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醒来的那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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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觉了静的不对劲，小雨却不知道原因。
——小雨公司——
　　“喂，您好！”小雨公式化的声音。
　　“小雨，我好想你！”上海离别后的一个月，第一次的通话。
　　“……”
　　“跟我说话好不好，我想听你的声音！”
　　“我也是！我也想你！”小雨开始怨恨起乔的声音，因为这声音让自己想哭。
　　“我快没办法忍受了，没有你的日子！跟我走吧，好不好？”
　　“……”小雨脑子空白的抵抗着哭出来的冲动，但眼眶还是红了。
　　“小雨，我好爱你！”
　　“……”低下头，不想让旁边同事发觉自己已经控制不住的眼泪。
　　——中纺里——
　　“小雨，我妈跟我说，昨天我哥打电话回来了呢！”晚餐时。
　　“哦，是么！”小雨不想在静面前提到乔。
　　“这些天，他有没有打电话给你？”静状似若无其事的问。
　　“打过，今天中午的时候。”
　　“哦，他说了什么？”静问的有些不自然。
　　“随便聊聊工作的事，没什么！”小雨随口答到。
　　静没再多问。
　　“小雨，咱们离开这些人，这些事，好不好？”
　　“……”
　　“小雨，答应我，别再管别人的幸福，让自己幸福，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
　　中午的那通电话，总是跳进小雨的脑子里，他也真的好想离开，好想离开……
　　——静的家——
　　“妈，哥最近打电话来了没有？”
　　“打过，都是报平安，再有就是问问你过的好不好！”
　　“哦！”
　　“你看你哥对你多好，就怕你过的不好！”
　　“对我好？哼！如果我过的不好，也是因为他！”
　　“静，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静的回答让乔母很生气，也开始奇怪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雨，静和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乔母趁静在厨房的功夫，偷偷的问。
　　“没听小静提过啊，怎么了？”
　　听到小雨的回答，乔母决定把今天和静的对话告诉小雨。
　　……
　　听完乔母的叙述，小雨似乎明白了，这些日子静怪异的举动，难道她知道了？
——中纺里——　
“小静，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么？”　
六月初的夜晚，小静靠在小雨的怀里，安静的听着小雨的话。　
“我答应你！”　
“……”静没有回答，只是把耳靠向小雨的心脏。　
“静？”　
“为什么，我听不到属于爱情的心动呢？”　
“静……”　
日子仍没有变……　
小雨对于小静翻看自己邮箱和手机的事，表现出“我完全不知道”的态度，对小静是否知道了他和乔之间的事，也只字未提，他希望让小静安心。　
——小雨公司——　
“喂，您好！”　
“是我！”　
“别再打电话来了，我想小静应该已经知道了！”　
“……”　
起身，走到无人的楼梯间。　
“乔，我不想背叛她的爱情！”　
“却背叛了你自己的心，是么？”　
“我希望能跟你走，我渴望跟你离开，但是，你知道那对小静太残忍了！”　
“对我就不残忍么？”乔的呼吸声变的急促。　
“你和我在一起，本来就是错的。结束吧！”　
“如果你能忍心结束，为什么到上海的时候还要见我？为什么你要给我希望！”　
“那是因为……”小雨被问的无语。　
“因为你爱我，对不对？你的心告诉我，你是爱我的！所以，我不会放弃的！”　
“够了，够了，我不爱你，从来不爱你，放过我吧，别再打来了！”小雨对着手机大喊，然后用力按了手机的关机键。　
“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原谅我的软弱，原谅我！”脸埋在手掌中，任泪水流下来。
——中纺里——　
