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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烈火如歌-第14部分

小说: 烈火如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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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是开着的。 
月亮忽然被乌云遮蔽。 
一道暗红的光在夜空掠过。 
雪的手指骤然一紧! 
*** *** 
平安镇。 
惊天血案! 
两天前的午夜,素有侠名的断雷庄庄主谢厚友被刺杀在自己的卧榻之上,一剑贯心! 
断雷庄与烈火山庄向来交好,谢厚友更是烈明镜的知交之一,往来甚密。江湖更一向认为断雷庄是烈明镜特意设在天下无刀城旁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刀家不断地扩张势力。 
谢厚友被杀。 
为何被杀? 
被谁杀? 
一时间成为武林公案。 
平安镇也顿时成为了江湖人士的聚集地。 
雪记烧饼铺。 
如歌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小风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晓得一个小孩子能否吃得消。 
“我想,杀害谢厚友的八成是天下无刀的人!” 
烧饼铺旁边的露天馄饨摊,七八个拿着各式兵器的草莽大汉肆无忌惮地高声谈论着。 
“有道理!谢厚友是烈火山庄派来监视天下无刀的,一定是他发现了什么大秘密,才会被灭口!” 
“不一定吧。天下无刀若要下手,为何不做得隐蔽些,这么招摇地将人杀掉,实在不像刀无暇的作风。” 
“对呀!” 
“或许是故布疑阵?!” 
“喂,有没有这种可能,是烈火山庄眼见天下无刀渐渐势大,找个借口想要除掉它,于是谢厚友就成了倒霉鬼。” 
“哇!太狠了吧!” 
“狠?!当年烈明镜的结拜兄弟战飞天死得蹊跷古怪,那才够狠呢!战飞天,天神般的人物都死得轻轻松松,谢厚友算得了什么?!” 
“嘘,声音小点,听说烈火山庄青火堂的探子到处都是,小心把你捉回去剥掉皮吃了!” 
“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据说有人看见江南霹雳门的少主雷惊鸿在这里出现过。会不会是他杀了谢厚友,嫁祸给烈火山庄和天下无刀,想趁机趟混水!” 
“对!不排除这种可能啊!” 
“……” 
“……” 
“哈哈哈哈!!!不管怎样,江湖中必然会掀起狂风巨浪,兄弟们可以擦亮眼睛等着看好戏了!” 
“哈哈哈哈哈——” 
“丫头!” 
雪的手在失魂的如歌面前招了招。 
如歌慢吞吞眨一眨眼睛: 
“啊?” 
雪将箩筐收到一起,笑道:“呆丫头,烧饼已经卖完了,还发什么愣。” 
如歌点点头,一声不响地从他手里接过箩筐,向铺子里面走。 
然后,她坐在凳子上继续发呆。 
雪俯下身子,仔细打量她:“喂,有心事跟我说一说好不好?” 
如歌瞅着他。 
半晌,终于道:“你觉得,是谁杀了谢厚友?” 
雪笑起来,笑得有点怪异。 
“你希望是谁杀了谢厚友呢?” 
如歌的眉毛拧起来: 
“这话什么意思?我希望是谁杀了谢厚友,就是谁杀了他吗?我希望根本没有这些事情发生!” 
雪凝视她,叹息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希望是烈火山庄做的吗?” 
“不!” 
如歌惊声。 
“希望是天下无刀吗?” 
如歌摇头。多年的平静不能轻易被打破。 
“那么,希望是雷惊鸿做的?” 
