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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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芯瞪着眼前的酒杯,如瞪着穷凶恶极的怪物。
「娘子,你再不喝了它,那为夫只好亲口喂你了。」他绽开邪恶的笑纹。
那怎么行!冷清芯被他一吓,抢过酒杯,自动勾住他的手臂,仰头喝下那「鬼东西」。
好可惜!不能一亲芳泽。时默生有点遗憾的想道。无妨,来日方长嘛!
见她被辛辣的酒液呛红了眼,他不舍的轻抚她的背脊。「没事吧?」关怀备至的口吻,让人觉得他是深爱妻子的丈夫。
冷清芯挥开他的手,抢过桌上的茶壶,仰头把茶全灌进自己的肚子里,只想冲掉口中的辣味。
时默生见她用如此粗鲁的方法喝茶,惊愕的张大眼,随即又是一阵大笑。
「都是你害的!」她将自己的失态全推到时默生身上。
「是!都是为夫的错。」他也大方认罪。
见她晕红的娇颜,含嗔的娇斥滞着女子特有的柔媚,立时酥了时默生的钢骨。
他直想把自己的允诺丢到九霄云外,就这么占有她。可惜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
不过,他很快会让她完全属于他!
「我头好晕……」虽灌下一茶壶的水,但烈酒的后劲仍使她不舒服。「我要休息……」
她站起身来,步伐虚浮,摇来晃去。时默生看得心惊胆战,连忙抱住她。
「小心点!」看来他的小娘子毫无酒量可言。
见她醉眼迷蒙,双颊生晕,红菱小嘴呵出淡淡酒气,娇柔媚态不自觉流露,就像迷惑人心的女妖精,时默生再也忍不住心中渴望,俯首吻着她的小嘴。
「唔——」冷清芯吓得杏眼圆睁,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半分力,只能软弱的依在他怀里,任他索取她口中的甜蜜。
他的吻,是毫无保留的热烈,湿热的软舌捕获了它的伴侣,勾动它缠绕交舞,传送彼此的津液。
轻狂吮吻,那如蜜糖的甜腻滋味令他心喜,这种甜蜜的滋味会令他上撤……
男人暖热的气息就在鼻端,和她急促的呼吸交流着,把她已经晕红的双颊烘得更赤热。
他在小娘子气绝前才不舍地放过她被咬得红肿的樱唇,动手脱下她身上的嫁衣。
好不容易争取到一些空气,冷清芯的神智稍稍清醒,却对他脱衣的动作再度惊慌起来。
「不!你答应过不碰我的……」
她心慌的想要遏止那无礼的手掌,但不论她如何阻挡,就是制不住这男人的肆无忌惮。
「我只答应你延后圆房的时间,可没答应不碰你。」要他不碰她,比杀了他还令他痛苦!
顷刻间,冷清芯身上只剩下贴身兜衣和亵裤,半裸的娇胭更引人遐思,时默生惊喘的咽下口中的唾液。
天啊!想不到隐藏在艳红嫁衣下的竟是绝世宝藏!
她白玉无暇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红色,更加突显她精雕细琢的五官,教他目眩神迷。
该死!他已经后悔答应她的条件。
在时默生垂涎的目光中,冷清芯羞赧的跳上床,拉过锦被盖住自己,不想让自己曝露在他侵略的眼眸中。
时默生唇畔扬起一抹邪笑,对她的自动自发感到满意。「看来我的小娘子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快速脱下累赘的衣物,钻人锦被中和她玩亲亲。
一张大红喜被,盖着一对新婚夫妻,两人的身子在喜被中滚来滚去,还不时传出冷清芯的叫骂声。
「你出去……快点滚出去啦!不要跟我抢棉被——」
「你……你不能连我的肚兜也脱了——」
「你的手不要乱摸——」
「你的嘴不要乱舔呀!」
「我要砍了你——」
直到喜被之下再无动静,只有微微的起伏和女人淫媚的呻吟声,暗示其下无边的春色。
过了好一阵子,时默生的头钻出被外,脸上挂着大大的笑。
虽然他还未占有她的娇眮,但也算把她吃干抹净了。
他暂时满足了——
第四章
冷清芯从没想过「受宠若惊」这个词也会有用到自己身上的一天。
幼时在擎天山庄,她从未享受到双亲的疼爱,每日面对的是母亲的泪水和父亲的冷漠;被师父接到山上学艺的日子里,虽然师父尽心的教导她,但出家人讲的是四大皆空,所有的情感皆藏于心中。
可是嫁到时家堡近半个月来,她确实过着备受宠爱的日子_时默生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从来不知日子可以过得如此惬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时默生不时的骚扰,常常让她觉得不知所措。尤其是在闺房之中,他更是大吃她的豆腐。
他总是不时牵牵她的玉手,抱抱她的娇躯,有时大胆的在人前吻她,弄得她满脸羞赧,娇嗔叫骂,他才大笑的放过她。
偏偏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必须顾虑他的面子,无法在人前发作;而回到房里,她更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毫无反击的能力。
在他们成亲的那一夜,他明明答应不碰她的,却扒光了她的衣服,上下其手。
可是——想起他温热的手掌在她肌肤上滑过的感觉,她的心忽然间跳得好快,好似每一寸肌肤都灼烫起来。
他对她的好,简直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根本和他在外的冷血无情、声名狼藉一点都不相符。
为了她吃素的习惯,在成亲的第二日,他就当着她的面下令时家堡的人全部吃素。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是被珍惜、被重视的……很奇怪的感觉,却让她的寂寂芳心温暖了好久。
她是怎么了?好似——越来越在意时默生的一切。
而这感觉令她心慌意乱。难道——她开始在乎他了吗?
