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还新鲜赶紧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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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哥,够了够了,”江英笑得拼命捶桌子:“凡哥,你的悲凉我们都懂得,你可以换一种感情了。”我止泪笑出声来,道:“没得换了,我的感情向来最专最真,青青你说是么?”青青呸的一声不理睬我。
我把九式一一解释说明后,李诗华和苏丹丹说出了她们学习的心得:“天地九式惊天地、泣鬼神,凡哥的论证,说实话,我们很专心的听,虽然我们资质愚钝,想不出凡哥说过哪些主要观点,有哪些正确理由,但我们就感觉凡哥说得很有道理,感觉大学生就应该谈恋爱,想起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谈恋爱,这简直是枉读大学,在日后我们决心奋起直追,多泡男孩,多谈恋爱。”江英则说:“我的体会比你们更深刻,学习了天地九式后,我如饮仙液,浑身是劲,头脑开窍,信心十足,恨不能立刻参加比赛。”
第二十五章 都是义妹
星期天一大早便让学校的广播站给吵醒,曾是欧乐天某任女友名叫铃铛的播音员在高音喇叭里反复“特别消息、特别消息”的叫春般叫个不停,号召全校同学晚上七时半到大礼堂看文理两院一年一度的精彩辩论赛。泰来最先被吵醒,说这通知有误,应该是叫吃饱了撑着的同学们晚上去看我和老虫吵架才对。泰来自“XX会议”回来后就牢骚满腹,认为我要文院取胜明显是重色轻友,只是他对我心存不满的同时又心存敬畏,除此外不再多说多做什么,我向他解释过几次内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他反复问是什么竟可令我置身汉奸群体时,我却始终为着林翊的自尊不说出个中原因,只是信誓旦旦的说决非为讨好何青青就是了。文龙喜做和事佬,一把拉了泰来去复习功课。
林翊依然蒙头大睡,一幅两耳不闻窗外高音喇叭的样子。我这几晚在中文楼开班授徒回来得不算夜,可每回到宿舍都见他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明白他心情烦郁,自也不去管他,但很担心整日价的睡会使一个俏郎君在短期内变俊肥猪,看来他在图书馆恐吓老虫取得的只是阶段性胜利战果,要睡了的林翊站起来恐怕还得看现在铃铛口中的“特别消息”。听着铃铛的声音,我记起还未与欧乐天沟通交流。欧乐天在学校里也有地盘,虽然他与老虫交情浅薄,但若老虫真拉上他作梗形势仍会不妙。欧乐天每逢星期天早上都会练习羽毛球,我便到球场去找他。
老虫有着诗人特有的清瘦,林翊有如明星般的英俊,欧乐天则是个典型的运动胚子。室内羽毛球场里人声鼎沸,一帮人围着中心场地在观看比赛,不时发出热烈的欢呼,我挤进去一看,四个男女正在捉对厮杀,你来我往的好不激烈,欧乐天如一尊快速移动的黑铁塔,斜拉对角、后场轻吊、封网劈杀游刃有余。我边看边心中赞叹,果不愧是全省大学生羽毛球男子单打冠军,名是男女混合双打而乐天却几乎包办了所有的攻防,那配对的女子站在场上只是轻笑盈盈、满脸爱慕的看着乐天奔跑纵横,偶尔随意伸出玉手轻捞一把飞近身边的羽毛球。
赛事象进入了决胜阶段。欧乐天叫那女子站在网前,自己退到后场里开出球来。玩过羽毛球混双的人都知道若非女子水平太低而男子的水平又太高是绝不会这样发球的,不仅面临网前空虚的危险,且一不小心发球过高的话便会让对手轻易扑杀。但那球险险擦网而过,实在漂亮非常,乐天的对手男显然料不到这发球如此精彩,一愣之下转换身形,被迫还个侧身高远球,阵脚顿时大乱。好个欧乐天,就抓住这个稍纵即势的机会高高跃起,口中嗬嗬有声,狠狠连扣五拍,对手男反应倒也敏捷,虽然跌跌撞撞却还是一一救起,欧乐天来个假动作,再次跃起看似扣杀,却突然收力来个网前轻吊,那对手男措手不及,上身探前便“叭”的一声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球落于面前。欧乐天的女伴一声欢呼,扔了球拍紧紧的抱住乐天,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喝采声来。
欧乐天走到场边把球拍装入拍套,那女的掏出绣花手帕来给他擦汗。众人慢慢散去,剩下我“啪啪”的在响亮拍掌,乐天循声看见我,喜道:“陈凡,你好啊。”“你也好啊。”我微笑的看着他:“一年多不见,你的球技更历害了,还想拿下奥运金牌吗?”“哪里哪里,不过是为两餐罢了。”欧乐天笑道:“你等我一会。”走过对面场地向那对手男说:“拿来。”对手男垂头丧气的递给他五张一百元的现金。
我跟上前去,羡慕极了:“日入五百,一个月下来就是一万五了,别说为两餐,你顿顿珍馐百味都行。”听说欧乐天经常和人赌赛,看来此话不假。“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最近的日子难过啊,附近的大学差不多都让我扫平了,敢和我赌赛的人越来越少,就算肯赌赛的,条件也苛刻得很。”欧乐天边说边抽出一张递给他的女伴,对她道:“给你的,你先回宿舍洗个澡,中午一起吃饭。”那女的便显得极高兴的走了。
“没有阻着你泡妞吧?”我有点不好意思,做灯泡是学生的一大罪。“没阻,还有,是她泡我而不是我泡她的。”乐天问我:“去不去小卖部喝点东西?”