如歌依然摇头。 
江南霹雳门如果真下此毒手,一场腥风血雨势必不可避免。   
烈火如歌(七)(5)   
雪轻轻坐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他的声音很轻: 
“放心,有人会处理得很好。” 
*** *** 
“枫儿,断雷庄的事由你处理。” 
烈火山庄。 
烈明镜背手而立。 
傍晚的夕阳将他的白发映得发红。 
战枫站在他身后,一双眼睛幽黑得发蓝,右耳的宝石透出森森的寒意;他少年的身躯挺拔而阳刚,像落霞中孤独的战神。 
“是。” 
他回答。 
烈明镜转身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子,不要让我失望。” 
战枫垂下眼睛:“是。” 
烈明镜看着疏离冷漠的他,眼中微微一怔,心底五味杂陈,不由缓声道: 
“枫儿,有些事情比看起来要复杂得多。你父亲……” 
电光火石间,一张张面孔从他脑海中闪过,仿佛有一只魔手卡住他的喉咙,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战枫冷道:“是。” 
他知道很多事情比看起来要令人作呕得多。 
烈明镜挥挥手:“你走吧。” 
战枫退下。 
战枫身影走远。 
竹林中闪出一道灰色的影子。 
裔浪双目中有残忍的死灰,对烈明镜道:“可以放心吗?” 
烈明镜闭上眼睛。 
沉声道:“相信他一次。” 
夕阳中。 
战枫走到了荷塘边。 
这里已不能再叫做荷塘。 
如歌离庄前,命人用泥土将池塘完全填埋起来。 
没有荷花。 
没有荷叶。 
也没有了水。 
一片荒废的土地,看起来似乎荒唐得可笑。 
战枫微微眯起了眼睛。   
烈火如歌(八)(1)   
战枫,十九岁。 
手中一把“天命”刀,刀法狠辣。 
性情坚忍、无情。 
据说他十七岁时开始杀人,在他刀下不分男女老幼,凡是他认为该杀之人,皆一刀两断,死状极惨。 
这次断雷庄血案,烈火山庄令战枫出面解决。 
人间烈火,冥界暗河。 
随着暗夜罗神秘消失,暗河宫仿佛在人间蒸发。烈火山庄成为了江湖的主宰,它的判断,就是武林的决定。 
没有人可以违抗。 
而战枫,就要作出一个判断。 
是谁杀了断雷庄庄主谢厚友。 
*** *** 
深夜。 
天下无刀城。 
白胖的刀无痕抚弄酒杯:“战枫应该知道,他作出的判断可能会使武林大乱。” 
刀无暇锦衣玉袍,手中纸扇轻摇,笑容无懈可击: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 
刀无痕道:“战飞天的儿子,应该不会差到哪里。” 
刀无暇微笑道:“身为战飞天之子,他更加不能做错事情。” 
两人相视一笑。 
笑容中有说不出的意味。 
刀无痕饮下酒:“那就可以放心了。” 
刀无暇摇扇轻笑: 
“战枫必定会作出最正确的判断。” 
*** *** 
清晨。 
如歌打开店铺的门,将一箩筐热腾腾的烧饼抬出来。 
她看看天色,乌云阴阴地压得很低,似乎会下雨。或许是阴天的缘故,也没有阳光,街上的人很少,有种萧瑟的感觉。 
秋天,快来了吗? 
她觉得胸口莫名地有些堵,好像有一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却又说不上来。 
她吸一口气,想要把奇怪的感觉赶走。 
却忽然怔住。 
好似自烟雾中,街的东面走来两个人。 
一前一后。 
前面的人二十五岁年纪,背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古剑,面容带些忧郁,眼睛却很有生气。如歌知道他,他是烈火山庄排名前二十位以内的杀手,名字叫做钟离无泪。 
后面的少年气息很冷。 
一袭蓝色布衣,身子又挺又直,幽黑发蓝的卷发在晨风中轻轻飞扬,一双暗黑的眼睛冷漠孤寂。 
如歌自然也认得他。 
战枫。 
阴沉的清晨。 
空气似乎也是灰灰的。 
雪记烧饼铺。 
如歌怔怔地站在冒着热气的烧饼后面。 
一只白色小鸟扑喇喇飞过。 
战枫—— 
仿佛没有看见她。 
从她面前走过。 
笔直地漠然地从那箩筐烧饼前面走过。 
烧饼的热气晕染了如歌的睫毛,白色的雾珠让她觉得眼睛一阵湿凉。 
她握紧拳头,忽然朗声笑着招呼道: 
“公子,要买烧饼吗?我们的烧饼又香又酥!” 
