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个名叫爱情的陈腔滥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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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通知你爸爸，说你人在医院里吗？”我问道。
“不用了，他人在大陆……另外有一件事……虽然我爸爸把***照片烧光了，但是……张***素描放在我的房间里，是他特地留给我的，那是妈妈当初跟爸爸交往时，在淡水请人画的。即使我不记得妈妈说话的声音，但是我永远看得到妈妈微笑的样子”
“我了解……好好睡，我先出去一下，待会儿再回来……”
“嗯……”
我想我的眼泪快亲出来了。
没办法，我就是不善处理这样的心情，太过于贴近对方的感觉，弄得自己险些也梨花带泪的。
走出急诊室，到隔壁的便利商店买包好久没抽的大卫淡烟。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急诊室门口抽烟……
看着袅袅余烟，我忽然想起和阿慎的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看到阿慎，我只有一个想法：真***讨人厌的帅。
偏偏我的周遭朋友，一个比一个帅的不像话，交到像阿慎这样的帅哥，其实一点都不奇至。
该赞叹我有这样的帅哥缘呢？还是该怨叹天生具有的性别？
算了，不研究。
总之，就在冷气冷死人的补习班里认识了阿慎，直到现在。
撇开他的外表不谈（这通常都是说外表长得很爱国的人），他还是一个蛮有内涵的人……
只是他从不把这种内涵表现给女孩子看。
有一次，我们莫名其妙地争论人的宗教信仰，一争便争论了个把钟头，我无力招架。
那时才知道，阿慎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猜……也许他认为女孩子不会有兴趣了解这种东西，所以从不表现吧！
女孩子，只要享受男人给予的幽默、快乐和刺激，大概就搞定了。阿慎每次跟我聊起女孩子时，总是会提起的一句话。
抽到第五根烟，索性把整包烟丢进垃圾筒，又跑到便利商店买一条口香糖，希望借着口香糖消除口中的烟味。
前面的马路，几时没有车子经过了？
请你参加相信爱情是傻瓜的集会吧！
第三十四章
终于喝掉第二瓶机能饮料，看看手表，已经早上六点半。
我一夜没睡。
不是我太过于尽责，而是昨夜里急诊室前前后后采了三个车祸受伤的伤患，在一阵吵闹声中，一向浅眠的我几乎忍不住抗议…
还是忍住了，毕竟人家的事比较重要……
我慢慢地把帘子拉开，怕惊动了阿慎。些许阳光照在阿慎的脸上，像个小孩。
“阿伦，营养早餐来罗！”阿哲轻声在我耳边说着，吓了我一跳。
“你想吓死我！你刚到吗？”我抚着胸口问道。
“刚到，一来这边帘子都拉上了，我又不好意思掀开来看。来，你的山东蛋饼和山东豆浆。”阿哲笑道：“干嘛把帘子拉上？喔！想趁我不在的时候跟阿慎亲热哦……”
阿哲的话还没说完，我赶紧把蛋饼塞在他嘴里：“吃你的早餐吧！一大早说话没头没脑的。”
“我可以退出，成全你们……”阿哲假装委屈地说道。
这阿哲是吃了阿慎的口水吗？还是阿慎灵魂出窍附身在阿哲身上？
“别疯了，把早餐吃一吃。我先回去洗个澡，今天早上……我有三节课的选修要上，你暂时在这里陪阿慎，如果医生说可以放人，你再带阿慎回家。”我叮咛着阿哲。
“阿伦，你一夜没睡吗？”阿哲问道。
我点点头：“还好，撑得住。”
“别太勉强了。”阿哲道：“可书昨晚有打电话来，我全告诉她了，她希望你打个电话给她……”
“谢了。”我囫囵吞枣地把早餐吃完，离开急诊室。
难怪人家说，熬了一夜，想继续撑下去简直是MissionImpossi…ble。今天早上的三节课是在打磕睡中度过的，老师在课堂上说什
么，我全然一个字都投听进去。
当然，也忘了打电话给可书……
等到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阿哲带阿慎回家休息的下午。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冲到电话旁拿起话筒拨着可书宿舍的电话…
“喂！请问可书在吗？”我尽量装得诚恳……
“咦？你是阿伦是不是？我是小惠啦！”电话另一头是小惠的声音：“你要找可书吗？她刚刚才跟我说要去你那里找你……”
听到这，我的心凉了一半。
“这样啊……好，谢谢……”电话刚挂上，门铃声来了。
我打开门，看到可书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只好傻笑……
“我刚打电话找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阿慎的状况怎样？，”
“大致上好得差不多了……”她好像没在生气，我续道：“对不起，忘了打电话给你。”
“没关系，我只是采看看你而已。”可书仔细端详我：“除了两个黑眼圈之外，看你精神还不错嘛！”
“对啊！身体好嘛！……先进来坐吧！”我示意让可书进来客厅。
