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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非常岁月扭曲情欲中的成长嘶叫无声-第6部分

小说: 非常岁月扭曲情欲中的成长嘶叫无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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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品味着嘴里的乳汁馒头烩白菜。
就在肖红军不耐烦地盯着妹妹吃饭的时候,父亲肖学方在去食堂的路上被几个红卫兵截走了。
肖学方起初认为他们一定搞岔了,并一再解释自己无职无权,既不属于学术权威,也没参加任何组织,只是胆小如鼠的良民一个。可那几个红卫兵都不理他,板着脸,把他连推带搡地弄到了霍光德面前。

嘶叫无声 四(2)

肖学方看见霍光德便觉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说:“老霍,我对他们讲他们不信,你知道我的,……”
霍光德摘掉头顶的军帽扣在桌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盯着他,“你小子行啊?瞧着是个蔫儿屁,胆儿可不小。自个儿说吧。”
肖学方眨巴几下眼,“说啥?”
“跟我装傻是吧?甭觉得脑门儿上没毛儿就比别人聪明,没事儿我能找你吗?”
“可……我实在搞不清楚,……”
“得,甭啰唆啦。”霍光德打断他,“别的先甭说,就说说医务室那姓王的,还有那些个葡萄糖。”
一听这个,肖学方身子里的血忽悠一下涌过了脖子,耳朵里像藏了只蜜蜂似的“嗡嗡”直叫,光脑门儿上渗出汗来。
霍光德见状颇感得意,解下武装带,在桌边敲了敲,“这下儿想起来啦?”
“想起个球呀?”肖学方脑子里一片冰凉,嘴上却不由自主地嘟囔。其实这句脏话他最早就是从霍光德那儿学来的,平时跟系里老师在一块儿没机会说,此时糊里糊涂地张嘴就来。
旁边的一个红卫兵绷不住了,朝肖学方屁股上给了一脚,厉声道:“到这儿还敢嘴硬?告诉你,在我们红卫兵面前,你只有老老实实!顽抗到底就是死路一条!我们的政策……”
霍光德冲他一摆手,“得得,跟他这种人说这个没用,去把那破鞋叫进来。”
肖学方闻声一惊,还没容他多想,王亚玲已经出现了。
破鞋王亚玲身上裹着件配发给锅炉工穿的蓝色棉大衣,脚上趿了双圆头棉鞋,头发蓬乱地遮住半边脸。这与她在肖学方心目中的样子差了很远。
霍光德撇着嘴,似笑非笑,瞄着肖学方脸上的反应,“怎么着?剩下的还用我说吗?”
肖学方没听见他这句话,眼睛瞪着王亚玲,努力想弄清楚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儿。
“姓肖的!别说我们没给你机会,你要真打算跟无产阶级司令部对抗到底,就让你尝尝红卫兵的厉害!”
肖学方还是没听见,脑子里昏暗的一团,口水已经淌到嘴角上,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叫。
霍光德显然对他这样的反应不甚满意,皮带又一次敲到桌上,转头吩咐那几个红卫兵:“看来咱得帮他回忆回忆。”
红卫兵里有个女的,长得精明利索,闻声立刻从墙角拽过一只脸盆,又把准备好的一桶脏水倒进去,墩到王亚玲跟前,“洗!”
王亚玲还在犹豫,那几人已经七手八脚将她按到一张凳子上,扒掉她脚上的鞋袜。
盆里的水显然是凉的,王亚玲的脚刚伸进去便浑身一抖。
霍光德一拍肖学方肩膀,“澡堂子这帮人也真够懒的,大池子里这点儿泡澡水打国庆节到这会儿就没换过。去吧,尝尝鲜儿。”
他把肖学方拽到王亚玲面前,两个红卫兵过来一撅他胳膊,把他脑袋直按到脸盆上。
“你不是好这个吗?舔!不舔干净甭起来。”
王亚玲眼见肖学方的秃脑门凑到了自己脚前,不由得抬头哀求地看看霍光德。
“看我干吗?把脚伸出来!”霍光德严厉地盯着王亚玲。
王亚玲的脚在凉水里冻得煞白,颤抖着挪到盆沿儿上。
周围的人神色既紧张又兴奋,那个女红卫兵索性蹲下身,大气不出地盯着肖学方。
屋子里忽然静了,王亚玲脚上的水“滴答滴答”砸到盆里。
肖学方本想朝后闪,可胳膊被四只手拧着,动弹不得。实际上他并不是想躲开那只脚,只是因为凑得太近,眼前混沌一片,看不清。这只脚对他来说实在太熟悉了,脚背上那些凸起的青筋,左边脚踝上的一粒黑痣,大脚趾旁略向外翻出的脚骨,都曾久久停留在他舌尖上。可此时,全都成了模糊的一团。洗澡池里的水有股特殊的味儿,令他脑子里闪过苏北老家土屋前的那片水塘。幽绿的、被蚊虫扰起一圈圈涟漪的塘水,在夏末的斜阳里显得那么宁静。……

