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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飞机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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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斜睨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过了一会,樊飞又说:我昨晚也没睡好。 
格子说:你怎么会睡不好? 
樊飞说:想了很多事情。 
格子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樊飞说:吴为知道我爱你。 
格子说:你告诉他了? 
樊飞说:我在预校时就对他讲过你。 
格子说:讲过什么? 
樊飞说:预校生活艰苦、乏味,整天就是训练训练,大负荷的训练,全身总是酸痛酸痛的,还要忍受脚泡和烂裆的折磨。 
格子说:怎么会烂裆? 
樊飞说:长时间在潮湿的草地上匍匐。 
格子听后咯咯笑了。 
樊飞说:那时,唯一快乐的事就是谈你,吴为总是默默地和我分享。 
格子说:无聊……都谈什么? 
樊飞卖着关子说:那是我们男人的事,不能告诉你。 
格子说:他从来没问过我,甚至没提过这件事。 
樊飞说:吴为告诉我他结婚了,但我没想到他娶的竟然是你,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格子问:吴为也有喜欢的女孩吗? 
樊飞说:我问过他,他说他还没来得及懂得那方面的事,就当兵了。 
格子说:那时他都和你讲过什么? 
樊飞说:他谈的大多是关于他家的话题,我能感到他对他的家怀有特殊的感情。 
格子说:他跟我只说他家很穷,但不愿多说其它。他的家他只带我回去过一次,那年回去给他爸妈过八十大寿,只住了一天就走了,他不愿我多住。 
樊飞说:他家在淮河边上,是蓄洪区,家境很不好。60年闹饥荒,没有吃的,小妹妹被饿得在他怀里一点点咽了气。家境稍微好一点的时候,他爸爸又中风瘫痪了,家里的重担都落到了他妈妈身上。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妈妈常年劳累,眼底出血,双目失明,他的那个家眼看没救了,他爸爸竟然奇迹般地站了起来。从此,他爸爸拖着不灵活的身体又开始照顾他妈妈。 
樊飞说:吴为是孝子,在预校时我们每月只有六元钱,吴为每月给家里寄五元。 
格子说:我们结婚时他几乎身无分文。 
樊飞说:吴为对他父母非常敬重。 
格子说:是的,前年去他家,我对他们才有所了解,二老对生命的执着确实令人敬重。他们彼此都在努力为对方活着,使两个生命合为了一体。我不曾见过那么顽强的生命。 
樊飞说:吴为意志坚强,他的力量大概来源于此,吴为是个很难被击倒的人。 
二人已经无心钓鱼。 
格子叫醒吴为,三人收了鱼杆,带着鱼一起去看谭阿姨。 
谭阿姨早就在家等着了,见三人都来了,自然很高兴。特别是见到吴为,不住夸:我就知道你吴叔叔的眼力不会差。 
格子一进门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谭阿姨欢喜得递茶倒水。 
格子累了,坐在沙发上翘着两脚,叫吴为给解鞋带。吴为不动,装着没看到,樊飞就蹲下给解。 
谭阿姨看看吴为,忙解释说:樊飞打小对格子比亲妹妹还亲。 
吴为说:谭阿姨,这事在家偶尔干干未尝不可,在外面做就有点没面子了是吧? 
格子说:这里也是家呀! 
