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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恋火-第15部分

小说: 恋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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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抓到商恋欢后,紧紧将她拥入怀中,用力之大,使商恋欢痛得出声。

    “以后别这样,别吓我,宁愿见不到你,也不要再体会天人永隔的痛楚!”

    “烈,剑和宝石都拿到,毒咒破除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在,感谢上帝!感谢众神,恋恋,再不许你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刚从鬼门关绕一圈回来,才知道生命的珍贵,她根本不想死了,想到自己竟幸运的跌在平台上,不禁冷汗直流,真真与死亡擦肩而过。

    古剑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辉,但在此刻,它已不是主角,甚或没有人想起它的存在,只陶醉在大难不死的震撼中。

    百年来信物寻不回的关键终于解决了,巫马残红不信有人会自杀式地往下跳,却被百年后的商恋欢误打误撞跳崖,置之死地而后生,寻回左、右两家失去百年的大阿剑与青色宝石。

    

    “商小姐回来了。”尚追翔的话像一枚深水炸弹,在书房中引爆。

    右弘驹手中的酒杯颠踬了一下,该面对问题了。

    尚追翔看着少主莫测高深的表情,心里很担忧,这段日子程尹绚用她的率真热情获获少主的心,她的确是个好女人,连他都不由自主被她的活泼吸引,而山庄也因为有她变得热闹而温馨,但是……

    “少主,商小姐将古剑寻回,连师父都露出难得的笑容,他说……”尚追翔要投下第二枚炸弹了。

    “说下去!”即使知道他要说什么,右弘驹仍难掩心中烦躁。

    “师父说月底是好日子,要传位给您,并与商小姐完婚。”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没有一刻像这时令他那么厌恶责任,恋恋与尹绚的脸孔在他脑海交错而过,他爱恋恋,那是真诚的手足之爱;可是却放不下尹绚,不能伤恋恋,也不要尹绚哭泣,这左右为难的痛苦该如何解决?

    尽管右弘驹拥有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权力,却对自己的感情一筹莫展,深深陷入矛盾之中……

    “别告诉尹绚,我自己跟她说。”

    尚追翔看着少主烦恼,却无能为力,谅他足智多谋,也无法替少主分忧,自古情字最是苦人,想来有点道理,无奈地,他起身告退,将书房留给少主一人。

    

    他们就这么对望着,久久都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懂了情之后,才知道谈情伤人,商恋欢在想,如果一直没有遇到左烈,这生必不会有现在难过的心情。仿佛看不够似的,她要仔仔细细记住左烈的容颜,只为一转身后,便成陌路。

    “我不能参加婚礼了,协会派我到法属圭亚那,月底不在台湾。”

    “那好。”

    “祝你幸福。”左烈举起酒杯,喝的是两人共患难的回忆──陈年高粱酒。

    而这杯酒商恋欢竟喝不下,她苦笑,往后也许平淡安稳,却未必幸福。

    “我爱你。”

    “我知道。”

    一切都不必再说了,商恋欢起身,最后一次镌刻容颜,轻轻说道:“当你离去,请……将我遗忘。”

    左烈望着白衫飘然远走,一如那个下雨的早晨,第一眼见到的婀娜袅孀。

    

    婚礼进行曲悠扬响遍整座教堂。

    清晨,右弘驹在右氏祖宗前按着仪式托掌右家所有的产业,正式成为第十九代继承人,接着马不停蹄赶往教堂,完成终身大事。

    这个盛大的婚礼惊动黑白两道,来观礼的人泾渭分明坐在两旁,恐怕再没有机会能让正邪两股势力诡异地融合一起,不过他们都发现了更奇特的现象──没看过这么不快乐的新人!

    商恋欢在师父的扶持下,曾有一下子的欣慰,随即满心的空虚,难道就为了这一时间的满足,放弃与左烈一辈子的厮守?她的心好乱,不知在抗拒什么,她有想逃的冲动,可是不为师父也要为师兄,她怎可对师兄不义?!

    精致的化妆仍难掩不好的脸色,许多人都发现新娘的不寻常,在她的脸上没有喜气,反而有点像将上绞刑台的囚犯,虚弱地靠在商赫凡身上。

    而新郎也好不到哪去,沉重的步伐令全场观礼人士噤声,当商赫凡将新娘的手交给右弘驹时,发现他有一秒钟的迟疑。

    商赫凡发现两人的不对劲,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他挥手催促神父,示意典礼的进行。

    两人都听着庄严的证言和誓词,每一句话都鞭笞着两人的心,他们都知道自己即将侮辱到这么圣洁的婚姻誓言时,不约而同悚然一惊。

    右弘驹终究回答了神父的话,即使这个责任使他一辈子痛苦,他也愿意承受,内、心里只能对程尹绚抱歉……

    “商恋欢小姐,你愿意嫁给右弘驹先生为妻,从此爱他、敬他,不论贫穷或病苦,与他厮守一生,相爱一世吗?”

