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酱蘸葱 老红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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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我不允许信二桑除了我再喜欢别人！绝对不许！绝对绝对不许！”
“哈啊？！”
“不要装糊涂！如果信二桑不答应，不向我保证，不向我发誓，我立刻买机票回东京！”
“哼~”
电话这头的山田居然哼地一声笑了。
“信二桑？”
路彦有点被这样的山田搞糊涂了。
“那你呢？”
山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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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谁又能保证路彦你除了我不会喜欢上别人？我有什麽？一无是处，甚至连个便民店上货的工作都不配干。可那麽优秀的你…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路彦吧？身边…还有那麽优秀的森。我有什麽？”
“信二桑？”
“你说的那句话，同样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如果路彦有了喜欢的人，尤其是女人，我不反对！”
如是说的山田，心突然一疼。
“信二桑？”
千里万里之外的路彦又轻轻地叫了一声。
“什麽啊？没事我挂了！”
在两人的感情上，向来只有山田不要路彦，永远不用担心路彦抛弃自己的山田，第一次在路彦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担心和自卑。这种情绪，这种表达…不要说路彦了，连山田自己都被自己吓著了。
“我…”
路彦没有挂电话，又是一句。
“什麽我不我的？！”
老山没面子得又恼了。
“我…十四岁起，遇到过很多很多的人，男人女人，朋友，过路…上了大学，虽然就和信二桑同居，可我…一直活在属於自己的世界里，包括现在。或许，是一个信二桑无法理解的世界…或许，在信二桑和一般人的眼睛里很了不起。可…从十四岁起，我的眼睛里就只有信二桑，不管其它人怎麽优秀，不管信二桑怎麽一无是处，在我心底…在我心底…永远没人能取代你…永远…永远…永远…”
电话的那一头，大叫著“永远”的路彦在呜呜呜地大哭。电话的这一头，山田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呜呜呜压抑地抽泣。头一次，山田觉得，主动想分开的两人就像傻瓜，要是路彦真回来了，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跟路彦吵架了！
36
就像谁家在办丧事一样的电话终於结束了。不管过程如何“悲惨”，最後的HAPPY…END，令山田和路彦两人都还比较满意。
所谓的HE，无非就是无聊的两个人又N遍的海誓山盟，互诉衷肠，以身相许……话说从一而终的决心，又毒誓连篇地把自己&往上倒数三代的老祖宗一顿老咒。最後双方终於破涕而笑，花好月圆，绑在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一样，都安下了心。路彦突然就说“五？一黄金周就回去。”山田抬头一看日历，还有三天！
“你不是说…最快，八月的盂兰盆节才能回来吗？”
这是路彦临走前说的四月初过去，五月份刚安定下来就不回来了。
还有三天就能见面了？！这…好像刚才的眼泪都白流了，山田有点无法接受这麽浪漫的事实。
“你不愿意看到我？肯定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话，怎麽好像又绕回来了。山田又是一通老哄，路彦又是一通老闹……最後放下了电话，山田到底也没搞清路彦五？一黄金周回不回来。弹子房的工作…还是推到五？一後再议比较稳妥。
路彦是属驴的，而且是世界上最强的一头。山田冥冥之中是知道自己男人的属性的。所以，连休前，什麽安排都没有，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打游戏，看电视。
他知道，自己也想路彦了，也想在路彦到家的第一眼就看到他。
路彦是半夜到家的。公寓的地板上被路彦铺上了厚厚的地毯，蹑手蹑脚回来的路彦本来动作又轻，直到他压在了山田的身上，山田才睁开眼睛。
“信二桑为什麽见到我一点都不惊讶？”
“在等你…”
山田糊涂的一句，却说出了路彦最想听的。
一个黄金周，路彦把山田的屁股干开了花。野兽一样，几天几夜，两人几乎没有离开过床。最後，路彦安心地又走了。这一次，两人好像再一次相爱的情侣，对彼此又充满了眷恋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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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坚信自己掏空了自己男人！路彦估计最短三个星期…下面小便的地方，除了嘘嘘，再也不可能有其它东西出来！
