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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财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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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自己的眼眶居然湿润起来,两滴晶莹的泪珠儿落了下来。
  范无病顿时了解到,自己的泪腺已经成熟了,从此自己有了会哭的权利。
  “弟弟哭了!”哥哥顿时注意到了这一点,一惊一乍地喊了起来。
  妈妈张梅急忙跑了过来,将范无病上上下下检视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下来,心中猜测宝宝可能是饿了,便给他喂奶。
  范无病有口难言,只得任由张梅摆布,又被猛灌了一顿奶水,打了两个饱嗝儿,之后就感到困意上浮,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范无病又醒了过来,感觉自己好像在坐船,睁开眼睛一看,周围的景物在变化着,人声噪杂,原来是又发生余震了,一家子正在往地震棚里跑。
  “杞人忧天——”范无病哼了一句,接着睡他的回笼觉。
  无论是范亨还是张梅,都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自己的小儿子实在是太有规律了,也太乖了!大小便的排泄非常正常,基本上是定时定量,而且很少哭闹,如果哭闹,也只是哼上两声,大人一看,便发现宝宝一定是要尿了。
  因此范亨和张梅很少会洗尿布,范家的门外也很少挂起联合国的国旗,这也令周围的邻居们啧啧称奇,这么省心的孩子,可真的是很少见呢!
  但是范无病也知道一点儿,小孩儿不哭也不是好事情,锻炼肺活量可全靠这个呢!不过这难不倒范无病,他自然知道如何利用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身体,上辈子的时候,范无病颇是沉迷了一阵子气功,很是从网络上搜集了不少的功法什么的,虽然有些不太靠谱儿,但是也不乏传统的养生益气功法。
  这些功法在大人练习起来自然是困难重重,但是婴儿在出生的时候,体内杂质少,经脉处于最佳的状态,范无病在活动小胳膊儿小腿儿的同时,自然而然地练将起来。
  气感还是比较强烈的,范无病惊喜地发现原来气功并不完全是用来骗人的,至少可以使他的精神更加旺盛,头脑更加清楚,身体更加健硕,同龄的孩子没有一个比得上老范家的小儿子,而且他居然在七个月的时候就可以行动自如了,这使得范亨与张梅两口子惊讶了好几天。
  “咱家儿子是不是真的和别人很不一样?”张梅悄悄问范亨道。
  “嗯,或许吧。这事儿还真不太好说。”范亨也不知道这个情况是好是坏,不过看在范无病神采奕奕的样子上,应当不是什么坏事儿。
  自家的儿子若真的是个天才,那还不是老范家的祖坟上冒了青烟儿啊!范亨突然对自己的小儿子有些期待起来。
  哥哥姐姐见到小弟弟如此神异,也是倍加关注,但是当他们将自己书本儿拿到弟弟的面前读给他听的时候,范无病的眉头总是皱皱的。
  “弟弟不乖啊!不爱学习可不是好孩子!你长大以后可是要建设四个现代化的呀!”姐姐拍着范无病的脑袋娇嗔地说道。
  面对姐姐的劝导,范无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儿,我靠,这话我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啊?
  套用一句很恶俗的话说,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咻地一下,范无病就一岁半了!
第四章 成长的烦恼
  冬去春来,春去夏至。
  当外面树上的知了扯着嗓子拼命叫喊起来的时候,范无病已经一岁半了,先天充足的范无病无论从个头上看,还是从智力上看,都是那样地出类拔萃,寻常人家的孩子长到两岁也没有他的个子高,更不要说这家伙的小脑袋里面装载着的是一个超越时代三十年的成年人的思想了。
  范无病家住的房子是平房,就是那种一大串院子连接在一起,一排房子有很多家人居住的格局,房子的对面有一排略小些的平房,是作为厨房来使用的,两排房子之间是长长的东西贯通的通道,足足有十来米宽,厨房和住房的外围,则是两排高大的杨树榆树柳树之类的树木。
  夏天的时候,范无病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逮知了,也就是蝉的幼虫,刚刚从地下的泥洞里面钻出来,还没有褪去硬壳儿的那种东西,抓住以后在盐水里面浸泡一个晚上,第二天用油一炸,金黄金黄的,吃起来别有滋味儿。