    爱他、敬他,相爱厮守?她说不出口,她以为很容易,但竟说不出口,只要想到左烈那张绝望的脸孔,她就痛彻心扉,忘了怎么去呼吸。不行,她真的作不到!

    “商恋欢小姐……”神父清朗的声音盖过全场的议论纷纷。

    商恋欢颤颤的蠕动嘴唇,却因发抖得太厉害而不成声。“师兄……”

    右弘驹急伸双臂揽住商恋欢,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眼前的她几乎快要昏倒了。

    “恋恋,你不舒服吗?”

    商恋欢望着师兄关怀的眼神,终于流下两行清泪。“师兄,我很抱歉,我无法爱着别人时又答应嫁给你,原谅我……”

    “你说什么!”右弘驹惊讶的语气多于质询。

    商恋欢索性豁出一切。“我爱着左烈,真的不忍心见到他伤心,师兄,我对不起你……”

    山上的一幕幕迅速闪过右弘驹的脑海,原来如此,自从爱上尹绚后,他才了解当初恋恋与左烈之间眼神的交缠,一切奇怪的行为都有了解释。他真的宽心了。

    右弘驹看着商恋欢哭得梨花带雨,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还好你说了出来,否则我们不就成了怨偶!你放心,我会遵守我的誓言,这一生你都是我的责任,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准有人伤害你,任何人都不行!”

    商恋欢不可置信地幽眸一亮,“师兄,你不怪我?”

    她的质疑惹得右弘驹心疼,他笑了笑。“不,不会!我真的高兴,我在想,我们错得多离谱!”

    商恋欢露出长久以来最真心的微笑,这正是她的感受,难道师兄也……

    右弘驹但笑不语,扶起商恋欢,面对在场所有的宾客。

    这时的礼堂大为骚动,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事情会如此戏剧化;但对这雀跃的两人来说,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他们的师父──商赫凡。

    “师父,我不能娶恋恋,希望你让她自由选择所爱。”右弘驹的话满是威严。

    商恋欢抬起头来,有生以来第一次,她不存畏惧地直视这个为她父亲却不认她的男人。“爸爸,我爱左烈,我要嫁给他!”

    商赫凡脸色铁青,无法相信事情演变成这样,盛怒加上恋欢的件逆,他高扬右手,就要朝恋欢打去。

    右弘驹轻易抓住商赫凡下落的手,语气尊敬却也充满威胁。“师父,我刚说过,恋欢的生命由我保护,不准任何人伤害她,也包括您!”

    商恋欢轻拉右弘驹的手,温柔地说道:“师兄,我长大了,足以保护我自己,不再是谁的责任,你要放心让我高飞。”

    右弘驹激赏地看着师妹,她的脸庞有着前所未有的自信,自己的确可以放手了,她不会再是弱者,不会再是为别人活的小可怜了。“很好,恋恋,很好!”

    “爸爸!”

    “别叫我!”商赫凡面色狰狞,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他会狠狠教训她。

    商恋观不以为意。“好吧,师父,希望你答应我嫁给左烈。”

    “想都别想!”怎么人算不如天算,这逆女居然又转到左家?新仇旧恨,让他气个半死!

    商恋欢眼中闪着异样光釆,“我不会放弃的。”

    商赫凡像是跟谁赌气似的,狠狠说道:“这辈子别想我会答应!”撂下话后,气冲冲离开。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程尹绚自杀了!

    发现她割腕自杀的第一时间,尚追翔急得飞车将她送到阳明医院,他不能通知少主,今天是少主与商小姐的大喜之日,说什么也不能去破坏,可是程尹绚……

    这些日子以来,他早褪去对她所有的敌意,甚至已经欣赏起那种率直又火爆的辣椒个性,与冷得没温度的少主正是完美的互补。她深深爱着少主,任谁也能感受那份爱意,相信少主也爱她,只是,怎么说呢……

    尚追翔焦急地在手术室外等待,足智多谋如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难解的爱情问题。现在只能祈祷程尹绚平安,不然叫他如何向少主交代,尤其她在他守着的情况下,居然出现两次纰漏,少主不罚他,他都已准备要自请处分了。

    “老大,你这么踱来踱去,严重影响我的视线自由,坐下来。”虽然声音没有表情,但这出声的女音却清楚地透露懒散而没有心,仿佛眼前的一切,是闹剧、是陌路。

    “凝净,她是少主的女人……”尚追翔俊逸的脸庞难掩恋慕与轻责。

    清艳飘忽的影像,仿佛永远融合在她所处的环境,尚追翔看着她十来个年头,却望不清她真正的样子,变总是她唯一的不变。

    赵凝净邪魅的一笑,不经心地掏出腰间的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卡啦”一声扣动扳机。

