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下的探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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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那一堆汤姆看上去像一堆肥蛆,这让郝贝儿很倒胃口,她把汤姆丢在一边不再理会就去一个名叫娜娜的网站,那个网站的广告说要改变人种的品质娜娜可以帮助你,广告词这样写道:上娜娜网吧,这里有理想的男人,从你开始,改变人种,让你后代更优秀。郝贝儿打开网页发现这里其实就是一个介绍跨国婚姻的网站,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内容,就是有几张看上去象厨师那样的外国男人的照片和简历,郝贝儿索然无味。
梧桐树下的探戈 (71)
71
离C城大约5个小时车程的地方有一座孤山,形似一只叫晓的鸡公,当地人叫它鸡公山,山上大约鸡冠子的部位有一个平台,只有几个平方大小,这里需要走一条细长的形似鸡脖子的山路才能到达,平台上有一个孤庙,庙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和尚尼姑。这地方很奇怪,以前陈一凡从来没有去过,当她第一次到了鸡公山时,她很惊讶,因为这地方陈一凡练静功时在幻觉中来过。那年陈一凡头痛,什么办法都医不了,她走过一条街口,看见静功的广告能够医头痛就去了,教静功的老师是一个二十多岁学法律的女研究生,瘦得像一根稻草,她说是辟谷的结果。其实谁也不知道她到底一天吃多少食物,到底吃没有吃食物,直到现在这都是个谜。她脸上的颧骨因为瘦而高高突起,脸上一点肉都没有,只有一层皮,眼睛有些冷漠,那种冷漠却让人感觉有些仙风道骨似的。那天陈一凡走进去后她就让陈一凡去感觉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老者有没有病,老者面目憔悴,蜡黄,上气不接下气,她特别叮嘱陈一凡用自己的气场去感受。当然有病,陈一凡说。女研究生得意地笑了。她又叫陈一凡用手去感受老者是什么病,然后做了个示范动作,把手掌展开像一个探头那样在距老者身体约5公分的距离上下慢慢的移动,她说如果手掌移动到哪个部位感觉发热,那个部位就是有病。陈一凡照她的模样用手掌在老人身上下摸索,到了下腰部位,陈一凡感觉到了有些手掌发热,女研究生竟然欣喜若狂,说陈一凡有特异功能,因为这个老者正好患了膀胱癌。接着她又在白色的墙壁上用她的手虚幻的画了一个圆圈,叫陈一凡看她画的什么图,陈一凡把白色的墙壁盯了半天,模糊看见墙壁上有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像一个人的头像,于是猜测可能是她的气功宗师,就胡乱说了,没想到女研究生坚决要收陈一凡为关门弟子,说要教会陈一凡意念移物,穿墙过壁的绝招,她提出要收300元钱的初学费。走的时候女研究生交给陈一凡一盒磁带,叫陈一凡天天在家里听至少两遍,排除杂念,跟随磁带的音乐进入功的境界。三个月后她来检查。三个月后她果真来了,然后提出让陈一凡再缴3000元钱的学费,她半年后来检查,还是听那盒磁带。半年后她来了,问陈一凡还学不学,陈一凡问她假如我把你教的功法全部学完大约需要多少学费?她说这就要看你的悟性了,有的人花了几十万也学不了什么,我看你的悟性也就三万元就可以毕业。陈一凡仔细想了想,自己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痛了,并不知道是不是练功的效果,好像也没有必要再学下去,觉得还是做个凡人算了,于是中断了学业。每次听女法律研究生的那盘磁带时,陈一凡就会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在哪里她并不知道,但是一听磁带她就会反复去这个地方。陈一凡有严重的恐高症,但是在练功时她竟然踩着一片祥云在天上飘来飘去,像真正的神仙。她去过一座金碧辉煌的神庙,去过一个仙女出没的白色的瑶池,也去过一个四面绝壁薄雾缭绕的山顶。陈一凡在鸡公山登上山顶时以为是在梦境里,她不相信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这个鸡冠似的平台就是她在气功打座时去过的四面绝壁薄雾缭绕的山顶,这地方简直和她练功时去过的地方一模一样。每次在上面坐上几个小时,她就会觉得神清气爽。那座孤庙里没有和尚,只有一个钓鱼的人经常在里面睡觉,那庙四面透风,钓鱼人和衣倒在地上就睡,斗笠就放在边上。那钓鱼人很神秘,他总是穿一件黑色的中式长衫,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钓鱼,从来没有看见他有鱼篓和鱼饵,也没有看见他钓起什么鱼来。他整天都在笑,他的笑是那样的宽厚,他喜欢和人握手,每次他握手的时候就把人的手轻轻翻转,于是他又笑,他翻转陈一凡的手时候表情那样的惊诧,然后他又握陈一凡另外一只手,他不笑了,他对陈一凡说你能够去人们都去不了的地方,单彤穷尽追问,他才说陈一凡的手心有字,陈一凡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心有一个“井”字,他说左手心那里也有一个字,陈一凡看左手心有一个“卉”字,单彤说这有什么意义吗,他对陈一凡说或许你能去别人去不了的地方,然后他就再也不说什么。回家的时候单彤对陈一凡说真玄,我就是看你一天心不在焉飘飘忽忽有些仙气嘛,果然如此,陈一凡说钓鱼人说的话你也当真?单彤神秘的笑笑说不可不信哦!
