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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一纸休书 冠盖满京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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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奇怪自己的态度,梓卿放了午嬷嬷,并不代表就完全相信午嬷嬷的话。认识怀里人已经一年了,这最基本的品行还不了解吗?如果他会是求取之人,上次就不会默默回去忍受。能够让梓卿饶过午嬷嬷的最重要理由就是,怀里人没有被污染。
  插菊的话令他不快,可是梓卿贵为王爷,怎麽肯接受别人给予自己的不痛快呢?心头的重压插菊也跑不掉责任。梓卿责怪他不向自己求助,那样出尘若仙的人怎麽可能自甘下贱,梓卿确定他不是心甘情愿,必是午嬷嬷又在迎合自己心思的讨巧行为。可是他就选择接受,都不知道依靠自己这片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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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麽说,本来滚滚阴云卷起漫天飞沙、畸变欲爆的心得知他没有被分享的时候,怒愤被微弱的噬心取代了。梓卿想到他在器具上的练习,难掩一点点地痛惜。对自己没有预测到他奴才身份也没有逃过性奴训练有点懊恼,梓卿没有加诸羞辱,只是搂得与自己豪无缝隙。手下细了一圈的身子,令梓卿想到多久没有抱过他了,说也奇怪,此时人在胸前,适才有的暴躁、怒焰这会就奇迹一般的平息了。
  插菊由防备意识逐渐松懈下来,享受意外的温柔,依偎著温暖结实的胸膛。他还是不明白是什麽要王爷做出这麽莫名其妙的事情──与自己共枕,但是这身子渴望王爷,插菊也乐於解除身体上的痛苦。来之前身体才把最後的甘露消耗掉,所以与王爷密不可分状态下,插菊并没有即刻被引起凶猛情欲,只是因为肌肤相亲就已经欲下满足。所以,放松了的他任由瞌睡偷袭,羽扇缓缓覆盖上美目。
  梓卿是一点一点,眼也不转地看著插菊沈入梦乡的,颈下那两处美丽的凹陷,骨头明显较记忆中突出了,一股怜惜由然而生。曾经在探知韪砚背弃的前因後果之时,惊心动魄地怒了,居然为了这小小色妓做出不仁不义癫狂之举,有冷冷地不屑不耻。极端鄙视韪砚的梓卿要他亲眼看见梦寐以求的人被自己豪不在乎的毁灭,因为梓卿也玉蝶蜂花丛中走,他可以欣赏美人,却不会为那些欣赏失去心智。
  可是,随著一次次去欢馆配合嬷嬷们的进展,自己留在他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参观过欢馆课业的梓卿,潦草看过他以前的培养卷宗,不难想象他那一年的特殊课业会多麽残酷,可是每一次匆忙相会中,他一句也没有提过。开始的时候,是对嬷嬷们技术的信任,自己无暇去关注他的学业;到後来已经是心理回避,不太愿意去了解详情。到发现他受寒针折磨、受出馆绣体之痛时,还是有了不舍不忍之情。面对他,自己也还是动摇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第三者看见梓卿,一定不确定那人是不是王爷,梓卿也不知道自己的目光痴痴地落在那失去红润也依然美好的唇形上。插菊突然动了,拱了拱身体,脸在梓卿胸前蹭蹭,似乎空气不够,微仰起了头,轻浅的呼吸就吹拂在梓卿的下颚上。暖暖的,好象一股春风拂面,梓卿的眼底幽光闪闪,瞳孔缩紧,一簇火焰在丹田之处滋生。
  手环住寸缕不著的身子向上,俯下头,含住了让人怦然心动地薄唇,梓卿辗转拭舔,却是力道小心吸吮,待略有开启,他才侵略进去。熟悉的唇齿再度品尝,梓卿感受到了一种很玄的东西──甜蜜,对这唇齿相亲的甜蜜。无论采下多少名花卉草,梓卿从来占据主导而不允许他人的玷污,所以他向来不会与人亲吻。在过去的一年中,他打破惯例亲吻过插菊。缠上诱人的舌尖,梓卿如追逐游戏一样逗弄,突然离开了嬉戏,一手捏住插菊两颊迫使他张嘴,一手二指进去夹住舌头。
  插菊睡梦里吃疼,不明所以的睁开双眼,迷糊、迷朦过去,看见王爷身影,才遽然清醒。可是这情形诡异,王爷表情寒霜覆面,捏拽著自己的舌头,插菊根本无法说话,只有靠明眸传递著惊疑。
  “午一句句属实?”王爷凌厉的目光带著嫌恶。
  插菊被动地点头,王爷手指恶狠狠滑过舌苔:“那这是什麽?”
