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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烈火如歌-第22部分

小说: 烈火如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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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如歌(十二)(8)   
“我会治好玉自寒。” 
天空蔚蓝如洗。 
野花静静芬芳。 
雪固执地扯着如歌的裙角,久久没有放开。 
*** ***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第三天的夜晚。 
如歌将铺子里所有的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然后坐在门槛处,托着下巴,望着天上的月亮,怔怔出神。 
明天她就可以回去,不晓得师兄现在怎样了。 
有人在她身边坐下,也托着下巴。 
他的白衣比月光皎洁。 
“丫头,是我搞砸了一切。”低低沮丧的声音,“刚来的时候,你还那么开心,可是,昨天我莫名其妙地对你发脾气……” 
“对不起。”如歌静静地说。 
“……” 
“是我伤了你的心。”她望向他,眼眸柔和安宁,“雪,伤害了你,我会受到惩罚的。” 
月光下。 
雪的肌肤晶莹得仿佛透明,他轻轻摇头,笑容温柔如水: 
“不会,我会把一切对你的伤害都背负起来。” 
如歌怔住,缓缓道:“雪,你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当初在品花楼你会选中我?” 
“傻丫头……” 
“……?” 
雪叹息:“还是不明白吗?不是我选中了你,而是我一直在品花楼等你。知道你有一天会来,于是,我开了这品花楼。” 
“哦,原来你就是品花楼的大老板。”如歌想一想,又笑,“我曾经很崇拜你呢。”怪不得,开好一家烧饼铺对他亦是小菜一碟。 
“现在你也可以崇拜我啊。” 
“为什么要等我?你以前认识我吗?”如歌接着问。 
雪的目光渐渐悠长。 
月色轻洒在他的白衣上,他沉浸在回忆中的目光,如月色一般悠长。 
“我等了你很久很久。” 
“有多久?” 
“自你出生前,我就在等你。” 
“哦。” 
如歌抱住膝盖,不再说话。 
“臭丫头!你就只有一个‘哦’吗?”雪凶神恶煞。 
“那要说什么?”如歌皱皱鼻子,“说谢谢你,我很荣幸?” 
“死丫头!!” 
如歌笑道:“你看,如果你在骗我,我为什么要谢你呢,如果你喜欢的是出生前的我,姑且不说这有多滑稽,那也用不着我感激,感动的应该是‘她’。” 
她扭过头,凝望他:“雪,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对我好,你对我的好,我都在心里记着,或许不能用你希望的方式来回报,可是,我真的都知道。” 
秋夜的风,拂过月下的树梢。 
坐在烧饼铺门槛上的两人,就那样,宁静地彼此凝望。 
他白衣皎洁。 
她红衣鲜艳。 
在璀璨的夜空下。 
目光静静流淌。 
良久。 
“丫头,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什么?” 
“让我躺在你的怀里,就像你的情人一样,你用手轻轻抚摩着我,我像孩子一样睡着。” 
*** *** 
长廊下。 
“叮叮当当……” 
碧玉铃铛被风吹得狂乱! 
薄如蝉翼的铃铛,只恐风若再疾劲些,便要碎去了…… 
轮椅中。 
青衣的玉自寒似已睡去。 
眉间的寒气显得愈发厚重,清俊的眉上好像结了冰霜。 
但,他是微笑的。 
仿佛—— 
他又回到了那个清晨。 
轻轻吻着心爱的人。 
她似乎也轻轻吻了他。 
玄璜将毯子盖在玉自寒身上,然后想把轮椅推进屋里。 
风越来越大了。 
月亮也被乌云遮挡。 
玉自寒摇摇手。 
他没有睡。 
他要在庭院里,如果她回来了,就可以早一些看得见。 
*** *** 
平安镇。 
烧饼铺里。   
烈火如歌(十二)(9)   
雪像孩子一样睡在如歌怀里。 
他睁着眼睛,调皮的样子也像一个孩子。 
“你身上很香。” 
如歌怔怔地回过神,道:“是吗?” 
