但她见义勇为。”

“哼!匹夫之勇。”

“倪柏翰,你不能、不准骂她一句。”余昱璇警告他。这些日子相处以来,毫无心机的展妮,已让她视她为好姊妹。

“我留了二十名保全在那里,若有任何事你都随时和我联络,我会出面处理一切,这事绝不能再发生,任何人都不准再流一滴血。”说到最後,倪柏翰表情变得冷硬。

“展妮没有错,不要凶她。”她只在乎这一点。“是她救了大家。”

“她是错误的示范。”她的出发点是对的,但方法用错了,虽然心疼她,可该说的还是要说。

“如果你这么想,还是我留下来。”

“昱璇,育幼院那边需要你。”

“可是展妮……”

“我保证我不会杀了她,或是吃了她。”

“对她好一点,她真的令我……”

他接下她的话,“刮目相看?”

“嗯。”她对她真的很服气。“展妮真的是令我刮目相看、跌破了眼镜。”

☆ ☆ ☆

展妮除了麻药渐退伤口痛,额头也疼得要命。她到底是在逞什么强?对方个个高头大马、孔武有力,她却只拿了把木制武士刀就想迎战。

但是一想到那些无辜、害怕、可怜、不知所措的小朋友们,她就油然而生一股想要保护他们的强烈冲动……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就像是她的弟弟、妹妹们,她说什么都要拚了命保护他们。

当然她看到了赶到医院的倪柏翰,幸好他不在现场,不然冲突可能更加不可收拾,她该高兴只有她一个人受了伤,大家都只是虚惊一场,问题是,他的表情为什么这么难看?

“余姊昵?”见他过来要扶她时,她有些受惊的看著他。

“先谢谢医生吧!”他命令她。

“三天後再来换药,头如果愈来愈痛的话要回来覆诊。”医生叮咛。

“是,医生。”展妮乖乖听话。

“伤口不能碰水。”

“没问题!”她立刻答应想快些离开,好远离倪柏翰的搀扶,且如果不是他直扶著她的肩,她想用跑的。“余姊是去缴费、拿药吗?”

“她回去了。”

“丢下我?”展妮低呼。

他淡淡的说:“我不是在这里吗?”

“你、你只会教训我。”她楚楚可怜道。

“你不该被教训吗?”

“我……”她使出杀手绸。“我的头好痛哦!”

“真的?”他眼神下经意的流露出担心。

“很痛、很痛。”

他当机立断的说:“那我们马上回去找医生。”

展妮没有头痛,起码不是现在,但如果他要对她长篇大论、数落她,那她宁可头痛逃避一切。况且她不是无知的想逞强,她只是做了她认为该做而且必须做的事而己。——

“我没事了!”虽然很想享受他的呵护,但是她知道他不会呵护她的,他讨厌她。“你可以离开去忙你的事,我自己搭计程车回去。”

“我送你!”

“但你一定有更重要的事。”

“我送你!”

“真的不必耽误你的时间——”

“我送你!”他一连说了三次,耐性都快没了。“展妮,你真的是……”

“难道体贴你也不好?”她据理力争。

“是吗?”

“不要讥笑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可能被那把木制武士刀给活活的打死?”倪柏翰的原意是担心,但是话由他的嘴里说出,却显得挖苦、刺耳、令人不舒服。“你电影看太多、走火入魔了。”

展妮的唇不住颤抖。她不想哭、不想吼,所以不回应他对她的嘲弄。

“你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以後碰上这种事,你大可以躲在床底下或是躲在衣橱里发抖、哭泣,不用强出头想要打败所有的坏人。”他告诫她。“你当害怕的公主就行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坏?”她冷冷、带著抖音的问。

“坏?!”

“我已经受了伤,你还——”

“我就是不要你再受伤。”

“但我已经受了伤。”她回吼。

“那就不要有下一次。”他亦吼回去。

展妮看著他,突然不气了,眼中也露出了一丝丝惊喜的神色。

“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不想对恩人无法交代。”

“你会不舍吗?”

“你不要自作多情。”在还不愿承认自己真正的心情前,他下希望她抱有任何希望。

“讲真的,倪柏翰,看我这样,你的心里有没有一点点痛呢?”如果她的伤可以换来他一丁点的关怀或是肯定,那她的伤就受得绝对值得。

倪柏翰瞪著她,当然什么都不会承认。“你希望我给你什么答案?说我这一会心痛得不得了?说我想要宰了那些令你受伤的混蛋?说我想因为你的愚蠢而决定娶你?”

“你……”展妮发现自己又再一次自取其辱。“好,算你冷血、算你厉害。”

他不理会她的愤怒,突然的说:“後天晚上你有没有空?有个音乐会——”

“要我留下看著育幼院?你要和余姊一起去?”她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好啊!”

“我在问你。”倪柏翰不悦的语气。

“你在问我?”

