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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别了讲坛-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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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老叶,什么事啊?”吴雁南摇了摇头让自己快点清醒起来,但他不需摇头了,叶家宝下面的一句话就是一剂催醒药。
“你走之后,我有点不放心,怕有人加到我的岗位中来,就进到报名处的房间里,我看见有人正在改自己的报名表,填在西湖中学里。”
“是语文吗?”吴雁南清醒了。
“当然是,不然我跟你说干嘛?”
“你看到是哪个学校的了吗?”
“看到了,并且很熟,是二中的借调老师何红,女的。我想我得说给你知道,你好早做准备。”
“谢谢啊,兄弟。”吴雁南太感谢叶家宝了,他差点沉溺于自信与自得编织的花环里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恨那个叫何红的女人,但恨了很久,他又突然明白,人家既然改了,现在又十点半了,你有什么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现在赶紧清醒过来。书啊,书呢,我亲爱的《新世纪教师素养》,我要攻克你!
十七号,就是考试前的那天下午,吴雁南听说准考证下来了,并且拿的时候要签名,就带上梅思月一起前往教育局。最近一段时间,梅思月成了他所有的依靠,甚至寸步不离地给他鼓劲。两个人到了教育局,走近窗口,就看见一份签名册。吴雁南拿过来,很自然地搜寻着自己的名字和报考西湖中学语文教师岗位的老师的名字。
突然,他的血液凝固了,一动不动地盯牢了除自己见过和听过的六个人之外的那个久违而又熟悉的名字,他以为看错了,闭了闭眼再看,那个名字还是清清楚楚地出现在西湖中学语文教师的岗位上。
金成龙!
天哪,太不可思议了!
不用打听,小小叶县,还能有两个金成龙不成?一定是这一次招调考试之后,县里要整顿不在岗人士,他的叔叔们把他叫回来考试了。但为什么他回城关了,也不来看看自己。毕竟同学两年,关系也很不错啊,在上海,还聊了大半夜的话呢!
哦,对了,他金成龙这一次回来,将不再以故人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是自己的敌人,一个关乎自己命运前程的顽敌!
吴雁南无法再多想了,就拿着五份准考证,带上梅思月走了。快到家的时候,碰到了叶家宝。这家伙本应春风满面才对,此时却耷拉着脑袋。他也看到了吴雁南夫妇,就停下车,任由摩托车发动机哼哼不停地响着。
“妈的,被阴了。”叶家宝说。
“什么被阴了?”吴雁南头脑里还是金成龙的名字,只信口接话道。
“我有个同学,跟我说,不报二中,报西湖中学的美术,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还是改成二中了。”
“西湖中学是设了一个美术岗位,不过那个美术老师是有背景的。”吴雁南说。
“妈的,怪不得,斗不过人家就来阴我,这回我跟你又同病相怜了。”
“什么呀,你永远没有我命苦。”吴雁南苦笑着摇摇头说。
“怎么啦?”
“金俊的侄子金成龙也报考西湖中学语文了。”
“那怎么办?”叶家宝暂时把自己的不幸放在了一边,同情起遇到强敌的老朋友来,“他以前在哪教书?”
“教院毕业后没教过书,一直在上海打工。”
“那你怕他干啥?我不信他有什么牛B,能考得过你?”
叶家宝这句话算给了吴雁南一个莫大的安慰,他喃喃地问道:“那我还有一点希望?”
“有,希望大着呢。”叶家宝像是很肯定地说。
“都说女人比男人考试强,何况我这些天就忙着找托了,哪有心思看书?操,何红这个女人看来是要坐享其成了。好在徐光文没报西湖中学,西湖中学还有两个各额,我就和他们拼一拼吧。”现在,吴雁南出口说话,总会带上一些脏字眼了。
“可是,他们是怎么把名报上你们的岗位的呢,那天晚上报名不都截止了吗?”梅思月问。
“我刚才听秦明阳说,她们是第二天在教育局改的。”叶家宝说。
“第二天还能改?”吴雁南问。
“那要看谁,阴我阴你的这些人都是有后台的,认了吧。”
“我操他妈,什么文件,报名后还可私下改动?”吴雁南狠狠地骂道。
“既成事实了,那就回吧,你们俩站在这儿叫天叫地的,还不如回去多看会书呢。”梅思月提醒道。
“也是,哎,对了,秦明阳报的哪学校。”吴雁南又问。
“城关初中。”叶家宝说。
“那他肯定有把握了,一个带了这么多年的高中数学教师能考不过那些初中的?”
