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魔君霸道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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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汐眯眼欢笑:“那你得叫我一声哥哥,我可比你大了整整一岁零八个月呢!”
其实程汐本来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子确切几岁了,十年前,有一次她无意中提到生辰的事,壹便告诉她,她九岁了,是四月九日亥时诞生的。这其实是壹完成塑造的时间,当然,壹是绝对不会告诉程汐,她是她捏出来的一具小泥人!
“叫你哥哥?”坚轻声哼了哼,居高临下地斜睨程汐,笑地好不狭促:“你这么矮小,怎么看怎么像个幼稚娃娃,我可叫不出口。”
“你!”程汐吐掉嘴里的山楂籽,恨恨抬头,对上坚含笑戏谑的眼神,眉梢抽弹起来,跳着脚说:“你才幼稚呢!我比你大,不叫哥哥,难道要叫弟弟吗?”
“呵呵,嗯,叫弟弟还比较合理。”坚轻笑,伸手抚拍程汐的小脑袋,那副姿态,分明将程汐当作了一个可爱的小娃娃。
程汐大力拂去坚放在她头顶的手,狠狠跺脚,腮帮子鼓得老高:“你!你!你这小鬼怎么这么讨厌,不许这样没大没小的,我是哥哥!”
“嗤——”坚钩唇嗤笑,那双乌黑沉郁的眼眸子里晶亮一片,仗着身高有优势,他伸臂一扣,宽大的手掌又一次盖上程汐的头顶。
头可真小啊,坚含笑看着程汐做无谓的挣扎,眼眸闪亮,眸底却渐渐沉澜朦胧起来。程汐的不断扭动,使得她额顶的毛茸茸碎发一直在他手心里来回摩挲,痒痒的,柔柔的,软软的,好奇怪的感觉。
坚的暗沉的眸色倏然加深,温热的指腹轻轻揉了揉程汐光洁的额角。
“放手!臭小子,没大没小!待会儿见到你哥,我会告状的,我一定要让他好好教训你!”程汐气疯了,没想到这个密查使除了脑子好使外,功夫还这么了得,她身形如风地闪躲,他就如胶似漆地跟随,看他这副老神哉哉的模样,好像抓住她一点儿不费事似的。
“好啊,你只管告,我不怕!”坚爽声大笑,清朗的笑声从街头一直贯穿到街尾,引得街上游走的男男女女们频频驻足回眸。
159 我怕我会难为情
程汐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人果然是不可貌相的,这个混蛋坚,平日里装得比谁都镇定淡然,没想到骨子里却是这样顽劣任性。她可真是有眼无珠啊!干嘛这么好心告诉他有他哥哥的消息,早知道他这么可恶,她就不带他出来找真,气死他得了!
唉……等等,他们现在不还在路上嘛……
灵光一闪,程汐掩嘴偷笑,神情好不得意。
“我累了,走不动了,今晚不去找真了,我要回客栈睡觉。”程汐刹住步伐,眼梢一挑,气呼呼地瞪住坚。
坚收住笑声,眯眼对上程汐的视线,嘴角一勾,笑意浅浅,“好啊,那回去吧。”
嘎?!
程汐原本预备好趁机要挟坚喊她哥哥,没想到,这家伙儿一点儿也不按常理出牌,怎么就“好”呐?他不是一直很想见真的吗?他刚才还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啊!
“你……你!”程汐涨红着脸,颤啊颤啊地伸手指住坚,察觉到他眼底浓浓的戏谑,一时胸闷气短,语塞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看来真是累了,话都说不明白了,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身子要紧啊!”坚笑得特别温柔,特别友好,他一脸关怀地摸了摸程汐火烫一片的额头,眉心一皱,闲闲咂嘴道:“啧啧,这么烫呀,原来是发烧了,难怪语无伦次的,走吧,回客栈吧。”
当然会烫啦,没看她一张脸已经憋得通红发紫了吗?!
程汐恨不得仰天长啸三声,这俩兄弟真不愧是亲兄弟,一样样的可恶,一样样的磨人!
“我没事!不用回客栈了!”程汐僵板着脸,咬牙切齿地说着,猛地伸臂一捞,紧紧扣住坚的手臂,强拉着他往北苑方向去。
坚见她这副模样,自然在后面掩嘴闷笑不已。
程汐又气又憋屈,连连跳脚,恨不得跺碎脚底铺着石板的小路。
坚爽脆的笑声便一路响过,直到两人匆匆在北苑门口止住步伐。
“别笑了!”程汐黑着脸哑声呵斥,食指一指北苑大门,愤愤地道:“就是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我走了。”
坚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抓,扣住程汐的手腕惊诧地道:“为什么要走,你不一起进去吗?”
“你们两兄弟叙旧,有我一个外人什么事?再说天色这么晚了,我要回客栈睡觉。”程汐边说,边努力掰坚握在她手腕上的五根铁爪。
坚不放松,程汐怎么掰也掰不开他的手,脸色一沉,头顶汩汩窜出一团热气。臭小子,平日里也没见你吃多少东西,手劲怎么这么大,讨厌死了!
