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床-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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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地,方地,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你是我这一生中最钟爱的女人。我的生命已经跟你联系在一起,永不分开。答应做我的新娘吧,好吗?”
“好的!My baby。”方地的两行热泪滚落下来,此时她已激动得不能自已。
第四部分乔乔向衣子逊坦白(3)
凌晨雨轻轻地吻着方地脸上的泪痕,像是喃喃自语:
“My bird!My lovely bird”
他感到自己的心在颤抖。这个可爱的女人就快成为他的妻子了。他会用一生的感情来呵护她,他将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
回来的路上,凌晨雨把车开得很慢,他把方地的左手握在他的右手里,方地再把她的右手放在凌晨雨的这只手上。方地幸福得禁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泪眼模糊。她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
“方地,你怎么可以这么幸福?”
方地已经被这种幸福迷失了。
蓝青儿终于等到了可以出国的这一天。一个月之后,她将带着儿子小黑狗远赴美国和郑俞团聚。当郑俞把这一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她并没表现出像想像的那么激动和狂热。郑俞觉得很奇怪。连蓝青儿自己也觉得挺奇怪的。也许,人往往就是这样的。刻意想得到的东西,终于得到的时候,却发现原来这件东西并不是自己那么想要的。要不人们怎么会常常慨叹“过程”最重要呢。以前,尤其是从美国探亲回来后,这里的一切,包括超市的货架,她都瞧着不顺眼。常挂在她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看人家美国!”崇洋媚外之情溢于言表。似乎她在江城再多呆一分钟,都是一种对生命的浪费,对她所崇尚的那个国度的亵渎。
公司老总听说蓝青儿要出国了,就准许她不用全天上班,可以适当地在家做些准备工作。但工资奖金照拿不误。为此,蓝青儿十分感动,觉得还是国内的领导有人情味。蓝青儿不仅觉得国内的人好,而且认为东西也好。她特意去街里给儿子买了好多件纯棉的内衣裤。她担心国外的这类东西质地不好,孩子穿着不舒服。尤其怕把小黑狗的皮肤伤着。走在街里,她情不自禁地会有一种淡淡的伤感。公共汽车站点的座椅,胜利公园里的碰碰车,文化广场的花草树林,以及宽敞美丽的人民大街。江城所有的一切忽然使她产生了浓浓的依恋之情。
对汪洋,蓝青儿更是变得温柔体贴。对于她对汪洋曾有过的尖酸刻薄而感到深深的懊悔。怀小黑狗时,汪洋一次次地陪她去医院做妇检,给她买各种各样的补品;小黑狗出生时,汪洋跪在他的小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每天半夜,汪洋起来给小黑狗冲奶;汪洋骑摩托车带着她和孩子去松花湖游玩;当她跟朋友一起吃饭、唱歌的时候,汪洋一个人在家看孩子。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都会很不耐烦;汪洋去跟乔乔见面时,她总是找各种借口跟他生气。尤其她还让汪洋给她打欠条。现在回想起所有的这一切,蓝青儿终于意识到,方地说得对,她对汪洋是太过分了。
蓝青儿躺在汪洋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突然说了声“对不起”。汪洋先是一怔,接着就把她紧紧地搂过来。他太了解身边的这个女人了。她做事向来我行我素,而且极其自私自利,从不为别人考虑。但是,他就是爱她,爱得心甘情愿。他跟她同桌三年又同居三年,这前前后后总共六年的时间,她可以满山放火,而他想点根蜡还要看她高兴不高兴。他是她家的一个“特工”,不仅看孩子做饭,而且还要想方设法让她开心。她要是心情不好,或者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他就会心疼得不得了。尤其她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他会巴不得病长在他身上。对她的孩子,他更是视为己出。一天见不着面,他的心就会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只要是孩子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半夜,他也会马上出去买给他。每当她跟朋友出去吃饭,小黑狗吵着闹着找妈妈的时候,由于不敢轻易给她打电话催她回来,就只能背着他来来回回地走楼梯。小黑狗生病住院的时候,她可以回家休息一下,而他从头到尾整整半个月没离开过。小孩子的感情是最真实的,谁对他好,他就会对谁好。每当小黑狗手里拿着一样他喜欢的东西时,问他是给妈妈还是给舅舅,他总是会笑呵呵地把东西递给舅舅。