后来女研究生很久没有来往,听说她怀了孕,那人是她的导师,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在导师夫人的面前作为静功大师的女研究生,功力全部没有施展的空间,她本来是想通过导师能够留在C城工作,但是导师夫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她从C城赶了出去。陈一凡很纳闷,她认为凭着女研究生的功力应该用意念控制所有事情的发生,她可是不吃饭,能穿墙走壁的人啊。陈一凡庆幸自己没有去花几万元钱学女研究生的三部功和四部功,就是花几十万也不能穿墙走壁。
梧桐树下的探戈 (72)
72
夜深人静,陈一凡躺在露台上,轻轻地拨响了北刚那把发黄的旧吉他,吉他哐当当的声音在梧桐山庄的梧桐叶中穿梭。
电子邮箱里有一封新邮件FREE HAPPY,打开邮件里的网页,那里有几十具大小,长短,肤色不同的###,全都是勃发怒张,排列在一起像摆在蔬菜摊上的萝卜大葱一样,你喜爱哪一款,就可以直接点击,然后出来的画面就是让你自己选择荫道的毛色,肤色,语言等等,确定后就看见一个虚拟的Zuo爱场面,还能听见自己造爱的声音,最近所有的人都收到这样的邮件,大家都在兴奋不已地谈论这件事情。
夏天终于过去了,秋风一起,整个C城就凉爽了,外面开始下雨,雨水拨弄梧桐叶的声音让陈一凡想睡,她看见自己成了一块缺失了一角的轮子,于是她使劲滚动着开始到处去寻找自己缺损那一个角,走了好多的路最后她发现自己只找到了一些轮子的碎块,她捡起那些碎块,全是碎了的心和肺的组织,软绵绵的有些恶心,她想找到她的肢体,她一定要找到自己的肢体,没有肢体她没有办法战立起来走动,永远只能是一只轮子在地上滚动,但是她怎么也不能找到她的肢体,她看见她的周围有很多的轮子,这些轮子跑得飞快,这让她很沮丧。有一个破旧的轮子在她前面慢慢地滚动,那破旧的轮子是那样的缺损但又是那样的高兴,一边走还一边唱歌,那歌声的浑厚和温暖,那不是北刚的声音吗?陈一凡想赶上去招呼这破旧的轮子,但是怎么也赶不上去,她想喊也喊不出来,这让她急出一身大汗,醒过来后,她摸摸衣服都被飘到阳台的雨水打湿了。
梧桐树下的探戈 (73)
73
单彤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了,她的行囊全是泥土,她刚从阿郎山的泥石流里爬了出来。那山是那样的俊美,但山体却是如此松动,好像是一堆乱石头堆成了一个山体,稍微一有点风吹草动石头就夹着泥浆西里哗啦往下滑动,单彤坐的车在阿郎山上转悠沿途经历了数十处山体滑坡的泥石流,最后这一次汽车完全就走陷在泥石流里走不动了,司机说可能会在山里过几天,他笑着就提着自己的包进了一家路边的小酒店,老板娘风姿招展的出来一只手接了他的包,另一只手就钩在他的肩上,他揽着老板娘的腰,那只手就不安分的在老板娘的屁股上摩挲。单彤背着她的大登山包跌跌撞撞翻山到那边,在一个村子里搭上山###石头的农用车到了县城,那农用车的车轱辘光滑得如同算盘珠子,司机毫无惧色地在山道上飞驰。单彤手里端着啤酒杯有些晃荡,酒精让她缩成一团靠在沙发的一角显得那样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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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74)
74
郝贝儿在网上留言说她现在已经从未婚夫抛弃她的伤害中恢复了,她开始想恋爱结婚,她说她现在明白其实婚姻是如此简单,根本不需要爱,就像WINDOW SHOPPING,看上去各方面都还可以,没有激动,没有误会,没有心痛,好了,这就是婚姻。郝贝儿说她需要的就是这种觉醒了的爱,不是波涛汹涌的,而是平静的,这样的爱既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伤害自己。这样的婚姻能够把人带回到一种寂静的自然状况里,带回到一种原始态,郝贝儿还说婚姻有一种宗教境界。她发现爱情其实是很幼稚的情感,搞得人疯疯癫癫,莫名其妙,让人失去理智,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身伤害。郝贝儿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哲学家,她对爱终于有了觉醒,单彤说郝贝儿怎么成了哲学家这真让人担心,她一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你们想想一个正常的人怎么愿意去做一个哲学家,如果一个正常人突然有一天成了哲学家就一定是神经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艾萨萨说单彤你就是一个哲学家,你总是有一整套你很完整的哲学理论,你也是神经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当然,我就是个受害人,如果你认为我是哲学家的话那我神经肯定不正常,我其实就是渴望过正常人的生活,难怪有时候我这么痛苦。