“但愿吧。”

两个人互道了别,说了些祝福鼓劲的话,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如同坐在同一条风雨飘摇的遇难船上的乘客,此时相互的鼓励胜过了一切挣扎的方法。
虽然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但吴雁南是一点磨枪的心情也没有了。他恍恍惚惚地回到家里,一点也安不下来心。他感到命运的不公了,最近几天来,他付出了那么多,几乎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才把西湖中学的岗位稳住,但现在所有劳动果实被人家轻轻改动一下报考校名就将要全部窃取了。
他就这样全无心思地想着那要来的可怕的结果,同时他又接到一个电话,是刘非打来的,他想跟吴雁南要准考证。
吴雁南翻出他的准考证,上面写着姓名刘非,年龄三十五岁,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使他不得不发出较详细的询问:“你来城关了吗?”
“来了。”刘非说。
“你想参加明天的考试吗?”
“我想看看试卷。”
“那你,就考第一场好吗,说实话兄弟,我怕你比我考得还好呢。”吴雁南觉得应该直接一点,可不能被这家伙挖了墙脚。
“行啊。”
吴雁南得到了对方的回答,就和刘非约定了地点,把准考证送给了他。
再折回家,姨夫和姨妈坐在房间里,见吴雁南回来,姨夫马上提出了和吴雁南刚才同样的疑虑,他说:“你要小心那个刘非,他会不会假戏真做,借这个机会真来考试呢?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这些天在家里一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你不能让他考到底啊,我听思月说你们西湖中学又冒出两个参考者,加上刘非,你有三个竞争对手,这就难了啊。”
“没事,我也想到了,押金是我垫的,报考费是我交的,我已叫他只考第一场,他也答应了。”
“答应了?明天下午他又进了考场,你有什么办法啊?”
“那,姨夫你快出出主意啊,有什么办法拦住他呢。”梅思月焦急地说。
“嗯,除非有一个人中午的时候缠住他,不让他进考场。”姨夫深思熟虑地说。
“那这样,您老看行不行?我明天中午请他吃饭,您也来坐陪,我再把我老乡赵伟叫来,吃过饭就让赵伟开车车送他回河下中学,人情也做了,危险也除了。”
“那行,明天再说吧,你自己准备得怎么样?”姨夫问。
“唉,什么怎么样,明天去考呗。”吴雁南也不好多说丧气话,但从内心来说,他真的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第二天早上,吴雁南走进二中考场的一路遇到了许多熟人,却没有看到刘非,心想是不是故意躲着呢。他记得刘非的考场和自己的错了一个尾数,那就是邻考场了,考试结束再说吧。
他在考场里很遇到了一些熟人,甚至还有报名时被他“解决掉”的胖子,就在他的前位,他说你好我们打配合呀,吴雁南就说好啊好啊打配合。结果考试一开始吴雁南就没有打配合的想法了,因为那试卷太简单了,都是高一语文书里的课文,试题平时上课不知跟学生讲了多少遍,至于在监考老师的眼皮底下瞎折腾吗?真要配合,就等下午公共科再说吧。何况试题的份量很多,若不是一看题目就知道答案,还真不一定做得完呢?金成龙,老同学,这回我不怕你了,我敢说,你做不完一大半! 
吴雁南还算轻松地把试卷做完了,写了一篇自已很满意的文章,看看时间,还差五分钟下课。想到隔壁的刘非,他坐不住了,心想,满分一百得个九十不成问题吧,就交了试卷出门了。
他专门经过隔壁考场,从后窗户向里一望,果然,刘非那家伙坐在倒数第二位正在埋头苦干呢。这家伙的认真态度,让吴雁南更加担心了,一定不能引狼入室,得想尽一切办法将他驱逐出境才好。
他先下了教学楼,在大门口迎住等他的姨夫和梅思月,他们问他考得感觉怎么样,他说:“试卷特别容易,对教过高中的老师来说,得九十多分应该是正常的。”
“刘非呢?”梅思月问。
“在里面,我看到他了,很认真呢。”
这时候,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来了,不一会,黑压压的考试大军就往门外涌来。吴雁南翘首观望,却望不见刘非的身影。是不是从哪所小门出去了呢,要是那样的话,岂不坏事?
吴雁南只好掏出手机给邹如涛打去,说出了心里的担忧,但邹如涛却说:“你别怕,他的水平我知道,他不是你的对手。”
“我这些天没怎么看书,万一他比我考得好,我就完了,西湖中学现在又多出了两个天外来客呀,加上他就是三个,我怕——”
“你别怕他,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不会考得多好,他的水平我们知道。”邹如涛说。
“那你是不愿帮我阻止他了?”吴雁南语气生硬起来。
“不是不愿,是没必要,好了,我理解你的心情,等回头我给他打电话。”
“这还差不多。”吴雁南挂了电话。
“我刚才在这里碰到艾县长了,我跟他说到你了。”姨夫笑着说。
“他怎么说?”吴雁南忙问。
“他说他知道了。”
这叫什么话,但吴雁南也不便再多问。
人群渐渐稀了,吴雁南没了耐心,正要出校门四处去找,嘿,那家伙出来了,他似乎朝这边看了一眼,但很快低了头,放快了脚步。但是,吴雁南眼明手快,岂能让他轻易溜掉?
