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夜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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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白府的目的,是要白老爷放弃迎娶凌飘飘进门的念头,倘若假道长就是凌飘飘,他便无法理解她为何要捏造那些话,来阻挠自己与白晋然的婚事呢?
依他侧面了解,白家虽没凌家的财大势大,可怎么说在襄阳也算是有点名望的大户人家。况且白晋然人品高、相貌堂堂,配她凌飘飘并无不当,她又为何要拒婚呢?这些疑问实在令风逍遥百思不解。
就在这时候,一名全身湿透的男子,急急忙忙地闯进来。
凌飘飘本想在天黑前,赶到前面的铙上投宿,没想到却遇上这场大雨,迫使她只好暂避到这间土地公庙。
不知庙里另有他人,飘飘一进来就忙着拧去衣上的雨水,同时咕哝着:“好大的雨,”她霍地抬头,赫然发现庙内的风逍遥,顿时目瞪口呆,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能在这里吗?说这什么话,这间庙又不是他盖的,难道只准他一个人来避雨不成,咦,这个人的模样好生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风逍遥起身来到她面前,盯着她瞧。
“小兄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算一算,他二人确有过三面之缘,而三次飘飘皆以不同的面貌和他相会。不过风逍遥不知其中的原因。
“是吗?我没印象。”飘飘不太理人地轻哼着,随后将目光转移到外面,藉着关心雨势躲开他的注视,这会儿她只希望雨快停,好避开跟这个男人共处一室的危险。
风逍遥不以为然,一脸认真地摇着头。
“不,不,错不了!我肯定见过你……”像他这样俊美的一张脸孔,世间男子少有,他绝不会记错。蓦地,他击掌。
“啊!我想起来了,咱们在襄阳城的‘得意楼’见过,是不?”
她原是不想与他有所牵扯,不过既然他这么爱找她抬扛,她怎么好意思不奉陪呢?于是她佯装猛然想起,“哎呀!经兄台这么一说,我可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专门替人打抱不平的英雄,是不?”
飘飘的尖酸口气,风逍遥并未放在心上。
他微笑地说着:“英雄二字,在下愧不敢当。”
她点了头,附和道:“也对!逞口舌之快的人,确实不配英雄二字。”
好个褒贬一瞬间!难道他还写日前得意楼之事,心怀芥蒂?
师父有训,人在江湖宁可多一友,切勿树一敌。
因此,就算飘飘过去有不对之处,风逍遥也无意与“他”计较,遂放下身段向“他”请教。
“听阁下之意并非还在为得意楼之事耿耿于怀?”
她装出一脸迷糊。“恕在下记性不好,不知兄台所指的事是……”
飘飘如此回答,摆明他才是耿耿于怀之人,由此即知,论口才,风逍遥不是她的对手。
呵!他倒是挺会装的嘛!
也罢!既然人家不想再提那档事,他又何必旧事重提呢?
“过去的事不谈也罢!”走回原位,风逍遥往火里添了些木头,好意地说:“小兄弟被雨淋得一身湿,何不过来与我一同取暖呢?”
有火了不起吗?谁希罕!
风逍遥见状,微微一笑。“小兄弟何必与我客气呢?天下何其之大,你我能再相遇,足以说明我俩有缘。既是如此,咱们还分什么彼此呢?”他挪出一个位子向她招手,“过来这边坐吧!”
哼!她才不想接受他的施舍,欠他人情呢!
要不是遇上这场大雨,而这里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早就躺在客栈的天字号客房歇息了,哪还会这么倒楣,跟他同处于这种破烂的地方?
飘飘文风不动,一副无意与他共享暖火的样子,不禁令他皱起眉头。
“你全身湿透,再不过来取暖是会生病的。”
“我不过是淋点雨罢了,才没你说的软弱……话才落下,她随即“哈啾!”一声地打了个喷嚏。
“瞧!你这不是已经开始打喷嚏了吗?”劝她不听,风逍遥只好用吓的。“别固执了,你还是趁病魔尚未入侵你的体内之前,赶紧过来暖和身子,要不染了重病一命呜呼,那多划不来!”
“你少诅咒人!被雨淋,大不了伤寒罢了,哪有你说的严重?”话一说完,她又接连打了数个喷嚏。
他从没见过这么倔的人。“你不知道大病皆因小病而起吗?何况现下你已喷嚏连连,再不久病魔就会缠上你。”
咦,被他一说,好像还真有点不舒服……不行,她的生辰未到,万一她真被他那张乌鸦嘴给料到,不刚好应验了悟山道长所说的话吗?
算了,借个火罢了,大不了雨停之后,到镇上摆桌上好的酒菜请他,当是还他人情不就得了?好,就这么办!
“既然你这么热心,那我也不好再推辞。”坐入风逍遥身边的空位,她再道:“不过话先说好,我可不喜欢欠人人情,咱们就一块到镇上,让我摆桌酒宴款待你,当是还你人情,如何?”
