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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卧底神捕(上)-第8部分

小说: 卧底神捕(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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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只看得见前方一张红云彤彤的大床,而身边是一团一团柔软的云絮把自己包围,这反应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还是说,他现在已经睡着了,正清楚地体味一个奇怪的梦境?
努力地甩了甩头,蓝如烟分辨不清自己现在的状态,似乎有一个自己正眼睁睁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事。
迷糊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轻飘飘地走近了床,俯身向下盯着躺在软得象云絮般的被褥上,仍旧睡得鼾声大作的云飞扬。
突地,那一张睡得张口流涎,全无美感可言的脸变成了韩雪凝巧笑倩兮的勾魂笑靥,蓝如烟只觉得一阵干渴,下腹一阵火热,一个叫他尴尬的、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觉醒的生理反应微妙地产生于胯下,最后那半杯残酒的香艳气息弥漫满了整个房间,蓝如烟似在梦游时仍记挂在心的劫牢之事瞬间就已无边无际的绮思念想吸了进去。
该死的!
那小心眼的韩姑姑还是觉得光让那混蛋因酒醉而头痛的惩罚不够?可是为什么要把他拉下水?
倚在一阵一阵香气袭来的大床上,蓝如烟只觉得四肢如绵,可与此相反的另一处,却坚硬灼热似火!
理智与欲望苦苦缠斗着,他一倏儿看到的是韩雪凝的脸,一倏儿清醒地意识到身边这人到底是谁。
「爬不出去的样子。身边就只有那个家伙了,要上了他吗?恐怕这才是那个韩姑姑想要给那家伙的真正惩罚……」
蓝如烟苦笑地着看已经变得遥远而模糊的房门。
虽然灼人的绮想牵走了他大部分的思绪,但按韩雪凝平常的性子不难推测出她给自己下药的真实用意。
念及此,神智清明了起来,眼中所见的只有身边一个沉浸在睡梦里毫不知道危险将近的无耻之徒,不再浮现绮想中曾经出现的妖媚笑靥。
奇怪,是因为此际他春情勃发、心意动摇的缘故吗?竟然觉得,那个总是坏坏痞笑着,无时无刻不忘调戏自己的人近距离看起来……很漂亮!
云飞扬修长而俊挺的眉在红烛下闪着诱惑的光芒,狭长而闭合的眼缝促使了一种「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而犯罪」的心理油然而起,薄而红润的唇诱使他的手指想附在上面摩挲那片柔软……不,这样还不够,他更想深入地探入那口中,去逗弄那软热的舌,浓烈的酒气也成了催情的辛香剂。
好想这样摸摸看……
伸入到那唇下的两根手指被无意识的人用舌卷住了,感觉有趣般地在睡梦中咂吮着,柔滑的舌在指缝间涂上一层厚厚的唾沫,尽情地戏弄了一番后,抽出来打开,指与指之间唾丝牵连,却恍如黏连上了一层透明的蹼。
「是……是这个家伙一开始就要自己缠上来的,会弄成这种说不清的局面也是因为他给了韩姑姑某种错误的暗示吧……」
理智对从小出生匪帮的蓝如烟来说,本来就是形同虚设的栅栏,他之前只是没有对任何人任何事动情动心,却不代表他会对卫道人士所标榜的道德理念有所顾忌。
「妈的,一开始是你一再勾引老子,现在变成这样也算偿你心愿!」
血管里躁动的血液一再蒸腾着,几乎快要在他身上燃起无色之焰。
在这时候,出自他那烈性如火的老爹的遗传倒起了决定性作用,不讲理与先顾全自己的利益的土匪心态完全占据了上风,蓝如烟只好暗骂「谁叫你倒霉」,一把楼住在犹在好梦正酣的云飞扬,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扣。
三下两下就被清洁溜溜的衣物下,是一具修长且柔韧的男体——不太妙,之前希望的:「看到男人的身体后欲火自动消除」的念头化为空想。
蓝如烟咽了咽口水,却觉得自己的喉头干得厉害,满心都是把这男人按倒在身下狠狠地肆意蹂躏一番的绮念——大约跟变态太过接近了,自己也不自觉间染上了那种奇怪的嗜好?
还是说,这么久来历尽繁花也无心的不动情,偏是遇上了这个缠人的冤家才带了赌气地被激发出来?
也罢,与其被人当成猎物捕捉,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蓝家人可不是这么好惹的!