坚哑声低笑,笑眯眯地说:“一起进去吧,我那么久没见过哥哥了,我怕我乍见他会难为情。”
难为情?!
程汐啼笑皆非地看着坚,注意到他脸上一脸真诚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真能装!“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没那么空管你这么多,你是谁啊,你又不是我弟弟,我干嘛管你会不会难为情?!”
“呵呵。”坚忍不住又伸手去摸程汐的小脑袋,他忽然发现她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他这十年的笑全部累积在一起,也没今天一晚上笑得多。
160 你们在干什么
“不许你再摸我的头,讨厌死了,头发会被你摸掉了的!”程汐气呼呼地去拍坚的手,坚钩唇轻笑,右手弯指在她额头飞快一弹,左手快速一捞,将程汐张牙舞爪的两只手轻轻松松扣在半空。
“别以为你会点武功你就这样欺负我,我告诉你,等见到你哥哥,我就叫他教训你!”程汐恼羞成怒,两手挣脱不出,气得浑身直冒热汗,两眼一闭,疯了似的一顿甩头,可惜坚的手掌就像是涂了强力502似的牢牢粘在她头顶,怎么用力甩都摆脱不了。程汐悲郁咬牙,她发誓,除了幽谷的霍老头外,她第二个最痛恨的人绝对非坚莫属!
“你们在干什么?!”
冰冷中暗暗深藏着一股煞气,四下气压随着这突兀横插进来的一句话,一下子生生降到冷寒极点。
程汐莫名一颤,抬眼和坚对视一眼,而后眯眼看向来人。
月色皎洁,来人身上深青色的衣袍划闪着幽蓝色的冷光,步伐迈得极大,没几步就跨进程汐的视线。
“月莫离?!”
程汐眨巴眨巴眼睛,使劲一挣,这回坚倒是没有制止,她上前几步,古怪地打量着满脸戾气的月莫离:“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莫离没吱声,却冷冷剜了坚一眼,火星子噼里啪啦从他幽黯的眼底飞射出来。
坚轻笑着侧过头去,有意无意地错开月莫离的视线。
“喂,月莫离,我问你话呢?!”程汐一脸不满地皱起眉头,伸手扯他的衣摆。
“咳——”月莫离收回视线,掩嘴低咳一声,眼底一时闪闪烁烁,他总不能说,他一直跟着他俩吧……
坚闲闲瞥月莫离一眼,双手背在身后,闲步朝北苑大门走去:“汐,你要不要跟我进去?”
程汐为难地看月莫离一眼,想了想,觉得昨天那件事她心里还堵着难受,不想这么快再见冥真。
于是她皱眉挥了挥手,语气略有些烦躁地说:“我都说了我要回客栈休息了,不去,你要去就自己去!走,月莫离,咱俩一起回客栈去。”
月莫离得意冲坚扬了扬下巴,坚微低头颅,眼底一抹黯然一闪而过,嘴里淡淡地“哦”了一声,撩袍上前去敲门上的两个大铁环。
程汐见坚去敲门,脸色立时一变,抓了月莫离的手就跑,头也不敢回的样子,像是背后有一群毒虫猛兽在追她。
坚边敲门,边诧异地回头看程汐狼狈逃窜的模样,眉心皱了皱,眼底浮起一层浓浓的探究。
没一会儿,果然有人过来开门,是个中年男子,一身深灰色的长袍服贴飘逸,须着及胸的胡须,面容清瘦,高高凸起的颧骨透着三分精明,三分老到,但却不显奸倪,看模样,大概是北苑里的老管家。
“这里是太尉大人的别院,公子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管家眉目含笑,语气咸淡适中。
坚将视线从程汐那边收回来,对上老管家深邃清明的眼眸,拱手躬了躬身子:“老伯,我想见太尉大人。”
161 你别吓我
162 哥,你不要我了吗?
程汐心里怕极了,她突然想起冥真说过他会帮忙查客栈着火都烧死些什么人,心头一跳,立时就要起身跃窗而下。这时,却忽的听见隔壁坚的房间有开门声吱呀响过,程汐把在窗檐上的手立时一收,身子飞快一扭,转身朝坚的房间跑去。
“坚!”她啪啪地猛拍房门,没等坚应声,已经忍不住推门而进。
坚默然无声地坐在窗边,正倒着一杯水的手在半空顿了顿,眉心微皱,脸色看上去并不太好。
程汐张口欲出的一句话立时卡在了嗓子眼,她小心翼翼地把门阖上,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
“什么事?”坚放下茶壶,脸上是一贯冷淡的表情。
程汐一脸尴尬地扯起嘴角,干干笑了笑,小声地问:“见到你哥哥了吗?”
坚低头饮茶,未做回答。
程汐又问:“没见到?他不在那里?”
坚放下茶杯,抬眼看着程汐,脸上表情诡异莫辨,像是烦躁,又像是有一点点儿脆弱无措。
程汐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怀疑自己有些眼花,坚却飞快移开视线,一声不吭地走到床边,开始宽衣解带。
程汐立时僵化在原地。这小子,还真有够别扭的,要赶人走,说句话就是了,干嘛这么直接就脱衣服啊!也不考虑一下,万一屋子里有女同志可怎么办?