可书坐在沙发上，还试了几下沙发的弹性。“上次只有经过你家，这次是第一次进来……你们整理得很干净喔！”她环顾四周，眼里尽是赞赏。
“因为阿哲是个有洁癖的人，所以我们家都是一尘不染的……”
“看不出来呢！阿哲长得人高马大的，原来还挺爱干净的。”
“我听到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喔！”阿哲从房里出来，看到可书：“嗨！可书，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
“对咽！听阿伦说，这里那是你打扫的？”可书问道。
“因为这两个人都不爱干净，为了居家品质的提升，我只好自告奋勇，把家里整理一下……”阿哲非常自信地说道。
居家品质的提升？
自从我们三个人住在这里之后，居家品质好像下滑了不是？这整栋大楼住的都是一些笃信基督教的善良百姓，人家每天早早入睡的夜晚，只有我们还夜夜笙歌，喝酒狂欢，好几次被大楼管理员警告咧！
可书，这是假相、假相……
我摇摇头：“我和阿慎也很爱干净啊！只是比不上阿哲就是了。”
“干不干净，看过房间就知道了……”可书站了起来：“阿慎还在睡觉，我们就不要吵他了，我相信阿哲的房间一定很干净，所以我也不去参观了，至于阿伦的房间……”可书微笑地看着我。
“怎样？”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
“我认为有参观的必要！”可书斩钉截铁地说道。
免了吧！
我在心中大喊。
阿哲很识趣地说道：“那……你们慢慢聊……”说完便回到他的房里，把房门关上。
我记得……桌上的色情光碟应该收起来了……还有天心写真集……还有……
我开始头晕目眩……
会爱上一个人，也许是动情激素分泌太多的关系……
第三十五章
“我……我的房间从来没有让女孩子进……进来喔！”一个人在紧张的时候，连说话也会结巴……
可书坐在我的床上，随意地看着四周，漫不经心的。“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走向我的书柜，“原本我还半信半疑的，真没想到你买的书还蛮多的。”
她拿起一本张曼娟的书浏览着，随后又放了回去。
“要不然你以为呢？”我问道。
“嗯……是个好吃懒做兼好色的人罗！”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看到一本‘妹妹不要叫，爸爸我还要’……”她指着我放在书柜上的A书。
我赶紧把A书丢到阿慎房里：“那是阿慎的，昨天他硬塞给我的……”
“阿慎昨天肠胃炎，他还有时间塞给你吗？”
好可怕的女人……
“我知道你们男生都会这样，没关系啦！”
她走近我，眼睛瞪得大大的。“下次我再来的时候，要记得不要让我看到喔！”
她俏皮的用手指轻碰我的鼻子，像叮咛小孩似的。
我发觉我很喜欢这样的举动，经由肢体的语言，感觉双方更贴近彼此。
“是！下次我会注意，不会让你看到！”我也不客气的用手指轻碰她的鼻子。
“你的房间……以一个男孩子来说，算是非常干净整齐了，值得鼓励喔！”她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方式。
“当然，我也很爱干净啊！在这里念书也是感觉粉不错的……”当初就是因为这里安静舒适、房租便宜，才会选择这里当作我们的巢穴。
“那么……下次期末考，我也可以来这里念书罗！”她笑着看我：“好不好，阿伦？”
“不好。”
看她脸色沉了下来，我随后又道：“应该是我要问你，下次期末考的时候，你能不能来我们这里念书？”。
我想我要赶快跑，免得受到粉拳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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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阿慎的状况已稳定下来，也能吃些清淡的东西了。我仔细询问阿慎身体有什么不适，他竟嫌我像个老太婆罗唆！
等你好了差不多，我再来讨回你欠我的那一拳……
“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你不会忘了什么吧？”走回学校宿舍的路上，可书问道。
“草岭古道啊！我没忘……”我笑着回答。“明天几点见面？在那里等你？”
“就在学校前的7—；11见面好了，早上六点半，ok？”她摆出“ok”的手势。
早上六点半？
“有必要这么早吗？”
“是啊！早上普通号很难等，错过这一班要等到十点多呢！”她非常慎重地说道。
这样啊！
我在心里盘算着……
昨晚一夜没睡，明天又要在早上六点前起床，我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
“那就六点半吧！还可以去买山东豆浆喝咧！……”尽管如此，我还是勉强笑着回答。
我们第一次的约会，竟然是登山……
每天生活无聊，眼见事物平淡无奇的我实在不该幻想与命运中注定的女主角有个美丽的邂逅，让我可以开着跑车，载着身着华丽衣裳的女朋友，尽情奔驰高速公路或台北的大度路（飙车最佳路段）。