“刘老师,考得怎么样啊?”吴雁南冲上去,用很友好的方式攀住了刘非的肩膀。
“差得很差得很,我都没做完呢。”刘非尴尬地笑着说。
“走,我们去吃饭吧。”
“哪里话,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来是帮我忙呢,吃完饭,我叫车送你回去,再也不能让你自己掏车费了。”
吴雁南连拉带拽地把刘非弄进了等在门外的赵伟的车上,等姨夫和梅思月也上来了,赵伟就一溜烟把车开到饭店里。
梅思月点了许多菜,但刘非神情恍惚的很少下箸,更不喝酒,再加上中间接了一个电话,看他说话的神情,听那口气,一定是邹如涛打来的“提醒”话,使他更不自然了。菜还没上来一半,他就坐不住了,说:“我先走了啊,吴老师?”
“你到哪儿,让赵师傅送你。”吴雁南说。
“不用不用。”
“一定要的。”
吴雁南如法炮制,像先前一样,几乎是硬把他塞进了出租车,赵伟开上车就走了。吴雁南事前有交待,车别停,一路开到河下中学就行了。

看着车开走,吴雁南才进到饭店里来,坐下吃饭。刚吃了几口,赵伟就来电话了,他说:“那个吴老师说要到旅馆找东西,让我在这儿等他,可等了老半天,他也没出来。”
“你被他甩了,你在哪,我马上去。”吴雁南问清了赵伟的所在,跟梅思月他们简单说了情况,就出门叫了出租车走了。
来到指定的地点,他看见赵伟的车停在路边,人正搂着方向盘东张西望呢。吴雁南跑到他的车窗前。
“人呢?”吴雁南问。
“从这条巷子进去了,到现在也没出来。”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我进去看看。”
吴雁南向巷子里走去,一路打问,幸好巷子不太深,只一家旅店,吴雁南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敲开了刘非的门。
“你——”刘非自然万分惊讶。
“刘老师,怎么,要休息吗?”吴雁南看着刘非,他的手里正捧一本《新世纪教师素养》呢,因为不知是吴雁南敲门,还没有来得及放下。
“刘老师,咱就直说吧,我担心你假戏真做,考得比我还好。”
“怎么会呢,我这水平。”
“不是会不会,只要有可能我就特别怕呀,你不知道,我为这次考试费了多少心血。光说请你们还不算,我学校打点,上面找人,到处花了钱呢。第一你要是把我挤掉了,亏我良心,第二,你也挤不掉我,我在上面有人呢。”
“那不更好,你不用担心我了。”
“说到底,你是不是下午还要考?”
“我看看试卷。”
“不行,你下午必须回去,不然我心不安。”吴雁南说着就翻起了刘非的书。
“你干什么?”刘非疑惑地问。
“我把这个拿走了。”吴雁南摇着从书中翻出来的准考证说。
“哎,吴老师,你让我考完好不好,我只看一眼试卷,马上出来。”这回轮到刘非求吴雁南了。
“不行,兄弟,等我这次搞好了,我以后会报答你的,你明年来考,我一定给你铺路好不好?”
“我——”
“咱就是兄弟了,好吗?”吴雁南握紧着刘非的手,动情地说。
“好了,算了,吴老师,我没想到你会这样。”
“那我们一块走吧,我让赵师傅送你。”
“不,我要睡一会。”
“那我走了。”
“你走吧,这回你放心了。”
刘非真的倒在床上睡了,吴雁南捏着准考证上了大街,坐上赵伟的车回家了。赵伟说他有事,只把车开到东湖路小学门前,等吴雁南下了车就走了。
吴雁南回到房间里,几个人还在等他。
“怎么样?”梅思月焦急地问。
“他不回河下中学呀,我把他的准考证拿来了。”
“刘非显然是个小人,他一开始就是有备而来,你得小心他从背后捅刀子,揭你找托的底,所以也不能得罪。还有,他下午要想考,一个准考证是难不倒他的。”姨夫说。
“为什么?”梅思月问。
“我们局里以前招工考试,准考证丢了的人多的是,但有存根,人家上午又考过一场,或者他找人给证明一下,不就行了。”
“也是,要真那样,也只好听之任之,我也没辙了。”吴雁南摊开两手说。
“考试时间快到了,你也别多想,快去好好考试吧。”梅思月连解劝带吩咐地说。
吴雁南只好走了,进了教学楼,他特意经过刘非的考场,从窗户朝里一望,我操他奶奶,那家伙已经好端端地坐在里面了,不是姨夫提醒,吴雁南绝对会认为那是鬼魂现身呢。
考就考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什么办法,吴雁南只好无精打采地进了自己的考场。
这是一场充满硝烟的鏖战,上午考得好的想更上层楼,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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