嘶叫无声 四(3)

正在“风雷”指挥部里帮着写标语的林仪无论如何想不到,不久前她随口吐露了葡萄糖的事儿,如今已经成了肖学方倒霉的根源。
按说这原本怪不得林仪,虽说她没留神在牛大姐和小乔跟前提起了葡萄糖的事儿,可这俩人都是她在印刷厂最要好的同事,往深了算,多少还有点儿朋友的意思。要不当年怎么可能跟她们俩念叨自己的房事呢?问题出在别的地方。
这阵子,林仪经不住小乔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被她拉进了“风雷”,并马上成了热情高涨的积极分子。而人牛大姐却自始至终坚定地站在“红缨枪”一边。随着两派纷争愈演愈烈,林仪和小乔在牛大姐眼里也渐渐蜕变成了敌人。所以这似乎也怨不得人牛大姐,历史上不是有很多同胞兄弟因立场不同而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的吗?何况她们这种简单的交情呢。再说牛大姐是个立场鲜明的人,既然是敌非友,以往凑在一起神吹海哨的那些只言片语便重又回到她脑子里。也亏牛大姐记性好,过去的事儿在眼前跟拉洋片儿似的这么一过,“葡萄糖”仨字“嗖”地闪出来。
起初牛大姐想到这节时,对它的价值尚存疑惑。之后的一天,她单独和霍光德交流斗争心得的时候,有一搭没一搭地带了一句。不想霍光德听了眼睛一亮,详尽追问了当时的情景,越琢磨越觉得可疑,便吩咐牛大姐暗中调查此事。牛大姐身为妇联干部,平日便有良好的群众基础。她走访了医务室的几个大夫护士,又找到两个参加“红缨枪”的化学系教师。经过一番排查分析,王亚玲的名字逐渐浮出水面。
尽管只是怀疑,性子急的霍光德还是决定突审王亚玲。
在浴室改成的“红缨枪”指挥部里,包括霍光德在内的几个核心人物虎视眈眈地围住王亚玲,逼她交代问题。
运动开始后,王亚玲多少受了肖学方的影响,大事儿小事儿都不掺和。赶上有的护士要跟着去抄家打架,她还主动替别人值班。那阵子肖学方夜里没少去医务室找她,来了也不说话,就安静地匍匐在她脚上,困得实在熬不住了才走。为此,王亚玲还真有点儿感动,心里盼着外边儿就这么一直闹下去才好。
“红缨枪”的人把她找去的时候,她心里毫无防备,更想不到跟几年前的那些葡萄糖有关。当霍光德嘴里猛不丁冒出“葡萄糖”这仨字儿,她一下儿就傻了,没扛多一会儿,便一五一十地全兜了底儿。
“红缨枪”的几个头目边听边记,不断要求王亚玲详尽描述细节。听到肖学方如何玩弄她的脚、如何深夜溜进医务室与她偷情苟合时,他们一个个已是浑身冒汗,脸膛涨红,不住口地吆喝:“接着说,还有,还有!”
搞清破鞋王亚玲和肖学方合谋偷窃葡萄糖、私下通奸的详情之后,“红缨枪”的一班人都颇显兴奋。牛大姐当时就提出要把王亚玲绑到院里游街示众,并详细描述了其他地方游斗破鞋的情景。一般说来,破鞋是一定要挂的,而且那双鞋越破越旧越好,最好是到街上按住个要饭的,直接从脚上扒下来,带着余温和异味儿就挂到脖子上。头发也得弄乱,撒上点儿枯枝碎叶草梗什么的,以暗示她曾与奸人在某个龌龊的地方野合。有些比较有创意的做法是将破鞋的鞋底剪掉,再把挖烂的鞋面缝在她的胸前,里边儿塞上两块臭豆腐。游街之前,要先往头上磕俩臭鸡蛋,趁没干的时候往上揉几把煤灰末子。如此打扮一番后,甭说看,远远就能闻见味儿。破鞋在前边走,后边有人在她腰上拴绳拽着,走几步就一抖那绳,提醒前边的破鞋自己喊:“我是破鞋!千人穿万人踩!”
牛大姐蛮有兴致地描述完游斗破鞋的精彩之处,其他人都略显向往地随声附和,唯独霍光德表示了不同意见。这只破鞋还有大用呢,别因小失大,他说。
“挖出个破鞋算什么?眼下学院那帮当权的走资派已经把咱们逼到悬崖边上了,再不找机会反击,咱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你们琢磨琢磨,这只破鞋是谁穿的?”