这一切都是他情愿的。可以说,对蓝青儿他倾注了自己一生的感情,却从没有要求过任何回报。当他们在同学会上再次相遇的时候,蓝青儿就说过她迟早是要出国的,她跟他之间没有结果,而且她随时都可能变心,他对此不介意的话,他们才可以相处。他当时就说他不介意。所以,他能跟她一起生活了三年,他已经很满足了。这是他当初根本不敢想的。至于乔乔,他曾打算娶她,纯粹是出于尽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而不是出于爱。当他发现乔乔另外还有男朋友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痛苦或愤怒。有的只是一种彻底解脱之后的轻松和快慰。
蓝青儿的这一句“对不起”,他就已经满足了,再没什么可奢求的了。他哽咽着说:
“青儿,如果郑俞对你和小黑狗不好,或者,你觉得自己不开心,那就一定要告诉我。我在这边等你和孩子。好吗?你知道我爱你。”
蓝青儿从来就没打算她会回来。不管郑俞对她和孩子怎么样,也不管她过得是否真开心,她都不会回来。她曾做过最坏的打算,万一郑俞跟那个女人(她表嫂发现郑俞在跟一个台湾女子同居)有了真情的话,她会选择面对。只要她能过上那种阔太太的生活,郑俞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都无所谓。她追求的人生是一种快乐的人生。她觉得,要想快乐,首先得善待自己,释放自己。总感到活得压抑、苦闷的人,实际上,不是别人在折磨你,而是你自己在折磨自己。或者说是自虐。连自己都虐待的人,不是太傻了吗?她可不会做这样的傻人。
所以,她觉得汪洋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一定会快乐的。
蓝青儿临走之前,特意约方地去喝咖啡。对方地,蓝青儿总是有一份无法割舍的负疚和牵挂。她总是觉得方地这一生的不幸,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方地太重感情,又太过天真,很容易受到伤害。她不明白,对于女人来说,稳定的婚姻、丰厚的物质条件,才是至关重要的。有爱情的婚姻是“地狱”,没有爱情的婚姻才是“天堂”。因为,一个男人,如果他给了你钞票就不可能再给你爱情;给你爱情了,那他一定是个穷光蛋。跟一个穷光蛋生活在一起,连化妆品都买不起,这样的生活不就是地狱吗?而一个女人有钱就有了安全感,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可以不去想你的男人在干什么,他是否有别的女人。只管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寻找自己的乐趣。不过分干涉丈夫私生活的女人一定是个聪慧的女人,而且婚姻也相对稳定,就好像生活在天堂里一样。没有哪个男人会同时把爱情和钞票都放在你的婚姻里。假如有,那你一定是天使;如果你的婚姻既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那你肯定就是魔鬼。
方地在认识凌晨雨不久,就已经把他介绍给了蓝青儿认识。蓝青儿对凌晨雨的评价是稳重、儒雅,是个可以信赖的男人,很适合方地。如果方地能在凌晨雨那里找到感情归宿的话,她也就心安了。
蓝青儿终于可以如愿以偿,方地很为她高兴。同时,她又不禁替汪洋难过。她说:
“青儿,你走了,汪洋怎么办?”
“你呀,心里总是想着别人。”蓝青儿笑着嗔怪道,“他能怎么办?也只能爹死娘嫁人——由娘去了。饭照吃,觉照睡,日子照样过。”
说得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方地想,如果没有衣子逊,乔乔是不是就可以做汪洋的新娘了?她始终不明白,乔乔怎么会跟衣子逊搅在一起呢?当初乔娜死的时候,她在小荷的酒店碰到乔乔,她对衣子逊那么憎恨,恨不得杀了他,把他的脸都抓破了。怎么忽然之间,由恨变爱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就算衣子逊会哄女孩子,但乔乔也不是那种喜欢让人哄的女孩子。方地觉得很不可思议,感情上的事,从古到今,又有哪个文人墨客能说得清楚?
蓝青儿见方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笑着问道:“哎!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你的矜持雨啊?”
