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迟,雨落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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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幽幽的回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下,怒目而视,幽黑的眼眸中乍现骇人的寒光。
男生呆怔住,她从下往上看着他,但给他的感觉却是居高临下的俯视。
冷漠的眼神像在仇视着一个与她有深仇大恨的仇人。
他打了个寒颤,收起好东西,吓得缩到了服务台里。
溪淡漠的扫了眼吓得瑟瑟发抖的胆小男生,忽而,她淡淡的一笑,从他的眼前走过,走向文艺会馆的大门。
夏日的风热乎乎的,一棵棵梧桐树在地上投下班驳的影子,有点点如星辰的阳光在树叶的空隙闪耀。
她正跑着,突然一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顿时,一天的星星在她的眼前闪耀。
本小姐心情正不爽得很,竟敢还有人来冲撞?
她气愤的抬头,看清了面前的人后,声音卡在自己的喉咙里咦?
黑面修罗腾子千和白衣剑客安晨站在她面前,像黑白双煞。
“啊,哥哥,看到爷爷没有?他刚说要去法国出差。”溪捂着撞疼的脑袋,急急地问。
“走了。”安晨的手覆上她的头,揉着刚才撞的地方。
“哦,那你们要去哪?”看他们满脸焦急的神态一定有什么急事。
“晨,别跟她罗嗦了。”腾子千不耐烦的催促了声,说完,跑到校门口坐进辆像早已停在那的黑色林肯车里。
“你先回家,子千家出了点事我去帮他忙。”安晨向他点头应了声,侧头丢给溪一句话就准备走。
溪狐疑的看着他们慌里慌张的钻进车子,迅速跑过去硬挤到车里。
“我跟你们一起去,人多好办事。”她意气风发的说。
“白痴,谁让你跟来了,快下去。”腾子千毫不领情的瞪了她一眼,大手一伸,就要把她扔下车。
“腾子千,你给我放手,我可不是去帮你,只是担心我哥。”溪甩开他的手,理直气壮的说,一点也不肯妥协。
“溪,别闹了,回去。”安晨转过头严肃的说,深邃的眼眸盯着她,和腾子千一左一右准备把她给架出去。
“啊,今天你们不说去干吗我就不回去。”想打发她可没那么容易,她死死的抓住车把手耍赖。
拗不过她,他们不再坚持,平淡无奇的叙述事情的缘由:腾子千的妹妹—腾子莎在学校和另一名同学一起失踪了。据以往的经历看,他们猜测有九分的可能是被人绑架了。
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溪不再吵闹,安静的坐着。她偷偷瞄了眼腾子千,他满脸焦虑的神色,脸色难看的望着窗外。
她凑到安晨身边,小声的问小莎是否确定小莎失踪了。
安晨毫不迟疑的告诉她8岁的小莎有很严重的自闭症,从不主动跟外人接触,他很肯定地否定了她的猜测。
溪小心翼翼的问他们为什么不报警,边警惕的看着腾子千,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那只快暴发的狮子。
安晨微皱眉头,语气坚决地说不能报警,就因为以前也碰到过类似情况,不仅害小莎受了伤,连带吓得病情也加重了,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变得凝重。
二十多分钟过后,车子在郊区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停下,远处是浓密的树林。
“少爷,这是您要的二十万现金。”
司机递给腾子千一个黑色的小皮箱,然后肃然的站在车子边。
他轻应了声,表情阴霾的接过,提着皮箱走向树林。
“他要去哪?难道那些绑匪在树林?”溪跟着跳下车追上他们,好奇的问。
“你坐在车里等。”安晨伸手拦住她,态度坚决得不容反驳。
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在望向树林的刹那变得冰冷无比,直穿入树林的深处。
“哥,你该拦的是腾子千,他这样进去就算绑匪在,问题也会变复杂的。”溪很认真的说,边绕过他的手,跑到腾子千面前,“把箱子给我,告诉我大概位置。”
腾子千躁郁的斜了她眼,大手一挥,迈着大步径直朝里面走。
溪疾步向前,对准他的脑袋一掌擘下去,手法准而狠。
咚——
腾子千突然停住了,他的脸上出现异样的表情,他的左手扶上了自己的后脑。
头部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闷痛,他本能的用手捂着脑袋,反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那个谋害他的人:
“你找死。。。。。。”
他铁拳紧握,却还来不及挥到半空中,他闷哼了一声,全身瘫软无力的向后倒了下去。
“哥,你照顾他,我保证把他的妹妹平安带回来。”溪弯腰抢过他手里的皮箱,边跑边冲后面喊。
“你回来,那里危险。”安晨顾不得去瞧腾子千的伤势,紧追了上去,焦急的喊,声音中带着浓重的担忧。
担忧的呼喊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溪才放慢了脚步,轻拍着胸脯,庆幸还好没追到。
