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兽王-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省吃俭用,辛辛苦苦工作赚来的。当然,能够让她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财产直线上升累积到五万两,不是没有原因的。
所谓家财万贯,不如一技在身,就是这个道理。她就是单凭一项厨技在江湖上行走两年,而且也是仅靠巧手的厨艺,在江南打响知名度,并藉机哄抬身价,才会如此迅速的成为一个小富婆。
一想到五万两极有可能拿不回来,她就心疼、难过得吃不下饭。再想到每天得绞尽脑汁,花样百出的做出不同的菜色,而一个月才仅可得十两的工资,且拿不到半毛钱,她更是气得连水也喝不下了。
打从娘胎出生以来,她真的没见过像他这么抠的人,亏他还是江南首富,居然小气到这种程度。随随便便到杭州城一提,任何一个巨商富贾所闻出的价码,最低限度起码也是他的十倍。
没想没气,愈想她就愈气。反正钱永远是赚不完的,只要她自由了,凭地高超的厨艺,还怕赚不到钱吗?所以她决定了,为了自由,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至於五万两,她决定不要了。
打定主意後,她准备立刻就走。
快步来到湖中此段石桥上的一座凉亭,觉得有点喘,她停下来休息,发现亭内雕栏石柱,周围垂柳袅娜,地上铺设的是鹅蛋般大小的椭圆石头。
凉风拂面,荷香沁人心脾,远山近水,令人心醉神迷。若不是急著逃亡,她真的觉得这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没注意到地上鹅卵石不规则的排列,她无形中浑然不知触动机关,直至通过凉亭走向石桥中段的三楹重檐水榭,一道石墙突然窜出阻挡住她的去路时,她才察觉犯了无法弥补的大错。
「怎么会这样?」一座乍看之下的普通石桥,居然暗藏这么多机关,难怪园林内的仆人,没有一个人胆敢来到水心榭。
「想逃?」冰冷的声音随著一道人影的到来响起,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早猜到她会有此举动的石熙尊。
而他的来到,正宣布著她的失败。
「谁……谁说我想逃!」听到他不带任何感情的冷漠声音,她的身子立刻僵住,一时心虚得不敢马上回头看他。
真是奇怪了!她才不小心触动机关,他立刻就到来,且还以无声无息的方式现身吓了她一大跳。
她实在很纳闷,他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静心斋赶到石桥这来。他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你想去哪?」要出水心榭,石桥是惟一的通道,而就算她懂得奇门盾甲、五行八卦,也未必走得过石桥。
「来欣赏风景不行吗?」深吸了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地面带微笑,故作镇静的缓缓的转过身去。
「这理由无法说服我。」他走近到她面前,俯视著她将惊慌隐饰得很好的双眼,明白的道出她的目的,「你分明是想逃。」
「胡说!」被说中事实,黄心蝶神情不自在的乾笑了声,「我又不是笨蛋,要逃也会挑时机、选时间,就算真的要逃,最起码不会蠢得选在白天,那行迹不曝露才奇怪。」
她言之有理,但就是无法自圆其说。
「这个时候是准备午膳的时间,你为何在这?」这个疑点很明显的可指出,她是临时起意想逃。
「呃……这个……」她快掰不出来了,「是因为……」
「因为什么?」他等著她的解释。
「因为……我想吃肉。」她终於想到一个可以说服他的理由,「连吃了数餐素斋食,突然莫名的想吃鸡翅,所以就……」
「不行!」他禁止她开荤吃肉。
「啥?你说什么?不行?!」她惊愕的瞪著他,没想到才随口胡绉了个理由,他就真的不准她吃鸡、鸭、鱼、肉。
有没有天理啊?失去自由,五万两被他没收了也就罢了,他居然还恶劣的想禁止她吃肉,硬性逼迫她得陪他吃素,简直没王法了嘛!
「别忘了你的身分,你只有服从的义务,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刻意提醒她目前的处境,身为一个下人,是没有资格忤逆主人的命令。
「你……」想到往後十年只闻得到肉香,却吃不到肉,她就气得咬牙切齿。
「没有我的命令,以後不准你擅自来到石桥。」石桥上布满重重的机关,一不小心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今日是算她侥幸只踏错鹅卵石,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石桥是出水心榭惟一的通路,而他禁止她到这裹,是怕她送命?还是顾虑到她发生意外,往後就没人帮他料理膳食?
思忖了一下,她觉得最有可能的答案是後者。而如此说来,她能活命不就全拜她高超的厨艺所赐?看来,在他的眼裏;,她的厨艺可能比她的性命还重要。真是悲哀啊!