“他出差了。”
“那岂不更有想头?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得一周以后。去津市参加博士论文答辩。”
“你这位如意郎君的确是才华横溢啊!”蓝青儿不无羡慕地说道,“方地,我可得事先提醒你,幸福是靠自己争取来的。千万别让别的女人把他给抢跑了,尤其是他的妻子。”
方地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她觉得即使凌晨雨“跑了”,也不应该是别的女人给“抢”走的,而是他自己想走的。否则,谁想“抢”也没用。
方地跟蓝青儿分开后,沿着人行道慢慢地走着。她又开始想念凌晨雨。这会儿他在干什么呢?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这部手机是凌晨雨送给她的。他说,他要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得到她。否则,他会着急的。自从跟衣子逊断了以后,方地就不用手机了。她把衣子逊送她的总共两样礼物——手机和项链一同请小陈给衣子逊送了回去。她自己也没再买。因为她觉得她根本也用不上。无论是办公室的电话还是家里的电话,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响一次。她常常苦笑着跟自己开玩笑说,这要是突然死了的话都没有人知道,估计等到被别人发现时尸体已经臭在家里了。她刚拨过去两个号码,就听见有人喊她。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小陈。见到小陈,方地觉得很亲切。小陈也对方地很亲热地问长问短。她问小陈现在在做什么。小陈说,他现在在正正经经地上班,偶尔做点小生意。他不跟衣子逊混了。这些年跟他混得不仅要钱没钱,而且都快被单位给开除了。他跟衣子逊在一起没做过几件正经事,竟做给他“擦屁股”的事儿了。不是这个女人找,就是那个女人找的。只要找不着衣子逊了,就肯定会找到他这,而且也不分什么时候。有几次深更半夜的时候把电话打到他的家里,弄得妻子都差点跟他离婚。因为他不可能把衣子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对妻子说。如果妻子知道衣子逊的真实为人,早就不允许他跟着他瞎混了。不说这样的电话是找衣子逊的而是找他本人的,那他就得说出十分充分的理由来。可这样的理由也实在太难找了。真就得瞪着眼睛、眼珠子瞪得溜圆地编故事。好在她的妻子比较单纯,智商也一般。光说不撒谎的男人比不好色的男人还少。男人要想不撒谎可不容易。有时候,不光为自己,还得常常要为朋友两肋插刀啊。谎言是根本记不住的,往往都是说完了,蒙混过关了,过后也就忘了。他是这样的,可妻子还记得啊。她总能够把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就连当时的情形都记得明明白白。每当遇到这种情况,他就得再编故事。结果,他撒谎撒得把自己都给弄糊涂了。女人最在乎丈夫交什么样的朋友。如果他跟一个干正事的正经人在一起,即使几天不回家,妻子也放心。然而,想叫妻子对他的朋友有这样的好印象或者说是高评价的话,那就全靠他平时怎么宣传了。他一向是美化他的朋友们,尤其是衣子逊。跟衣子逊在一起,他最大的收获就是练就了一套“随机应变”的能力。除此之外,跟衣子逊在一起买东西的时候,只要他兜里有钱,衣子逊就会让他去买,而且肯定不给他拿钱。所以,三百五百的,没几天就会花光了。他一个月才有几个三百五百的?根本花不起。衣子逊整天跟他许愿不会白让他跟他混。光用嘴哄他,就是不来实的。最后他也看透他了,不过是个说大话,办小事的小人。干脆不跟他混了。他从衣子逊那儿借的钱也早还上了。用不着总觉得欠他什么似的。两人聊了很长时间,最后临分手时,小陈非常认真地对方地说:
“方老师,在衣子逊所有的女人当中,他对你是最好的。我说的绝对是真的!我敢对天发誓。”
方地微微笑了一下。她的笑容里有凄惨,有苦涩,也有从黑暗里走出来的那种庆幸和自慰。
乔乔接到林娃打来的电话后,叫她约衣子逊去桂林路的渡口酒吧,她则先他们一步到那儿,故意装出她早就在那儿的样子。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林娃,不想让她因此受到任何牵连。
乔乔到达酒吧后,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来。然后她要了一杯鸡尾酒摆在桌子上,开始一边听音乐,一边等衣子逊。她把整个计划步骤又重温了一遍。她要利用跟衣子逊在一起的这最后一次机会使出浑身解数,让衣子逊留恋她,觉得离不开她。她就可以趁机敲诈他,叫他心甘情愿地给她开支票;如果衣子逊不买她的账,她就只好跟他来硬的,恐吓他,要挟他,逼他就范。反正她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叫衣子逊家破人亡。实施这个计划最好是在他的意识处在半醉半醒的情况下,这个时候应该是他最渴望她的时候,也是他的智商最低的时候。如果这次她没利用好,那么以后她恐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一想到“前功尽弃”这个词,她的心里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姐,如果你在天有灵,就来帮帮我!助我一臂之力!”她情不自禁地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心里默默地祈求姐姐保佑她的计划顺利实施。
没过多久,衣子逊就进来了。由于刚进来,屋子里很暗,尽管他向四周看了看,但他并没看见乔乔。他选好地点后就坐了下来,把车钥匙放在桌子上,拿出手机开始给林娃打电话,想问问怎么还没到?因为林娃对他说,她就在这儿附近,不用他接。他心里有些怏怏不乐。每次跟林娃约会的时候,她都迟到。肯定是没完没了地化妆。女人就是愚蠢,偏偏喜欢在约会前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