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之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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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麻的鸡皮疙瘩掉了N层了,说这么敏感的话就跟两老太太唠家常一样,还是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声,左一句爱来爱去,右一句操死操活的,真TMD两社会主义败类。
到后来习惯了,就由他们去了,毕竟人家也是花钱来网吧消费的,总不能让网管把人给赶走吧!还是忍着点吧。
到底是中国人,忍的力量是无穷的,连美国炸那个什么什么馆都忍了,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不是个事。
两人一直从三点多聊到将近六点,从政治腐败骂到经济落后,从北极的企鹅侃到南极的北极熊,从乃克撇到美特斯邦威,真叫一个滔滔不绝,轰轰烈烈,天南地北……
“哎,我听说美国的东京挺牛B的”,瑞洁忽然想起这句听铞的。
“没劲,中国的夏威夷才有意思,我经常去”
“是吗,那我一定要去”
“好,我去的话一定叫上你,说吧,多少号”
“138********”,瑞洁发过去的时候连眼都没眨一下,很自然的发过去,要知道自己的手机号除了家人和基尔之外,别人是绝对不会告给的。
两人聊的如此投机,正是同是“同是网络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二章
他和他
聊的是那么开心
同时
他们知道了
彼此都是同路人——gay!
“网管,开台机子!”
超大的声音无情地打破了网吧特有的“平静”,说这话的人几乎是冲进来的。
这样的问题一天至少有N百个人提起,却惟独这次很特别,带有一种莫名的霸气和杀气。
网管略有睡意的眼皮似乎被电击了一下,猛的一抬,面前的是一个个头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一头略显浓密却超级膨胀的发半遮的是一张很阳刚而又帅气的脸,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稍微化点妆的话,就是某个大大大大大男明星见了都觉得有必要整把容。
网管几乎呆住了,每天来这个网吧的帅男也不在少数,但惟独眼前的这个,给他一种很清新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略显细长的眼睛,似乎能一眼看穿一切,又似乎目空一切,在不经意的转动中不时流露出一丝暖暖的倦意,很矛盾很复杂,让人难以琢磨……
网管的眼睛直直的地留在男孩那很特别的眼神中,甚至都不敢用力呼吸,就跟做了一美的能遗一大滩精的春梦,怕一用力呼气就会醒来一样……
其实,男明星也就是帅点的男人抹了点女人用的化妆品,穿了几件不是衣服的衣服,学会对着镜头说几句幼稚的毫无逻辑可言的话而已。
“到底有机子没啊?”男孩将头一抬,嘴角向上翘了翘,似乎是喷出一声笑,可明显一脸的不耐烦,您想啊,谁会愿意被人象看宠物进了写字楼一样的盯着。
“哦,二十……”网管倒是没意识到这一点,反而因为忘情而显的有点慌乱,急忙低下头去找那个似乎很难找的空机号。
“二十,八号”,一个世纪过后才从网管嘴里挤出这几个在网迷们看来可以和生命放在同等地位的数字。
“谢谢,先压一百”,男孩好象是笑了一声,可是头往后沉沉一仰的动作显然是忍耐到极点了。手迅速拍了一下眼前的桌子,一个很酷的转身,径直向那台标有“28”号的机子走去。
网管这时才敢抬起头,呆呆望着男孩略显消瘦而又高大的背影,后面的T—STIRE赫然映着28的号。
“好巧啊”,网管不由一叹,过了N分钟才发现桌上男孩留下的那张百元大钞,心里嘀咕哪有这么牛B的**啊!