“因为你爱我，对不对？你的心告诉我，你是爱我的！所以，我不会放弃的！”
　　“够了，够了，我不爱你，从来不爱你，放过我吧，别再打来了！”　
中午的电话一直不停的回旋在小雨的脑子里，待在阳台上，夜晚的凉风，也没法让自己清醒几分。　
“小雨，很晚了，站在这儿会感冒的！”静的声音拉回了小雨的神志。　
“恩，我想再待会儿，你先睡吧！”　
“在想什么？”　
“没什么啊……”　
“今天乔是不是打电话给你了？”静说话的时候，眼睛透着痛恨的眼神。　
“恩，闲聊了几句！”　
“你说谎！”静的眼睛直视着小雨，眼神中透着和乔有些相似的疯狂。　
“静？”小雨惊讶。　
“……”静没说话，转头离开了阳台。　
铃……　
“下周三，我回北京，我说过，我不会放弃！”是乔发来的短信，看着静在屋中的背景，小雨握着手机的手，更紧了。
（十）
　　　　——首都机场——　
“我好想你！”埋首在小雨的颈窝处，乔低喃。　
“我说过，放过我，为什么还回来？”　
“我也说过，我不会放弃，我一定要带你走！”乔的眼神透着坚定，完全不理会周围人的侧目。　
——静的家——　
“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又突然跑回来了！”第二天上午，乔母微笑的向乔抱怨着。　
“为什么回来？”静直视着乔，敌视的眼神昭然若揭。　
“静，我想和你谈谈！”　
“好！”静转头对乔母说，“妈，我们去我那屋谈！”　
看着两个孩子，认真的表情，乔母疑惑。　
“你都知道了，对么？”乔帅先开口。　
“我真希望我一辈子都不知道！”　
“静，小雨是爱我的，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对么？”　
“明白？他本来是我的！他一直是爱我的！”　
“静，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我希望你的原谅！”　
“好啊，我原谅你，那么，你可以回上海了吧？”　
“不，我要带小雨走！”乔的话，让静窒息。她一直担心的，担心乔会带走小雨。　
“他是我的，只要我还爱他，他就不会离开我！”　
“静，求你，别再利用他对你的愧疚，求你！”　
“……”静偏过头，不再回答。　
“我一定会带他走的！”几钞钟后，乔见静不再回答，便坚定的说。　
“你做梦！”静的语气像发疯一样。　
“静，小雨已经不爱你了，放开对他的枷锁，对你，对他都好！别再让三个人痛苦了！”乔放低声音。　
“对我好？哼哼！”静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甚至带着些残酷。　
“静……”　
“我不想再听了，我不会让你带走小雨的！”
——中纺里——　
“今天上午，我见到乔了！”静的语气透着冷然。　
“哦，你们说了什么？”小雨的心跳开始加快。　
“小雨！你答应过我，不离开我的，对不对？”　
静突然抬起头，与小雨对视，话语里透着急切，眼神带着期盼，带着慌乱，带着像要发疯的执著。　
这眼神小雨见过，时常出现在乔的眼睛里，像是要吞没自己一般的狂燥。　
小雨尽可能的压抑着胃的翻搅，想着乔的疯，想着静的痴，也想着自己的无奈……　
“恩！我答应你！”像是自语般的声音，像是在告诉静，也像是在提醒着自己。　
听到小雨的回答，静也回复了笑容，只是笑容里，似乎还包含着满足，心痛，几分绝望，和一丝坚定。　
——小雨公司——　
“小雨，今天下班一起回妈妈那儿，好不好？”静在电话里询问。　
“好啊！下班我在公司门口等你！”　
“昨天我见过静了！”走出公司的大门，便被乔抓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我知道！”　
“告诉我，你愿意跟我走！对么？”抓着小雨的双肩，乔的手在发抖。　
“……”　
“告诉我！你愿意跟我走！告诉我！好不好？”乔的声音，像是马上要跌下悬崖的人，祈求上天的赦免般的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无法忍住的眼泪，无法得到幸福的绝望，带着痛不欲生的眼神，给了乔像是死刑的宣判。　
“这是你最后的选择么？你爱我的，对么？为什么你要舍弃我给你的爱情？告诉我，你是愿意跟我走的，对么？”　
“……”小雨低下头，握着的双拳，仿佛要捏碎所有的骨头一般紧。　