  这东西是高蛋白,在这个肉类相对匮乏的年代里面,知了的存在对于强烈需要营养的孩子们来说,无疑是具有相当强大的诱惑力的,而范无病无疑就是所有抓知了的孩子们中的佼佼者,虽然他只有一岁半。
  范亨所在的厂子挺大,足有五六千的职工,在这个人口只有十几万的县级城市里面,无疑是一个庞然大物。军工企业的待遇比较高,厂长相当于大校级别,要比县处级的父母官高多了,以至于在市里面开会的时候,总要给厂子的领导留下位置,厂子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
  但是这种情况在十年以后就大不相同了,随着企业的地位每况愈下,整个企业及其居民区逐渐地边缘化了,以至于有一段儿的时间,双方都有些互相看不顺眼的意思,文化氛围及生活方式的不同,造成了厂子在城市里面成为一个格格不入的另类存在。
  举个例子来说,早些年的时候,市里面如果有个停电的安排,都要提前向厂子里面打招呼,说明情况,等到厂子里面首肯了,才能拉闸限电,到后来就没有这么一说了,市里面停电是想停就停,根本不给打招呼,直到厂子里面的领导们打电话询问的时候,才半冷不热地哼哼两声。最后厂子里面没有办法,还是走了上层路线,从部里面要来了用电额度,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世间的变幻莫过于此了。
  厂子里面的子弟们还是非常抱团儿的,范无病虽然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这些小屁孩儿,很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但是当他的目光扫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上的时候,还是有很大的触动的。
  比如狗蛋儿,那个大名叫作严立文的,那是他上小学时的同学,曾经帮着他一起欺负别人,一起反抗别人的欺负,比如王克强,那是高他两届的学长,也是手把手教会他下象棋的好友,再比如林倩儿,虽然现在她还是个拖着两条青鼻涕的丑丫头,可是范无病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当她长大以后会给大家带来怎样的惊讶,乌鸡变凤凰这种神话用来形容她是最恰当不过了。
  物依旧,人如故,只是范无病的心态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虽然他看到这些熟悉的人物的萝莉版或正太版时,也会很激动,也会想起很多很多尘封已久的往事来,但是再让他跟这些小屁孩儿混在一处玩泥巴玩沙子,却是万万不能了。
  范无病自知,他莫名其妙地回到这个婴幼儿时代,总不会是为了给自己再光着屁股玩一次沙子找个理所当然的借口,他可是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在树荫之下,范无病同其他的孩子一样,也在抓知了,只不过有些不同,别的孩子要么是漫无目的的用铲子在树下的泥土中乱挖一气,要么就是东挖两下,西挖两下,或者再去玩玩沙子,揪一揪小女孩的头发,用泥土往伙伴儿的脸上乱抹一气,直到对方的哭闹声引来大人的呵斥方才作罢。
  范无病自然是不会那么脑残的,而且他挖知了也不用工具。
  修炼了一年多内功的范大侠已经小有成效了,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白嫩的小手往泥土里面一插,立刻就带起一大片泥土来,而在他成年人的目测推断中,自然能够直到哪里最可能藏有知了的幼虫,因此他的收获是相当惊人的。
  一晚上的工作,往往会给他带来百十只知了的收获,因此范大侠总是在父母的愕然当中,闷声不响地拖着一个鱼线变成的网兜出门,在外面转悠两个小时后,再拖着满满一兜子知了回家,再次使父母的嘴巴久久地合不上去。
  范无病虽然不知道自己修炼的功夫到底怎么样了,但是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几年以后,厂区的知了恐怕就要被自己抓得绝种了。
  “妈妈,我们吃了一夏天的知了了。”姐姐范婷一边帮着妈妈张梅将范无病抓回来的知了放进盐水里面泡洗,一边小声地说道。
  张梅有些无奈地说道,“总不能随便扔掉吧,明天你拿些送给有小孩子的邻居们吧,这东西吃多了根本消化不了,你没有见到范康现在一见到油炸知了就反胃啊!”
  “嗯。”范婷答应了一声,然后有些奇怪地问道,“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今天晚上要加班吗?”