电视看太多的后遗症，让我有许多美丽的幻想，却也不得不屈服现实……
但是，现实还是很美丽的……这叫从不平衡中求得平衡吧！
登山不浪费钱，还可以健身；开跑车要油钱，不小心撞坏还要赔钱……可是开跑车很拉风，登山会满身大汗……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等我买了跑车再来想这个问题……
“明天……不要迟到罗！”我笑着说道。
爱情和面包，你会选择哪一样？
第三十六章
翌晨，我在学校前的7—；11等着可书。
很久没这么早起床了，在浴室照镜子的时候，吓然发现两个黑眼圈非常霸道地占据我的脸上……刚起床时头还晕晕的，像是宿醉未醒的感觉。梳洗完毕，换上整齐干净的衣服，带齐东西便出门。
喝掉两瓶机能饮料和一罐咖啡，试图让自己的精神好些。
六点四十分，我看到可书从学校里慢慢走出来，一身轻装，脸上带着些许歉意……
昨天才说好不要迟到的！
我从来不信那些男生等女生是应该的种种废话，在现今女权高涨的时代，女性不都一直要为自己的权利而战？什么男女平等、女性要为自己而活、不在家当黄脸婆之类的，这些话听起来其实有些讽刺，不是讽刺男人，而是女人。
我并不是沙猪主义拥护者，只是女性事事要求平等，却又事事想占点便宜的作法不太欣赏。
或许是过渡时期的关系，毕竟女权意识抬头不过是最近的事。
“早！睡过头了吗？”赶快收起念头。一大清早，恶言相向是度量小的行为，我就用美少年的笑容迎接她吧！
“抱歉，我迟到了。”
“没关系，我也刚到不久……”
“你的脸抽筋了吗？表情好奇怪……”
咦？这是我的招牌笑容之一啊！说我抽筋？赶快照一下镜子…
果然，这是前晚熬夜的后遗症……
“大概是没睡饱吧！待会儿爬山的时候，万一我体力不支，你尽管抛下我好了……”
“反正我也背不动你……”可书顽皮地吐吐舌头。
“看来我要找一个身材高大，有安全感的女朋友……开玩笑
啦！我们先去吃早餐，再去搭火车吧！“
“好，我要吃蛋饼！”二话不说，她推着我往山东豆浆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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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很累。
顶着大太阳，更累。
长年待在实验室里与化学药品抗战的结果，导致身体败坏，健康指数下降，体重上升……原本六块互不相让的腹肌这会儿倒是慷慨激昂的团结在一起。
太久没锻炼身体……
“可书，我们可以走慢一点，欣赏一下沿途的风光啊！”草领古道走了一半，我发觉体力快不行了，离休息的地方还有一大段路途，我想我必须使出拖延战术以期恢复体力。
看可书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没想到挺有体力的。天！好丢脸……
“你还好吧！”可书关心地问道。
不太好……“还过得去……”
“要不要……”可书欲言又止。“一起……牵手？”她缓缓地伸出手。
过去，我牵过很多女孩子的手，泰半是很柔软、很温热的感觉。
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跳加速。
我小心的、谨慎的、慢慢的牵起她的手，如同我所预料的一样，很柔软的手。
原来，爱上一个人，与她经历的每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会是这么大，直接冲击我的内心。
“直到握住你的手，我才有真实的感觉。”当幸福感满满地决提，我竟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第一次的约会，第一次的幸福，来自于你……
第三十七章
“怎么？看你一副很感动似的？”可书微笑着，紧握我的手。
“因为……”我竟然害羞起来：“我以为我还在幻想，好像……现在才有回到现实的感觉。很蠢的话喔！”
“怎么会？你现在真的握着我的手，一点也不假喔！”
“嗯！”
“拜托你正视这件事好不好，我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好吗？”她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
“那……我想……”我凑近可书的脸。
“干……于嘛？”她似乎被我的举动吓到。
“喝水……口好渴。”看到可书害羞的样子，我拼命忍住大笑，一不小心还被水呛到。
“哼！不理你了。”可书生气地，自顾自地往前走。
恋爱，真好。情人的一颦一笑，都是追求的目标，而亲蜜的互动，是为了留下美丽的回忆。
我不想只是回忆，我希望未来，都能有她的陪伴，一直……
走到草领古道最高的位置，是一处供人休息的木造凉亭。我远眺美丽的海景，那与天地连成一线的景色，是多么的壮观啊！
“可书，你看，漂不漂亮？”我指着美丽的海景叫道。
“真的，总算没白走这一遭了。”
“我告诉你喔！我曾经跟几个朋友夜游基隆，那时还下着细雨，我们一伙人就这么骑着摩托车慢慢地从台北骑到基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