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法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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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我早就说过他是个天才了。”小女孩高兴的笑了。伸手拉住爷爷的胳膊摇晃。“让他加入我们商会吧。有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法师，爷爷的地位就稳固了。”
“哪有那么简单。那要看他醒来是否愿意了。”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交代一下侍女后就走了出去。在营地转了一圈再次回到自己的车厢时，老者顿时头疼不已。
一百三十七人！足足一百三十七人在刚才的冲突中死去。看着桌案上长长的死亡名单。老者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要知道这些名字，不久前还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啊。
“啪！”桌上的灯火跳跃了一下，发出了轻微的响声。老者顿时惊醒。然后叹了口气。
“这些孩子，给他们的家属都安排好吧。这一次商队的货物损失不大，出掉后多补偿一点。”
“是，斯派罗大人。”狭小的车厢中，老者旁边的一个黑影恭声说道。从外表上看，他只是一个最低级的仆役。可是气质上却完全不同，更好像一个长期掌握了生杀大权的上位者。对于老者，他的态度非常恭敬。只是低下的目光闪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然，这些都落在老者的眼里。只是他并没有说出来罢了。没办法，这是泰米克商会的惯例。每一次长途交易，都必然会在主事人身边安插一个副手。以便帮助主事人处理琐碎问题。同时起到监视的作用。
“行了，你下去吧。告诉那些笨蛋保镖。这一次我很不满意。所以希望他们把接下来的工作做好。今天晚上的护卫必须比平时增加一倍。不然别怪我克扣他们的酬金。”心情烦躁了一下，老者淡淡挥手道。
“是，斯派罗大人。”旁边的黑影立即恭敬的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了车厢。
夜，越来越深了……
第二天，商队再次启程。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大家的心情略有好转。再加上有巡逻骑士的护送，剩下的旅程可以用无惊无险来形容。一直到傍晚，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连绵不绝的山脉。隘口的位置，一座城墙赫然在目。
“哇，爷爷，那就是圣蒂亚王国的钢铁之壁吗？”车队最大的车厢上，小女孩尖声叫道道。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憧憬。
确实，如果以人类的观点来看，他们面前的城墙实在太大了。足有二百米的高度，使得它几乎如同周阳记忆里的摩天大厦。城墙的主体是由一块块巨大的青石堆砌而成。青石的缝隙严丝合缝，连刀刃都插不进去。这样一座城墙横在眼前，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一座山。难怪小丫头如此惊叹。
但是，这样一座庞大的城墙横在人们眼前，给人的感觉却决不是威压。而是极度的安全感。直到这个时候，商人的人们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因为他们知道，从现在起，他们就算进入圣蒂亚王国的境内了。有圣蒂亚强大的骑士军团保护，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任何危险。而很快，他们就能在圣蒂亚王国的边境小镇马卡杰里好好放松一番。火辣的烈酒和妖娆的美人在冲他们招手。一想到这里，就连车队中最严肃的剑士队长也露出了笑容。
依旧是毫无新意的检查。圣蒂亚王国果然不愧是数百年不倒的强国。就连最低级的哨兵都是一副精干的模样。虽然泰米克商会已经是这里的老过客了。他们也没有半点放松。只是看到商队中不少受伤的仆役时，这些面无表情的哨兵才露出了一丝惊讶。
“遇到麻烦了吧？”一个看起来就是队长级别的军官说道。他是一个身高两米的彪形大汉，一身锃亮的全身凯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巨大的钢铁怪物。没带头盔的脸上一脸横肉。浑身杀气腾腾。
“是的。米克队长。他们遇到了一伙马贼。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被攻击了。不过幸好没有太大损失。”巡逻骑士对军官敬了个礼报告道。然后招了招手，等待多时的斯派罗老者走了过来。
“哦？马贼？”米克队长看了斯派罗老者一眼。露出同情的目光。“真是太不幸了。知道他们的来历吗？如果你愿意付出点军资的话，你会发现你的烦恼很快就会消失掉了。”
“这个……”斯派罗老者回忆了一下，却发现那伙马贼从头到尾都没有留下过什么。不禁遗憾的摇了摇头。