“是啊,”他耸耸鼻子,“好像比我还香。” 
“哦。” 
“丫头,你可以专心些吗?不要再去想玉自寒了,”雪委屈地在她怀里翻个身,“人家只有这一晚上。” 
声音中有凉凉的寂寞。 
如歌听着,忽然皱眉道:“雪,救了师兄,你不会有事情吧。”记得问过他这个问题,而他并没有正面回答。 
雪将脸埋在她香软的腰间,孩子般闷声道:“不会有事,我是仙人,不会死的。” 
“真的吗?” 
“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当然骗过我,跟我回烈火山庄的时候,你说……” 
“还在记恨啊。” 
如歌叹息:“倒也不是,只是,总觉得有些担心。” 
“放心好了……” 
夜越来越深。 
雪爱困地闭上眼睛,呢喃地说:“我要睡了。” 
“睡吧。” 
如歌靠在墙上,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你对玉自寒也这样细心吗?”雪的唇角有丝苦涩。 
“什么?” 
她没有听清。 
“我说,你可以拍着我的肩膀吗?这样,我可以睡得更香甜些。” 
“哦。” 
如歌轻柔地拍着他,一下一下。 
那一夜。 
就这样过去了。 
如歌倚着墙,怀里抱着孩童一般的雪,慢慢地,她睡着了,拍着他的手掌慢慢滑下来。 
雪却没有睡。 
在她怀里,静静地听着她均匀的呼吸。 
她,离他那么近。 
这一夜,他想拉成永恒那么长。   
烈火如歌(十三)(1)   
“今晚?” 
“是。” 
“消息放出去了吗?” 
“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 
“那里守卫如何?” 
“……” 
“黑翼?!” 
暗夜绝不悦地盯住忽然沉默的男子。 
“属下觉得奇怪,”黑衣男子眼中有犹豫,“静渊王府的防备比平日好像松懈许多。” 
“哦?” 
暗夜绝暗暗吃惊。雪衣王向有神算,断不该这般松懈大意。 
“属下担心其中有诈。” 
她冷哼:“不管是否有诈,这都是难得的机会,决不可以错过!” 
“只有三宫主跟属下两人同去?” 
“你对本座没有信心?!” 
“不敢。”黑翼沉声道,“只是多带些人把握更大些。” 
“哼!”暗夜绝恨恨地一振长袖,“你明知我是偷偷出宫,偏说这些作什么!” 
黑翼垂目而立。 
“若是你怕‘他’日后责罚你,这次也不用跟着我了!” 
“属下不敢。保护三宫主是属下的责任。” 
“那就少废话!知道你们从来就没有将我看在眼里!” 
“属下不敢。” 
黑翼的目光如古井无波。 
暗夜绝恼怒地一掌甩翻案上铜镜,冷艳的面孔裹上严霜,大步迈出阴暗的殿堂。 
黑翼跟随。 
奇怪,这殿堂如此阴森寒冷,莫非是在地下不成? 
*** *** 
静渊王府。 
赤璋、白琥、玄璜、黄琮皆神色凝重,站在厢房外的长廊上。 
窗上透出摇曳的烛火。 
隐约可以看见两个身影,一人似坐在轮椅上,一人盘膝坐于他身后。 
两人这个模样已然半个时辰。 
庭院中一片寂静。 
只有阵阵带着寒气的白烟,从窗中暗暗透出。 
树叶轻动。 
白琥低声冷笑道:“好像要来了。” 
黄琮握住腰间的长河剑,颦眉道:“来得好!” 
白烟绵绵不断地从木窗涌出。 
赤璋的脸似乎更红涨了些,他的手掌似乎也比平时大了一倍,像涨满了血一样。 
玄璜却好像没有听见他们说话,径直望着那安静的窗子,淡眉细目间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夜色中传来一声清啸。 
像是鹰。 
但这里哪儿来的鹰? 