“好的,不过你要不要先回宿舍穿件衣服?”在这寒冬里欧乐天只穿着一身的短衣裤,汗还不停的往下滴着。乐天却一把将短袖拉起,曲臂露出大块的肱头肌来,笑道:“陈凡,你看我的muscle,我象那种风一吹就倒的人吗?”
我们边走边聊些世界体坛盛事,然后到校园的小卖部要了两支冻饮后坐着慢慢喝,在寒冷的冬天里边喝冰冻的酸甜饮料边聊天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乐天一气咕嘟嘟的喝下半瓶后笑道:“陈凡,我看学校里能在这时节陪我喝冻饮的除你外没得几人了。”
“不一定,我知道有个女生喜欢在冬天里吃雪糕。”我听老虫说过江英真有这嗜好。“咦?你听说谁了?倒挺变态的。”“就那个文院的大姐大,叫江英的。”乐天一听就来劲了:“是不是那个什么‘独立女性大联盟’的头儿?嗓门特大,一脸雀斑的那个?”
“不算一脸吧,只是几颗麻子。”
“果然是她,不奇怪,你说她夏天穿棉袄去吃火窝我也不会奇怪的。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是想我请你喝饮料吧?”
“当然不是了,你听了铃铛的广播没有?”
“听到了……,你喜欢铃铛?要不要我介绍?她是我义妹,你配得起她有余了。”乐天抢道。
“哪里来话着,再说我也有女朋友了。”我提江英、提铃铛的目的只是想引入话题,看他都说到哪里去了。“是谁?”乐天笑起来:“真可惜,我还以为能找到一个好妹夫。”
“你甭管是谁。”青青说过认识乐天,我不想说出名字:“反正我是不会找你这样一个赌棍来当便宜大舅的。对了,铃铛怎么成了你的义妹?不是说……。”“你别信谣言,我和她可是纯洁的兄妹关系,哪有传言中那样乱七八糟。”乐天认真的道:“你如果喜欢铃铛就和我直说,她是个好女孩,不但人漂亮,声音清脆,心地还很好。”
“真没那回事,别看你是大情人,我喜欢铃铛的话也还用不着你来作媒。”我深感奇怪:“但传言中说得敲钉转脚的,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违反计划生育膝下三男四女了。”
乐天顿时气得脸发黄:“他妈的,哪个鸟人乱说的?男女间就不能有纯洁的友谊么?铃铛不过是喜欢跟着我打球罢了,妈的,大学四年,我看不知有多少人在意淫我的恋爱,操,听到大情人三字我就上火,也不知是哪个龟蛋把我和那几人并列叫做‘四大情人’,要让我知道是谁作出来的,老子非揍他一顿不可。”乐天气冲冲的,喝一大口冻饮降温。
“无风不起浪啊,呵呵,乐天,叫大情人也不算很冤枉你了吧。”我笑着道:“我听说过的与你有绯闻的女生便不下一打,难道全是你义妹?真人面前不要说假话,我在校里线眼密布。”
“你还真说对了,那些全是义妹,我到现在连半个女朋友也没有。”乐天瞪大了眼睛望着我。
“真的?”我半信半疑的。
“骗你干嘛,——不信就算。”欧乐天完全不象作假。
“就连刚才那女孩也不是你女朋友?”
“骗你是乌龟王八蛋。”欧乐天是真生气了:“我承认那女孩是想泡我,可我对她全没兴趣,你别看她抱了一下我而我又给她钱……,和你说吧。是这样的,刚才那个男的对手一直是我的手下败将,赌赛合起来已经输了几千块钱给我了,他仍不服气,昨晚深夜又给我电话约定今早要和我来场混双,赌五百块,我一时找不到好的搭当就拉了她来充数。我赢了钱当然得分点给她,怎么说她也出了力的,还有,她老是对我磕磕碰碰趁机揩油盼望以身相许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原来这样。”还真出乎我意料,又道:“你就别骂了,你老往女生堆里凑也难怪别人说你的,用得着找这么多义妹吗?”