她不敢想下去,害怕人心的变动改变她原来的方向。她不想沾染世俗情爱,更不相信有永恒不变的感情……
忽地,一阵吵闹声夹杂女子的哭叫,打断她不安的思绪,也引起她的注意。
*****
一名身材臃肿的妇人和一名中年男子纠缠吵闹,好奇的仆役在四周围观。
喧闹声引来时默生的护卫左进。「你们是在干什么?」他指着围观的仆役叫着,「一群人围在这里难看死了,还不赶快去做事!」
那对争吵的男女也想离开,却让左进叫住了。「你们夫妻留下来!」
原来那对男女是一对夫妻呀!躲在暗处偷窥的冷清芯这才明白他们的关系。
「说!为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吵闹闹?」左进问道:「你们不知道这样子很难看吗?」
是呀!为什么吵得这么厉害?冷清芯也很好奇。
夫妻俩互相推着对方,谁都不愿先开口。
「再不老实招来,就到堡主面前去说!」左进威胁道。
「没事……」在左进的怒眼瞪视下,中年男子拼命摇头,「真的没事……不劳左护法操心。」
臃肿妇人似乎想说什么,却让中年男子捂住嘴巴拉着走。
「没事?那为何段大娘一脸的委屈和愤懑?」时默生突然出现,阻断中年男子的退路。「你又为何捂住段大娘的嘴?是害怕她说出什么吗?」旁边还跟着他的弟弟时阴。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向不管堡中下人的私生活,只要尽了本分,其他的事他是睁一眼、闭一眼。
可是他的小娘子似乎有不一样的想法。
要不是发现她躲在假山后面观望许久,还一脸好奇,他才要左进过来问问发生何事。否则他才懒得管下人的私事。
「老实招来吧!段管事。我想夫人很好奇你们夫妻为何争吵。」时默生看向娘子躲藏的假山,满含笑意叫道:「清儿,你还不想出来吗?难道要为夫的过去相请?」
冷清芯不甘愿的从假山后走出来,「你怎么知道我躲在假山后面?」她也很想知道,他为何总能轻易知道她隐匿的地方?
「如果我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娘子是否相信?」见她一脸不信,时默生捧心蹙眉故作伤心地说:「娘子真让我伤心。为夫的心时时刻刻都放在娘子的身上,所以才能处处感觉到娘子的存在。不像娘子对为夫都是漠不关心,还避之唯恐不及。」他一脸的控诉,让冷清芯心虚的低下头。
左进双眼翻白,已是见怪不怪。
时阴捂嘴吞下笑声。他今日方知兄长做戏的天分,可比戏台上的旦角。
「娘子别难过,为夫不会跟你计较那么多的。」他含笑睇着她心虚的脸蛋,宽宏大量的说道。
才怪!他最会计较了。冷清芯不悦的抿嘴,暗气他抹黑她的手段。
时默生牵着冷清芯的玉手,领着四人朝书房走去,对她的不悦视而不见。「家丑不外扬,有事进书房说吧!」
冷清芯暗暗使劲,想挣脱他的掌握,却换来他的威胁,「娘子如果不乖,我就当着他们的面前狠狠的吻你。」他低着头,在她的耳畔柔声宣告。
小人!又威胁她!她气红了一张悄脸。
而由后看来,时默生就像个热情的丈夫,轻吮他害羞娘子香嫩细滑的香颊。
天啊!他老哥何时变得如此多情?时阴捂着双眼不敢看,却又忍不住由手指的细缝里偷窥。
左进一脸酷样,装作没看见。
段大娘一脸欣羡。她的死鬼从未对她这么多情。
只有段管事苦着一张脸,对周遭一切毫无感觉,只想着要如何应付眼前这一关。
他只想讨个温柔多情的小妾进门,却惹来堡主和夫人的关注——
他真是倒媚呀!