为什么要装做视而不见,既然放下了,他又跟普通的客人,跟满大街的行人有什么不同呢?在这里,她只是一个卖烧饼的,招揽顾客是她最重要的事情。 
战枫站住。 
他没有想到她会叫住他,他以为她恨他。可是,当他转过身望住她清澈的眼睛时,他忽然间知道—— 
她已经放下了他。 
在她的眼中,他已经和千千万万的路人毫无差别,只是一个她认为会买烧饼的人。 
战枫冰冷。 
他垂下眼睛,眼底的深蓝无人可见。 
他伸出手,手指镇定有力,拿起箩筐最上面的一个烧饼,烧饼很热,他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如歌望他一眼。 
微笑问道:“公子,要我为你包起来吗?” 
战枫没有说话,将烧饼握在掌心,继续向前走;仿佛他从来没有停下来,也根本没有买过烧饼。 
只是,这烧饼他一直握在掌心。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天很阴。   
烈火如歌(八)(2)   
晨风很凉。 
如歌扶住木案,闭上眼睛,只觉一阵金星在脑中飞冒。 
这时,雪的声音淡淡传来:“笨丫头,你忘记收钱了。” 
如歌想一想,失声笑道: 
“是啊,我忘了!” 
雪摇头叹息:“败家呀,今天就罚你卖一整天烧饼,不许休息!” 
如歌应道: 
“是!” 
雪看她重又精神奕奕了,不由也微笑了。 
如歌望着他如花的笑容,心中忽然一阵暖意,脱口而出: 
“雪,谢谢你。” 
白衣耀眼,笑容耀眼,雪瞅着她: 
“真要感谢我,就永远和我在一起。” 
他的眼中有深邃的感情。 
如歌疑惑地盯着他,蓦地,感到有些不妥。 
*** *** 
两天后。 
烈火山庄公告天下—— 
杀害谢厚友的人是断雷庄的副庄主,也是谢厚友的女婿,曹人丘。 
曹人丘为了谋求庄主宝位,长期在谢厚友饭菜中下毒,所以才会如此轻易得手。 
认识曹人丘的人都很惊奇。 
曹人丘实在不像是个会杀死自己恩师兼岳丈的人,他总是显得很朴实仁厚。 
但是,从得知烈火山庄公告的那一刻起,江湖上所有的人都认定了,曹人丘就是杀害谢厚友的人。因为,这个结论是烈火山庄作出的。 
没有人会去怀疑烈火山庄。 
也没有人敢去怀疑烈火山庄。 
就算是谢厚友自己活过来告诉人们,他不是被曹人丘杀的,也没有人会相信。 
烈火山庄的判断,永远是正确的。 
那日午后。 
布衣少年雷惊鸿拍掌大笑:“哈哈,看来我以前的确小觑了战枫!” 
如歌抿紧嘴唇,盯着他。 
雪用一帕雪白的方巾,轻轻擦拭通身剔透的红玉凤琴。自从来到平安镇,他已许久没有弹琴了。他低头轻笑: 
“雷郎,战枫绝非莽夫。” 
雷惊鸿飞身过来,蹲在雪身旁,笑嘻嘻道: 
“不错,他居然可以想到找曹人丘做替死鬼。这样一来,烈火山庄、天下无刀城和咱们霹雳门都能脱身世外,江湖依然一片太平,四两拨千斤,实在是高明!” 
雪微笑道: 
“是,战枫作出了正确的决定。” 
正确的决定? 
一切都只是战枫的决定吗? 
如歌的脸孔有些苍白,她盯紧雷惊鸿: 
“曹人丘呢?” 
雷惊鸿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什么曹人丘?” 
“果真是曹人丘杀的谢厚友吗?”她沉声道,“战枫可有证据?” 
