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一点也不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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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了吗?〃他突然问道。
杜湘然摇头。
“好。〃他侧过头淡淡一笑。〃我带你去吃饭。”
☆☆☆
一直到车子停在一栋二层楼的小房子前,杜湘然还是搞不懂聂璩为何突然带她来这。
她只知道这房子的主人是一位医生,却不知道聂璩与他的关系,也不知道聂璩为何会在半路上邀她来这。
她只是悄悄地幻想,也许聂璩对她已经有了感觉,所以才会见到她便开口邀请:但更有可能的,是他闲闲无聊随回问问,怎么知道会间到一个迫不及待上他车的蠢女人。
“聂璩!〃;厚实的嗓音打断她的胡猜乱想,一抬头,杜湘然便见垫个小小的灰胡老人以不可恩议的速度冲来。
“陆医师。〃聂璩伸出手握住老人布满老茧的大手,那双眼里有着压抑着的欣喜。
“一年不见了。”陆医师叹道。〃你过得还好吗?”
“这该是我问的。〃聂璩唇角轻扬。
“你这次又带了哪个漂亮娃娃来?〃拍拍他的肩。陆医师笑着问道。
侧过身,聂璩让身后的女孩进入陆乔的视线。
“这是我公司的秘书。〃他这么介绍。
陆乔有些惊讶地看着那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淡黄裙子的女孩。
多年来,聂璩带过小歌星。女演员,模特儿,也带过一些千金小姐或女经理什么的,可他从未带过自家公司的人来。
“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漂亮娃娃……〃陆乔喃喃道。
这女孩约略二十上下,长得白白净净,优稚而有气质,最难得的是她身上那股少见的情纯,将她的美照映得清丽而讨人喜欢。
“漂亮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啊?〃陆乔走近这早早就呆住的女孩。
一直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童话程里出现的矮人情灵”那大大的、像黑钮扣的眼;那灰白略长的发,及遮住了他大部分脸的同色胡子;还有他让聂璩显得如此不可恩议的柔和魔力聂璩还是一样淡得仍摸不着的风,可是在老人面前,他没带上那如保护墙似的完美礼仪。;她几乎有些嫉妒这可爱的老人了。
“我姓杜,叫杜湘然。〃她轻声回答老人的问题。
“湘然,你也同聂璩一样叫我陆医师吧!〃陆乔热情地拉住杜湘然的手,〃来,进屋里吧,今晚有大厨师做的好菜呢!”
顺着老人心意地走在他身旁,可在举步时,杜湘然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聂璩一眼。
陆乔人虽老,眼睛却利得很,光这一眼,他便了解身边这美丽女孩对聂璩抱的是什么心思了。
“聂璩。〃他突地回头道:“你的女伴借我吧!反正——”他带笑的眼,移向聂璩身后。〃你还有个不请自来的伴,不是吗?”
“什么叫不请自来啊!〃黎日辰的声音爽朗地响起。〃陆医师,是您老自己说随时欢迎我的。”
“我已经后悔啦!〃陆乔故意愁眉苦脸道。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啦!”黎日辰皮皮地回。
看着陆医师笑挽着杜湘然进屋,黎日辰跟着聂璩闲适的步伐走向热闹的屋内。
“怎么会带她来?〃他突然好奇地开口。
“在路上遇到她。〃聂璩回。
“她就这么跟着来了?”
“你不觉得吗?〃聂璩像毫无关系他说了一句。
“你所谓的天使,似乎总是特别容易被恶魔诱拐呢!”
☆☆☆
“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聂璩的吗?”