白琥、黄琮、赤璋循声望去,心中早已打起十二分警惕。 
玄璜也缓缓转回头。 
*** *** 
一盏微弱的灯。 
如歌用内力护住它,使它不至于像另外七盏灯一样被寒气逼得熄灭掉。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玉自寒和雪。 
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屋内如严冬一样寒冷。 
玉自寒面色苍白,青衣被薄汗濡湿,体内仿佛有无数道阴寒的气流游走,又仿佛正在被一个更强大更森寒的黑洞吸入。 
可是他无力抵抗。 
因为雪封住了他所有的穴道。 
雪盘膝而坐,掌心抵住玉自寒的后背。 
袅袅寒气自雪的头顶逸出,他的脸色亦是苍白,却苍白得晶莹通透,映着雪白的外衣,有种惊心的美丽。 
时间仿佛静止。 
如歌不晓得这样过了多久。 
灯盏中的油,已经燃去了小半。 
雪忽然闷咳一声,苍白的脸上透出两朵诡异的红晕。 
他的手掌有些颤抖。 
身子微微一斜。 
如歌大惊,手一抖,滚烫的灯油落在她手掌上,险险便惊呼出来。 
啊,不可以。 
她知道在用功疗伤的时候最忌有打扰。 
可是,看雪的气色,她真的很担心。 
雪似乎察觉了她的担忧。 
轻轻侧过头,对她调皮地眨眨眼睛。 
丫头,我没事…… 
如歌略微松口气,又望向玉自寒。   
烈火如歌(十三)(2)   
玉自寒陷在昏睡中,双目柔和地闭着,嘴唇已不似前几日的煞白,面颊也有了淡淡的神采。 
希望一切顺利。 
如歌紧握住手中的灯。 
*** *** 
漆黑的夜色中。 
静渊王府后院高高的墙头上,忽然多了黑压压一大片黑影。 
“噗!噗!噗!” 
十几只红翎白箭破空而来! 
向静渊王厢房的窗子射去! 
“远攻?!” 
白琥用衣袖之风将射来的箭扫开,怒笑道:“兔崽子们,有胆量下来跟爷爷我好生比画几招,藏在墙头上算什么本事!” 
说话间,飞来的箭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饶是玄璜、赤璋、黄琮用尽全力将它们挑开,但在密密麻麻的箭海中,仍显得煞是狼狈。 
“哼哼,刀无暇那小子倒是蛮聪明!” 
静渊王府东墙边的角落里,有两个淡如烟的黑影,他们似乎在一个诡异的结界中,没有人能够看到。 
黑纱女子冷笑道:“居然想到放箭偷袭?好主意!若是硬拼,天下无刀来的人再多,四大护卫也不会很怕;远攻放箭,只要一根箭能射进屋中,必会扰乱心神,银雪同静渊王皆会受影响。哼哼,如此便是一个寻常的天下无刀弟子,四大护卫也大意不得。” 
“是。”黑翼道。 
庭院处箭如雨下,玄璜等四人牢牢将窗子护住。 
“哼哼,时间一长,怕他们也支持不住了。” 
“静渊王府只有四个人?” 
暗夜绝眼光一闪:“什么?” 
黑翼道:“王府侍卫们去哪里了?”偌大的静渊王府,备受皇上疼爱的静渊王,怎会只有区区四个护卫。 
“你是说?” 
“怕是诱敌之计。” 
暗夜绝一惊,再向庭院望去,只见形势已变。 
厢房外的长廊上,突然放下一张孔眼很密的巨大的网,极是结实,任多少飞箭也无法射穿。 
此网一放,护住窗子,墙头众箭手顿时毫无用处。 
玄璜手一挥,只见几百名精神抖擞的侍卫从个各角落中现身,另有近二百人居然出现在那些箭手的背后! 
可怜众箭手带来的箭已经大多射了出去,更要命的是,原本以为的偷袭,结果却是落入了别人设好的陷阱,顿时手足无措慌成一团。 
无人察觉的结界中。 
暗夜绝眼睛眯起来:“哼哼,静渊王……” 
黑翼的目中似有尊敬:“静渊王虽身有残疾,但智慧却远在众皇子之上。” 
“……”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埋伏在院墙内外的王府侍卫们万箭齐发,成包围之势,向墙头上的箭手们射去! 