*****
一进书房,时默生在他的位置坐下,把亲爱的娘子安置在大腿上。
「不要这样子。」她挣扎着想起身,「那么多人在,不好看啦!」
「清儿又不乖了。我不介意给他们看更刺激性的一幕。」
听见他的威胁,她才认命的坐在他腿上。
「这才乖!」他倒杯热茶送到她面前,「来,喝杯茶润润喉。」他可舍不得他的宝贝娘子饿着、渴着、或是冻着。
总之,有一丝丝不适都不行。
「我有手,可以自己喝。」她轻声抗议,好似已忘了前车之鉴。
这次,时默生连威胁她也懒,直接把茶倒进自己口中,以口哺喂她,当然也不忘索取报酬。
「再不听话,为夫不介意再如法炮制。」他含笑道。
冷清芯气得失去理智,狠狠咬住他的脖子,只想发泄心中怨气。
他不怒反笑,「娘子如此多情,为夫当然也不能让娘子失望。」
他再次吻住她的唇瓣,强硬的探人她口中,吸吮着她唇间的蜜汁。
他的吻残酷得近乎惩罚,但舌尖却又带着缱绻,温存地缠住湿嫩的香舌,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男性气息渗人她的鼻,侵略她的理智,不知不觉地,她竟然主动回应他的吻……
不,这是不对的!她不断提醒自己要反抗他,但她却无法抗拒他的吻带来的莫名悸动,他的唇、他的吻、他的舌、还有他温暖的鼻息在在扰乱了她的心,令她失了平静。
时默生捧住她的小脸,毫不留情地探索她的柔软,咬吮着她瑰丽的艳唇,将之吻红、吻肿,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不……」她的挣扎止于一声轻叹。
细听那叹息声中有着淡淡的满足,与从未有过的欲望,冷清芯一惊,转头躲开他炙热的唇瓣,一张俏脸红透了。
见其他人惊愕又带着趣味的眼神,她又羞得躲进时默生的怀里。
搂住她如弱柳的娇躯,为她挡去各人的眼神,时默生露出满意的笑。
她终于学会依赖他了!
「段管事,说说你们夫妻为何争吵?」心清一好,管起闲事来也有趣得紧。
听到堡主问话,段管事如梦初醒地叫嚷,「没事……真的没事!堡主莫要挂虑。」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由段大娘来说吧!」时默生看向那始终欲言又止的妇人。
段大娘一听到堡主的话,连忙跪地请求,「堡主、夫人,请为小妇人作主呀!」满腹的委屈随着泪水滑下。
小妇人?!时阴直翻白眼。这么臃肿的身材还自称小妇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说说看吧!」
「这个死没良心的,也不想想我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同甘共苦十几年,现在却嫌我老了、丑了、胖了,就想娶小妾进门,我不答应,他就说要休了我……这还有没有天理呀!」说到伤心处,又是一阵大哭。
在场的男人,几皆认同段管事迎娶小妾之举。男人嘛!三妻四妾本就天经地义。有一个这么丑、又这么胖的妻子,谁都想多娶几名小妾回家暖床。
可有一人例外,就是时默生。因为他的心神全放在他的小娘子身上。
只见她眼露慈悲,温柔地凝视段大娘,似乎对段大娘的处境颇有感慨。
「这件事交给你处理吧!」他在她耳边温柔低语,料定她会有意料之外的举动。
「这是时家堡的内务,我没有插手的资格。」她也不想多管。
「胡说!」时默生怒斥。难道她忘了自己的身分?还是……压根不想留在他身边?他心慌的不愿多想,搂紧她的身子,「别忘了你是堡主夫人,堡中内务都以你的决定为主。」看来,他必须早点得到她的身体,断了她想离开的念头。
好,既然堡主本人授权,她也不需要客气。负心薄幸之人本来就该被教训。
她在他耳畔低语要求,时默生才含笑将她放下。
「别哭了。」冷清芯走到段大娘面前,掏出手巾拭于她脸上的泪痕。「为一个不懂得珍惜你的男人而哭,是最最不值得的事。」
「夫人——」终于有人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设想,段大娘更是哭得浙沥哗啦。
「别哭了。」抱着段大娘臃肿的身子,冷清芯就像温柔的母亲安抚受创的孩子,却让一个人气红了眼。
该死!他的娘子都还没主动抱过他,现在居然主动抱着一只肥母猪……气死人了!
时默生一个跃起,将宝贝娘子抢回怀中,惩罚的蹂躏她红艳樱唇。谁教她对别人比对自己的夫君还好。
时阴幸灾乐祸地瞅着频频拭汗的段管事,心中满是同情。
大哥对大嫂的笼爱、在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再加上女人同情女人的立场,段管事想娶小妾——难啰!
「你如果敢再抱除我以外的人,后果自负。」抱着她虚弱无力的身子,时默生温柔轻缓的嗓音像是情人间最亲呢的爱抚,眼中却有不容置疑的警告。
恶劣的男人!就只会威胁她。「对方只是个女人!」连这也要计较!
「就连女人也不行。」他就是不喜欢她亲近旁人。对她的独占欲,连他自己都惊奇。
「小气!」她娇嗔道,心却不由自主涌起一种甜蜜的感觉。
「你说什么?」他故作凶恶的语气惹得她转过头不理他。「好了,别气了。你不是要为段大娘作主吗?」轻捏着她秀气的鼻子,他讨好的把控制权交给她。
是呀!要先把段大娘的事处理好。
冷清芯若有所思的眼神在他们夫妇间游移。男人喜爱美色,就算阻止他纳妾也会在外风流,根本解决的办法……还是在段大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