坐到“28”号,男孩熟练地登上QQ,他的号里只有几个陌生人和一个熟悉的号,一个给过他几乎一切的号,一个夺走他一切的号,一个再也不会亮的号。
男孩完全全清楚这一点,但是他还是没有把他删掉,虽然他走了好长时间了,还都一直没有删掉;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它再也不会亮了。
通常会有几个陌生人在线,男孩迅速点开QQ,然后就是飞快地打字,打肮脏的话,给自己不认识的陌生人发过去,比如“操你妈”,比如“你真是个贱B,给老子滚你妈的”,再比如“*****************”,反正都是些恶心到能把肥猫给减下来能把老毛子给骂活的话。
键盘被敲的很响,发出去的垃圾永远都是有去无回,或者有的会回个“变态”,“无聊”之类的。
然后是骂过,删掉。再加新的……
直打到筋疲力尽,才关掉,点开喜欢的歌,然后就是听,一遍一遍没完没了的听,听相同的歌——
如果左转是种解脱
经过陌路虽然难走
面对心动我决不放手
如果右转还是有错
爱情的出口是道沉默
我不要借口一路被牵动
给你自由彼此都能执着
对我来说生活感同身受
我想说
我想说
极速疯狂的念头
我想说
我想说
青春就要放纵的洒脱
……
今天如往常一样,只是忘记了关QQ。
因为气愤。
他刚和教授吵完架,当着二百多人,他摔给那个教授一句“象你这样垃圾的课,我曹瑞洁不屑听!”然后把阶教的门摔的震天响,在一片唏嘘惊叹声中扬长而去。
和高中摔语文老师一样,只是现在摔的对象级别高了点,是教授。
都是因为布置的作文没写——这是瑞洁的习惯——想写的话,他会一天什么都不干,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书房里写,写出万把字就跟喝瓶雪碧一样平常简单,而且写完还自我陶醉地爬到电脑前哭的唏哩哗啦,光是因为被罐泪水而坏掉的键盘就至少七个,可是不想写的时候,他是一个字都不会写的,包括高考的语文作文,他也只字没写。没别的,就是因为不想写。所以很没出息的考了个烂的鸟都不想鸟的大学——H市G大。
《极速青春》,很亢奋的歌曲,瑞洁正陶醉这种令人癫狂的音乐天堂里尽情享受着,就跟和后来小赫#交时喝那个啥一样喝的津津有味的。
忽然眼角的余光发觉右边有点不对劲,一转头才发现一能让自己看了三天都不想吃饭的眼镜女在失魂落魄地盯着自己看,口水流的稀哩哗啦,象要吃了自己似的。
发现瑞洁在看她,美女依然我看我素。瑞洁一声嗟叹,埋怨了上帝一句“为什么让我长的这么帅啊,太不公平了”,然后指了一下她的屏幕,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嗨,同学,你的号有人。”
“哦”,“美女”这才反应过来,逃也似的转过头,可不是吗,已经有三个号要聊她,其中有两个发过来玫瑰花,“美女”赶紧抹了下口水,连带滋馏一声“谢谢”。
“不客气”。
好象一切没发生过一样,瑞洁继续听自己的歌,习惯了被这样的生理需求旺盛的女人看,没什么。
瑞洁很快再次进入音乐的天堂,堕落在极速的世界里……
一遍一遍没完没了的听,很特别,男孩喜欢的歌很青春,听的方式也很怪,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理由。
“滴滴滴……滴滴滴……”
谁会给我发信息,男孩心下嘀咕,自己发出去的都是骂的猪血淋头的话,谁会回啊。
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屏幕闪动的QQ头像,一堆更垃圾的话赫然屏幕前:
“操,你不想写,老子还不想写呢。
什么破教授啊,他懂个球啊。
老子就是不想鸟他!
……”
知音啊,瑞洁感叹一句,“你是?我们不认识吧!”迅速打出发过去,他在键盘的功夫可是比打篮球都生手敏捷。
“废话,老子除了拉登,别人都懒的鸟他,什么狗屁教授,老子拉屎都不找他的头!”,这么一句话,好歹也31个字,瑞洁眨了一下眼就发过来了,瑞洁赞了声好牛B的速度啊。
“好,骂的好。”瑞洁这句是边说边打出来的,如同平地一声炸雷起,大有削平网吧之势,周围亲爱的网迷朋友们都投来种种复杂的目光,所含的情绪成分那叫一个丰富。
当然瑞洁是不会理会别人怎么看,继续大喊“接着骂”,飞速打出来发过去。
瑞洁的屏幕出现了一个笑脸,很QQ的那种笑。然后就是一行超级BT的字—— “我要是性功能强一定把他祖宗十九代能操的都操了,不能操的都阉了。”
“哈哈”,瑞洁大笑,这比平常自己骂的牛B多了,然后发过去一行更牛B的字——你操的话记得叫上我,咱两一起操。
“好,一言为定!这样骂不过瘾,你开语音,我骂给你听。”
“好”,瑞洁几乎没想就答应了对方,真是年少轻狂啊!
然后两人开始骂,骂的酣畅淋漓,一句比一句BT,最后连什么“割了他的根喂恐龙”,“恐龙都嫌腥”的对话都弄出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的话,两人却说的不亦乐乎,而且是在网吧,两人就这么大喊大叫的对骂,根本不理会其他网迷朋友们的感受。
瑞洁听的出来,对方也和自己一样在网吧,也是年少轻狂,也是典型的愤青一个,只是嘛,声音还蛮好听,听对方说话就跟喝了绿茶似的,清新爽感。
从对骂中瑞洁知道对方也是在读大一,不过人家学的可是音乐,那个被操来操去的教授布置的是填词,很呆板,模式化的那种,所以他也不屑一顾,还有一点不一样的是对方不是摔门而是直接把教授的书擦了把鞋子就啪地丢到垃圾筒里扬长而去。
瑞洁听到这点的时候三呼“偶像”做顶礼膜拜状,扭捏地拜了半天才发现两人又没开视频,再做出五体投地崇拜的样子对方也看不到。
对方谦虚再三,最后无奈:“偶像就偶像吧,反正也当惯了”。
“操,真不要屁股”,瑞洁崇拜的心生生被那几个字给淹没了。
“对啊,我就是不要了,给你你要不要?”