吴为说:今天樊飞帮我解了围。谭阿姨,不管他们兄妹的事,咱们收拾鱼去。 
谭阿姨这才摇着头笑了。   
浪漫假日(3)   
谭阿姨烧了一桌子鱼,有红烧草鱼、清蒸扁鱼、醋熘青鱼、葱烤鲫鱼、昂刺鱼汤,摆了一桌丰盛的鱼宴。 
格子爱吃鱼眼,樊飞就把鱼眼都挑给了格子。谭阿姨一边给吴为夹鱼肚子,一边笑着说:樊飞你这样也不怕吴为吃醋。 
吴为却说:我父亲能够蹒跚着活到今天,全仗着他以为还能为我母亲做些什么。我母亲瞎了后,我父亲就成了母亲的眼睛,母亲成了父亲的手和脚,彼此的依赖给了他们新生,情感这个东西是神奇又伟大的,冒犯不得。 
吴为是想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问题,但似乎谁也没听懂其中的含义。 
谭阿姨对樊飞说:我想孙子了,你再不把他们娘俩给我调过来我可不让了。   
两个男人在万米高空的对话(1)   
吴为和樊飞在航校时都喜欢跑步。吴为耐力好,喜欢长跑。樊飞速度快,爆发力强,喜欢短跑。在校运动会上一个是长跑冠军,一个是短跑冠军。 
到了部队后,吴为依然喜欢长跑,每天几乎都要围着小南湖跑数圈。 
樊飞跟他跑了一回就泄气认输了。 
樊飞和吴为开始跨昼夜飞行。 
午后的飞机场骄阳似火。 
樊飞和吴为坐吉普车先进了场。机务大队和场站的人员都各就各位了,两人又到跑道两头看了看。 
樊飞说:上面想调你到师里来接参谋长的职务。 
吴为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只轻描淡写说了句:是你的主意吧? 
樊飞说:考虑你们两地分居,是上面的意思。 
吴为笑了,说:杞人忧天。 
两人来到指挥台,飞行员们也都进场了。 
今天第一架起飞的是教练机,吴为和樊飞一起上。两人装备好走出外场休息室,就听有人小声议论:师长和团长搭档,重量级组合呦!两人不睬, 拎着行囊径直上了外面等候的吉普车。 
吴为飞前仓,樊飞在后仓。 
飞机滑离跑道,加速,起飞,转角,一系列动作张缓得当、轻松自如,像情歌王子胡里奥演唱他的经典名曲《鸽子》。 
飞机开始跃升。 
此时,飞机不偏不斜正对着地面的高速公路,于是,吴为就以笔直的高速公路为地标,拉了个斤斗,飞机再次昂起头的时候,依然正对着公路。 
转眼,他们已经在云上了。舷窗外是朗朗太空,人也变得清明起来。 
远处是地平线,透过下面的朵朵白云,看得到蜿蜒的海岸线分离着陆地和海洋,下面绿色的田野是整齐的块状。 
吴为做了个急上升转弯。然后看着舷窗外,打开了机内通话按钮,说:天成的东西都是大美。 
樊飞羡慕地说:是呀!只有上来,才能看到这种景色。老兄,再来个360盘旋。 
盘旋做完,飞机颠簸,回到起点,进入扰动气流。 
这个360度盘旋做得漂亮、完美。 
樊飞心里佩服,说:老兄,看你玩杆真是享受。 
吴为在拉杆,飞机扬着头冲向太空。 
樊飞似乎还不过瘾,又叫吴为做了惊险的急盘旋下降。 
两人在空中尽着兴做了一系列特技表演。 
地面和他们的联系中断了。这在飞行中是常有的事。 
吴为告诉樊飞一个秘密:我一到空中就犯猴性,不闲着。 
樊飞说:老兄,你违反飞行条例了。 
吴为说:当我们掉头向下倒立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景象都是反过来的。 当地球对我们的引力改变的时候,规则就发生了变化。我们现在是神仙了,你知道神仙是不遵守条例的。 
两人似乎是忘了,仍然关着机外通话开关,地面塔台听不到他们在座舱里的谈话。 
樊飞说:兄弟,我们会不会同时爱上一个女人? 
吴为说:应当会,这不奇怪,不过你忘了她是谁,她是你妹妹。 
樊飞说:她是谁对我来说好像没有阻隔,我依然爱着。 
吴为说:我早就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 
樊飞说:我们也会为争夺一个女人打得头破血流吧? 
吴为说:我不会,你也不会。 
樊飞说:为什么? 