“说来惭愧。”欧乐天把饮料喝光,火也降了下去,不好意思的道:“我自小就爱和女生玩,天生的没办法,你不觉得女孩儿是很可爱的吗?你想想她们那一颦一笑的味道……,男生啊,他妈的都太粗俗了。”
“操,你也是男的,粗俗你个鸟,刚才你不也是满口乌龟王八的?”他火下了,我倒火上了。
“你和我当然除外,在我心中,男生除了陈凡你外,配做我朋友的还真没了,其余的男生不是我的对手就是马仔。”
“承蒙错爱。”我看他说得诚恳,没有其他人说我是老大时那种谄媚和认我是朋友时的那种虚伪,笑道:“你不是爱上我了吧?学校里乱搞男女关系的听说过不少,但开校近百年来倒没听说过有搞同性恋的。”
“去你的,我也不是不想找女朋友,可就是找不到合心意的,我对爱情是慎重的,我虽然喜欢女孩儿,但我可不想轻易的恋爱。”他竟和我说起爱情的道理来:“恋爱的目的应该是婚姻,如果我恋爱,毕业后不和爱人在同一城市工作的话怎办?我的感情岂非就白费了?我是想等工作了再恋爱的。对了,你的女朋友是谁?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我没你那么纯情,现在离结婚还差十万八千里,别扯远了,老虫最近有没有找过你?”
“老虫是谁?”
“阳刚啊,你不是不知道他外号叫老虫吧?”我比听到他说“恋爱的目的是婚姻”这句话时更觉奇怪。
“没有,他什么时候有了这外号?他为什么要找我?”
我知道今天是白来了:“我看你是练球练疯了,阳刚有这外号一年多了吧,你到底是不是这学校的?教务长叫什么名字你该知道罢?”
“教务长?是不是姓文?可我连班导师的名字都忘了,估计会记错。”乐天笑着:“说实话,我一年多没上课了,除了考试的时候回一下教室外都在球场里练球,练球好啊,你都说了,如果我日入五百的话一月下来就是一万五了。”
“佩服佩服,我旷课最长的时间也不过是一个多月,那还是为了要写个程序,他妈的,你们的班导师就不管你了?”
“没人管我的,我在班里说了,如果上课点名了,谁帮我应到的话我请谁吃饭,呵呵,班里抢着帮我应到的人多的是呢,其实我的那个班导师也知道我在练球的,但我拿了个省的单打冠军后他长了三级工资,你说他能管我吗?”
“你啊……,教务长是姓闵不是姓文,叫闵良才。这糟老头很死疙瘩的,如果知道你给他改了姓他准给你一个处分。”我摇头笑道:“你还真打算月入一万五?看你,现在算是意气风发罗,还记得大一下学期时你整一落水狗的样子吗?”
“哪能忘,那时我把饭钱也输光了,幸亏靠你借我的五百块才对付了过去,所以我说整个学校里最有义气的人就是你了,所以我才觉得男生里只有你是我的朋友啊。”乐天道:“你别看我嘴上不说,我心里是知道欠你一份人情的,你这次肯定也是为着什么事才找我,说吧,要怎样帮忙你尽管说就是了。”
“没事要你帮忙,喝完了冻饮你就和义妹吃饭去吧。”我暗觉好笑,这欧乐天何止大情人,简直活脱脱一情圣,又想:各路诸侯均已打了招呼,看来今晚文院想输也难。
第二十六章 诸侯勤王
赛事七点半才开始,我六点就到了大礼堂。舞台上已经挂起了大幅横额,舞台前也摆放着一盘盘的鲜花。各路诸侯差不多到齐,看来都把事情放上了心,勤王不甘后人,偌大的礼堂因此并不显得空荡。我进去后自然有一路诸侯让出了个首排居中的位置,我谦逊两句后坐下,见时间尚早,便在大礼堂里上窜下跳,与大小头目及他们的压赛夫人打招呼。压赛夫人们多属文院,想必已知道今晚的任务是支持己院,一个比一个花姿招展,一个比一个兴高采烈。
六点半,人开始多了起来,礼堂也渐渐嘈杂,相互间说话需放开喉咙大叫,好朋友私语怀旧变成了骂娘一般,我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却发现有个勤奋好学的新生正端坐那儿,手里抓着笔和纸张准备记录精彩对话。我考虑着另找位置时,原先让位给我的那诸侯过来一番痛骂,要打要杀的赶得那新生哭着到礼堂尾上找位置,我觉不好意思,安慰了那新生两句。
七点正,大礼堂挤满了人,连走廊、座位间的通道也是水泄不通,要从礼堂头走到礼堂尾差不多变成不可能的事情,更有人不顾墙上的禁烟警告私下里吞云吐雾,空气中便充满了皮衣、汗臭及烟草气味,加上争座位的、拍肩头的、借光的、踩了别人脚道歉的种种声音,大礼堂整一个集贸市场。
七点三,评判席上陆续来人,包括了几个大系的主任和主要部门的头头,基本与去年无异。从我的角度看去,有一个秃了顶的教授评判其光头恰好反射着礼堂顶上的灯光,便如一盏射向舞台的小电筒,与台下那排发着强光的射灯相映争辉。
踏准七点三十分,舞台拉开幕布,先来了一段强烈的Rock&Ro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