石熙尊神情严肃的看著她,以眼神警告她别做愚蠢之事後,转身就走人。
「喂!我不是吃素的,你不能禁止我吃肉!」她追了上去找他理论,要他收回成命,「还有,你也不能软禁我,水心榭虽然不小,但……」
「要出水心榭可以,必须得到我的许可。」他打断她的话,允许她可自由的出入水心榭,也可在园林四处走动,不过有但书。
「你说的,不能反悔。」怕他口头承诺,隔天就忘记了,她急忙的再向他求证确认。
「除了我的许可之外,还必须由右扶风跟随著你才行。」走进静心斋之前,他停了下来,看著她诡异的说。
言下之意,她可以自由的在园林内到处走动,不过右扶风会寸步不离的跟著她,并监视著她的一举一动,以防她落跑。
而这等於没自由一样,只差别在於软禁的地方由小变大,她的活动范围由水心榭扩大至整个园林。虽不满意,但尚可接受。
至於她的鸡、鸭、鱼、肉……不用去苦苦哀求他,她就可以想像得到,已如一团气泡被截破消失在半空中一样,未来十年,她非但吃不到,恐怕连肉的香味都极有可能也闻不到。
忍不住,她呻吟了声,想不透自己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居然可怜到有肉却吃不得的程度。
这一切若要怪,除了怪他太恶劣、太「鸭霸」外,她也只能自叹倒楣,谁教她哪个城镇不去,偏偏来到杭州城,又什么人不遇,偏偏遇到他。
所以她也不用怨天尤人了,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好的,谁也不能不听从老天的安排。
「天气开始转凉了。」喃喃自语的从静心斋一路走回松鹤楼,见他面不改色、惜字如金,连一句叫她闭嘴的话都吝啬说,黄心蝶不由得开始佩服起他的忍功。
不理会她的「碎碎念」,石熙尊塞了一个枕头给她,转身走进寝房。
抱著绣著彩荷的枕头,黄心蝶莫名的愣在大厅看著他的背影,直至意识到他无动於衷的要她再睡地板时,才气呼呼的再追进寝房去烦他。
老实说,他真的很过分!居然没有半点人性的仅给她一个绣枕,不给半条棉被的要她睡地板,存心想让她在半夜冷死。
哼!她才不会让他称心如意,想折磨她,门儿都没有!
「我不要睡地上。」她不死心的继续缠著他,「这地板又冰又硬,睡起来很不舒服。」
他不理她,动手开始宽衣,准备就寝。
「不然这样好了,我委屈一点,到静心斋去睡。」她觊觎静心斋裹头的一张躺椅,虽然睡起来比不上睡床舒服,但总比睡地板好太多了。
不理会她喋喋不休的叨念,他脱掉外衫,再脱鞋躺到床上去。
「喂!你存心想折磨我的是不是?居然要我睡地板?要是万一我著凉发高烧,意外染上风寒,病得严重到全身动不了,届时看谁煮膳食给你吃。」她怒火冲天的走到床边,语气威胁的恫喝他。
然他还是一副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沉稳模样平躺在床上。
黄心蝶气炸了!若他真坚持她非得睡地板不可,那么她也有办法扰得他无法人眠,更有时间吵得他不能安静的睡觉。
「行!要我睡地板我就睡,谁教我是人家的下人,不过我丑话说在先,明儿个一早,若是我不小心著凉了,鼻涕、喷嚏、咳嗽混著饭菜一起煮,你可别怪我饭菜煮得不乾净。」她故意在他耳旁大声嚷嚷著,存心欲让他知道她的报复方式。
「你的胆子不小。」从没有人胆敢威胁他石熙尊,除了不知死活的家伙外,她算是愚蠢的第一个人。
「为了权益,当然得据理力争。」他最好别太过分,否则惹火她,他就准备饿肚子等死吧。
「一条棉被。」他的语气没得商量,仍要她睡地板。
「不,一张床。」她讨价还价,坚持非睡床不可。
「行。」他改变心意答应她的要求,变幻莫测的心情,瞬间转变快到令人无法捉摸。
水心榭可没多余的床,他答应得那么乾脆,一定有问题。
「你该不会……」她眯著眼望著他,狐疑的揣测他的动机,「要我同你睡吧?」
「有何不可?」他不介意与她同床共枕,如此一来,更能防止她毁约逃跑。
「可是……我是……」男女授受不亲,同住一个屋檐下已经很要不得了,何况再共睡一张床。
「松鹤楼中仅只这一张床。」他眼神别具深意的看著她,摆明要睡床就必须同他一起睡,否则一切免谈。
「行,睡就睡,谁怕谁。」她才不会委屈自己再睡又冰、又冷、又硬的地板。
经过一整天的观察,她发现他把契约、寄存单全藏在他怀裹,而要拿回来的惟一办法只有等他睡著後再下手偷取。
那么与他同床共枕,似乎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只不过这计画攸关她的清白、名声,所以她犹豫了。
但一想到得歹命的辛苦工作十年才能换取自由,以及为数不小的五万两寄存单,她决定豁出去了,反正牺牲一下又无妨,契约拿不回来撕毁掉也没关系,重要的是,寄存单得偷回来才行,因为那可是她全部的家产啊!