吴为说:我们不会那么狭隘。 
吴为又说:都爱不行吗?我巴不得我的女人全世界的男人都爱。 
樊飞突然问:你说格子若知道我是她亲哥哥会怎样? 
吴为突然不着边际地说:格子做什么都是好的,都是天成。 
樊飞也不着边际地说:你就不怕我抢了格子? 
吴为说:你可以大着胆去抢。 
樊飞说:你就那么自信? 
吴为说:我相信她,我相信造化。 
樊飞有些感动:那是因为你喜欢,你比我更会爱女人。 
吴为说:比方她居然做了生意,我以为不过是交了那样的朋友,心血来潮而已,不过玩玩,可她却搞得令人刮目相看。 
樊飞说:你不是说爱是欣赏吗?你们是彼此欣赏。 
吴为自信地说:我说过是天成。 
他们在远离地球的万米空中有一段精彩对话。那些话,只有离开了地球的引力以后,才有勇气说出。 
格子执意还掉了满小丽和项杰给予她的支助。项杰对那点东西一直没放在心上,格子非要还,他也无奈,觉得她太认真,但他也是知道格子脾气的。 
格子在虹桥开发区和浦东新区有了自己产品的专卖店。 
格子把精力热忱地投入到产品的开发上,似乎有点歪打正着的意思,她获得了成功。   
两个男人在万米高空的对话(2)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满小丽和项杰了,不知他们在做什么,他们一会在国外一会在北方,想必一定也是忙的。 
一天,满小丽突然来电话,说她和项杰要过来,他们都想格子了。 
满小丽和项杰来到格子在西区新租的公寓。满小丽看起来很疲惫、恍惚,格子有了一种不详的预兆。格子想请他们去吃巴西烧烤,满小丽摆摆手说:到楼下酒店叫外卖上来,我们在家里吃多好,我们带了两瓶你爱喝的BAILEYS,我们在家里喝酒多安静。满小丽又对项杰说:放点音乐听听。 
于是,三人就听着音乐喝酒。 
那天满小丽似乎有些烦躁,项杰不停地换碟,但她老是嫌噪,后来听了《梁祝》和《月光》才安静下来。 
满小丽酒量大,但轻易不肯多喝,这天和格子是放了量喝的。格子是嗜酒。两人都喝了很多。 
满小丽那天话很多,反复说:我知足了,死也知足了。 
又说:格子,即使你天分再高,靠自己也是很难开窍的,女人是靠男人帮他开窍的。格子,你苦,你太苦了。人活着就这几十年,我再不教导你就没机会了。 
满小丽说:我和项杰共同的东西是我们的物欲和性欲都十分强烈,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共同的东西,但有那两两样东西就足够了,正如古人说的:腰缠十万贯,驾鹤去扬州。 
满小丽看着项杰说:在某方面他真是非常出色的男人。 
三人喝到夜深人静。酒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喝到最后,它会叫你赤裸着地面对眼前的世界,毫无羞怯。 
项杰和满小丽在沙发上吻着,接吻竟然可以那样悠长。格子一边喝酒,一边看到项杰用白皙的,修剪的十分干净漂亮的手指摆弄着满小丽的乳房,竟然像看摆在柜台上精美的工艺品。满小丽仰在沙发扶手上,没有回应,沉睡了一般,项杰便越发地放肆起来…… 
灯光慵懒,音乐颓放。 
尽管那两个人并不在乎什么,但格子感到自己似乎多余了。 
格子也确实是喝多了,有些支持不住,有些飘忽、困倦…… 
格子的卧房香气迷人,今天又多了种靡然的酒味,格子沉睡了。 
犹如幻觉一样,有人亲吻她,带着好闻的香味,轻柔地抚摩她的身体……眼前香雾缭绕,像在山巅舞蹈着,绕呀绕呀,转啊转啊,她有些晕旋,但就是不愿离去…… 
她的衣服一件件被脱掉了,她舒服极了,像有一把羽扇在身上缓缓地扇着…… 
那人无限爱怜地揉着她的胴体,嗅着那上面散发出来的迷人体味,一声声惊叹着。 
她湿了……你不是早盼着这一天吗? 