为什么,他们只在说谁杀谢厚友能使天下太平,而不关心那被推出来的人究竟是不是凶手。 
雷惊鸿笑得仿佛她是个三岁的孩子:“哈哈,多可笑的问题。战枫既然说曹人丘是凶手,自然可以拿出证据来,可是这证据又有谁敢真正去查一查呢?嘿嘿,烈火山庄是什么样的地位!” 
“那么,”如歌的眼睛亮得惊人,“你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怎样,为什么又要胡说八道,指责战枫是找曹人丘做替死鬼?!” 
雷惊鸿瞪大眼睛! 
这个品花楼的小丫头、做烧饼的小姑娘居然当面骂他胡说八道! 
他仿佛才第一次打量如歌。 
她在生气,倔强的眼底似有火焰燃烧,鲜艳的红衣烈烈飞扬,她整个人就似一团烈火,强烈逼人的气势让他一时滞怔。 
雪拨弄琴弦。 
琴音如屋外突然开始飘落的雨。 
雷惊鸿忿然道:“曹人丘本来就是替死鬼!我敢用脑袋担保,杀死谢厚友的必定是天下无刀的人!只是战枫顾虑到各方利益,才将曹人丘推出来送死!” 
“你胡说!” 
如歌怒吼。 
雷惊鸿气得大笑:“做烧饼的臭丫头你知道什么?!执掌天下武林,靠的不是事实真相,而是局势的需要!需要曹人丘是凶手,他就只能是凶手!”   
烈火如歌(八)(3)   
雪轻道:“雷郎,够了。” 
如歌气得身子发抖:“如你所说的天下武林,不要也罢!如果曹人丘不是凶手,谁也不能诬陷他!” 
雷惊鸿毕竟年轻气盛,虽然不想惹得雪不开心,但被如歌一顶,依然忍不住冷笑道:“ 
只怕他已经变成死人了,是不是凶手有什么要紧。” 
“你说清楚!” 
如歌声音微颤。 
雷惊鸿抱住双臂,悠然笑道:“战枫岂能容他活下去,定是要将他灭口的,只不晓得,那个谢小风是否可以活下来。” 
如一盆凉水从头至足浇下! 
如歌惊怔当场。 
雪寒声道:“雷郎,你话太多。” 
雷惊鸿见他俊容含怒,像冰层中煞白的雪花,不由心中打鼓,腆着脸笑:“好,好,我就此闭嘴。” 
这边。 
屋门像被狂风劈开! 
如歌咬牙奔了出去! 
天空阴沉得像化不开的噩梦。 
乌云浓密。 
街上早已没有一个人。 
红衣的如歌在雨中奔跑,她已顾不得担心会不会被人发现在使轻功,她要用各种办法找到战枫! 
她一定要找到战枫! 
雨,自大开的屋门飘进来。 
雪的手指抚弄着琴弦。 
没有曲调,是一声声高音的叹息…… 
*** *** 
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太阳灿烂地自云层钻出来,映照出荷塘金光闪闪。 
满塘碧绿的荷叶在阳光映照下,摇出清香。 
曹人丘面色蜡黄,额上净是豆大的汗珠,他惊恐地望住面前的蓝衣少年,声音颤抖而干涩:“师父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他!” 
只在一夜间,他从披麻戴孝的半子,变成了残杀师父兼岳丈的凶手。自烈火山庄宣布谢厚友是为他所杀的那一刻,他知道他的生命已经结束了。没有人会相信他,人人认为烈火山庄是永远正确的。 
可是,他不想死! 
他要逃出平安镇,找一处远避世人的地方生活下来。原本只想一个人走,但被机灵的儿子发现了,一定要同他在一起。于是,他带着九岁的小风开始逃亡。 
只逃亡了半个时辰。 
逃到镇郊的这个荷花塘。 
战枫和钟离无泪出现在他面前。 
谢小风觉得爹很奇怪。 
爹为什么要那么害怕地对蓝衣男子说爷爷不是他杀的呢?爹怎么会去杀爷爷呢?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爹要离开平安镇,为什么要偷偷地走,使他来不及跟伙伴们道别,也没办法同漂亮的雪哥哥和如歌姐姐约好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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