吃过晚饭,杜湘然和陆医师坐在客厅一角,陆医师突然开口问道。
注意力一下便从聂璩那转回,杜湘然头摇着,双眼满是急切地看着陆医师。
“我第一次见到聂璩时,他才八岁……〃满布皱纹的老脸因回忆而越发柔和。〃他是我一个朋友转来的病患,他说聂璩在生理上是非常健康的,可是不知为何常会英名地发烧。昏迷,于是他想也许是心理方面的问题,而我,恰好对/l童心理颇有兴趣。〃他突地转移话题:“你听过某种说法吗?有人说一个小孩若是从出生起就没人抱。没人跟他说话,虽然供应他一切物质所需,但这小孩绝不会活过三年。”
杜湘然只是讶然地眨着她那双纯浮的眼眸。
陆乔回她一个苦笑,继续道:
“聂璩的情形有点类似上述状况,只不过他缺乏的是关怀与爱。八岁时的聂璩比同年的孩子来得瘦弱些,但他浑然天成的那种冰冷气势——”陆乔摇摇头。〃可以让成年男子吓得发抖。”
“啊一〃杜湘然忍不住脱口逸出。
“你知道聂璩的父母从不曾抱过他吗?〃陆乔不期待回答地间。〃他们其至很少间到他。聂璩是寂寞的,那种极度渴望被爱的心理,让他的身体受到了影响。”
杜湘然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会失控地哭了出来,但泪水仍凝聚了她满眼。
“我一直没有治好他。〃陆医师难掩惆怅地又说。〃聂璩后来好了,原因是因为他选择放弃,他选择否定感情;只有这么做,他才能让自己不再冀望……”
杜湘然终于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气,泪直淌而下〃所以,你知道你爱上了什么样的男人吗?〃陆乔温柔地看进杜湘然满是心疼不已的泪眼。
双手不断拭去淌下的泪,杜湘然哽咽道: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他才会快乐?他才会……”
“爱他。〃陆乔回答。〃不要害怕表达你的感情,尽量用行动表示,但少用言语示爱。”
“为什么?〃眨着一双不解而泛水的眼,杜湘然悄声问道。
“聂璩不相信语言,至于为什么……〃抬头看到有人朝这接近,陆乔匆匆说完:“若你有机会见到他的父母,你就会明白一”〃明白什么?〃聂璩低沉的嗓音接着响起。
“没什么。〃陆乔低下头,正好瞄到表上时间:“哎呀!都这么晚了,明天是周一,你们都要上班吧!〃他的赈投向杜湘然,聂璩和黎日辰。
“我不用。〃黎日辰举手道。〃我陪我老婆坐月子。”
“没人问你。〃陆乔站起身。〃聂璩,你好好送杜湘然回去,下次有空再带她来我我这。〃,点点头,聂璩不经意地瞥向那站在陆医师身旁的女孩。
“你哭了?〃他怀疑地看着她水水的眼及红通通的鼻。
“没有,只是刚才多喝了一点酒。〃她那双洒着水霸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伸手轻拉着他衣袖,杜湘然突然地开口:
“聂璩,我可以握你的手吗?”
聂璩怔了怔,随后表情又恢复回原先的淡然。〃当然。”
主动地握住他的手,杜湘然转身对陆医师道:
“很高兴能认识你,希望还有机会与你见面。〃随后便与聂璩走出陆宅。
“她真的喝多了吗?〃看着两人的背影,黎日辰疑惑地开口。
“当然,你没看见她走路都轻飘飘的吗?”
☆☆☆
一直到坐进车里,杜湘然都没有松开他的手。
侧过头凝睬她良久,聂璩的声音像从雾中传来:“你想回冢吗?”
摇摇头,杜湘然看进他的眼。
“不想。”
第三章
跟着他走进电梯,杜湘然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擂鼓似的蹦跳不已,好像连耳膜也以同样的频率憧击着似,她将有些汗湿的手掌在裙上擦了擦。看着聂璩。
她不害怕,真的。
她只是有些期待,有些兴奋,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却没料到这天会到得这么早。
可今晚的气氛是如此的合适。
月儿半隐半现,漆黑的夜空不见半颗星子;飘左两人间的空气,似乎也多了丝暧昧不明,但最重要的是她的心。
她渴望能毫不隐瞒地爱他,她好想。好想把自己的感觉宣泄出来。
所以,今晚想和他在一起。
以后的五十年,她每晚都想抱着他,想让他因此重新相信爱情;想让他了解。他永远不会再感到孤单。
想告诉他,她爱他。
这些感觉在听完陆医师一席话后,更是如浪潮似的在她心里澎湃着、激荡着。
想亲吻他的发,想细吻他的颈,想拥抱他宽阔的胸膛,想用她的手记忆下关于他的一切。
想用各种方式,让他知道她爱他……
聂璩伸手将她的头抬高。
他从不会见过这种眼神。
他见过大多渴望,有些是如狼似虎的,有些是极欲吞啮人的;身为男人,他不会不了解那种眼神后所代表的色欲。
但她的……
聂璩皱着眉想道,她看着他的眼像有掩不住的欢愉,像有……某种他无以名之的什么东西;好像她可以就这么看着他过一辈子似的……
难道他也喝多了吗?
摇摇头,他踏出电梯,领着身后的女人走向那间仅用来发泄情欲的豪华套房。
打开门,他站在门边道:“你还可以后悔。”
他总会对女人说这句。对他而言,他希望一切发生的事都是你情我愿,他不喜欢完事后会尖着嗓子要他负责的女人。
杜湘然没有开口,她只是踏进房去,两眼无法克制地盯着在那张黑色大床上。
傻瓜都知道这房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她心中泛酸地走近大床,心想聂璩不知曾在这床上抱过多少女人。
“我不喜欢善妒的女人。〃聂璩的声音突地轻轻响起。
“我没有办法克制我的心情。〃杜湘然咬着唇,回过身。
“你很诚实。〃他倾身轻刷过她唇,然后走向装饰用的壁炉前。〃或许你会较喜欢在这里?”