    “凝净!”尚追潮出声制止。

    “砰!”一声空响。

    赵凝净左手的掌心里亮晃晃的摆着六颗子弹,只在刚刚一瞬间,她已卸下子弹,微扬的眉心有着嘲弄的意味。

    “要死,一发子弹就解决了,真是费事。”

    赵凝净的语调明显表达她的心意,叫作瞧不起。

    尚追翔忍下心中的颤动,赵凝净,是师父商赫凡最引以为傲的女弟子。“黑煞”艰苦训练而外显的残杀之气,在她身上叫做浑然天成,如果她要显现。

    “尊敬她,如同尊敬少主。”尚追翔想着这阵子以来的相处,明确得知少主爱她的心意远胜商小姐。

    赵凝净一笑,笑容的美好有着倾人的容姿,但骇人的却是没有笑意,明明是肌肉的牵动,是人类语言中“笑”的标准动作,但却清楚的显现她不是在笑,只是她故意,连稚子都可以看得出她的本意。

    “尊敬少主是自然。她?成为主母再说吧!”语气中的狂狷挥洒而出,轻松的姿态隐含着霸气。

    尚追翔的心拧过一丝苦楚,赵凝净是男人该多好,虽然天生的力气不及男人,但师父器重她从无迟疑的反应能力,称她为“黑煞”的心;若她是男人,自己也会心悦臣服地将“黑煞”头号精锐名号交给她;若她是男人,自己也不会……

    赵凝净拢了拢及腰的长发,白瓷般的雪肤在阳光沐浴下显得眩然,唇角仍是轻扬,周身却不可思议的聚集冷凝的结界。

    “交给你了。”赵凝净离开阳光的氛围,一时间冷凝的结界消散无踪。

    “你去见血封?”尚追翔心念一动。

    赵凝浮泛起今天以来,或说是难得一见的真正的笑意。

    “也该去见见他们了,血封如何让愚蠢得失去‘阒魅’能力的离垢活下去?好令人拭目以待!”

    尚追翔一直以为隐蔽人气的自己已修习得无坚不推,但赵凝净却浑然而成一种无谓的、不知是喜是悲的态度,完全没有前迹可循;他不懂,和她同门这么久,到底她的心思在何时高昂,在何时下落?

    “离垢是你姊姊,难道她的死活不曾进驻你的心?”尚追翔回忆着那张与凝凈一模一样的绝颜。

    “我们在‘黑煞’与‘阒魅’里背道而驰,生死自取,命运自理,怨不得天地。”

    也许他永远无法理解离垢与凝净的关心方式,就好象无人能领会这对双胞胎诡测的命运之线是如何的被操弄。

    尚追翔轻抚凝净的青丝,无奈的嗓音像叹息。

    “你的面具比少主更危险,无论怎么变,少主总是鬼般的凄厉;你却邪气,让人弄不仅有害无害。”

    赵凝凈纤手停留在尚追翔的胸膛。“研究我,还不如去担心里面那蠢女人。”

    美好的红唇封印在尚追翔起伏不定的心口,赵凝净的微笑总是去不了诡延,坚忍的神情常常不像是在乎,远远地慢慢淡出他的视线。

    美得令人不忘的女人那么多,而她,赵凝净,却是让所有人希望这辈子从来不认识她,从来不!

    因为没认识她,这辈子也就不会痛苦,也就不会被她灼刺得满身伤痕。

    “不该认识她的,不该见到她的……”尚追翔无力捶打灯光下修白的墙壁,使不出的力气,全掉入剧毒的柔蜜情海中。

    

    红灯熄灭,尚追翔耐心地等医生出来。

    “邵医生,情况怎样?”

    他摇摇头,吓得尚追翔心脏几乎跳到喉咙口了,只见邵医生说:“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怎么了,动不动就寻死寻活,你对她做了什么?为可她这么坚决寻死?啧、啧!如果再晚一点地就死定了。”

    尚追翔松了口气,自嘲地想,如果少主不是收走了所有的枪,恐怕今天躺在里面的是一具尸体。在医生的首肯下,他见到了面孔惨白的程尹绚。

    程尹绚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相当空洞,用非常虚弱的声音问道:“他去结婚了?”

    尚追翔点点头,无法再以面无表情对待她,他恨此刻的自己,像是刽子手。

    不争气的泪又流下脸庞。“为什么不让我死了干脆?”

    “程小姐!”

    尚追翔的呼喊她听而不闻,只知道右弘驹正在进行他的婚礼,对着绝丽之姿的商恋欢说出婚姻的誓言,她的心好痛好痛。

    是该离去的时候了,如果死也无法解脱,那就让她远远的走开,从今以后,泾渭天涯,伤心,自己承受吧!

    尚追翔看着程尹绚的表情变化,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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