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若晨曦-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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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还挂在天上,可是天空却已经升起了一颗启明星,这便预示着天要亮了。
瞧这一夜折腾得。
沈清弦一边走,一边伸出手来揉着太阳穴。忙活了这一阵子,她的头都疼得像是要裂开了似的。
真是闲了主子,忙死下人。
从来大富人家,都是享受的命。
沈清弦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加快了些脚步。
路过一条长廊的时候,突然从一几株青竹后面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把沈清弦抓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初涉爱河
沈清弦愣愣的看着大少爷离去的身影。
晚风轻拂着他长衫的下摆,显得他的高挺而又稳健的身姿又多了几分的飘逸。周围的茶花在枝头轻轻的摇曳,衬着他离去的脚步,让人,有一种心痛的美感。
沈清弦就这样站在那儿,手里捧着几枝早已经枯萎下去了的茶花枝子,秋水盈盈的双眸,如一泓清澈的小溪,映着那个渐行渐远的人影,心,也有如一池碧绿的春水,被一枚石子投中了湖心,一圈一圈,扩大成涟漪。
就这样看着他的离开,直到那个英挺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沈清弦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怅然若失的低下头,准备离开了。
一只手,却在沈清弦就要离开的时候,拉住了她。
沈清弦吓了一跳,忙不迭转过身来,却瞧见抓着自己的人,正是刚刚被自己撞得疼得真跳脚的二少爷楚龙韬。
沈清弦不由得在心里暗叫了一声哎呀,这叫怎么话儿说的,刚才不是还撞得人家疼得要命的,怎么这会子就忘记了自己身后还站着个二少爷来的?
只见身后的楚龙韬,一只手拉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他的眉毛轻轻的纠结在一处,一双黑亮的眼睛,略带着痛苦的神色,定定的看着沈清弦,一张薄薄的嘴唇轻轻的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似的,欲言又止。
沈清弦想起刚才自己那么猛的撞在了人家的下巴上,不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羞抱歉向楚龙韬笑了笑,说道:“对不住了二少爷,刚才实在是不小
“你还爱着他吗?”楚龙韬突然打断沈清弦的话。中文网问了一声。
“什么?”沈清弦愣住了,她没想到楚龙韬会这么没头没脑地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弄得自己实在是措手不及,不免愣在当场,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刚才的泪,你是为谁而流?”楚龙韬感觉到自己地心,都一点一点的破碎掉了一般。正在轻轻地裂开一个个细微的缝隙,心里的苦楚和鲜血,都从这缝隙的边缘透出一丝丝的血红,仿佛随时都会随着这些裂缝地扩大而一股脑儿的涌出来似的。
楚龙韬拉着沈清弦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想起她刚才哭泣的样子,是那样的悲伤,那样的肝肠寸断,一滴一滴。融化了楚龙韬心里所有的冰冷。楚龙韬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同身受地快乐与悲伤。他看着她笑的时候。他的心也在轻轻地笑,甜美如蜜。他看着她哭的时候。觉得自己地心都要碎了。恨不能替她挡住所有地风雨,让她在自己为她所营造的安逸地环境下安心快乐的生活。
可是。当楚龙韬看到刚才沈清弦看着楚伯雅时的神情时,不,确切的说,在沈清弦还没有看到楚伯雅的时候,楚伯雅只是轻轻的说了那么一句话,就只是一句话而已,他最心爱的女子的神色,就已经完全的变了。
沈清弦,他楚龙韬第一次,也是唯一喜爱的女子,居然只会对他的大哥心动。
他看着她的表情,在那一刻,在她只不过听到了他大哥楚伯雅的声音的那一瞬间,她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惊讶和欣喜,和一种深藏在心的深深的爱慕,就已经完全的流露了出来。
到最后,她居然忘记了他的存在般,就这样转身离开。
这叫楚龙韬怎么能够受得了?
楚龙韬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轻轻的破裂的声音,那声音虽然细微,可是它所带来的丝丝痛意,却是实实在在的,令他难以忍受。
“是为了他吗?”楚龙韬痛苦的看着沈清弦,他有些快要承受不住这种爱情的折磨了,刚刚,就在刚刚,当他环抱着沈清弦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离她是那样的近,近得可以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在那一刻,楚龙韬甚至想要放弃所有的一切来换得与这个女子共度一生的机会。
即便是曾经自己所犯下的所有罪过,他都愿意去承受,哪怕让他死后堕入地狱,忍受无限的痛苦折磨,他都愿意。只要,只要他能跟眼前的这个女子在一起,那什么都是值得的。
可是这一切,却敌不过他大哥楚伯雅的一句话,仅仅是声音而已,就足以说明了问题吗?