梧桐树下的探戈 (75)
75
在楼道的拐角处陈一凡又碰见了那个喜欢吃中药的漂亮女人。她的眼袋越发加深,眉毛也更兰了。她拽着陈一凡的衣角说你真的没有闻到那股怪味吗?是那边飘过来的,我每天闻到这个味道就睡不着觉,你真的没有闻到吗?我要去打官司,你看见天上那片黄|色的烟雾了吗?那就是他们在烧废弃塑料,我查过资料,这是严重的致癌气体,她的脸霉黄|色,像是已经中毒很深一样。这个女人拽着陈一凡的衣角不放,一定要陈一凡去她家里喝茶,她的房间充满了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客厅里有一张她自己的巨幅照片,照片上的她浓桩艳抹,穿一件透明的粉红色睡衣,斜躺在床上,床上非常的零乱。她肯定没有穿内裤,用一把粉红色的羽毛扇遮住隐处,裸露着长长的两条腿,她看见陈一凡在注视照片,很得意的问照得好吗?这是一位摄影师替我照的。他们一定是刚做了爱,照片上还有一些粘糊糊的感觉。她告诉陈一凡她每天都头痛,她觉得她的肺都黑了一大块,因此她经常觉得出不了气,就是那毒气害的。她一个月要害好多次感冒,她的头发也掉得厉害,她担心她美丽的头发掉完,床上到处是她掉的头发,她头上盘的发结的确是越来越小。她老是埋怨食物太硬,她说她根本无法咽下去,她张开她的嘴让陈一凡看她的口中长满了一层毛状的如同溃疡似的东西,她说她的鼻腔、荫部都长满了溃疡,她怀疑她的所有器官的粘膜都张满了溃疡,她快被那毒气毒死了。她给陈一凡倒了一杯橙汁,玻璃杯里可以看见一些悬浮物,很粘稠,陈一凡看清楚了那是那女人口腔鼻腔和胃里的溃疡脱落下来的黏膜,那女人的的血管开始断裂,她笑起来有气无力,陈一凡挣脱女人的手从她的房间里逃了出去,在阳光下她晒了两个小时,她看着阳光在树林里游走,庆幸自己没有喝那杯粘膜状东西,她确信那女人是患上了一种最可怕的病,她看过资料,这种病是通过血液和粘液传染,而不是毒气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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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76)
76
易阳来电话问她这段时间过得怎样,陈一凡说其他都一样,就是没有被强暴。易扬说你是属于濒危动物了,没有人会强暴你。
街心花园有一群人围着正在看闹热,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拉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怒骂。那女人以前是坝上的妇女主任肖桂芳,年轻的时候有些姿色,算得上是坝上的一朵花了。她个子不高,身材很圆润,皮肤白皙,眼睛黑亮。肖桂芳年轻时候是很风骚的,她和坝上的书记有不清楚的关系,所以从大队的记分员提成了公社妇女主任,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公社群众中宣传精神文明,破四旧立四新,在她的管束下,年轻人都不敢公开的谈恋爱的事情,她会当成流氓行为予以追究,她常常带一帮人在田间地头写些当时的流行标语,但是她放纵自己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她可以公然和公社书记在公社的办公室立乱来,连门都不关。后来她就捞了个唯一的读大学的名额走人了。毕业后她和现在的丈夫,当时的同学一起来到C城大学教书,她丈夫现在是大学教授,那男人除了两个眼睛还在动,其他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没有任何生气。人老色衰的肖桂芳越长越有点像地狱的罗刹,眼睛去动了美容手术益发大,大的能够看到眼白,眼皮双得有些饥饿的下陷,鼻子顶高了后就能够看见青的发白的皮肤,眉毛纹得又黑又粗,但是依然风骚,最近她的绯闻又起,说和她学校的领导有了一些什么事情。男人喜欢有身体语言的女人。那个拉住她的男人正在破口大骂,说肖桂芳夺走了他的青春,毁了他的人生,陈一凡看那男人年纪比肖桂芳小得多,眼睛里有一种类似儿子乞求母亲不要抛弃自己的眼神,那男人是坝上的范四的小儿子,范四是坝上有名的潘安,他一天游手好闲,长得牛高马大,英俊帅气,他最喜欢女人流汗的样子,每次一看见女人流汗,范四的眼睛就如同喝了酒一样的迷醉。他有三个儿子,都和他一样是坝上有名的美男,尤其这小儿子更是继承了范四的德行,成天就靠和有钱的女人鬼混过日子,被范四小儿子拉住的肖桂芳一脸尴尬,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