“我要你屁股干吗啊?”
“拿来操啊”
“你gay啊?”瑞洁纳闷自己问这句话就跟问“你吃饭没?”一样平常,对方倒是很大方干脆的一个单词——yes!
“我还以为这年头的gay死绝了,没想到……”
“你才死绝了,操”还没说完对方又来一句,然后两人又是开骂,不过是由骂教授变成了互骂,骂着骂着又哈哈几声大笑,估摸着网吧那些人早被这两个破玻璃给麻的鸡皮疙瘩掉了N层了,说这么敏感的话就跟两老太太唠家常一样,还是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声,左一句爱来爱去,右一句操死操活的,真TMD两社会主义败类。
到后来习惯了,就由他们去了,毕竟人家也是花钱来网吧消费的,总不能让网管把人给赶走吧!还是忍着点吧。
到底是中国人,忍的力量是无穷的,连美国炸那个什么什么馆都忍了,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不是个事。
两人一直从三点多聊到将近六点,从政治腐败骂到经济落后,从北极的企鹅侃到南极的北极熊,从乃克撇到美特斯邦威,真叫一个滔滔不绝,轰轰烈烈,天南地北……
“哎,我听说美国的东京挺牛B的”,瑞洁忽然想起这句听铞的。
“没劲,中国的夏威夷才有意思,我经常去”
“是吗,那我一定要去”
“好,我去的话一定叫上你,说吧,多少号”
“138********”,瑞洁发过去的时候连眼都没眨一下,很自然的发过去,要知道自己的手机号除了家人和基尔之外,别人是绝对不会告给的。
两人聊的如此投机,正是同是“同是网络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回忆总是那么美
瑞洁*回忆
在和对方聊天的时候
回忆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美
只可惜
这些,都只是回忆了
……
基尔嘛,大名吴机铭,是瑞洁在高一开运动会上认识的,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了,四个月前就成为过去了。
想到基尔,瑞洁心里的惆怅再次袭来。
往事如潮水般袭来,一切恍如昨日。
基尔这个名之所以用在了吴机铭而不是别人的身上,是因为那次春季运动会——
广播里是清脆细腻的女声:“各位领导,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H市嘉英中学第25界春季运动会即将进入最紧张刺激的1000米,请各参赛队员做好准备”。
这时只见操场那头——
一群女生簇拥着一穿白色紧身运动服的男孩从场外进来,个个手里死命地摇晃着大团的红的绿的花簇,加油呐喊声真叫一个响彻天地,振奋人心。
只见男孩把手往后一摆,呐喊声戛然而止,刚才还喊的要死要活的一群女生现在一个个装的要多淑女有多淑女。
男孩顶着一脸的帅气阳刚向起跑线走过来,略显稀疏的长发随风扬起,超赞的倒三角身材就是做男模也绝对够格,一双眼睛流露出的永远是自信和莫名的霸气。
经过观众席前,又是一阵疯喊:
那不是高一三班的曹瑞洁吗?
简直帅的一塌糊涂。
我的偶像哎!
……
在起跑线上蠢蠢欲动的选手们早被这么大的阵势惊呆了——加油也没这么个加法啊!还是清一色的美女,想到这些,妒忌,羡慕更是在一排八个参赛男生脸上荡来漾去。
是八个,而不是九个,还有一个是挨着最外边的那条跑道,也是一头飘逸的长发,一脸的清新秀气,身材也绝对没的说,不同是他的运动服是黑色的,所以不是那么显眼。
那双稍大而单纯的眼神露出的是不屑,嘴里哼的一声:“长的一脸鸡样,还装什么酷男!”
他要是低声说也没什么,说这话的人也不在少数,可偏偏音还挺高,又正好被瑞洁听到,因为瑞洁起跑的位置就在最外层,说这话时瑞洁正好到了自己位置,也就是他的右边,清楚的就跟专门给自己说的似的,他哪里受过这种待遇,想都没想直接就回一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男孩也不甘在众人面前示弱,况且自己平时就看不惯那种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耀武扬威,自以为是的人,“说就说,就是一脸的鸡样,还怕人说”。
“你——”,瑞洁气的一脸菜色,千言万语都憋在那双眼睛上,就跟喝了一半才知道是¥¥¥撒的尿一样憋在嗓子眼里死活没咽下去。
“你什么你,就说你了,怎样?”
听那人还在横,瑞洁也干脆不再说,抬脚就要踢,男孩撒丫子就跑,所有人都坐到了观众席上准备看选手的表现,于是乎导致的直接结果是那么大一会场这会子空荡荡。男孩看没处躲,只好往外跑,瑞洁也往出追,两人倒把比赛这件正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于是壮烈无比的一幅画面在瞬间形成了:瑞洁拼命的追,男孩死命的跑,刚才给瑞洁加油的那群女生又倒追着瑞洁跑,在众人的惊叹声中追啊追,跑啊跑,直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冲出了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