程汐抿唇,识相地低头离开,临要开门的时候,凉凉地道了声晚安。
坚依旧沉默不语,闭眼仰躺在床上,无声无息,就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无神**。
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凄楚,多难受。以他缜密如斯的心思,他早已认定冥真是太尉大人无疑了。
既然知道程汐不是一个人,既然知道派人来客栈传话,为什么不留意一下程汐身边的人都是谁呢?堂堂太尉大人,要搜集这么一点讯息该是不难的吧,程汐的身份你定然已经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继续细查一下鬼影组的密查使会是谁?还是,其实你知道,但是你不在乎,你牙根儿就不在乎还有我这么个弟弟!你已经是太尉大人了,所以你不屑于关心还有我这么个无用的弟弟……
心窝里钝刀割绞般锥痛,坚直挺挺地仰躺着,拼命咬牙,才堪堪忍受住没让眼泪决堤而出。
他蓦地想起十年前,他被无苛抱走时,冥真怯步在原地的模样,他那样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哥哥,他却只眼睁睁地看着他哭泣挣扎,就那样生生钉着脚步,就那样直看着他被抱走,纹丝不动。
胸膛骤然急遽起伏,坚狠狠咬住被角,任心间撕开一条鸿沟,血淋淋地暴晒在他暗无天日的怨恨里。
哥哥呀哥哥,为什么?你从前那样宠爱我,为何如今,你这般狠心绝情?
坚压抑许久的眼泪终于无声落下,滑过两颊,淌进嘴角,伸舌一舔,苦涩异常,连带着心也纠痛起来。仿佛一根一根交横错杂的丝线,从四面八方紧紧勒住了那一块柔软的血肉,拼命拉扯,带来撕心裂肺般难以决裂的痛!
许久许久,他就那样死寂哀默地僵躺着,恍若全身的力气都随着眼泪的流失,一并散泄开去。他徜徉在哀痛边缘,苦苦挣扎,怎么也走不出心底那一角阴暗。
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163 兄弟情
一双温热的手就在这时悄然抚上坚的眼角,将那些不断涌出的眼泪,一点一滴抹干。
“坚儿……”暗哑低沉,充满怜惜,又隐隐泄漏着颤抖,此声一出,坚的眼泪流得愈加一发不可收拾。
“坚儿,乖,别哭,是哥不好,哥错了,坚儿不要难过,不要再落泪了,哥心疼。”冥真轻声惋叹,狭长的凤眼里蓄满湿润。坚泛滥成灾的眼泪,湿透了枕头,也湿透了他那颗坚硬的心。
脑海里依旧可以翻出昔日与坚在一起的岁岁月月。坚在臂弯间探出头来,仰面望着他,第一次喊出一声哥哥;坚咯咯笑着,嘟着粉嫩的嘴非要凑过来亲他;坚圆润的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他最爱哥哥;逃亡时,坚为了救他,生生挨了一刀,腿肚子上说不定现在还留着那道疤痕;坚聪明乖巧,流浪时,他会把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食物分成两半,硬塞给他一半,哪怕他说哥哥不饿,哥哥不要吃……
冥真拧紧了眉心,长睫在眼窝处投下一片暗黑的阴影,他面容凄楚,心中甚是无奈。他是魔君,千万年来,他一向无欲亦无情,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冷血的,从不识人间亲情温暖所谓何物。但自从经历九世轮回后,他冰冷坚硬的心渐渐地不知不觉不受控制地软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种叫做心疼的情绪,还有一种叫感动的温暖,悄然侵染上心头。
如果这就是垠离对他杀害品灵的报复,那么,他成功了,他冥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冥真了,心一旦有所牵绊,他冥真就有了软肋,再不是从前那个无懈可击的冷煞魔君。
冥真盯着坚始终紧闭着不肯睁开的眼睛,心底骤然空开一个大洞,坚的那些眼泪全然幻化成冰寒彻骨的冷风,铺天盖地地往洞口里猛灌。
“坚儿,哥不知道你是密查使,哥真的不知道,你原谅哥吧,哥好难过,哥不要你再哭了……”
这世上,除了程汐,坚无疑是第二个叫冥真狠不下心来的人。尽管他反复对自己说,他是魔君,他无心,但心底那一份深沉的情感,早在他不经意间抽根发芽,长成不可轻易撼动的参天大树。他挣扎不开,除了诚服,除了虔诚地匍匐在树阴下,顺从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他别无选择。
“哥哥心里还有坚儿的存在吗?”
冥真温热的手贴在坚的额头,一字一顿道:“血肉至亲,哥如何割舍得了?”
坚睁开眼睛,冥真那一句血肉至亲,灼地他心头好不酸涩。他撑坐起来,那对幽黑纯粹的眼眸,沉沉望进冥真眼底,“哥,坚儿相信你,你不会抛弃坚儿的,对不对?”
冥真肃然点头,张开双臂将坚拥进怀里,“对,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