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还新鲜赶紧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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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是不负责任吧。”说话的是青青。
“既说是辩论赛那就只管辩论,我们是无需负责任的。”若换别人我早已笨蛋什么的铺天盖地骂过去了,但对着青青我只能耐心解释:“辩论赛不是听证会,话说了就白说了,没人会认真探究的。象去年的辩题……,啊,那时青青你还没进入学校。去年的辩题是‘人性本善或是本恶’,文院是反方,结果持人性本善的理院赢了,可在座的没人傻得相信人性就一定本善吧?”
“去年输得真窝囊。”苏丹丹道:“我还在迷迷糊糊时就输了,心里有很多话还没说,也不知输在哪里。”
“去年你们输在没认识到辩论赛的空泛与无聊!”我一言定论:“你们没想想辩论赛的胜负是如何确定!几个评委打出分来,分数高些的就算赢了。但评委是根据什么打分的?还不是看观众给谁的掌声多些给谁的分数就高些?评委们若不这样做,就说明了他们的水平大有问题!那么这些观众是什么人了?绝大部分是年纪和我们相若的同学们,同学们在什么情况下会给多些掌声?能说出他们感兴趣的话和说得有趣的得到的掌声自然就多些,那同学们对什么最感兴趣了?这不用我从人生的根本、人性的缺陷,从这个年代的人讲起了吧。”
“哗众取宠?”李诗华迟疑着说,总算理解我的意思。
“不是哗众取宠。”我“嘻嘻”笑着道:“这叫根据实际情况选定合适的方法。任何事情从不同的角度看去会有不同的观点。不过是你的角度如何罢了。”
她们都不说话了。
我不知她们是否已明白,进一步解释道:“辩论只是一种方法、一个过程,在辩论赛中取胜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我们绝不可本未倒置,于末出赛时心中已确定一个是非观念。那样只会令我们紧张和无所适从。举个例子吧,希特勒是杀人狂,可他却又是公认的最有威力的演说家,他的演说使全诺尔曼民族走火入魔,最终整个德国都被他驱入疯狂的杀戮战场。”
她们仍不作声,相互交换着眼神。
过一会她们象有了统一的意见。江英道:“凡哥,时候不早了,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好不?我们回宿舍想清楚点,这个问题留待明晚再说吧。”
我大为失望,却只有道:“你们一时之间或难以接受的,这样吧。”我将带来的那几本书分发:“回去后品味品味,对你们应有些帮助……世界的发展总是超出教科书范畴的。”
我当然送青青回去,虽然文院离她宿舍就十来分钟路程。那几人也识趣,一溜烟的跑了。我笑问:“青青,不恼我了吧。”
“谁恼你?我才不恼你呢。说,你是用什么办法搞定英姐的?”
我讶异的道:“我什么时候搞定她了?我连你也搞不定呢。”
“就爱胡说!”青青笑道:“但嘴在你处也只有由得你说。”
我连声叫好,赞道:“青青,你比她们聪明,观念转得最快了。”
第二十一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虽早有准备,但宿舍的洁净仍令我吃惊。地上光亮如镜,简直不是我的居所。我在门前笑问:“是否要除了鞋子才能进来?”
“是的。”三人齐声答道。文龙更加上一句:“连裤子也要除了才能进来。”
“太好了,”我立刻解皮带:“我觉得兄弟间就应该坦诚相对赤诚以待,以后咱就多条社规了,非赤条条者不准进来。”
这引发了激烈的争论,泰来最先表态不赞成。我便衣冠整齐地进了宿舍。泰来不住口地和我描述小尾巴打扫宿舍的经过,我知道了小尾巴原来是中国妇女的代表,她浑身上下凝聚了无数的传统优良品德,闪发出勤劳的光芒。
文龙道:“是林大情人亲自找她来的,小尾巴能不拼命么?小尾巴水灵光的,也不知大情人嫌她什么。”泰来连连道是:“她对阿翊真的是没得说……要有个女孩这样对我,就算要我立刻死掉我也情愿,哪还会和人去争抢什么大雁小雁的?”
林翊笑笑,道:“是么?那我把她让给你好不?”
“好啊。”泰来兴奋地说,却又知道不可能:“小尾巴不会喜欢我的。我的样子丑,人又蠢。”
“可是你很温柔啊。”我打哈哈,不想延续这话题。文龙笑道:“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若去追求小尾巴吓坏了她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你混蛋!”,泰来气得很,说得语无伦次:“你的脸就象把茶叶蛋画上眼耳口鼻……你这小子是不能入党的,……小人得志语无伦次。”林翊抚掌大笑道:“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难道你若长得好就全对了不成?”
我留意看着林翊,他的笑容仍然是假,我忙转换话题问:“小尾巴走了后你俩回主楼去了不?”