嘶叫无声 四(4)

“肖学方呀!”
霍光德点头:“没错,是肖学方,可肖学方跟咱学院的现任当权派是什么关系你们知道吗?同学!大学的,一个宿舍里住了四年,关系可不一般。虽然肖学方是逍遥派,可要真把他弄垮了,说不定就能从他那儿打开一个缺口,趁势彻底摧毁走资派的大本营!”
“对!”有人附和着,“集中优势兵力,攻击薄弱环节!”
霍光德脸上露出电影里运筹帷幄的首长们所特有的那种微笑。
其实当初牛大姐偶然提起葡萄糖这件事的时候,霍光德心里就像被蚊子叮了似的,一激灵。先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他眼前晃动,后来,人影不见了,却生出了这个顺藤摸瓜、老鼠拖楔子的计策。而恰恰是这个计策,说服了“红缨枪”的战友们,决定拿肖学方开刀。
霍光德心里的人影,就是林仪。
霍光德对林仪的关注源自多年前的一次偶然。那时,林仪和肖学方新婚不久,刚搬到他的隔壁。肖学方从小在江苏长大,夏天习惯了天天擦澡冲凉。可那会儿每个教工每月只配发四张澡票,不够他用的。为此,他决定在自家窗户前边接出一个洗澡的棚子。肖学方是个读书人,费好大劲儿找了些碎砖破木头回来,却不知如何下手。热心的霍光德看见了,便过来帮忙。一天的功夫,澡棚子搭好了,像模像样地用铁篦子做了扇门,四周用麻袋布帘一围,既遮眼又透风。肖学方乐得一个劲儿道谢,还专门把霍光德两口子请过来吃了顿饭。饭桌上肖学方就说,这澡棚子虽说搭在我们家,可以后你们想洗就过来,别客气。霍光德原本就不是会客气的主儿,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推辞。
没过多久,连续几天闷热难耐,澡棚子的使用频率明显增加了。这天傍晚,正赶上肖学方加班做实验,挺着个大肚子的林仪实在热得难熬,便自己温了盆水端进澡棚子里。不想她刚除去身上的衣服,霍光德推门闯进来。林仪尖叫一声转过身去,捂住前身直哆嗦。霍光德嘴里一通道歉,可眼睛却盯在林仪身上挪不开。那时的林仪已经被肚子里的红军撑得没了身段,但皮肤却变得比平时更加细腻润泽,加上她羞怯汗颜的姿态,直看得霍光德六神无主,腿脚不听使唤。直到林仪怯生生地说你快出去呀,霍光德这才猛醒了似的转身跑开。
这事儿林仪和霍光德都没跟别人提过,林仪一度见着霍光德就不免脸红,可她觉得那毕竟是个意外,人家也不是成心的,只能自认倒霉。时间一长她也就渐渐忘了,或者说再也不愿意想起来。
霍光德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个粗人,对这次意外他更是显得没往心里去,见着林仪两口子还像以前似的大大咧咧开玩笑。这使林仪更加相信,人家根本没觉得什么,自己也就不必再瞎琢磨了。可她哪儿知道,从那天开始,霍光德心里落下了病。