没有了箭。 
手脚好像也没有了力气。 
众箭手叫苦不迭,纵飞天遁地只怕也无法从这里逃脱了,不由面面相觑,面露苦色。 
这时,玄璜清啸道: 
“如果不想死,就将你们的弓箭和所有的兵刃抛下来!” 
突然,从墙头飞起五条身影! 
疾扑静渊王厢房! 
只要杀了静渊王,情势便可陡然逆转! 
杀静渊王,便是今晚的目标! 
“这就对了,出那么多花招,不如干脆杀死敌人!” 
暗夜绝冷笑。 
*** *** 
如歌知道,雪用功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灯火一明一暗。 
屋内的寒气让她浑身发冷。 
玉自寒的面色逐渐红晕,清俊的面容淡淡焕出玉般温泽。 
在白色的寒气中。 
他却仿佛沐浴在四月的春风里。 
雪的面容却惊心地煞白。 
他的嘴唇也毫无血色,就如冻在薄冰中的雪花,轻轻一个弹指,就会碎裂。 
他的身子轻轻摇晃。 
抵住玉自寒背心的双手,已然僵冷成冰块。 
*** *** 
“嘭——!”   
烈火如歌(十三)(3)   
屋门被巨大的掌力震成碎片! 
浓烈的白烟滚滚向屋外涌出! 
隐约可以看见两人的身影,正在运功…… 
“好!” 
暗夜绝眼光骤闪! 
黑翼沉默,他远远地发现,玄璜等人并没有努力阻止那五人,当那五人冲进去时,白琥的嘴边甚至还有了笑意。 
白烟涌到庭院里! 
“有毒!” 
屋里传出惊呼,然后是“咕咚”几声,听来像是那五人晕倒栽地的动静! 
白烟飘到墙头,原本还大喜欢呼的众箭手,不觉已吸入了很多。待到发现那白烟竟是迷魂的东西,早已经迟了,东倒西歪软成一片。 
“哈哈哈哈!” 
白琥拍掌大笑,王爷果真神机妙算,事先已命众人服下解药。这一场想像中的恶战,竟然可以一滴血不流地拿下来! 
玄璜、赤璋、黄琮亦是相视一笑。 
结界中。 
暗夜绝恨声道:“上当了!银雪他们竟然不在王府!这一场戏却是为天下无刀准备的!” 
“是。” 
“闭嘴!你竟敢嘲笑本座!” 
“属下不敢。” 
暗夜绝气得浑身颤抖:“银雪啊银雪,莫要以为本座找不到你!只要你果然吸出了寒咒,无论藏在什么地方,我也能将你找出来!” 
*** *** 
沁透寒意的白雾,在屋内逐渐散去。 
雪轻轻吸口气。 
他对如歌招招手,然后松开了玉自寒。 
“觉得怎样?”如歌急切地问着,她扶住玉自寒,感觉他的身子软绵无力得像刚出生的婴儿。 
玉自寒额头有细细的汗珠,双颊有浅浅的晕泽。他虚弱道:“我很好。” 
然后,他对雪郑重地抱拳表达谢意。 
雪却侧过身,装作没有看见。 
如歌道:“师兄,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玉自寒摇摇头:“有一些疲惫,想睡一下。”方才的疗治,他浑身的气力都像是被抽走了,沉重的睡意让他的脑袋昏沉。 
“那你睡吧。” 
“好。” 
如歌让玉自寒轻轻躺平在床上,听他呼吸渐轻,想他已然睡去。拍拍他的肩膀,她胸中担忧许久的一口气终于舒出。 
玉自寒拂住她的手,又睁开眼,淡笑道:“不要再担心。” 
如歌瞪他一眼:“师兄你快睡好了!” 
玉自寒道:“好。” 
然后,他真正睡去了。 
雪食指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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