路彦坚信信二桑後面的状况…就是有了喜欢的人，估计…在自己下一次回来前，都不可能跟对方上床。
当然咯，这是老大比较低级的猜测。主要是爱！是爱！又把两人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因为路彦本人现在并不在日本，所以，被嘉藤叫去见总一的山田并不是很紧张。尽管嘉藤威胁山田去见总一的借口就是…路彦！
山田以为总一见到自己的第一面一定就是逼自己再做黑社会。可没想到，总一除了问山田还恨不恨自己之外，就是倒了三杯红酒。
“嘉藤，你也来！你要是现在离开，山田一定会紧张的”
总一难得的善解人意，留下了嘉藤，三人喝光了一瓶红酒。
气氛非常愉快，直到後来山田和嘉藤一起离开房间走出了公寓，山田也没听总一提起过路彦的名字。总一好像也没说组里的事，也没问自己现在的工作…那，刚才三个人都说了什麽？
“总一桑不会再逼你干黑社会的”
两人一起往车站走，嘉藤开口。
“那他叫我来干什麽？”
山田真是纳闷儿。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寂寞吧…”
嘉藤意味深长地说。
“寂寞？”
山田真是不懂了。象总一那样的人，想要什麽样的女人、朋友没有？以前听玲香说总一“可怜”，现在又听嘉藤说总一“寂寞”，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山田，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总一桑不会再逼你。所以，你没必要逃”
嘉藤这样说著，眺望著远方。
“可你说，总一桑怀疑当初是路彦把组里的帐目给了警察，还在揭示板上揭发总一桑的操盘大股”
“他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所以你不必紧张”
“不是逼著我做坏事，黑社会还能干什麽？”
山田恶狠狠的一句。
“山田！生意归生意。你不会变成只知道黑色和白色两种颜色的白痴了吧？”
“总之，我不愿意再靠近你们。而且，我…保证，当年的事不是路彦干的！不许你们再打扰他！”
“山田，不要以为自己现在做回了普通人就比谁都清白。你真的敢发誓，没做过对不起总一桑的事吗？”
“敢！我敢发誓！”
“那你家小哥呢？他也没做过？”
“这……”
“总一桑也许对不起你，不该逼著你去杀君岛。可总一桑并没有对不起加纳，加纳怎麽都没有出卖总一的资格”
“你那一枪不是已经替你的主子讨回公平了吗？那一枪差点要了路彦的命，你知道不知道啊？”
（）
山田气疯了，只要觉得总一他们在打路彦的主意山田就完全丧失了理智和冷静。人来人往的街头，後辈的山田竟然拽住了前辈嘉藤的领子！
37
“好啊！既然想算，咱们就彻底算个清楚！”
嘉藤任凭山田那样拽著自己的领子，目中无人地对著山田说。
“我差点把加纳打死不错，那是我个人的意识枪也是我开的你尽管冲我来！我倒要问问你，没有杀了君岛也就罢了你还放跑了他，最後早乙女那一枪差点要了总一的命，这又该算在哪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头上？！”
两个男人站在路中间，枪啊命地哇哇哇大叫著。来来回回的人群回头看两人的同时就是在找…摄象机呢？拍电影的摄象机在哪儿呢？
嘉藤说出“没担当”几个字的时候，山田握住嘉藤的手就软了。嘉藤说的没错！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己不敢担当，路彦也不至於差点丧命。
“总一只不过需要朋友！难道你没看出来？”
嘉藤从什麽时候起，话里省去了对总一的敬语。嘉藤比总一大，可却一直毕恭毕敬地跟在总一的身後。两人的感情背景…好像原来在组里从未听任何人说起过。
“朋友？”
山田真的有点糊涂了。总一如果真需要朋友，也不会需要自己这种没文凭，没水平的吧。这也太…滥竽充数了！
嘉藤正想开口说话，手机响了。是总一打来的。气愤的嘉藤甚至没对山田说声再见，掉头就往公寓的方向走。
山田听嘉藤打电话的语气很平稳，看来今天已经没自己什麽事了。山田也没回头，冲著车站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两个星期後，正在工作的山田，被经理叫到经理室。总一坐在里面，嘉藤站在他身後。
“就是他了”
总一对著满脸堆笑的经理说了一句。经理一句，“你们谈，你们谈”出去了。
山田满头雾水。
“山田，原来你就在这家弹子房做事啊？”
总一悠悠开口。
山田将仇恨的目光投向嘉藤，嘉藤满不在乎地将脖子一拧，仰望天花板，根本不搭理山田。
良太介绍的弹子房，是没有黑社会背景的，就是普通人开的会社…
“这家弹子房没有黑社会背景，但我跟这儿的老板是朋友”
总一一句，山田差点瘫地上。
“山田，我刚跟这儿的老板说了，你是我朋友。他已经答应马上帮你转正社员”
总一就象一刚学完雷锋的小学生。助人为乐，果然自己心情也好啊~
妈妈呀~~你不如跟人家说我是你原来的贴身保镖，那样的话，人立刻能升我做领班。
“我不喜欢打弹子，嘉藤喜欢。嘉藤，你就在山田的店里打，输多少都算我帐上。记得山田下了班带他一起来吃饭。山田，你做事吧，我先走了”
做完好事的“红小兵”，不留名儿一样，这就要飘走了。
吃饭？我什麽时候答应陪您共进晚餐了？