“没有。很抱歉，米克队长。那伙马贼太厉害了。我的保镖都顶不住。而且他们来去如风，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所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来历。至于军资方面，请米克队长放心。小人自然会留下一笔钱财供您的属下补给。相信在您的关照下，下一次我们一定会非常安全。”
“唔。”斯派罗老者的回答非常圆滑，米克队长也无话可说。其实泰米克商队遭到袭击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大草原上的消息流传的很快。而且米克队长的用意也没有坏心。通过商队交纳的军资出兵清剿马贼本就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而已。只是没想到，斯派罗首领虽然同意交纳军资，却无法提供马贼的来历。
这就有些难办了。要知道圣蒂亚王国的军纪可是异常严格的。虽然可以接受商人提供的军资，却必须要严格办事。收钱不办事的行为，在圣蒂亚王国足足可以送米克队长上十次绞刑驾。所以再给米克队长三个胆子，他也不敢接受老者的资助了。
摸了摸脑袋，这些直脑筋的彪形大汉一脸为难。最终还是摆了摆手。
“算了，斯派罗首领，既然你无法提供马贼的信息，我也不能收你的军资了。那么按照规矩，三个金币的过路费，你可以过去了。”
“是吗？”斯派罗老者的脸上也露出了一脸遗憾。但也没有办法，无法提供马贼的来历，就连圣蒂亚王国的哨兵也无法指望了，也许下一次，他还要面对那伙可怕的马贼。一想到这里，斯派罗老者就觉得头疼。只希望能够在商队到达圣蒂亚王国的大城市时，可以招揽到足够的保镖吧……
这么想着，老者挥了挥手，商队开始通过城门。而就在老者也要离开的时候，刚才还有些沉默的米克队长突然再次开口了。
“对了，斯派罗首领。既然你们这次无法顶住马贼的进攻，又怎么活下来的呢？请原谅我的直接，以我的眼光看，就算我的属下出现的及时，你们的保镖似乎也顶不到那个时候吧？”
“这个……”斯派罗老者一下愣住了，犹豫是不是要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目光也一下越过庞大的车队，直接落到后方某个马车上的少年身上……
第九节
斯派罗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了。
也许，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把这次遭遇的真想告诉米克队长。这不仅仅是对自己商队的负责，同时，也是对周阳的帮助。一名如此年轻，又在关键时刻拯救了整个商队的少年，周阳有权力获得自己的荣誉与奖励！
每个人都想成为英雄，被万众瞩目。斯派罗老者相信只要自己现在一开口，周阳很快就会万众瞩目的新星。受到无数人的尊敬与追捧。毕竟对于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少年来说，周阳实在是太优秀了。他的冷静，他的精确，他的法术。无一不是令人惊讶的地方。天才，这样的称呼用在周阳的身上，才是最恰当的！
一名天才的法师，斯派罗老者微微眯起双眼。几乎可以看见周阳被无数人围拢的场面。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车阵中的少年却不经意的望了这边一眼。淡淡的目光，顿时让斯派罗老者感觉身上一阵微凉。头脑也瞬间清醒点。想到了一些平时不会被留意的细节。
传说中，很多法师都有怪癖的……
喜欢呆在昏暗不见天日的法师塔中，终年与试验器皿为伴。昏暗的地牢，鲜红的血池。爆裂的元素拄。满是灰尘的斗篷下隐藏着干瘪的肌肤，轻易不开口，却可以在瞬间取走对方的性命。一瞬间，从前魔导时代就传下来的种种传说涌上斯派罗老者的心头。让他已经来到口边的话语停住了。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没必要为了一件小事惹起周阳的反感，虽然还不知道周阳有没有这些怪癖，可他却不想做第一个尝试的人。
“这个……米克队长。这只能说明我们的幸运吧。这次马贼可能没有想过我们会围成车阵，这才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很显然，他们没有携带攻城武器。”
“这样啊……”听到斯派罗来者的回答，米克队长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终于没有再发出声音。任由斯派罗老丈缓缓的走向商队。庞大的商队，逐渐通过了巨大的城门。
过了城门，就是圣蒂亚王国的境内了。不得不说，这个老牌的强国果然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它的交通……太发达了！！
每一个城镇，每一个村庄，甚至是连接最偏僻边境的哨站。都有宽敞的石子大路连接。那宽敞的路面，足以让三辆马车并排穿行。这样的交通也许在周阳眼中算不得什么，可不要忘记了，这可是异世界，文明程度仅和周阳认识的中世纪差不多。能有这样的道路简直可以称之为奇迹了。商队行走在这样的道路上速度顿时提升了一倍不止。仅仅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到达了圣蒂亚王国的边境小镇马卡杰里。