“去了去了。”泰来道:“阿翊送了小尾巴回去后我就和文龙回主楼看书去了。阿翊的大情人风度真是没得说……”,我又忙着打断他:“在主楼里都听到些啥?”
“还有啥?同学们都在议论着辩论赛。”文龙知道我要说啥,接问:“凡,是否要召开‘XX会议’?”
“还真让你猜对了。”我赞文龙道:“文龙,请你明天晚上到校内的BBS公告板上发个贴子。泰来你的书法好,帮我写几个毛笔字吧,都象去年一样。”
他俩答应了。泰来铺开纸笔后讪笑着问我道:“写什么?”
“真笨。”我骂泰来:“去年是怎么写的?怎的就不见文龙问我要写啥?”泰来傻笑道:“他虽然和我一样长得错了,但脑子却是长得比我对了。”
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快写吧。就象去年一样写‘想见陈凡的、觉得欠了陈凡的,或是要让陈凡觉得欠着的兄弟们请于星期三晚上八点到计算机系楼三楼,陈凡届时恭候’,就这,快写。”
泰来便饱蘸浓墨,写得遒劲有力。泰来的字确是好,我们三人都到他身后围观着。泰来写完,轻轻的吹着墨迹,文龙由衷的赞他:“小子不去学书画确是浪费了人材。”泰来快快接上吐气扬眉的道:“那当然,我从颜柳入手,接着描了两年的《兰亭序》贴,然后再转赵体……。”文龙却也笑着快快转口道:“可是你学计算机就是个蠢材。”
泰来却不抬杠了,忧心的道:“或许我真的不是学计算机的料子。可学好了书画有啥用呢,我总不能靠帮人写书信写春联吃饭啊。”
我适时地安慰他以作感谢:“有用的,字画好起码是一项本钱,若要我练这我就自认不成。谢谢你,泰来,明天吃饭的时候请帮我把它贴到饭堂前的橱窗里去。”
睡觉的时候林翊却又在打蚊子,“啪啪啪”的响得令人心慌,我在听到一声“啪”响后心就提了起来,耐心的等着下一声,待下一声响后心里稍稍放松便立刻又绷紧等着。如此几次后我想这样下去我非疯了不可,刚要作声,便听到泰来嚷开了:“翊,你把蚊都赶跑了再放纱帐睡吧,啪啪的烦死了。”听到林翊含糊的应了句什么后倒不再响了,泰来还在说:“都冬天了,昨的还有蚊子叮你……?”后面他再说了什么我却听不到了。一夜的好梦。
一天的课程。泰来和文龙也照着我的说话在校里扬开了“XX会议”的事情。我想这时老虫也一定猜到了我要干什么和在布置着什么。下午在校道上碰到两个去年参赛的口甜舌滑的愣头青,他俩却快快地低头走过,浑象没看到我满脸笑容的和他俩打招呼。这与他俩去年隔几十米远就声声的叫“凡哥”是绝然不同。我心中有气,险些跑上前截住他俩看看他俩尴尬的表情,却还是忍住了――老虫才是主角,不值得与他俩生闲气。
晚上到中文系楼去,青青她们已经早早齐集,热烈的在讨论着什么。我的出现象吹进了一股春风,她们均是喜上眉梢,我留意着青青,青青也显得神采飞扬。
江英作声了:“……凡哥。”又转头笑向青青道:“青青,我可以这样叫他吧。”青青红晕上脸:“你叫他什么关我啥事?”
众人便笑。青青觉不好意思,示威般向我叫道:“陈凡,你快坐吧。”我于是盯着她笑:“好的,我坐。”众人便笑得更响。
青青弄巧反拙,忸怩着不知如何是好。我心中满是喜悦,却又怕青青发作,便问江英道:“英姐,书都看完了?”
“没看。”江英微笑着道:“我只是翻一下,看了个大略,怕也够了吧。”我伸出大拇指道:“英姐就是英姐!是的,这些书是不用看全的,明白了书中的道理就行,那你们呢?”我问其余的几人,但目光只是看着青青。
“我也没全看。刚才我们讨论过了。”青青道:“英姐也给说明白了。嗯……,《毛泽东的军事艺术》说的是总体的战略,也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权力的变移》指出战争是随时势综合变化而转变的,里面有一句话给了我很深的印象,‘权力的变移已由最初的暴力和金钱向知识转化’;《卡耐基成功之道》给我们说明了要从细微之处入手,要团结大多数和从心理上打倒对手,《厚黑学》则主要告诉我们对待敌人必须象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是这样的吗?”青青说罢,得意的看着我。
我只听得口瞪目呆,象不认识似的看着青青,心中只是赞叹着。苏丹丹道:“喂,陈凡,青青说的对吗?”