“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对么？别让我绝望，告诉我，你愿意跟我走！”等不到小雨回答的乔，发疯般的狂乱的喊着。　
“放开他！”和小雨约好在公司门口见面的静用力推开握着小雨肩膀的乔。　
“静……”　
小雨拉着静的手臂，震惊的看着静回头来注视自己的表情。满脸的泪水，带着愤恨，带着被背叛的深刻痛苦，望着自己。　
“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静的声音似乎都透着扭曲的疯狂。　
“静……”小雨的声音在此时有些无力。　
“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的！”静失去理智的大喊。　
“是，我答应过你，我不会离开你！不会！”小雨哽咽的声音，伴几乎没法呼吸的痛。
——小雨公司——
　　“……”听到小雨的答案，静扑向小雨的怀里，放声的痛哭。
　　抱着静，小雨抬头望着乔，仿佛要把对方的一切都印到脑子里的深刻。
　　彼此知道，这段爱情真的走到了尽头！
　　痛彻心扉的感觉，让小雨不自禁的用力抓着静。
　　感觉到疼的静，望向小雨，也感觉着小雨的痛，回身望向乔，静的眼里，只剩下仇恨！
——中纺里——　
铃、铃、铃……　
“喂……”小静气如轻丝般的接起电话。　
一早起来，小雨上班去了，家里只留了静。　
“小静，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这么没精神？”乔母担心的问着。　
“没什么，妈，什么事？”　
“你哥哥明天下午要回上海了，我想问你，要不要来送他！”　
“是么……我会打电话给他的！”提到乔，静的语气不自觉的带着阴冷。　
“哥，明天早上，到我家里来吧，我有话想对你说！”小静的话语透着无力和没有温度的冰冷！　
没等乔回答，静便挂上了电话。　
“小雨是我的，谁也带不走！谁也带不走！”　静喃喃的自语着。　
“小雨，今天我做好多的菜啊！”刚进家门，小雨看到满桌的菜。　
“怎么不好好在家休息，做这些干嘛！”小雨担心着静的情绪。　
毕竟昨天晚上，彻底的摊牌让三个人都无从承受。　
“小雨，你老是这么替我着想呢，谢谢你的温柔，我真的很幸福！”静的脸上荡漾着以前那种调皮的笑容。　
“傻瓜！”看到静稍有恢复，小雨的担心也就放下大半。　
“小雨，我最爱的就是你的温柔，永远只为我着想的温柔！”　
坐在餐桌上的两个人，相对着，今天的静很美，却美的让小雨摸不透。　
静说着两人的初相识，回味着第一次牵手的激动，还有第一次接吻时，自己的笨拙。小雨则静静的听着，期望能找回一些曾经的爱的感觉。　
晚上……温暖的房间……一片宁静……　
——医院——　
“刚被送来的一男一女，其中女的已经被确认死亡。”一名医生，机械化的说着令人昏厥的消息。　
“天啊！”一声惊呼。　
“妈！”乔赶快扶住已经无法站立的母亲。　
“那个男的呢？”抓住医生的手臂，乔嘶哑着嗓音问。　
“服用了过多的安眠药，已经处于深度晕迷，我们会尽力的！”　
乔颓废的松开手，是自己害死的静的，那天早上他按约定来到中纺里，看到的确是两个已经没有气息的身体。　
如果那天不去找小雨……　
如果他不回北京……　
如果他不曾爱上小雨……　
如果……　
乔听不到母亲在旁边撕声裂肺的叫着静的名字，听不到旁边人的劝说，什么都听不见……
“小雨，今天天气很好哦！快起来！太阳照屁股喽~~~~~”
　　“小雨，你真是个小懒虫，你为什么还不醒！”
　　“小雨，今天我带了苹果来，快醒来，我削苹果给你吃！”
　　“小雨，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啊？你睡了好久了！”
　　乔的工作已经调回北京，每隔两天，他都会去医院看一直处于晕迷的小雨！　
那件事检查的结果，是静在菜里放了大量的安眠药，乔无奈于静的报复，她不要让小雨离开她，所以，她选择了死亡。　
也只有死亡，无法让小雨离开她吧……　
一天，一个月，一年……　
不知道多久后，小雨会醒来……　
乔告知了母亲不想结婚的念头和原因，起初乔母的不解、伤心，也都化解于乔对小雨的深情。　
乔要一直等，坚定的等，等着他醒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