马卡杰里，是圣蒂亚王国最靠近卡布奇大草原的小镇。范围只有十来公里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大。但对于周阳来说，这里却具有着特殊的意义。
因为，这是他来到异世界后，见到的第一个正规城镇。
小镇被一圈大概三米的石质外墙包围。虽然不高，却让小镇显得非常正规。路面是石子的，房屋也是青石累砌。马卡杰里小镇虽小，却异常整洁干净。而因为靠近边境的关系，这里也比周阳想象中的要热闹的多。
刚进入小镇，他就看到了数十个车队。这些车队有大有小。络绎不绝。其中的人们也一脸风尘。明显刚刚经过了长途跋涉。每一个车队都拉满了货物。满载的马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本来小镇的道路还是很宽敞的，可这数十个车队挤在一起，立即就显得不够用了。周阳呆在商队后方的马车上，很快就听到了前方传来的争吵声。
“怎么了？”微微皱了下眉头，周阳从马车上跳下，抓住旁边的一个仆人问道。那个仆人本来是想上前看热闹的，被周阳一拉，立即恭敬的弯下腰。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知道，阳大人。请允许小人到前面看看。得到消息立即回来禀报。”
“算了。”周阳想了想，还是放过了这个仆人。“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了。”
“啊，是的。”仆人立即恭敬的弯腰，给周阳让开了道路。那诚惶诚恐的模样非常好笑。不过周阳可不管这些，可能因为他在上次战斗中表现的太过出色。现在商队的人无不把他奉若神明。看到他向前走，人们立即向两边散开，让开了一条通路。就连一向有些蛮横的剑士保镖也不例外。
很快，周阳就来到了商队的最前方。看到了一副“车祸”的景象。
只见马卡杰里小镇宽敞的大路中间，两辆满载的马车狠狠的撞到了一起。其中一辆都翻到了。大量的货物散落了一地。马车旁边，两伙人马正在互相争吵着。其中更有不少仆役破口大骂。粗俗不堪。
不过很可惜，这个世界的语言中并没有多少精彩的骂人词汇，大多也不过“你是猪。”“你的妈妈是妓女”这样老套的形容。翻来覆去也不过如此。周阳听了一会就厌烦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到商队的首领，也就是收留了他的那位老者正也出现在场边。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还是形影不离的跟着。注意到周阳在看她，还对周阳扮了一个老大的鬼脸。
“老丈。”看到斯派罗注意到自己，周阳过去微微行了个礼。
“哦，小伙子。看来你已经休息好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斯派罗老者很欣赏周阳的礼貌。笑眯眯的开口道。
“嗯，这几天休息的不错，精力都恢复了。”周阳低声回答，显得有些腼腆。指了指前方混乱的场面。
“这是？”
“哦！一点小冲突。两伙车队不小心撞到一起了。不要担心，这样的场面在马卡杰里经常出现。毕竟是小镇，道路还不够宽。”斯派罗老者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脸轻松。
“放心好了，很快就会有人来处理的。这两个车队看上去就是新手，现在还不知道分开，一会没他们好果子吃。”
“哦？”周阳扬了扬眉毛。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不知道了吧？”看到周阳的表情，斯派罗老者得意的一笑。“这就是经验了。只要是经常跑这条商路的人都知道，宁可惹外面的马贼，也绝对不能在圣蒂亚城镇里闹事。因为惹了马贼你还有可能留下一条命。可在圣蒂亚的城镇里闹事，就算你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的。圣蒂亚的街霸可是天下闻名。”
“街霸？”周阳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旁边的小姑娘倒是先把问题问出来了。
“爷爷，什么是街霸啊。听起来很像地痞的意思。”
“哈哈，其实差不多了。”老者哈哈一笑。疼爱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街霸，其实是圣蒂亚王国特有的一个职业。嗯，虽然和地痞差不多，可却是合法的。在圣蒂亚王国的所有城镇中都有他们的身影。负责维护城镇的治安与环境。”
“啊，那听起来是好人啊，为什么起个街霸的名字。很让人家不舒服呢。”小姑娘天真的咬着手指头问道。
看到小姑娘如此可爱的表情，斯派罗老者笑得更开心了。“因为，他们确实是地痞啊。”
“披着合法的外衣，却行着地痞的勾当，这就是街霸了。别看他们表面是合法的，可私下里却和土匪差不多。就好比眼前这两个商队的，如果被街霸看上，少不得要被没收一半的货物，弄不好全部被没收都有可能！”
“啊！？”小姑娘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要知道商队运送一点货物可是非常不容易。一路上风餐露宿，还要面对马贼的骚扰。可以说每一点货物都是用命换来的。如果在达到目的地的时候却被没收了，那可真是比死还要恐怖的事情。
想一想商队面对那伙可怕的马贼还只要付出过路费而已。而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