“去不去?”

“音乐会?”她惊喜不已,口气有些不敢相信。“你找我一起去?”

“如果你不想……”他一副不勉强的表情。

“我想。”她马上回答。

“你的额头和你手臂的伤……”

“不会有问题的。”她兴奋死了。“不管打雷、台风、下雪、地震、土石流,我都要去。”

“你……”见状他忍不住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对她露出了出自内心的笑容。

“你终於约我出去了。”

“展妮,只是一场音乐会而已。”他不想太早说明自己的想法,不然她肯定高兴得飞上天,到时麻烦。

“够了,对我来说够了。”

“我对你的感觉仍然没有变。”倪柏翰言明。

“随你说。”展妮已经乐翻了天,完全忘了身上的伤。“我要和你去听音乐会了。”

☆ ☆ ☆

情况正如倪柏翰所料,展妮将自己打扮得像个公主,她用刘海来掩饰额头上的伤,穿著长袖丝绒洋装遮住手臂上的纱布,一切看起来完美、高雅,而且很适合音乐会,但才第三首曲子,她就已经开始打瞌睡,比他预期的还要早!

出了音乐会的会场,展妮真的很懊悔,她真的想好好的把音乐会听完,可是那音乐好像是催眠曲似的,叫她只好向周公投降。

“我很抱歉!”她觉得很丢脸。

他挖苦她,“也还好,你没有打呼!”

“我一定是太累了。”她找藉口解释。

“不。你只是没有兴趣。”

“我有。”她自圆其说的强辩,“我只是头突然有点痛,想闭上眼休息一下,但是……”

闻言他立刻问:“现在还痛吗?”

“小睡片刻之後……”她吐了吐舌头。“不痛了!”

倪柏翰知道她的话都是藉口,她对他所学、所热爱的东西没有一点兴趣,她只是为了他而勉强假装接受。

“你去过维也纳吗?”距离他停车的地方有段距离,所以他起了个话题。

“大一那年的暑假去过。”

“有留下深刻的印象吗?”

她立刻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走马看花,到此一游的拍张相片?”他摇摇头。

“但我记得我去了圣彼得大教堂,还有雷兹登斯广场。”她马上想起,表示她有认真认识维也纳。

“你记得这两个地方,但你有办法形容吗?”

“形容?”

“你不是去过了?”

“哼!”为了证明自己也是有文化的,展妮立刻凭记忆说起,

“从圣彼得大教堂的广场穿过,可以到圣彼得修道院的广场,广场中间有喷泉,是萨尔斯堡唯一的罗马式教堂,其中最特别的特徵是廊柱与方形的石柱,在修道院内走廊的尽头还可以看到罗马壁画,据说莫札特在这里表演过。”

倪柏翰一脸称许,“不错!”

“我有脑子,也有用心在看。”

“我又没说什么。”

“礼拜堂的旁边是巴洛克式拱廊,拱廊四周围绕著细铁栅,里面是萨尔斯堡历代贵族的坟墓。”她还记住了这些小地方。

“我在维也纳的住所,就是在萨尔斯堡附近。”他微笑的告诉她。

“没有骗人?”她不可置信的说:“我们曾那么的接近,搞不好曾在街上擦身而过。”

倪柏翰摇头。“稚气。”

“你有没有印象看过我?”展妮玩笑的追问。

“完全没有。”

她指责的看著他,“你一定要这么笃定吗?”

“雷兹登斯广场呢?”他又考她。

“那是在旧市街的中心处,广场内我记得有托利、阿脱拉斯及海马塑像的十七世纪喷泉,广场南边是大教堂(Dom),西边是Re。sidenz,东侧是钟楼,每天的早上七点,近中午的十一点及晚上的六点,悦耳的钟声就会响彻云霄。钟楼的东边则是莫札特广场,广场上有莫札特塑像。”她所记住、所看到的东西,比她自己印象中的深。

“我收回我的话。”原来她真的是有用心去看,而不像那些肤浅的女人一样。

“我不是肤浅美女。”

“你不是。”

得到他的认可,她乐得开怀。“谢谢。”

倪柏翰不让她高兴太早,故意损她。“但你仍是音乐白痴。”

“可是第一次见到你时,我的耳边有音乐……”她愈说愈小声。“好像有音乐响起。”

“你在讲什么?”他一脸茫然。

“我是说当人陷入情网,那美好的感觉会令人有错觉。”见他的表情愈来愈迷糊,她乾脆放弃的摊了摊手。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只是你不知道。”

“你很会把人弄胡涂。”

“对!而且我的口很渴了,可以请我去喝杯咖啡了吧?我会少说话,多感受气氛。”她向他保证。

“我能说不吗?”

展妮倏地伸出手握住了他的。“算你可怜我口渴好了!”

倪柏翰看著她的手又看看她一脸祈求的表情,心软的点点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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