  插菊唔晤哦哦,王爷手指留下的触感,勾起百味杂陈,本来还有的一丝惶恐也一扫而空,抱以平静的面孔。梓卿松了手指,插菊眼帘下垂,缩回舌尖,轻轻吐息:“奴才练习……上了舌枷辅助,尚未及完全消淤退迹。”
  梓卿当然不知道什麽是舌枷,但是听这名字,再看见他舌头上的伤痕,也可以推测出这个辅助应该是与拶指相似的刑具。想破脑袋,要梓卿猜一百次,他也想不到这样匪夷所思答案啊,豪无防备地一抹心疼爬生,迅速弥漫扩散到全身每一处神经。梓卿摩挲过插菊的脸,指尖延著唇线勾画,停驻,抬起他的下颌。插菊不动声色地接受王爷奇怪举止。
  蜻蜓点水般梓卿落下亲吻,因为手下的身子失控地战栗,而唇齿相接处那人畏缩地退缩一下,又醒悟地不敢闪避。梓卿分开自己的浅尝,发现插菊来不及回收的一丝惧怕,心被触动:“别怕。”
  插菊这才好象身体软靠回自己,梓卿忍不住唇下的美好感受,也想舔吻他那患处,於是再度寻找那甜蜜之处,结果那身体同步反应地警戒僵硬,梓卿停在唇前不到一指,看见他已经闭阖眼帘,双手抓紧了软被。一怔之後,梓卿痛惜之心难抑。
  原来,插菊只有和梓卿出游的时候,在被暴虐双|乳,为绣体提取肛道肠液的一夜,梓卿曾经强吻堵回插菊迸射出来的嘶哑哀叫。所以梓卿的举动令插菊误以为王爷再一次需要采集。那种|乳根拔出身体,|乳首碾裂的痛,插菊回想起来就禁不住发抖,可是他没有企求赦免。以前王爷似乎对自己尚有一分宠,也可以辣手采液,何况现下呢。
  梓卿没有吻下去,插菊本来是已经做好身体被摧残的准备,良久都没有声音,等待不啻是一种折磨。睁眼正遇见王爷直瞪瞪的注视,插菊心惊肉跳,怵然中想起一事,涩涩开口:“奴才的後|穴枯萎了几分,不知王爷欲采几许?”
  梓卿错愕,随即风云变色:“枯萎?!”