她想要了,你来呀来呀……你想带着遗憾走吗? 
于是,那山巅上起了风雨…… 
亲吻原来是这样的吗?舌头原来也是会旋转会舞蹈的?她有些上不来气,挣扎着呻吟着,他哪肯罢了,呼着热气再绞进去,胁迫她跟他一道起舞。于是,就有甘甜的唾液汨汨地流入喉中。 
格子像婴儿觅食一样贪婪地吮着,那人欢愉地吻着,冗长得像一首迷人的慢歌…… 
于是,那山巅上露出了骄阳…… 
格子的身体有烧焦的感觉,那灼痛来自双乳的顶端,一直传递到心脏,弹回来的时候,居然扩散到全身,变成了无法抵御的潮水般的快感。 
夜像海水呻吟着拍着岸上的沙砾。 
格子悠扬的叫声,时起时落,把夜的激情全部唤了来。 
项杰柔情似水地轻声问:喜欢吗? 
答:喜欢。 
问:快活吗? 
答:快活。为什么要弄疼我? 
说:我喜欢听你快乐的叫声。 
格子的声音从高处滑落下来,哀求着:痛!我真的很痛。 
问:我坏吗? 
答:坏。 
问:我好吗? 
答:好。 
项杰的唇留连在香蕈的乳和腹之间,居然迷失了。 
这夜居然有了百鸟争鸣般的欢喜和富饶。 
夜莺、百灵、杜鹃、布谷一起在欢唱。 
满小丽看着柔情万种的项杰,居然到了欲望的顶端。 
去救她,去救她吧!她在叫你呢! 
于是,山巅上闪电雷声大作…… 
桀骜的格子居然成了婴孩。 
项杰此时即使是强盗和恶魔她也要跟着他走。 
他知道他再怎么做,都不过分了。 
他强迫她分开,让她完全暴露开来。 
格子说:项杰,你是流氓。 
项杰笑了,顶上去不动,胁迫地问:流氓不好吗? 
格子说:好。 
于是,他就进入了。 
格子尖利地大叫,声音从低处又滑向高处,于是戛然:噢……你这个流氓……你强奸我。   
两个男人在万米高空的对话(3)   
他不动了,问:强奸不好吗? 
格子迟疑了一下,说:好。 
项杰边动边说:告诉我,舒服吗? 
格子说:舒服。 
原来都是可以明晃晃做的,没有羞涩,也不再是淫荡,就像舞台上的各种动作,要尽着性做好。 
床笫语言原来是那么丰富。项杰一句句教着,并叫格子跟着他说。 
那一夜,格子被项杰带到了一个疯狂淫乱的海洋。 
大约在凌晨,项杰最后一次进入的时候,格子惊醒,此时的项杰,竟是泪流满面的,他虔诚地说:格子,跟我们一起走吧! 
格子懵懂地问:去哪里? 
项杰扑到格子身上: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那地方很远……格子,去吗? 
格子睡意朦胧地说:我去……我一定去…… 
项杰抱起格子疯狂地亲吻着。 
满小丽拉起他,面色难看地说:说什么呢?我们该走了,我们真的该走了。 
他们离去的时候,格子睡得很沉。 
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已经快到中午了。 
格子起来拉开窗帘,外面依然阳光灿烂。 
格子突然感到全身酸痛,下身酸涨,像灌了水,依然是满满的感觉。 
格子后来才知道,满小丽和项杰那天来看她,其实是来和她告别的。 
格子在报纸上看到老头子被双规的消息后,再也没有联系到满小丽和项杰,想必他们是出国了,至于去哪了,格子一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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