  “听你张叔叔捎回话来,说是要开会。”张梅回答道,她的心里面也有些奇怪,最近很少这么晚开会的,眼看都快晚上十点了,怎么还不见人回来呢?真是好让人担心。
  眼看范无病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就在母女两个收拾好东西准备睡觉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钥匙钻进锁孔里面转动的声音。
  范亨终于回来了。
第五章 主任的人选
  “怎么这么大的烟味儿?”张梅有些奇怪地问道。
  范亨很少在家里面抽烟,一个是张梅的要求,另外一个是因为家里面孩子也多,他不想让孩子们早早地接触烟草的味道,可是眼前的范亨,一身的烟味儿,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眼睛也红红的,显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范亨嗯了一声,回头将门关好,洗了一把脸,然后才坐下来说道,“今天晚上厂子里面开会,有些事情,我一时拿不定主意,回来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情?”张梅顿时感到有些不好的预感。
  跟范亨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了,孩子也生了三个,范亨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他从来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向来是只有麻烦来惹他。
  厂子里面的事情也很复杂,虽然说现在文革已经结束快两年了,但是影响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消除了的,可以说,十年的文革毁掉的不仅仅是一代人。
  就拿厂子里面的情况来说,派系斗争或明或暗地依然存在着,双方经常明争暗斗,不时地闹出什么事情来,范亨是个本份人,向来不愿意掺和到这种事情里去,可是事到临头,往往也由不得自己。
  范亨是厂里面的技术骨干,而且再工人们当中很有威信,再紧张的进度,只要范亨说能够完成,他手底下的工人们就一定能够按时完成。自然这也是有代价的,十年间的荣誉范亨都让给了手底下的人,工人们加班的时候,范亨也从来没有在家里面睡过觉。
  厂子里面的领导看着范亨人淡泊,也没有少做卸磨杀驴的事情,就拿房子的事情来说,范亨家早就有条件住到新建的三室两厅的楼房去了,偏偏现在还住在建了十来年的平房里面凑合。
  见到今晚范亨回来的样子,张梅最担心的,就是厂里面的头头们又欺负自己丈夫了。
  “嗯——”范亨踌躇了一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可是这件事情,总得让老婆张梅知道的,还得征求她的意见才行,于是便解释道,“就是我们那个车间,说来这事情你也是知道一些的。”
  厂子里面的事情,除了不该知道的,比如军工系统需要保密的东西之外,其他的都不是什么秘密,作为时间很充裕的子弟学校的教师,张梅没有少听同事们嚼舌根子,再加上自己丈夫平时偶尔聊上几句单位的事情,她对厂子的了解还是比较全面的。
  范亨今天参加的会议,却算不得什么坏事儿。
  范亨所在的车间,是厂子里面的最后一道工序所在,也就是总装配车间,要说难度吧,并不一定有多少,关键是按图索骥,照着早已经布置好的图纸搭积木就是了。可是这其中也是有些问题的,成套的产品是相当复杂的,尤其这更是极为精密的军工产品,是要用来打仗的,零零总总的部件总在数万或者十万以上,每一个微小的错误都会导致机械系统的无法正常运行。
  因此产品的关键也就在总装配这一块儿上,而厂里领导们督促的最多的,也就是总装配这一块儿,每到军品任务分配下来的时候,厂领导们总要轮流在总装配车间里面像土狼一般转悠好几圈儿的。
  范亨恰恰就是负责军品总装配的直接领导干部,三个班组当中的负责人之一,也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因此,他跟厂领导们接触的机会和时间也最多。
  只是范亨此人颇有些傲骨,对某些事情看不过眼,也不屑去做,因此十余年下来,虽然已经是总装配车间实际上的核心,却学不来那些溜须拍马的勾当,仍然还是个班组长。
  但是人不出头也是有好处的,文革当中,最容易挨整的就是那些爱出风头的人,尤其是那些威望不够偏要恋栈权位的人,但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范亨对于出人头地的风光自然是非常了解的,但是对于权位带来的风险自然也是心有余悸的。
  现在总装配车间的主任陈明立,已经四十五岁了,按照军工企业里面的惯例,基本上应该退居二线了,所以总厂里面就有意思从车间的基层干部里面选拔一个新的主任出来,好将这个大摊子接起来。
  总装配车间的主任,与其他的车间主任又有些不同,鉴于他的重要性,往往是要排在厂领导们之后最近的地方,这是因为总装配车间是最直接关系到产品成败的一道工序,也是实现产品的成品化的地方,总部里面看样板,给表彰,都是首先考虑总装配车间的。
  因此总厂里面对于总装配车间领导的任命,是相当地慎重的。
  今晚上的临时会议,其实就是在讨论这个问题。
  参加会议的人有几十个,除了总厂的领导们,还有人事财务等几个重要科室的负责人,另外就是总装配车间的基层干部们,当然即将离任的原总装配车间主任陈明立也在场。
  总厂的党委书记林锋看了看闷声抽烟的厂长王富铭,以及同旁边的厂工会主席赵正德低声闲聊的总工程师马德彪,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开始了发言。
  “同志们,不要讲话了,今天有个事情要说一说。”林锋是党委书记,也就是厂子的一把手,这同现在很多企业里面的摆设是不一样的,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要经他拍板才行的。
  军工企业的领导,首先要求就是政治过硬,还要懂技术懂管理,负责上面不放心,底下也不放心,这样两头不着调儿的干部是绝对不行的。
  林锋以前也是从基层上干出来的,后来做到了总装配车间的主任,又干过劳资科的科长,这也是最接近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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