他手轻轻一摆,那姿势十足地像个高雅的绅士。
杜湘然走向他,颊上仍带着因方才的吻而起的薄晕,她着着壁炉前软软的地毯,双眼闪亮他说:“是的,我喜欢在这。”
看出她心理所想,聂璩又俯身给她一吻。
羞怯地感受着他唇的滋味,杜湘然巳决定从今以后要当个最诚实的乖宝宝——如果每当她说实话他都会这么吻她的话。
感觉他的唇离开她,杜湘然贬眨眼回过神来,看着他倚着壁炉,她忍太住红着脸道:“你……你还喜欢什么?”
“我喜欢听话的女人。〃背对着光,聂璩整个人隐在黑暗里,他看着站在光晕下的女人,那双蓝眼微眯成缝,他低声命令:“解开你的衣服。”
手抖着,杜湘然困难地在他的视线下将手移到衬衫的第一颗钮扣,几番挣扎,好不容易才将钮扣推出洞。
“先松开你的发。〃他像个主人似的下令。
抽开一根细木簪子,杜湘然那头长发便如飞瀑而下,细致的黑发衬着白瓷似的肌肤,在晕黄的灯光下。她美得像不该存在在现实世界里的异国神抵。
“继续。〃他的蓝眼暗示地瞥向那仅露出胸上一方雪白的丝质衬衫。
在他的目光下,杜湘然只觉全身发软地使不出力来,几次尝试,却仍然无法解开那颗讨人厌的扣子…〃过来吧!〃聂璩突然放弃似的叹道。
搂着这个他所见过最糟的诱惑者,聂璩缓缓将她放在深色地毯上,薄唇一次又一次地划过她的,细长的手轻巧地脱下她身上的束缚,然后温柔而又自制的,让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
看着在灯光映照下几乎显得透明的小小手掌,聂璩难得地没在完事后起身。
他侧着身细看身旁的女人,不懂究竟是什么让她和其他人不同。
手指轻轻划过她的。
他似乎没有握过别人手的记忆,他不知道人的手握起来竟是冷冷的、潮湿的、颤抖的。
拇指抚过她长长的睫毛。
他没有过像她这样的女人。这女人所有的心思全透明地写在脸上,她不须开口承认,他早看出她对他有多着迷。
怪女人。
他伸手戳她的颊。
她太容易拿捏,太容易控制,对有过大多女人的他来说,她似乎有些不够刺激。
但她还算美。
而且方才她虽是第一次,却仍带给他一些乐趣……
就留着她吧!
也许她的不同只因她是处于,也许几翻云雨后,她又会和过往的那些女人一样,总是贪婪。
心中下了决定后,聂璩也开始觉得昏昏欲睡起来,站起身。他走向房间中央的黑色大床,独自上床、闭眼、人眠。其间,他的视线一次也未移向地毯上里着薄被的蜷曲身影,就好像他的意识中,已没有她的存在。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时间已是早上八点。聂璩坐起身,这才想到自己不是在家里,视线瞥到身边叠好的薄被,他才想起昨夜的女人。
这让他觉得有些不习惯。
以前他位曾与女人共度一夜,但早上总会被痴缠不休的女人扰醒,而昨夜的那个女人……
他掀被下床,一见玄关处只剩自己的黑色皮鞋,他便知道那女人已经走了。
皱着眉踱向浴室,他忍不住想,为什么那女人总要做与别人不同的事呢?是她蓄意要挑起他的注意,还是她根本就是个怪人?
☆☆☆
当他的影像还浮在眼前,当身体几乎还能感受到他的抚触时,专心工作变成了最困难的事。
一早醒来,还以为他已经走了,直到瞟眼到大床上,才知道他其实正熟睡着。
呆呆地看了他许久,只因心中还不能相信眼前所见,不知怎的,她心里总以为昨晚只是作了场美梦。
但她的身体在提醒一切。
那隐隐的痛及身上淡淡的青紫,在在提醒了她,昨晚她的确和聂璩……
多么美的一个夜晚。
她的眼睫轻轻合上,她的唇因回忆而轻扬,她的叹息悄悄地逸出口,每一声都是累积在心头的快乐。
若不是想起自己一晚未归,她多想亲手做份早餐;就像小说与漫画中描写的样,在晨光中和情人共度。
聂璩早上醒来没看到她,不知道会不会想她?
这样的思绪一从脑里划过,她的人便回应地全身发红,头不自觉低着,她不好意思的——
“杜小姐,请你别在上班时间发呆,可以吗?〃美艳的丁嘉雯用着与外表截然不同的严肃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