崎岖不平的山间小道旁,到处长满了一丛丛生长茂盛的荆棘。
沿着小路艰难的往上爬,溪心里愤愤然,直骂绑匪是笨蛋。
她生平最讨厌的事就是爬山,可如今——
鞋底沾满了松软的黄泥,长裤上挂着不知在哪粘上的带刺小球,爬到半山腰人已是累得气喘嘘嘘,却还没看见半个人影。
整个樟树林只听到风吹得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林间静得有点诡异。
溪站到高处眺望了下四周,欣喜的发现从石缝流泻的小溪旁边有个小凉亭,好像有几个人影晃动,正东张西望的坐在那里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溪放轻脚步,尽量踩在光秃秃的泥土上,不发出任何声响,静悄悄的靠近那个地方,侧耳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你说腾家的人会来么?”一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不确定的问,不停的张望着通向山下的那条路。
“谁晓得,姓腾的那家全是些固执又死板的老顽固,”另一个秃顶的男人没好气的说。
“深哥,你们别担心,哪有父母不管子女的。”
稍为年轻的男人忙安抚他们不安的情绪。
其他几个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会,才有些不太敢肯定的点点头。
“深哥,他来了。。。。。。”
忽然从山下跑上来个人,气喘如牛的对那个有疤的男人说。
“真的,腾世海来了?”叫深哥的男人惊喜的问,眼中闪动着阴谋得逞的亮光。
“不是,是。。。。。。是他儿子来了,我到腾家去打听了,腾家的人都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那个大少爷在学校表演完节目后就不知所踪,有人看到他的司机去取钱了。”
“妈的,老子不来,儿子来送死也一样,谁叫他腾家做事太缺德。”深哥恨恨的往地上啐了口口水,怒目圆睁。
“算了,深哥,我们还是拿到钱就放了他们,作恶多端的人迟早会得到报应的。”年轻的男人不知是胆小怕事还是什么,拍了拍深哥的肩膀奉劝道。
“你小子懂什么,姓腾的居然翻脸不认人,老子为他们家干了大半辈子,说裁员就裁员。没有经济来源,我那一大家子怎么活,他们无情就别怪我无意。”深哥拂开他的手,愤懑的指责腾家的不是。
为了这点小事就去绑架别人女儿还真是幼稚,也不知腾家是不是真的这么坏呢?
溪躲藏在一丛荆棘后,冷静的想着。
“阿飞,那小丫头和兔崽子藏在哪了?别给他们偷偷溜了。”秃顶男人问那个年轻的男人,不放心的嘱咐声。
“放心,他们就在咱眼皮底下,谁也想不到的。”阿飞神秘兮兮的指了指不远处那块大石头。
溪吃了一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光滑的大石块底下有个小洞,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手脚被人用绳子捆着,嘴里塞着块大毛巾。
她忙躬着身子,轻手轻脚地移动到那块大石头边。
看到有陌生人靠近,脸色有些苍白的小女孩惊恐的张着双大眼,身体不安的抖动,蜷缩着身子往里面缩,长相依晰和腾子千有些相似。
“嘘,别怕,姐姐现在就救你们走。”溪伸出食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动手帮他们解开绳子。
“明阳的姐姐。”小男孩扯掉嘴里塞的毛巾,亲热的喊了一声,一脸欣喜若狂的拽着她的衣服。
这个声音有点似曾相识,溪定睛去看,小男孩的脸脏脏的,样貌是有点眼熟,不过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我是小民啊,还有哥哥。。。。。。”小男孩看着她茫然的样子心急起来,双手不停的比划着拉琴的样子。
“小民?。。。。。。噢,拉小提琴的那个小民?”溪恍然大悟的拍了下额头,他不就是在这里她认识的第二个人。
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她抱起坐在地上吓坏了的小莎,附在小民耳边嘀咕了几句,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小民迟疑了会儿,在她的注视下目光变得坚毅自信,朝她挥了下手才迈开小腿跑下山。
“小莎别哭了啊,等下就能见到你哥哥了。”溪刚松了口气,才发觉怀里的小女孩在无声的流着泪。
哥哥两个字触动了小莎的泪腺神经,她反倒小声的啜泣起来,不信任的看着陌生的大姐姐,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戒备。
溪轻拍了拍她的脸蛋,秀美的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
那抹笑容,温馨而又让人觉得安定。
“你。。。。。。你认识哥哥?”听到她能直呼出自己的小名,小莎的嘴唇嚅动了下,声如蚊呐的问。
“是啊,我们现在就下山,他在山下等你。”
溪亲切可人的笑,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抱着她慢慢的走出石洞。