这叫他怎么能够甘心。
楚龙韬的眼睛里流露着痛苦和一种问询,他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却不晓得他的这一举动,已经吓坏了他的爱人。
“二少爷,你在干什么!”沈清弦被楚龙韬抓得疼了,又见他脸上的表情那样古怪可怕,沈清弦不由得皱着眉头,喝斥了一声,挣扎着想要挣脱他抓着自己胳膊的大手。
可是,楚龙韬的力气大得远远超出了沈清弦的想像,任凭沈清弦怎么挣扎,却总是挣不脱。
就像是抓住了猎物的螃蟹,这猎物越是挣扎,螃蟹就会抓得越紧。
楚龙韬一双黑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沈清弦,手,也越来越用力。
沈清弦觉得自己的胳膊好疼,疼得她有种自己的胳膊快要断掉的感觉,她急中生智,一把举起手中捧着的那几枝枯萎了的花枝,向着楚龙韬掷去。
已经枯萎了的茶花,砸在楚龙韬英俊的身上,干枯了的花朵刹时溅得四处飞散。硬硬的花枝,在楚龙韬的脸上划下了一道血印子,隐隐的疼着。
楚龙韬没想到沈清弦会用花来砸他,一惊之下,手也松开来。
沈清弦见楚龙韬松了手,便猛的后退好几步,退到楚龙韬够不到她的地方,气呼呼的盯着他看。
这个讨厌的二少爷,好端端的,又跟这里发什么疯!
“二少爷,请你自重的一点!”沈清弦板着一张脸,生气的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过身,气休休的离开了。
沈清弦的这一下子,倒把楚龙韬给砸醒了,他后退了一步,那些个茶花枝子,纷纷掉落在地上,枯萎的花朵,洒落一地。
楚龙韬脸颊被划破了一道血印子,血丝慢慢的渗了出来,挂在他的脸上,衬着他如梦初醒的英俊脸庞。
他注视着沈清弦匆匆离去的身影一、两秒,突然间笑了出来。
他先是轻声的笑着,然后,这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终于笑得前仰后合,笑得不禁扶住了凉亭的柱子才能支撑住自己的重
“楚龙韬,”楚龙韬一拳捶在凉亭的柱子上,咬着牙说道:“瞧瞧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第一百七十四章 去与留(中)
沈清弦正在月色下走向小洋楼,却不想在一条长廊上便被人一把抓了过去。
这人的力气很大,一双大手迅速的捂在了沈清弦的嘴巴上,几乎快要将她的整个脸都遮住了。
沈清弦挣扎着,身子却被一个人紧紧的抱住,拖向了后院。
这个时候,正是楚府上上下下全部安睡的时候,院子里只有天上的明月散发着清辉,淡淡的照着一片黑暗的楚府。后院里树影摇曳,叶子们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沈清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这人的钳制。
来到后院的一个黑暗角落,那个人猛的把沈清弦按在了院墙角。沈清弦感到自己的后背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全身被震得连呼吸都困难了。
“清弦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一个有如公鸦般沙哑的嗓音从头上方传过来,听得沈清弦忍不住脊背发凉。她抬起头,赫然发现站在自己对面的,是一张丑陋到极点的脸。
借着月亮的清辉,一个大大的脑壳映入了沈清弦的眼帘,这个大脑壳被一个小小的细脖子支撑着,架在一副干瘦的身板上,脸上尽是疤痕,丑陋得有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在这样的夜里,让人看了便心生寒意。
“刀疤?”沈清弦皱着眉叫了一声,随既便站直了身子,怒叱道:“你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刀疤嘿嘿的笑着,露出一口黄牙,慢慢的走近沈清弦,欺身近她,伸出一只手去摸沈清弦的脸蛋。眼睛里透出邪淫的目光,将沈清弦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个遍,说道:“只是今儿见了你。越发的觉得你漂亮了,想趁着夜色亲近亲近。”
“放肆!”沈清弦一把打开刀疤的手。转身就要离开,嘴里怒道:“当心二小姐知道了,扒了你地皮!”
刀疤一把抓住沈清弦,重新将她按在墙角,整个人贴在沈清弦的身子上。嘴里吐出臭哄哄地热气,道:“二小姐?好啊,等咱们两个快活够了,你再去告诉二小姐,我看看你能不能开得了这个口!”