「不怕我对你圆谋不轨?」薄弱的月光投影在她身上,让他得以仔细的看清楚她完美无瑕的精致脸蛋,和白皙柔嫩的肌肤,霎时,他脑中浮现一道人影与她重叠,蓦然,他慵懒的双眼变得相当的精明犀利。
「哈,笑话,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抱著枕头爬上床,她皮笑肉不笑的哼嗤了声,完全不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
传言,他对女人一向清心寡欲,几乎已修炼到如同和尚不近女色、禁欲的程度,不过她怀疑,他有不可告人的隐疾,所以才会对女人没兴趣。
何况,瞧他白面书生相,还一副手无缚鸡的病态模样,论打架他哪打得过她,就算他力气比她大,也未必敢揍她,因为他的肚子还得靠她养,因此,谅他也不敢动她一根寒毛。
「不脱掉衣衫?」深邃的黑眸异常的炯亮,他狡猾微笑的看著她跨过他的身躯,准备开始享受戏弄猎物的过程。
神经!她干么脱掉衣衫,好等著他非礼她?她才没那么笨,情愿和著外衣睡,不舒适也没关系,再说,这样一来她要落跑也比较方便。
「不,我习惯这样睡。」她笑得好假的婉谢他的好意,用膝盖想也知道,他的提议有诈。
桧木床很大,足足可容纳三个人还有多余的空间,即使不画分隔线,或拿东西横摆在中间,他们的身体也不会碰触到对方,不过自己还是小心为妙,她选择离他最远的床内侧躺下来。
「随你。」放下丝幔,他合眼闭目,不再理会她。
没有女人该有的羞怯和矜持,也不怕会遭受他的侵犯,她非常大胆的在他身旁躺了下来,虽然彼此间有段距离,但不晓得为什么,与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算得上陌生人的男人共躺在一张床上,她还真觉得有点奇怪,却又不会形容那股感觉。
或许是行窃前的紧张,她不必刻意维持清醒,神智就已经清醒到连一丁点儿的睡意也没有。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流逝过去,她还是睡不著。
等了近半个时辰,听见耳旁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睡著了,她偷偷的睁开眼来,斜瞄了他一眼,并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触碰他的身体一下。
如预期所料,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可见他真的睡死了。
太好了!她就不相信拿不回她的五万两!
半趴著身,她的左手不安分的慢慢朝他的胸口探去,就在快触碰到他的内衣时,他突然翻身转过来面对她,虽然他未清醒过来,不过却著实让她吓了一大跳。
这么近距离的瞧他,她倒是第一次,有点意外的发现他长得非但不差,甚至还过分的好看,尤其是他那张非常具有吸引力的俊美脸孔,如果不是冷酷深沉到令人望而生畏,她想,四兽山可能早就被一群名媛淑女、千金小姐「踏」为平地了。
再次鼓起勇气,她抬起仅在半空中的手伸向他,小心翼翼的拉掀他的内衣,紧张到运气都憋住不敢喘,然而她却遇到了困难—;—;他的内衣扎得太紧,她拉不起来,哦,不,或许该说怕惊动他,她不敢使力,所以才掀不开他的内衣。
气馁的缩回手,她有些失望的垮著脸瞪著他,恼他没事内衣扎得如此紧做什么,害得她的五万两寄存单卡在他怀中拿不出来。
真是气人!明明就是囊中物,为何偏偏偷不到手呢?
她就不相信,况且机会只有一次,失去後恐怕就再也没有了。
为了五万两,她豁出去了。颤抖得再伸出手,这一次她的目标不再是他的胸口,而是他的腰束。
看著他毫无防备的睡容,照理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不该有任何的恐慌情绪才对,但不知怎么回事,她内心非常的不安,仿佛害怕他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似的。
不断的安抚自己慌乱的情绪後,黄心蝶的身子微微的靠近他,动手轻轻的解开他的腰束,再缓缓的拉开他的内衣,结果他裸露的上半身,怀裹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她错愕得怔住,无法相信契约、寄存单没藏在他怀中的事实。
难不成她看花了眼?可是不对呀!她明明亲眼看见他将契约、寄存单收进他怀中的没错啊!
还是他趁她不注意时,又将契约、寄存单拿出来另藏在某处?
仔细想想,她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毕竟契约、寄存单对他而言,是惟一可牵制她、威胁她、命令她乖乖听话的东西,对於这么重要的东西,猜也猜得到,他怎可能随便带在身上而不怕遗失呢?
她真是笨呀!居然没想到这一点。
泄气的抿著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