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美人 佚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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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场。
也由於这些娼妓们出手大方,看在灯油钱日有所增的份上,那些道观与尼
姑庵的住持,不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让他们宴酒寻欢,更有的暗中互
相挖墙角,说请比较有油水的私娼搬来住。
而衙门里本该管事的,却只要有油水可抽、有好处拿,也会瞒上欺下地放
()
纵她们,这事古今皆然。故而使得清静的圣地,蒙上了一片灰暗,也为一些正
人君子所诟病。
鱼幼微看着李亿亲笔的休书,顿时觉得有如晴天霹雳般天旋地转,这个打
击对她而言,几乎重的无法承受。原本,降格屈就为妾,为的只是想拥有一个
正常的生活,不料就连这麽小的心愿;这麽卑微的地位也保不住。
事已至此,鱼幼微眼看无法挽回,只好含恨离开,投奔『咸宜观』而去。
行前,鱼幼微提笔疾书一首诗留给李亿,诗道∶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梳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枕上潸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诗中「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不但是鱼幼微对现实残酷的认知与哀
叹,也让她有了一种新的觉醒。鱼幼微觉得女人也要有爱其所爱的权利,自己
的幸福决不能依靠他人赐予,因此她带着「自能窥宋玉」的心情进入『咸宜观
』,并改道名为『鱼玄机』。从此,『咸宜观』成为鱼玄机追求爱情、幸福,
以及行使爱的权力之地。
过去,娼籍中的鱼幼微生活拘谨;现在,在『咸宜观』中当出世女道士的
鱼玄机,却反而放纵行迹。她花钱笼络了道观里的上下人等,然後我行我素地
打扮得光鲜艳丽,住所更是布置得美轮美奂,以招引风流名士前来雅吟唱和。
鱼玄机不但在道观里生活得舒适,还时常到处漫游,江陵、汉阳、九江、
武昌、、、都留过她的足迹,她想藉着游历览胜,以排解心中的苦闷,或寻求
知己。
可是,尽管鱼玄机在这段时期中,结交了不少的闺阁密友,但是她心中最
难忘的,却是曾经抛弃她的丈夫,或许,她的内心渴望的还是一个“家”。她
曾多次寄书给李亿,曾着诗道∶
『山路欹斜石磴危,不愁行苦若相思;冰销远涧怜清韵,雪远寒峰想玉姿。
莫听凡歌春病酒,休招闲客夜贪棋;如松匪石盟长在,比翼连襟会肯迟?
虽恨独行冬尽日,终期相见月圆时;别君何物堪持赠,泪落睛光一首诗。』
鱼玄机也思念曾经跟她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温庭筠。在一个寒冬深夜,她
满腹相思,辗转难眠,因而书函托寄给温庭筠,诗道∶
『苦思搜诗灯下吟,不眠长夜怕衾寒;满庭木叶愁风起,透幌纱窗惜目沉。
疏散未闲终遂愿,盛衰空见本来心;幽栖莫定梧桐处,暮摧啾啾空林。』
()
温庭筠接获辗转而得的书函,顿时觉得既喜且忧。忧的是鱼玄机乖舛的命
运;喜的是朝思暮想的情人又得重逢。温庭筠二话不说,立即动身前往『咸宜
观』,会见鱼玄机,以了却相思苦。
温庭筠看着容姿不减,艳丽胜昔,只是眉间透着一丝凄凉之意的鱼玄机,
心中的爱怜、呵护让他激动得不顾一切地将她紧拥、深吻,嘴里喃喃道着混浊
的语声∶「┅惠兰┅想煞我┅了┅苦了你┅惠兰┅」
鱼玄机似乎很清楚的体会到温庭筠的深情,顿时彷佛灰暗的世界又重见光
明,她内心的喜悦、欣慰,却化做滚滚的热泪,夺眶而出,回应着∶「┅温郎
┅你竟┅然没忘┅了我┅我┅嗯┅」
也许,此刻的只字半语都是多馀的;或许,只有身体紧密贴合、耳鬓厮磨
、手抚腿缠、、的肢体动作,才能略尽表达内心的感受。
时间,让鱼玄机的身体更成熟,让她的双峰更丰腴、挺耸,也让她的荫毛
更乌亮茂盛。温庭筠详视着这副曾经熟悉的胴体,只觉得她变得更令人无法抗
拒,更令人爱不释手。
温庭筠贪婪地揉捏着丰|乳,鱼玄机却娇柔又淫荡地呻吟道∶「┅亲它┅温