  插菊难堪地解释:“奴才後|穴专门所制,所以……所以会枯萎。”
  梓卿只是在欢馆定制这个专属的时候,知道他以後会倚赖自己,而且二、三日不得则|穴内难奈,前边火灼又无法宣泄。至於什麽後|穴长期不得雨露,引致插菊|穴内花蕾长合,後|穴枯萎致残、致废这些後遗症状,由於嬷嬷们没有想到他那麽快就失宠,根本就没有告诉王爷。所以梓卿也是一声惊雷此时才乍闻。
  起身手一提,插菊被拎出被子落在梓卿腿上趴伏。双手分开自己专属之地,视线所及梓卿的血液都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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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菊虽不能亲眼目睹自己的私|处,只凭著每日身体上起的变化,再加上自己沐浴的触感,他也知道那里现在看起来必是丑陋无比,更甚者不知是否外观怪异。所以,当王爷因为过度震撼而失去语言的时候,插菊认为的是王爷对那处的恶心与即将到来的斥责。
  梓卿手指不稳地抚上本来应该是诱人深入的花蕊之秘,摸索著找寻桃园洞口。插菊明白他意图之後,脸深入进缎枕中,梓卿注意到与双腿亲密接触的肉体紧实起来,几乎不明显地曲膝挺臀,手指巡回之下某点倏起倏伏。顺著那一点,梓卿一根手指竖直压冲,插菊臀瓣受惊快速收拢,梓卿单手内力浑厚的大掌如五指山落下,插菊纹丝不可移。
  僵硬的躯体,无法控制地沁出层层冷汗。梓卿看到白皙优美的背凹里晶若明珠的细汗汇合出小小水洼,眼底迟疑短暂,还是固执地推进手指。插菊手指抠进枕头,手背上青筋条条绷凸,不久前才受伤的手指上,破损的地方再一次被撕开。然而连心的十指之疼也赶不上那里现在的酷刑,插菊痛得眼前忽明忽暗。
  梓卿的手指也将将进去一半,但是也足够他发现异常现象的了。嫩若处子的内|穴一向给予梓卿娇豔温暖,旖旎如春,逢迎邀约的感觉,哪一次不是方进入,就好象思念等待的新妇终於见到久别的良人一样,热情地痴缠上来。可是今天,被挤住的手指上,感觉不到应有的温度,甚至是凉意的,没有谁来迎接远归的夫婿,没有娇啼依恋,有的是少年时期苦练“定风指”时,手指透穿青石板的感觉──冰冷、僵硬。
  这个发现要梓卿心底巨浪滔天,曾经春机盎然的庭|穴根本没有生命的迹象,象是残冬的衰败。心绪大乱的梓卿气血跌宕,手指不甘心地寻找生机尽根闯进。内嬖冷硬的感觉真的好象磐石,令梓卿产生“定风指”的错觉,一股真气冲破指尖,插菊惨烈到发不出嚎叫之音,头重重砸撞缎枕。梓卿惊撤出指抱起他阻止,已迷惘的双眼定在半空:“饶了我。”这一句话勉强说出,身子一软人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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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卿心被绞到,紧声命传令安一速去欢馆擒拿嬷嬷,这边惊怒稍息,按上他脉搏把查,应该只是痛到昏迷,遂把被子拉过插菊肩头裹得严密些,枕上鲜红入目,心又忽地提起,拨开他脸上发丝检查,未见血迹。想到他刚才双手位置,梓卿拉出他一只手,果然指尖还有丝丝血痕。在准备舔菊之前的断裂指甲已经被休整过了,清晰的痕迹使梓卿看出这不是新制造出来的。看到昏迷中尚紧锁眉头的痛苦表情,梓卿的双眉也皱起。
  唤人进来,吩咐备轿,侍侯更衣。下人听到备轿这一命令,刚刚开始直纳闷,这大半夜的要去哪里啊?王府虽广阔,但是王爷在自己的东西厢里过,从来不要轿子的。梓卿走回床边,正要连被子抱起插菊,脚下踩到凸起,插菊的旧衣衫,脚一蹭,一只青色玉瓶滚落长毛地毯。下人捡起呈送梓卿,应该是插菊的,并没细看,收了弯腰抱人一起进轿,命去插菊的地方,下人暗自嘀咕,难道是因为那个奴才而备轿?
  梓卿只在安一回报时听过插菊是与南宫送的侍童独自院落居住,并不知确切的位置。这也是梓卿认为他即使是奴才,也享有一定优待的理由。实际上护卫和值卫都不知道插菊的具体方位,但是男色的大方向总是知道的。有护卫已先急奔午嬷嬷门下,查问插菊阁院。还因为今夜的险情心有余悸而没有入眠的午嬷嬷急忙告知,护卫急走之後,也率可伶可俐、可心可意赶到插菊的无名阁等待接驾。修翊、修翎知道王爷驾临,自是一扫倦容地欢喜准备。
  落轿院内,梓卿没有理会眼前跪了一地的人,只小心著拉了拉怀里的人包裹:“带路。”
  修翊、修翎是见过以前的王爷如何溺宠插菊的,赶紧地起身打帘子引进後面卧室,午嬷嬷等人跟进,只在外厅等候。梓卿环顾四周,自然没有迎雨轩的华丽奢靡,但也不是简陋布置,一般的陈设吧,抱著插菊落坐。
  “你们如何侍侯他的?”