主意一定,那种喧嚣着要往四处喷发的火也稍稍安定下来,略定了定神,蓝如烟扶起那醉鬼毫无抵抗的下肢,伸手在床头的柜子里翻找出了一罐酥油也似的东西(从他十三岁长住妓院的经验,他就知道妓院里这类的催情用品多得很),在手上沾了沾,毫不犹豫地往那两腿间的密缝涂去,被他酥搔而微微有些打开的小孔如它半醉的主人一样,呈现出一种粉红的色泽,散发着灼人的热气。
蓝如烟发觉自己观察得太仔细了,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心中却是一荡,手指下意识地把更多的润滑液涂向那低洼的深处,可能是一下子插得太急,那自然地抵抗着外来力量的地方大大抽搐了一下,吓得他一缩手,结果那醉得神智不清的人只是在喉头咕噜了两下,眼睛连睁开一下都没有。
里面……好象更火热,吸引着他一探幽径的欲望。
蓝如烟把那人仍是绵软下垂的阳物拨开,看看他好梦仍酣的脸,突地有了一种恶做剧的心理,当下也不再进行开拓,将他的双腿扳到肩上,扶起自己硬挺的分身就是这么一插,前锐后丰的东西竟然很容易就往那毫无抵抗的地方塞进了一个头去,然后,被他惊觉下体有异而收缩的穴口紧紧地箍住了冠头下的柱身。
「小蓝?呃……你在干什么?好象……有点痛……」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勉强被痛觉带回了一点清醒,但聚焦不准的眼睛只能模糊地从身型辨认出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却无法清醒地判断他正在做什么。
「做你一直想要做的事啊!」
邪恶地故意歪曲了他不停向自己套近乎的原意,舔着下唇的蓝如烟凑近他的脸,露出与平常一样天真而无害的笑容,朝他的耳洞里吹气如兰。
呵,他这种失去了正常清醒判断力后,一副迷糊混沌的样子真是说不出的可爱,之前光顾着气他的可恶之处,倒一直没发现他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啊!
蓝如烟更得寸进尺地轻咬了他的耳垂一下,同时腰下加力,不管他迟钝地反抗,强行把那灼热的楔子打入那更火热的熔洞内……
白浊的爱液竟然选择在同一时间迸发出来,承载了两个人叠加在一起的重量的那部分床垫深深地凹陷了下去,这重量压得快睡过去的云飞扬喉头一噎。
然而仍是欲火焚身的蓝如烟又岂能如此轻易放过他?伏趴在他汗湿的背上略停了一会儿,呼吸间又开始胀大坚硬的欲望再次抬头,暖在他身体里似乎回复的时间也远远超过了平常的速度——是药,还是想占有的心情作祟?
洒下的轻吻那人却没有感觉得到,蓝如烟趁自己的肉具还未从他身体脱离时,重整威风挺枪再战,垫在两人身下的大红被褥被渲染出了越来越大的褐色的水渍。
屋内,情色盎然的喘息声久久未能平息,交缠在一起未分开的下肢与纠结成一团几乎没打成死结的被褥一般,凌、乱、不、堪。
也许还应该包括了此时已经迎来梦醒时分的蓝如烟的心情。
第六章
    
好耀眼的阳光!
云飞扬闭上眼,伸手遮住差点要因此迸出眼泪的眼睛,在心里默数了三十下才睁开,战战兢兢向旁边打量过去,居然……只留给他一方带了微凹印迹的软枕,人迹全无。
那一瞬间他很渴望自己能象某些醉酒的人一样,第二天除了头痛之外还能把头天晚上发生的事忘光光。
然而,点滴鲜明的记忆却连欺哄自己一下也不肯,随着逐渐回复的神智重返心头。
该死的!早知道酒后会这么疯狂,而且那个人居然会陪自己一起疯的话,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喝酒。
这下好了,一失身成千古恨!
本来……在喝酒之前计划得好好的,喝到五成醉的时候他可以借酒装疯来调戏自己的亲亲小蓝,八成醉来个霸王硬上弓,至不济就是自己喝到醉得不省人事,但也大可放心睡倒就好—;—;反正一直是自己追着蓝如烟跑,那人从头到尾也没有对男人表示过兴趣,看上去就算自己醉倒了也勾不起他的欲望的。
然而,那女人到底动了什么手脚?那酒喝下去后比寻常的更烈不说,竟然会有让他全身绵软到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的后劲,连脑子都完全迟钝了。原想就这样睡过去也没什么,可是后来的「发展」让自己回想起来几乎没悔得肠子都青了—;—;小蓝啊小蓝,我真是看错了你!你就这么禽兽地上了一个醉到无法反抗的人呢?
原来不出声的那一个,咬人才最凶!
这下他的一世英名折损在那看起来小娘儿般的男人手里,说出去都丢脸。
……
更可恶的是,那家伙居然漏夜出逃,完全不打算给他负责任!
就在他几乎想咬那人睡过的枕头泄愤之际,门外却传来了轻轻的叩啄声,心想会不会是那个冤家良心发现,可是才一坐起来就突然觉得臀间那个私密的部位里,有一些黏稠的液体要缓缓向下流出来似的,羞耻得他一下子又倒回了床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门外的人可就慌了神,叫着:「云大人你在里面吗?你还好吗?」推门进来的竟然是袁县令手下的一名小官,现在神色紧张得不得了,生怕这京城来的大官在这里出了事。
奇怪了,不说云大人只是宿醉吗?为什么好象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儿似的,难道现在还酒意未消?那倏然红透的脸蛋,在这一刻看起来竟然有些……妩媚?
