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兽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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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元渊嗜钱如命,甚至禁不起银两的诱惑,也可以不择手段去害人,但他的本性绝对是善良的,只是在阴暗的臭水沟中待太久了,纯洁的心才会蒙上一层尘污脏垢。
是吗?她很怀疑。那忘恩负义的家伙,根本不将她放在眼襄,只听命於石熙尊,将石熙尊当成神般的尊敬、崇拜。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将他带到四兽山来,脱离天天过著刀光剑影、提心吊胆的日子。就是这一点,最令她生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让桀惊不驯又有点高傲的元渊乖乖的听命於石熙尊,这可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石熙尊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用金钱攻势诱惑他?还是武力逼使他就范?
据她所了解,有时候银两也未必打得动元渊这小子的心,且以暴力想让他心甘情愿的听话也不可能,他绝对会誓死抵抗。
而石熙尊却办到了,这一点倒是奇迹!
「三万两还我。」有钱才能让人家尊敬,也才能达成计画,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那一笔钱拿回来,然後再来教训狗眼看人低的元渊。
呵呵呵……一想到元渊被她用三万两砸傻的表情,她忍不住咧嘴笑了,有股无法形容的报复後的痛快感觉。
「需要什么吩咐元渊,他会交代下人去准备。」石熙尊很清楚她在想什么,又在动什么歪脑筋,只是这辈子她不会再有自由,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我不需要任何东西,我只要你将钱还给我。」有钱才能进行报复的游戏,没钱哪有戏唱啊!至今,她仍不知道他将她的三万两藏在哪裏;。
「说个理由?」他又使出一贯对付她的伎俩,想让他将三万两还给她,除非她有一个很好的原因,但无论她的理由有多充分,他都会有办法令她打消念头。
「身边有点银两,总是比较有点保障。」男人拥有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但她就是讨厌与其他女人共事一夫。
石熙尊深邃的黑眸半眯,嘴角噙著诡异的笑容等待她的下文。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铁定又认为她想拿钱逃走,虽然就事实而言,她确实有这个打算,「自从董月柔被你无情的赶离四兽山後,我有很深的感慨。岁月不饶人,女人的容貌就仿佛有如昙花,美丽只是短暂的,一旦失去吸引人的颜面,绝难逃被打入冷宫的份,所以我得未雨绸缪,先存好一笔钱,免得往後被休了、赶出门,饿死在街头。」
她说得很夸张,但要回三万两,跟他赶走董月柔有何关联?
「别怀疑我对你的爱。」全天下的女人,他只要地。
「啊?」她惊恐的睁大眼,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的傻住,表情十分呆愕的望著他。
吓人也不是这种吓法的,瞧他说得那么嗯心肉麻,害得她连听都不敢听。这种露骨的话,亏他在大白天说得出口!
幸好元渊早走人,找右扶风练武去,否则教他听见,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可奚落她的机会,那么往後她的耳根子就别想会有清静的时刻。也庆幸荷香亭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别人了,要不然这话教下人听见了,她非但不敢踏出水心榭半步,也不敢见人了。
「不还就算了。」她涨红一张脸,羞赧得不敢看他,甚至尴尬得坐立难安。
「距离成亲之日,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我要收回你的自由。」虽然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他无法冒可能会失去她的风险。
犹如听见被判无期徒刑,她愕然的抬起头来瞪著他。
「你要软禁我?」她大叫,害怕他真会这么做。剥夺她的自由,对她而言,无疑是项最严厉的酷刑。
好不容易获得他的允许,可以在园林内到处走动,甚至在左吹雪他们作陪下,还可出园林在四兽山自由游玩,突然现下活动范围仅限制於水心榭,她哪肯依啊!