郎┅舔吸┅我要┅温郎┅尽力吸┅它┅」说着,还伸手握住温庭筠挺硬的Rou棒
套弄着。
鱼玄机从昔日的娇羞怯涩,转变得如此淫荡的主动,虽然让温庭筠微为一
怔,但在这激|情的时刻,却也不容他多想。温庭筠彷佛被温柔所催眠,立即含
住鱼玄机|乳峰上胀硬的蓓蒂,吸将起来。
温庭筠似乎是使出浑身解数地挑弄着鱼玄机,他含着她的Ru房,或舔吸、
或舌挑齿磨,还以手掌指或揉、或搓地逗弄着她的阴沪蜜|穴。
鱼玄机握住Rou棒的手,更是灵活像蛇蟒般地缠绕着,时而紧箍,时而轻抚
,有时还以指尖在Gui头上磨转着,让温庭筠觉得,彷佛有一股股电流般的趐麻
,不断地传输入身,直逼脑髓。
在充满激|情、淫荡的爱抚中,两人的淫欲似乎窜升到最高点,尽管屋外寒
风陡峻,两人的内心却如熊熊烈焰,温热得让他们汗流浃背。此时,性器官的
接合似乎已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之事。温庭筠只微微移动身体,鱼玄机便有
默契地分叉双腿,准备迎接Rou棒的进入,让两人的肉体、心灵再度合而为一。
温庭筠跪坐在鱼玄机的腿间,双手托扶着她的臀部放置在他腿上。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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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鱼玄机的阴沪蜜洞不但一览无遗,更是门户大开地让他的Gui头顶触着|穴口
,藉由鱼玄机的喘息牵动着,也使得|穴口正在微微地开阖着,彷佛急切地在招
唤着Rou棒快快进入一般。
无需大幅的动作,温庭筠只消扣近鱼玄机的腰身,Rou棒便缓缓地挤进|穴
里。温庭筠低头俯视着外翻的荫唇,看着自己的Rou棒被吞噬般,一分一寸地消
失,这种感受真是既奇异又淫荡。
「┅嗯呀┅好舒服┅啊啊┅温郎┅好涨┅」鱼玄机双手直伸过顶,抵住床
头,让身体尽量向温庭筠身上凑、扭动,好让Rou棒插得更深、磨擦范围更广∶
「┅嗯┅这样┅让┅啊啊┅好舒服┅喔喔┅」
温庭筠看着鱼玄机泛红的脸颊,媚眼如丝、吐气娇吟;全身柔若无骨,有
如水蛇般地扭摆着;胸脯上的肉垒,更活像灌满的水袋,滚转翻腾。温庭筠又
看着进出在|穴中的Rou棒,因沾着蜜|穴里外的淫液,而显得晶亮若钢,这种视
觉上的满足,彷佛更胜於肉体的舒畅。
「┅喔喔┅嗯┅再┅再┅来┅啊呀┅唔嗯┅」鱼玄机娇媚、急促的喘吟,
彷佛在催促着温庭筠的动作,让他不由自主地耸动臀股,使Rou棒做着更急遽的
长抽急送,而且每次的深入,都重重地撞击着荫道壁的尽头。
春情泛滥、淫欲高涨的鱼玄机,在Rou棒有力的冲撞下,|穴里有如冬雪乍
融,化水潺流。虽然,身体有如晕眩般的脱力,但仍然使尽最後的一点力道,
弓腰挺身坐在温庭筠的腿上,以身体的重量逼使Rou棒全根尽入,满塞在|穴里
,以迎接她那即将如爆的高潮。
温庭筠刚顺手一拉鱼玄机上仰的娇躯;又借势俯首噙含着她的|乳尖时,便
觉得Gui头彷佛硬生生地挤入一个更狭窄、更温热的空间,不但紧夹着,也在蠕
动着,刺激得他趐痒入髓,最後的泄身已是弓拔弩张,一触即发。
「┅啊啊┅啊啊┅温┅温郎┅我┅啊啊┅来┅啊啊┅来啦┅啊啊┅」鱼玄
机在零乱又火急的喘息中甩动散发,全身不由已地抽搐着、激颤着,呻吟的声
音已变成沙哑的嘶喊∶「┅啊呀┅哼嗯┅要死┅了┅啊啊┅飞了┅喔喔┅嗯┅」
这时,温庭筠也压抑不住欲爆的情绪,在Rou棒受到阵阵暖流围绕时,一股
股的浓精倾泄而出,嘴里也荷荷喘道∶「┅啊啊┅喔嗯┅惠┅兰┅我┅哼哼嗯
┅也┅好舒┅啊啊┅服┅啊┅受不┅了┅啊嗯┅」
也许,无须口传,彼此便能从紧拥得水泄不通的搂抱中,互相感受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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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激动与深情。也彷佛意犹未尽地不舍得分开,而藉由深吻、爱抚,逐渐平复