  只是简单的问句,但是由於这二人平时偷奸耍滑推委,插菊也不介意自己劳动,所以听这话就心虚,以为王爷在怪罪他们。於是曲膝齐声请罪:“奴才知罪,奴才再不敢怠慢插菊,定当尽心侍侯。”
  梓卿本来平静了些,听见他们的话,再看见他们诚惶诚恐的模样,素有心机的他立即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会怠慢的奴才?好啊,欢馆就是这样调训你们的?王府里没有这样的奴才!”
  二人吓得连连磕头,听王爷这意思是要谴他们回去,先不说被主子送人的奴才谴返主子会否饶过?单说做王府的奴才怎麽也高级过妓院里混,而且眼看著插菊这是要得势啊,这个时候怎麽肯前功尽弃?
  “奴才不敢懈怠的,只因奴才三人在不同之处当值,自早起劳役到晚归,奴才们可以共处时辰稀少,所以……但是奴才们还是忠心地服侍著。”修翎大著胆子想为自己争取机会。
  梓卿估计插菊被命令出门需帽纱、面纱遮盖,就不会有什麽繁忙劳役,可听他们说的,是一天都在当值吗?询问二人,他们把插菊一天的日程逐一回禀,不敢隐瞒。而且看王爷的表现:一直不放插菊到床上。想来是喜爱的,插菊那出尘的容貌怎麽可能使男人那麽快忘记呢?所以他们小聪明地添油加醋了点,几次提到插菊发情的疯癫折磨。说真的,他们看见的也就是那麽一、二次罢了,这是希望王爷能够可怜插菊。
  听得越多,梓卿心口越是有小虫啃噬。怎麽都压抑不住的懊恼後悔。不闻不问扔他於此,排除目的达成,多少是出於自己的矛盾。不愿意象韪砚一样,迷恋美色误入歧途,所以为了证明自制力似的,在得到以後弃如蔽履地态度,就好象展示了骄人的控制力。可是为什麽他疼昏在自己怀里时,笼罩自己的是又乱又慌?得知他处境瞬间,有痛有惜侵袭进血液?
  ……
  P。S。新坑不要跳,暂时不填土。新的一年来临,恭祝每一位朋友健康、平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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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一深夜接令去欢馆“擒拿”嬷嬷,这自然是与那位谪仙脱不了干系的,所以也是以平日不可及的速度到达欢馆。跟在王爷身边多年了,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安一匆忙之下还是先拜见了南宫,陈诉主子命令。南宫也没有过分惊讶,只命无忧传了八位嬷嬷到场,说明安一来意。春、秋嬷嬷自愿随安一前去,立即动身。
  快马加鞭回府,二位嬷嬷偶然还发问几句,了解清桑状况,安一知道的有限,但是王爷并没有召过他侍寝还是知道的。当二人闻听这消息,连忙追问,得到确认後,表情转瞬惊诧、怪异、凝重,互相低声交谈以後俱不在多言,反倒都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到无名阁外厅,见到等候的午嬷嬷众人,安一扬声回命,午嬷嬷礼见自己师傅们,不由偷偷示警,他们回了一个安定他的微笑。王爷传见。
  方跨进内室,骇人的无限杀气扑面而来,虽说来的路上已经估计事态发展严重、心理准备充分,二人还是被重重杀机逼落了汗,只因为问安以後久久等不到回应,夜的静逝令空气的颤动都无所遁形,那麽灼穿二人的视线他们如何敢面对?
  “本王应该赏赐你们,一次次带给本王惊喜吗?”
  “王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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