小莎歪着脑袋,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很奇怪的感觉,陌生的姐姐让她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依靠,很安心,很温暖。
溪低头看了她眼,可怜的模样和自己当年有得一拼。
只是当时她没有哥哥,而她却一直有。
她比她幸福。
正文 第二十章(5) 如火如荼的演出
更新时间:2008…9…23 16:58:21 本章字数:2546
“臭丫头,竟敢来坏我们的好事。”
一声冷冷的暴喝,小路旁突然跳出几个人,恶狠狠的瞪着溪。
溪轻蔑的看了下,刚才那几个人全都到齐了,本来想就这么静静离开算了,看来是不行,非得惹她动手。
“好事?绑架也算好事的话,世上还有坏事?”她冷哼,像听到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冷漠的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国度传来。
“既然知道了,那你就留下来陪那小丫头。”秃顶男人向前跨了一步,想来抢她怀里的小莎。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溪冷冷的一笑,抱紧小莎面无惧色的继续向前走。
“反正都做了,不在乎多绑一个。”深哥满不在乎的说,边向其余几个人使了下眼神,他们马上会意的把破坏他们计划的少女包围起来。
溪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表情淡漠镇静。
“小莎在这坐会,闭上眼睛,不要怕。”她抱着小莎慢慢蹲下身,让她坐在还算干净的石块上。
小莎恐惧的看看那些人,又看看她,出人意料的坚定地点着头,紧紧闭起双眸,只留下长长的睫毛还一颤一颤的,宣泄着内心的不安。
溪抚摸了下她的头,随手折了根小竹子。
几个人影笼罩过来,黑影参差不齐的印在她身上。
微风吹来,阵阵香得薰人的樟树香弥漫在周围。
溪柔美的唇角,忽然低柔的笑开,如同索命的妖魔,魅惑横生。
一片诡异的寂静,绑匪们被那诡异的笑容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吓得硬生生打个寒颤,心里有点打鼓,却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几双大手如饿虎扑羊般抓向眼神冷漠的陌生少女。
溪淡淡一笑,笑得轻蔑而冷漠。
她机敏的挥动手中的竹子,笔直的刺入他们的大腿处。
竹棒轻灵的在手中翻转,重重的拍打在人身上时发出声声啪啪的脆响。
三分钟后,绑匪们躺在地上,吃痛的捂着胳膊和腿,面色难看又痛苦。
“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如果你们对腾家有什么不满,尽可以找他们家大人去当面理论,别拿小孩子作文章。”溪扔掉手中的竹棒,淡淡的说,看他们的眼里更多的是悲悯。
“你以为你是谁?腾家没一个好人。”深哥揉着出血的手臂恨恨的说,对她的话很是不屑。
“天地有正气,人间有正义,一切罪恶始于暴力,却源于思维偏差,以暴制暴是非常手段,不可乱用。这是我老师要我记住的话,我希望你们以后也能记住。”溪微仰起头,高贵如圣洁的女神,庄重的宣读着主宰人间的圣律,神圣不何侵犯。
她的话说得像得道的高僧,掷地有声,有种让人信服的魔力。
绑匪们怔怔的望着向山下匆匆跑去的单薄身影,似乎陷入沉思。
在他们旁边的地上,还静静躺着张金色的银行卡。
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只余下落日的余晖。
晚风刮起树叶哗啦啦响,奏响着狂乱的乐章。
小莎害怕的捂着眼睛缩成一团,大热天身子却冰冷。
溪顾不得绕大道,抄了条小路,一想只想早点把她交到腾子千手中。
奔跑的途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刺进鞋底,钻心的疼。衣服也被缠绕的藤蔓钩住,她轻轻一拉,袖子就给扯烂了。
“哥。。。。。。哥哥。。。哥。。。。。。”小莎忽然急切的叫起来,像找到久违的亲人,眼眸中闪烁着激动又欢喜的光芒。
溪抬眼望去,才发觉她们已走出了树林,前面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向她们跑来。
“小莎,你有没事?”腾子千一把抱过小莎,担忧的打量着泪水涟涟的她,全然没有平时在学校里的嚣张跋扈。
“她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溪卸掉一口紧绷的气,精疲力竭地双手撑在大腿上。
腾子千充耳不闻,既不道谢也不看她,抱起他妹妹放到车上去了。
真是狼心狗肺的人,难怪那些人说腾家没好人。
她突然觉得气愤难当,愤慨的瞪着车子的方向。
“你太乱来了。”安晨冷着脸,生气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溪。
“哥哥,你别瞪了,我保证没有下次。”她自觉理亏,头埋得低低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