「我不会让你再逃第二次婚。」他的眼神很温柔,有一抹不容置疑的深情,以及发誓要娶到她的决心。
「我保证不逃婚。」迎上石熙尊专注的双眸,黄心蝶的两颊染上一片淡淡的嫣红。
面对他霸道的誓言,她非但不会感到被约束,反而觉得有一股温暖甜蜜的喜悦充塞她的心,使她整个人感到非常的快乐。
「成亲之後,再还你自由。」她的保证根本不值钱,他无法信任她。
不过,成亲之後,她也很难会再拥有逍遥的自由,因为他会以另一种方式来束缚住她,让她再也不会有想离开他的念头。
第十章
清晨,曙光乍现,当一道强烈的阳光画破白茫茫的霭雾,一向嗜睡且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轻易起床的黄心蝶,这一天却很意外的出现在松鹤楼前。
「早啊!元渊!」她披著一件外衣,站在门前,笑容粲然的朝他打声招呼,欲让他知道她的存在。
只是元渊充耳不闻,认真的挥动著长剑,练习著右扶风传授给他的招式。
「元渊,你在练剑呀!」黄心蝶明知故问的朝他走了过去。
眼角余光瞟见她走来,元渊皱了下眉头,没有停止练剑,只是怀疑她的起身为何没惊动石熙尊?而石熙尊又怎么可能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你学得很快哦!」黄心蝶语气有著羡慕,不懂石熙尊为何不让她习武,也禁止她触碰刀、剑、鞭、枪之类的利器。
元渊还是不理会她,瞟了她一眼,见她走近,怕伤到她,他不著痕迹的舞著剑远离她。
瞧她笑得那么谄媚,且又难得的起了个大早,他用膝盖想也知道,她铁定有求於他,否则她不会那么低声下气的。
「元渊,你觉不觉得我对你很好?」她跟随著他的身影,缠著要他教她使剑。
「不觉得。」元渊终於知道她一大清早,特地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了。
「做人是不是要心存感激?」她不气馁的想说服他。
「那要看对方是谁。」见她走近他攻击范围内,担心伤著她,他乾脆收起长剑不练习了。
「我是谁?」低声下气要求不成,黄心蝶又端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夫人身分来威胁人。
「夫人。」他才不吃她那一套。
「既然知道我是夫人,你是不是该听我的话?」她摆出夫人的架式要逼使他屈服,但他胆子恁地大得却不将她放在眼裹。
「看情况而定。爷说我有权可以不听你的话。」只要是会使她受伤害的事,他都会禁止她去做,因为这是石熙尊的命令。
「我要你教我武功!」笑容不复见,她有点恼羞成怒的瞪著他,气不过他一而再、再而三不听从她的指示。
「免谈。」元渊转身离开空地。
「三万两如何?」她开高价诱惑他,但一向爱钱成痴的他,今儿个一早不知吃错什么药,却不为所动。
「不教。」他做人很有原则,也很讲信用,绝不会为了钱违背石熙尊的命令,当然,以前贫穷贪财时则例外。
「你……」黄心蝶气得怒指著他,才想破口大骂他忘恩负义,却瞧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石熙尊,顿时身子一怔,惊慌得忘记要骂人了。
而元渊则趁此机会摆脱她的纠缠,绕过松鹤楼走往素斋所准备早膳去。
「难得你起得了个大早。」石熙尊讽刺的话中有著戏谑。
虽然尚无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但夜夜同床共枕却是事实。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并不是不知道她起身离开松鹤楼,而是想知道她找元渊做什么。
很显然表面上已断除想逃婚念头的她,实际上并未放弃,否则她不会软硬兼施缠著元渊教她武功。
黄心蝶怯怯的走到他面前,犹如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孩,她心虚的低垂著头,忐忑不安的等候处罚和责备。
「时候不早了,该用膳了。」见她只披件单薄的外衣,怕她著凉,石熙尊解下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
咦?讶异的眨眨眼,黄心蝶疑惑的抬起头,不敢相信他竟没有责骂她半句,也没有质问她为何缠著元渊不放。
他不正常的反应,让她提高了戒心。
「你不生气吗?」跟著他回到寝房,她按捺不住好奇,打破沉默出声问,想知道他今天为何这么反常。
「我为何要生气?」走进内房,他将问题丢还给她。
「因为我找元渊……」她嗫嚅著,「要他教我武功。」
「没有我的命令,他不可能会教你武功。」走到衣柜前,石熙尊突然转身看著她,要她别再白费心机。
「偏心!」黄心蝶气呼呼的往床上一坐,她咬牙切齿的瞪著自己的双脚,决定要再逃第二次婚,让成亲之日只有新郎而没有新娘,以报他没收她的三万两、限制她的自由,以及不教她武功这个仇。
石熙尊在她身旁坐下,将自衣柜中拿出来的小荷包,塞到她手中。
「这是什么?」她纳闷的抬起头看著他,「你送我荷包做什么?」
红色的荷包上面绣著梅花与菊花,下边则绣著兰花和莲花。虽然来到江南的时间不长,但她知道荷包上绣著梅、兰、莲、菊为「四爱图」,是表示相爱的意思,也是一种定情的信物。
「我不要!」仿佛荷包会烫手般,她拒收的将它丢还给他。
「裏;头有三万两。」他利诱的要她收下荷包。
三万两?听到荷包内有三万两,她迟疑了。
「你要将三万两还给我?」他有这么好心吗?她很怀疑。