说罢,一张大嘴便吻向沈清弦的脖子,另一只手,已然摸向了沈清弦的前胸。
话说刀疤这个人,一生也没有女人看得上他。
平素里。他跟着楚云汉跑东跑西,累得根本没了人样,眼看着成堆的漂亮女人围着楚老爷子卖弄风骚。恨不能用尽勾引手段。而他自己都三十多了也没个女人肯正眼瞧他一眼。可怜的刀疤,也只能顺手摸摸别个女人地屁股。拍拍人家的胸脯。便算做是一点安慰。
偏偏这楚老爷子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却是个风流种子。每每他跟女人在房间或者宾馆里快活的时候,刀疤总是百无聊籁的等在门外,或者是车里。
房间里的旖旎风光冲击在他的脑海里,令他口干舌燥。而有些时候,守在门外的刀疤,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得到房间里女人剧烈的娇喘,和呻吟地声音,这一切对于一个已经三十岁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在许多个卖笑女人地温柔臂弯里,刀疤乐不思蜀,对于女人的渴望,却像是永远也填不满地口袋,让他地两只眼睛,总是锁住在他身边来来回回的女人们。
而这个沈清弦,刀疤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她地了,总之他发现她的时候,她便已经是个漂亮而又充满女性魅力的少女了。沈清弦清透的笑容,细腻的皮肤,高耸的酥胸,纤细的腰枝和露在旗袍外面的匀称修长的大腿都在他的眼前晃啊晃的,让他跟着楚老爷子回到了云南都还惦记着这块有如鲜嫩的热气腾腾的豆腐块儿,每每想起,都会口水直流。
刀疤曾经尾随过沈清弦几次,但都因为她跟二小姐楚星朔常常形影不离而没有下手。刀疤也曾经想过跟楚老爷子说说,让老爷子看在自己为他效命那么多年的份儿上把个丫头赏给自己。可是没过多久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知道,如果换成别个丫头,肯定是没问题的,哪怕是他私自享用过了再做掉,楚老爷子都不会过问。但是这丫头可是个例外,不说别的,单说楚二小姐那个火爆脾气,是断然不会同意的,不仅不会同意,恐怕还会狠狠的赏自己几个耳光。
所以刀疤是看在眼里,馋在嘴里,急在心上。
这会子楚老爷子受了伤,沈清弦被那老王婆子带着,婷婷袅袅的赶了过来。刀疤回头看着这有如葱心儿一般的人儿,见她这段时日里,越发出落的大方迷人,一张小脸儿像是含透了水份,仿佛一捏,便可以捏出水来。一件白地儿绣着淡青色竹叶儿的短款旗袍显得她的小腰盈盈不足一握,露在外面的腿雪白而又修长,忒的让人心痒痒。
刀疤觉得一股子热浪从小腹里涌出,直冲向脑袋,仿佛他的脑袋已经被这股子热浪烧得一片空白,让他自己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般。
刀疤知道,他是再也忍不住了,今儿,是的,就是今儿个,他一定要要了这个小妮子,要不然,他得被她活活折磨死。
眼下,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他的身边,刀疤紧紧的贴着沈清弦,感受着她玲珑的身体曲线,大脑里已经一片空白,虽了一心想要达到他的目的,再没有别的杂念。刀疤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他的手在沈清弦的身上胡乱的摸着,气喘如牛,还没开始,人已经喘得不成样子了,一张大嘴,在搜索着沈清弦樱桃小口的位置,他已经管不了许多了,照她沈清弦一个女孩子,八成还没有过男人,即便是被他得了手,也不敢去四处张扬,说不定日后,他还多了一个相好。
沈清弦给吓坏了,她奋力挣扎,对着刀疤拳打脚踢,却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只得拼命躲开他的摸索和攻击,她想喊,可是刀疤的一只手扼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沈清弦又气又急,眼泪簇簇的下落。
“刀疤。”
一个温和的声音,不温不火,不远不近的传了过来。
刀疤刹时间僵硬在那里。浑身的热情,顿时有如被当头浇上了一盆冷水,激得他浑身一颤,一双眼睛,也直勾勾的盯住了前方。那尚未发泄出来的热火,也在瞬间熄灭。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对于这个声音,和这个声音的主人,他又妒又恨,妒的是他完美的容颜和做事的滴水不露,恨的是,凭什么上天就如此偏向他一人,赐予他这么多的优点?
他凭什么?
刀疤慢慢的回过头来。
果然,在美丽的月色下,站着一个挺拨的身影一袭长衫在夜风中微微轻摆,修长的身姿,一张平静如水的脸上,俊美的五官透着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
“义父受了伤,你不去守着?”那个人又说了一句。这句话不咸不淡,听上去不含任何的感情,却已然透着一股子寒冷,让刀疤感受到了丝丝的凉意。这凉意顺着他的耳朵灌进身体里,一股接一股流进心里,让心头,没有来由的升起了惧意。
第一百七十五章 去与留(下)
刀疤停止了一切的动作,回过头去,却瞧见一个修长而挺拨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后。
在一片银白的月光下,楚伯雅一袭长衫在夜风中轻摆,一双如浸透了月华般的双眼,平静而又不带丝毫情感的看着丑态毕出的刀疤。
“义父应该还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