「我没事!你先出去,让我起身更衣。」
云飞扬答得咬牙切齿。
好你个蓝如烟,还真的是吃干喝净一拍屁股走人,第二天连个体恤的话也没有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丢下状况凄惨的他也不处理干净,存心要叫人记得昨天发生过什么,想用酒醉后记不清做借口的可能都没有。
一边暗骂一边拣起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穿上,站起来后那因为重力而「无孔不出」的流质液体叫他感觉到了强烈的羞耻,时刻担心着下人等候不及而闯进来的紧迫感让他无法把自己的身体好好清理,只好带着一脸便秘的表情出了门,感觉着那个人的味道仍在无时无刻地充盈着自己。
「大人请上轿。」
出了门,门口一角已经停了一乘不起眼的小轿,虽然那训练有素的小衙役仍是恭敬耐心地候在那儿,可是从他催动轿夫的情形来看,的确是有大事发生……唔,该死的,这轿子走快了怎么摇得这么厉害,害他坐在上面的某个部位又不适地颤动起来,渗漏出的液体把衣裳的后摆濡湿了一片,只能祈祷那痕迹不是太明显,回去后尽快地洗澡更衣吧。
「扬,出事了!」
可是,才一进县衙大门,迎出来的袁县令第一句话就打消了他先处理自身状况的愿望。
「我不是叫你快马加鞭请统领大人回来,怎么这么慢?」
眉头深锁的袁县令不好责备老友兼上司,那锐利的视线一对上被派去接人的衙役,那可怜的小子立刻就招供了:「是……是蓝大人在小的出门前叫备轿去请的。」
「小蓝?他现在人在哪?」
提起那个让他爱得心痒痒但一夜之后又叫他恨得牙痒痒的家伙,云飞扬发现到目前为止,他根本就没有在他视线所及范围内出现过。
「大牢,我们边走边说吧。」简短地回答了上司,袁县令带头前行:「昨天我按约定,把西边的警卫调开了,等你们回来劫狱。过了子时一刻,突然牢房里传出几声惨叫,弟兄们再赶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被关在牢里的海天阁帮众,无一幸免,全死了。」
「全死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云飞扬脚下打了个趔趄,嘴里快可以塞进一个鸭蛋。
「你是说关在牢里的那三十多号人都全死了?谁下的手?凶手是怎么逃出去的?有叫仵作验明死因了吗?」
冷汗吓出了一身,云飞扬之前的什么怒火欲火不明之火全灭了。毕竟这是再大不过的公事,意外造成失误的自己除了把案子查明,找出真凶外,没有可以告慰亡者的办法。
「到了。」
言简意明的袁慰中停下脚步,看着本来应该在牢里,现在却在外面抱着柱子大吐特吐的仵作皱眉。
「大大大大人,属下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多死尸……蓝大人在里面。」
自知失职的仵作脸色更白了,结结巴巴地说明自己有失公职的原因。
「他一个人在里面?」
没见他的时候是一肚子气,可这会儿早被这突发事件吓没了。
只想到这么娇怯怯的一个人被独自留在牢里面对众多死尸就心下不忍,怜香惜玉之心一起,云飞扬倒忘了昨夜自己才是被「怜惜」的那个,顾不得姿势奇怪,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打开地牢的门,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以及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沉腐气息涌出来了,挟着极大的、恍如排山倒海般的气压,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云飞扬几乎产生空气里有巨大漩涡从头顶上刮过的错觉。
定了定神,看到站在一地呈螺旋形倒卧的尸体中间,脸色刷白、双目赤红的那个人,不是蓝如烟是谁?
他双肩颤抖着,腿脚似乎虚软得就快撑不起自己的体重,那一份柔弱无助瞬间可以把最冷硬的铁汉心肠击溃。
「小蓝?别看!」
满地血腥中俏生生独立的人别有一份凄绝的艳,似染血的百合,只让人想拥入怀中好好怜惜。
云飞扬亡羊补牢地伸手去掩他的眼睛,虽然知道为时已晚,他早把这残酷的人间地狱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但不为他做些什么就觉得心里不舒坦。
「呜—;—;咿!」
感觉到自己相当熟悉的气味包合了过来,蓝如烟这才从噩梦中清醒了过来一般,伏在云飞扬怀里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好了,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搂住他的肩轻拍着,云飞扬察觉得到他是真的打从心里害怕得颤抖,对一向坚强的蓝如烟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倒有一点不适,不过这小小的疑惑很快就被丢在脑后。
「蓝大人,你还好吧?」
虽然满地尸骸的场景是吓人了一点,但他们做捕快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不会是这看起来很女人的捕快晕血吧?
袁县令皱了皱眉,聪明地把这疑问吞了回去。
本想大肆谴责两个不知道为什么而一夜未归,耽搁了公事、直接导致这场恶果的人—;—;如果不是为了让他们实行劫狱大计,他又怎么会放松了这里的警卫,并且上上下下都打了招呼,使得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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