「没错。」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容宛如狐狸快擒到猎物般的诡异。
望著他奸诈的笑容,她犹豫了,不相信他会无条件的将三万两还给她。
「好吧!三万两我收下,荷包还给你。」黄心蝶伸手拿过他手中的荷包,才正打开荷包欲取出银票时,小手却被他抓住。
「要拿回三万两?可以,但必须连荷包一并收下。」他坚持要她放下荷包,没有什么目的,只有一个用意。
「这……」她不解的看著他,实在搞不懂他葫芦裏;到底在卖什么膏药,「好吧!我都收下。」
三万两太吸引人了,她禁不起诱惑,故意装儍;不知道荷包代表什么意义,同意他一起收下。
「荷包是定情物。」不容许她装胡涂,他阐明送给她荷包的用意。
「啊?」黄心蝶愕然,无法应付他突如其来的告白,一时之间愣住了。
「换上这个。」石熙尊突如其来的拿出一件红肚兜递给她。
瞠目的瞪著他手中的红肚兜,黄心蝶尴尬得涨红一张脸,霎时,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手中拿著的红肚兜,上头绣有一只麒麟,麒麟是四灵之一。所谓的四灵是指麟、凤、龟、龙。人们视其为祥瑞之物,而麒麟又代表著送子,他要她穿戴麒麟红肚兜,不就表示要她……
得知他的目的,顿时,她睁大两眼,当他是会吃人的猛兽,立刻拔腿就想逃,不料,他洞悉她的念头,伸手扣住她的腰,一个使劲,她身子不稳往床上倒下,他则翻身顺势压住她。
「你……你想做什么?」发现他深邃的黑眸中,有著异样的灼热光芒,她慌了,万万没想到他竟想霸王硬上弓,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届时她就真的逃不掉了。
石熙尊嘴角噙著一抹令人费猜疑的笑容,静静的凝视著她,心怀不轨的意图已很明显,他想侵犯她,将她占为已有。
「你……住手!」感觉腰带被拉掉,她惊喘一声,然被他困住而动弹不得,只能怒目瞪著他,以言语警告他别乱来。
石熙尊不理会她的威胁,扯掉她的腰带,拉开她的外衣,一件雅淡素美的肚兜立刻显露出来。
黄心蝶羞愤的瞪著他,藉以隐饰腼腆和害怕,黄心蝶气得咬牙切齿的想大叫,但最後她忍住没这么做,目光哀戚的瞅著他,希望他能停止掠夺的举动。
「距离……距离成亲之日,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你……你不能乱来!」在他两道炽热的视线注目之下,她脸颊泛红的半垂眼睑,已有心理准备。
虽然说她早晚都是他的人,但未拜堂成亲,就提早行洞房之礼,在传统习俗上是不合规矩的。
「你逃不掉的。」他呢喃的在她耳鬓处吹气,打算以婚姻束缚住她一生,并以与她行洞房之礼来令她打消想逃婚的念头。
暧昧的气氛就像是一层魔网,亲昵的笼罩在两人之间。她犹如被催眠似的看著 他,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只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愈来愈强的热气,逐渐紧紧的将她包围缠住。
「你不能这么做……」看著他解开她肚兜上的系带,她双颊如染胭脂,羞赧的别过脸,明知阻止不了他,她还是不放弃希望的想说服他。
「我能。况且,这是迟早的问题。」他熠熠炯亮的黑眸,满载浓情深爱,让她看傻了眼。
他炽热撩拨人心的气息,轻轻的吹拂过嫩颊,黄心蝶感到恍惚了,完全迷失在他温柔的眸光中。就在看见他眼底的情欲,她尚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他滚烫撩人的唇舌迅速覆盖住她的小嘴,令她失去思考能力的陷入火热的缠绵中。
欲望就像燎原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他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而她也不阻止他的侵略,让由爱萌生的情欲主宰著两人。
床帷缓缓的放下,挡去迤逦一室的旖旎春光。
寝房外,单手撑著下颔,无聊的坐在大厅中等待他们用膳的元渊,则很识趣的不敢打扰他们。
看样子没多久,水心榭即可听见婴儿的哇哇哭叫声了。
不知道这则消息价值多少银两?
如果卖给抱孙心切的石老夫人,少说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价钱。
对呀!就这么办!有钱赚总比在这无聊发呆来得好!
主意一打定,不放过任何可赚钱的机会,元渊喜孜孜的卖好消息去。
一个半月後
一轮皓月,镶嵌在黑色天鹅绒似的夜空上,疏星似棋一样排列著。
柔和的月光,穿过窗棂照射进喜字贴满室的新房,淡淡的投影在头戴凤冠、面覆喜帖、身穿霞帔的新娘身上。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夜晚,是石熙尊和黄心蝶成亲的大喜之日。
她完全没有新娘该有的喜悦心情,只有提心吊胆的紧张。害怕她那十三位兄长,加上近七十位侄子的黄氏大家族,会先将四兽山夷为平地,解决掉石熙尊後,再来找她秋後算总帐。
毕竟她逃婚事小,离家事大,且一离家出走就是两年,连一封报平安的信也没有,她实在不敢想像他们会多么的生气。显然她将事情闹大了,严重到他们一起南下排队等著教训她。
「蝶儿。」如蚊蚋般的声音自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