总一根本不看山田的脸，抬腿走人了。留下了山田最不喜欢的“总一忠犬”。嘉藤也不看山田，跟著总一出去了，可却没出店门，真的在一台老虎机前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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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排的客人，今天都是临时工山田的“上帝”。收下了“嘉藤萨马”的二万元，山田就开始一车一车地推著弹子，再撅著个大屁股，一箱一箱地把弹子，山一样地落在上帝嘉藤的身边。
嘉藤的手气不错，三个小时，二万元变成了三万五。不知道这一万五他会不会上交哦？和嘉藤一起走出店门的山田在心里嘲笑地问自己。
嘉藤将车开到一处僻静的食处，时间还早。山田第一次来这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很陌生。
今晚在这里吃饭的人好像不多，因为空旷的驻车场没有几台车，立刻就知道总一和铃木他们的车还没到。
总一不喜欢迟到，但作为手下，先进去等也很失礼，所以，嘉藤和山田就坐在车里。
“山田，还在闹别扭？”
嘉藤放下了车窗，掏出了烟，扔给了山田一根，问。
“谁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麽”
山田嘀咕了一句。
38
“谁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麽”
山田嘀咕了一句。
“山田，总一桑的性向…你没忘吧？”
吞云吐雾的嘉藤突然的一句，山田的心跟著就是一拎。那件事，仿佛就是自己跟总一闹矛盾的开端。要是自己从一开始不知道总一那怪怪的性向，倒楣的事就不会一桩接著一桩的来。最後，这一点，还成了总一逼自己杀君岛的借口。
山田看了嘉藤一眼，没有接话。
“记得上次我们俩一起从总一桑那里离开，我又被电话叫了回去，是为什麽吗？”
“为什麽？”
山田自然地接口问道。
“你离开後，总一桑找了女人…”
“这跟我有什麽关系？”
“最近…出了点事…总一他，快二个月都没抱过女人了…”
二个月？！真能忍啊！山田在心里感慨。不过，自己现在跟总一大概也差不多，就是想抱自己喜欢的人…也抱不到！
“我还是不明白，这跟我有关系吗？”
山田问。
“我被叫回去，总一桑对我说，“今天见到山田很高兴，所以我叫了特殊服务”。跟你没关系吗？山田，他没逼著你干黑社会，你就不要再恨他了好不好？过去的，都是我的错，你恨我好了。总一其实从心里很信任你。他知道，你不是个为了钱就能出卖朋友的人，而且对人很真诚。这点，大概才是他现在想跟你做朋友的真正原因”
“我…”
山田又想“居高临下”地说那句“我从来都没恨过总一桑…”的时候，两辆黑车，相继开进了停车场。嘉藤和山田赶紧从车里下来，迎了上去。
店里面完全是和式的布局。小巧的日本庭园一个接著一个，每一个完全都像是独立的。
自己已经不是总一的人了，总一绝对不会让自己参加谈生意的会餐。可单单只为了自己这麽个过去的小跟班儿，来如此豪华僻静的地方请自己吃饭？为什麽？山田越是跟在总一的後面往深处走，越是不明白。
其它的四个保镖留在了其它的房间，总一只带著山田和嘉藤进了一间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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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榻大的房间正中，摆放著吃饭的大桌子。除了墙上一副充满“男女风情”的黑白水墨画之外，屋子里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
总一在和式的大桌边盘腿坐下了，山田和嘉藤赶紧也跟著落座。
“山田，今天这顿饭，就算对过去做个了断，我们重新开始做朋友，好不好？”
总一亲自拿起了桌上的啤酒，递到山田的眼前。山田赶紧拿起了眼前的空杯子，双手捧著，伸了过去。
“总一桑…如果总一桑看得起我这样的人…”
总一将啤酒倒进山田的杯子，笑了。山田赶紧喝了一小口手上的啤酒，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又替总一斟。
傍边的嘉藤笑了，自己给自己倒著啤酒。山田根本无法拒绝总一的好意…可总一为什麽要如此厚待山田呢？嘉藤还是想不明白啊。
“来吧！还象从前那样，我们干一杯！”
总一提议。山田什麽也没说，拿起了自己的杯子。从前那样？什麽意思啊？心里嘀咕。
一切还能回到从前吗？端著杯子的嘉藤想。
穿著和服的女人开始上菜了。其中一个岁数比较大的女人，对著总一说了句，“都到了”，总一微笑著说，“那就叫上来吧”
嘉藤和山田都以为，总一叫了陪酒的女人。男人喝酒嘛，女人当然是最好的“下酒菜”。
可是拉门开了，进来的竟是三个年轻的…男人！！！
山田差点没被嘴里的啤酒呛著。嘉藤看著三个男孩子，拼命地眨著自己的眼睛，就像怀疑自己老花了一样。
最年轻也是长得最干净的那个男孩坐在了总一的身边。另外的两个，很随便的，嘉藤和山田的身边一人一个。
要是进来的是三个女人的话，喝酒的气氛会立刻热闹起来。可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