霍光德的父亲是日伪时期地下党的交通员,当年在天桥一带开了爿干果店做掩护,平日里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哥们儿弟兄。后来组织里出了叛徒,他父亲牺牲了,母亲带着他东躲西藏。又过了一年,母亲染病身亡,霍光德成了孤儿。父亲生前有个拉洋车的哥们儿,偶然在街上遇见沦为乞儿的霍光德,看在过去老哥们儿的份儿上收养了他。再往后,他也拉上了洋车,直到北平解放。抗美援朝的时候,霍光德报名参加了志愿军,领导看他见多识广、聪明伶俐,便派他到后勤部门学开车。不想手艺刚一学会,三八线那边就停战了。志愿军战士霍光德连枪响都没听见,就戴着大红花昂首凯旋。几年之后,霍光德光荣退伍,正赶上学院刚成立需要人,他就被分来了。和他一起分来的还有一台“嘎斯”牌卡车,也是从朝鲜前线退役的。从此,霍光德不仅成了学院的元老,更因为手里的方向盘而备受器重。
工作稳定下来之后,组织上出于关心爱护,帮他物色了一个老婆。这姑娘是学院党总支书记的亲戚,大老远从安徽农村投奔过来。书记正发愁如何打发,夫人在枕头边给他出了个主意。于是,这个大字不识、纯朴粗壮的农家丫头,便成了霍光德的老婆。对这个安排,霍光德实在是哭笑不得。心里不乐意,嘴上还得感谢组织关心。说起来他这老婆长相倒不十分寒碜,圆脸蛋,圆眼睛,圆嘴唇,瞧上去像个年画儿上的人,喜气洋洋的。可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新婚当夜,霍光德便发现了她身上的异样。一是她腿上长毛,又长又粗,从膝盖下边一直到脚脖子上全是,摸上去心里直硌硬。二是她身上有疙瘩,密密麻麻的,快赶上砂纸了。这第三样儿最叫他受不了,腋臭!到夏天往床上一躺,就跟掉进狐狸洞里似的,一夜下来熏得他脑仁直疼。天长日久,霍光德实在不堪忍受,硬把她拽到医院,让大夫给开了一刀。不想胳肢窝里没味儿了,却转到了大腿根儿上。这下可好,别人谁都闻不着,全留着他一人享受。霍光德恨得咬牙切齿,心里对总支书记连咒带骂,从此再没给过老婆好脸子,后来俩人索性分了床,杜绝了房事。

嘶叫无声 四(5)

房事一断,对霍光德来说无疑是种解脱。可时间久了,心里未免猫抓狗挠的不是个滋味。就这会儿,他在澡棚子里撞见了光着身子的林仪。
要说霍光德只是贪恋林仪的身体,未免有失偏颇。实际上自打那天开始,林仪在他心里便成了个挥之不去的梦。每次他躲在厕所里手淫的时候,眼前总出现林仪的影子,他挥汗如雨气喘吁吁地轻呼着她的名字,体验内心那种无法驾驭的癫狂。逐渐地,他发觉自己真的开始崇拜林仪了。
自从霍光德心中有了林仪,肖学方在他眼里忽然变得那么招人烦。长得跟个小鸡子似的,说话干事儿也没个男人样儿,凭什么呀?霍光德心里愤愤不平。要在平时,牛大姐若跟他念叨起葡萄糖这类无聊的事儿来,他一定不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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