我如梦初醒,连连拍手道:“太对了,太对了,其实我希望你们明白的就是这些道理,你们的理解甚至比我还好,换了我我也说不出这番话来。”我说的是真的,去年我和老虫花了好大的劲才让理院的其他几个春袋们明白这些,而即便当时老虫的解释也远没文院这几个精英说得这般清楚透彻。我叹道:“学文的就是学文的,这次辩论赛你们若不能胜利就真是没天理了。”
青青的脸有些红了:“这些话不是我说的啊,是英姐说的。”
我转头去看江英,一种赞赏与莫逆的感觉涌上心头,江英也看着我,目光中满是笑意。
“好,不用说了,你们把书还我。”我高兴极了:“要是失了一本图书馆可是要我作价十倍赔偿的。”我向她们要过书来,装进带来的袋子里,想着明天就把它们还了好转借那套编程丛书。
江英微笑着:“凡哥,你要说的就这些了?应该还有的吧。”我抬起头看着她,又叹道:“英姐,你就别再叫我凡哥了,我是愧不敢当啊。”江英吃吃的笑道:“凡哥,你说笑了,你叫我英姐我还能叫你什么呢?再说叫‘凡’是青青的专利啊。”
青青不依的叫道:“英姐……。”江英吐吐舌道:“好了,我不说了,凡哥你说吧。”
“这些书都是从战略战术上说明作战的道理,但若实际应用于辩论赛的时候我们还是要注意一些问题的。譬如辩论者的衣着、气度和眼神,语言的风格、语气,分析的严谨、逻辑性,事例说明的准确性等等,其中我们特别要注意的是言辞的风格。”我道:“在辩论赛上,言辞中有一条原则是很重要的,那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继续着:“怎样才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呢?有些话请大家记住了:‘我是流氓我怕谁、你是猪头你怕我、扒光衣服让你看、捧出真心来为我’。”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们听得直皱眉头。青青更是低声道:“好难听。”我却看看江英。
江英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才道:“凡哥,我心中有点明白的,这些不外乎是当前文坛最流行的主题,但内里的真正含义我还是要认真想想才能说出来。”
“英姐,和你老实说吧,这几句话是去年赛前由老虫作出来的,我想也只有你们这一层次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和理解。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明白,但我觉难说得很,就算我说了也不一定会及得上你的理解。”我心里已有了底线,相信江英是明白的,并且会远比我向青青她们解释为好。
“真是这样吗?”青青仍是未明,转过头去看刘雯芳,刘雯芳缓缓的摇着头。
我知道应适时退出了,我道:“你们继续想、继续讨论一下吧。明天晚上我有重要的事情办,后天晚上咱们再碰头。你们可以抓紧这两天的时间想想这些话,总结一下你们平时积累的材料,还有,也要想想赛事的细节。后天晚上我会再来给大家作个‘天地九式’语言培训。”
“那又是什么东西?”青青笑道:“就你古怪事情多。”
我也“呵呵”的看着青青笑,道:“青青,我是陈不凡啊。我走了,你们聊吧。”我是真的走了,看青青的样子今天晚上是不会让我在众人面前送她回宿舍的了,倒不如现在走得潇洒利索。
第二十二章 XX会议
好不容易熬了一天的课程。到了晚上,文龙、泰来和我在系楼大教室里见到了我很想见到的或很不想见到的共二十多人。但无论如何,在平日里要见到这些人是不容易的,有几个我甚至是在学校开处分或表彰大会时方见过一面。他们或在点头示意,或在冷眼相向,或在热情谈话,或在沉默相对,而我与他们的关系或是情同兄弟,或是相互闻名,或是情义纠缠,或是相互利用。看到我们进来后他们纷纷打招呼。泰来、文龙去泡了茶,我则双手抱拳作揖,亲手递上一杯杯香茗。有人不忘向文龙和泰来道谢。泰来道:“这并不辛苦,我惯了做杂务的,这样的会务只是小菜一碟。”
若把林翊、欧乐天和老虫也加入这群人中,那么就基本汇集了校内的男性名人及理院各系、各派、各集团的大小头目。设若老天有不测风云,计算机楼在此刻崩塌,使这群人一齐死去,我们这所老牌名校明天起就会无法运作,将校令不通,实力骤减,人材凋零,死气沉沉,几年间难以恢复元气。
我不停地和这群人说“多谢多谢了,给足面子了,太感激了,百忙中打搅你了”等话后,特意向文院的四位仁兄道歉:“兄弟们,今次小弟有错,是我百密一疏,忙了提醒文院的兄弟们是不用来的。阻误了四位兄弟的学习或恋爱时间,这是兄弟之错啊!来来来,请喝过我这杯认错茶。”
“凡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