彼此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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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筠与鱼玄机,双方固然皆在Xing爱交欢中,得到肉体上的满足,但对鱼
玄机而言,似乎有更深一层的思考。鱼玄机觉得有情人重逢,得以再次享有异
性甜蜜的柔情,似乎比肉欲更令人渴望,渴望得不去计较、在意她在他人的眼
中是淫女、荡妇。
因此,跟鱼玄机有过肌肤之亲的闺中密友为数众多,只要男性愿意献出柔
情蜜意,鱼玄机也无暇分辨真伪,便邀之共效於飞,其中除了温庭筠外,比较
常来往的如李子安、李近仁┅┅等。
鱼玄机在跟这些诗人、名士相来往时,生活中似乎充满了温情爱意,也颇
为自得、浪漫,也还毫不讳言地把一些艳闻情事写入诗词中,如∶
『秦楼几夜惬心期,不料仙郎有别离;睡觉莫言云去处,残灯一盏也蛾飞。』
『水柔逐器知难定,云出无心肯再归;惆怅春风楚江暮,鸳鸯一只失群飞。』
??《送别》
『今日喜时迎喜鹊,昨宵灯下拜灯花;焚香出户迎潘岳,不羡牵牛织女家。』
??《迎李近仁员外》
『朝朝送别泣花钿,折尽春风杨柳烟;愿得西山无树木,免叫人作泪悬悬。』
??《折杨柳》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休时。』
??《江陵愁望寄(李)子安》
由於鱼玄机这种悖俗叛礼的行径,不多时∶「┅┅『咸宜观』里有个才貌
双全的淫荡诗人?鱼玄机┅」的传闻便流传整个长安城,沸腾不已。一时间,
『咸宜观』过客鼎盛,只是他们皆不是为顶佛礼神而来,而是前来一会鱼玄机。只是树大招风,尤其是出入份子复杂的声色场所,更是让衙门官府注意。
这天,鱼玄机正在『咸宜观』後院设席宴客,却来了衙役熊飞。
这熊飞是京兆尹的近亲,所以虽然不学无术,也能凭关系在衙门里当差。
他平日就凭着自己的身份鱼肉乡民,到处白吃白喝不说,还敲诈收贿,可说是
无恶不作的无赖,而人们对他也莫可奈何。
熊飞之所以来至道观,一来是为公前来巡视,二来也为私要趁机揩油。不
料,当熊飞一见得鱼玄机,却为她艳丽的容貌所镇摄住,一时间不但忘了他为
何而来,甚至忘了他爹娘、自己是谁,只是愣在那里口水直流,好半天说不出
话来。
熊飞心中直转着∶『┅妈呀┅长得这麽美┅脸蛋┅身材┅这要是让我抱一
个晚上┅我死了都甘心┅』直到鱼玄机迎客问候,才让她回过神来。
鱼玄机当然可以从熊飞冒火的色眼中猜到他的心思,但基於来者是客,而
且他还是有公干身份的衙役,故而忍住心中不悦,招侍入座,以免另惹事端。
可是,熊飞却仗势欺人,不但在席间高谈歪论,旁若无人,更趁机向鱼玄
机毛手毛脚起来,简直是一副地痞无赖样,惹得在座的文士雅客嗤鼻忿然,只
是敢怒不敢言。
座中,李近仁是一名捐官的员外,而且家势背景也颇高,对熊飞有势可仗
而言,他也有恃无恐。因此,对熊飞得寸进尺的做法很不以为然,便藉题发挥
说道∶「今日难得跟在座各位名仕同席,不妨行个酒令助兴如何?」他看准了
熊飞不学无术,故意以文考让他知难而退。
鱼玄机知道李近仁的心意,便笑着说∶「不知李员外要出何题目?希望不
要太难的才好┅」还故意瞥一眼熊飞,若有所指地继续说道∶「┅不然,小女
子恐怕接不下┅」
「不会啦!」李近仁笑着说∶「我门就以简单的对联应和行之,各出一题
上联,对得上的便合令,敬主一杯;对不上的便属乱令,罚酒一巡,如何?」
在座的宾客一听,差点喷嗤而笑,联联对的文戏,虽然技巧深不可测,但
却是为学者的家常便饭,李近仁这个提议,很明显地是针对熊飞而来。於是,
众人便纷纷应和,还请鱼玄机先起令出题。
鱼玄机一时起了玩心,便说∶「那小女子便出个题目,先请熊爷指教┅」
还出人意表地说∶「若熊爷能对得上,那小女子今夜便侍候熊爷┅┅」
不待鱼玄机说罢,其中又有人煽火说道∶「要是对不上,就回家去苦读十
年书再来,免得丢脸现眼的┅┅」
熊飞似乎只听见鱼玄机说「┅今夜便侍候熊爷┅」,就让他神魂颠倒,对
於旁人的冷言讽刺根本无闻,便急急地点头示意,还一脸馋像地说∶「嘻嘻┅
小美人┅嘻┅你就出题吧┅」他满脑子正幻想着鱼玄机一丝不挂,就依偎在他
怀中,任由他┅┅
鱼玄机笑容璀璨地说∶「那就出个比较“容易”的对子┅」鱼玄机还特别
加重“容易”这两个子的语气,继续说道∶「上联是∶『色难』,就请熊爷指
教下联罢!」
这『色难』当然出自《论语》,但在此鱼玄机却巧妙地以双关语,暗示熊
飞美色并不是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