这个提议对风逍遥而言是求之不得。
自从那日见识闻名的得意楼,使他的荷包大失血后,他就因担心所剩的盘缠不够上京而不敢再随便花费。如今有人坚持请他,又岂会拒绝呢?
于是他爽快地答应下来。“行!咱们就这么说谈定。”
“好!等雨一停,咱们就好好的痛饮几杯!”为了教自己的言行像个男人,飘飘故意表现出豪迈的作风。
“那在下就先谢过罗!”顿了一下,他往自己的头上一拍,“瞧,我真胡涂,竟然只顾着聊天,却忘了自我介绍!在下风逍遥,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敝姓林,单名一个飞字。”林取自凌音,飞则取代飘字。
“好名字,”他突然冒出一句,“咦,林兄弟怎不把湿衫解下,好……”
不等他说完,飘飘已如惊弓之鸟般从地子上跳起来,双手抱胸间道:“干嘛要我解下衣衫?”
“你的衣衫湿了,不脱下来怎么烤干它?”同是男儿身,要他脱衣服有什么好惊讶的?真是怪人一个。
女孩儿家,岂可当着男人的面褪衫呢?
分明是强人所难嘛!但碍于现下是男儿身,飘飘不敢明言,故藉词拒绝。
“我向来喜欢穿湿衣,风兄好意我心领了!”
这是什么怪癖?“不妥!湿衫穿在身上很容易生病,我看你还是把它脱下来烤干了再穿吧!”
没见过这么多事的人!飘飘不悦道:“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很清楚,不劳风兄操心!”
这个年头啥样的怪人都有!算了!要他自己不觉得冷,就随他去吧!
思及此。他道:“既然林兄弟癖爱穿湿衣,那在下也不勉强,不过你得靠火近些免得着凉。”
闻言飘飘才安心坐回原位。“多谢风兄提醒!”跟着放下一直背在肩后的包袱。
风逍遥看了眼她的随身行李,问道:“林兄弟可是襄阳人氏?”
“正是。风兄呢?”
“在下自幼跟随师父,只知打小住在衡山上的碧幽山,不知祖籍何处。对了,林兄弟带着行李,是准备出远门吗?”
“嗯。”她微点了头。
“不知林兄欲往何处?”
“不知道,不过我会一直往北走。”这是掷树枝的结果,不过她不想告诉任何人。
“没有目的的往北走?为什么?”他越来越觉得这小兄弟是个行为怪异的“游山玩水,走到哪,玩到哪,又何必定目标呢?”
“难得林兄弟如此随意,在下真是羡慕!不过,路是无尽头,你一直往北走,又要走到何年何月?你总该有个期限吧?”
“再两个月便是我的生辰……”陡地,轰隆一声巨大雷响,刚好盖住她后面的生辰二字,也打断他们原来的话题。飘飘发现此时的雨势比之前更加滂沱,不由得脸露焦急。“糟了,雨越下越大上这该怎么办?”
“是呀!我看这场雨一时半刻是停不了,果真如此的话,今夜你我便只能在此过夜了。”
与他在此过夜?孤男寡女一同过夜。
即使她打定主意终身不嫁,也不做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呀!
她摇摇头。“不不不,我不能睡在这里!”
“不睡这里,那你要睡哪里?”以现在的情况,她还有得选吗?
不能说出实话,她只好胡掰借口。“这里没床又没被,怎能睡人呢?”
风逍遥不知她是女儿身,故将她的话当真,说道:“出门在外,不可能事事顺遂,能找到一个像这里一样,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歇息已经不错了,我看你就委屈一宿吧!”
富家公子毕竟是章受惯了,哪像他,只要是有片瓦遮天,让他免受风吹雨打,他是不会在意有无床、被。这种日子对他来说早习以为常,不是吗?只是他想不通,像他这种事事求完美、舒适的富家公子,何不干脆雇辆马车,再请个仆人全程服侍,何苦要徒步旅行呢?
“一宿也不成!等雨一停,我马上就走!”
“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这里离前面的齐扬铙少说也有好几里远,就算现在雨停要赶到镇上都很勉强,何况这会儿雨还下这么大、天也黑了,你根本寸步难行,又能上哪去呢?”
“这……他的实活,堵得飘飘无言以答。
罢了!看在还等着他请喝酒的份上,就好人做到底,帮他一个忙吧!
风逍遥环顾了四周一眼后,指着后方一块干燥的地面说:“这样吧!那个位子好像还不错,既没有漏水,外头的风也吹不到那儿,可能会比较暖和。待会儿我替你清理一下,再帮你多加些草上去,这样睡起来就会舒服些。你今晚就先将就一下,如何?”
如今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也罢,反正这会儿她是男儿身,只要跟他保持距离,别让他识破身分,与他同处一室何惧之有?
这么想后,她道:“好是好,不过我声明在先,我可是不同别人挤在一块睡的。”
“你放心,我不会去跟你挤。”他指向火堆旁边说:“喏!我睡那里可以吗?”
飘飘目测了下两处的间距,想着,按常理来说,除非他有断袖之癖,才会偷袭男人装扮的她,否则以此距离,他根本碰触不到她。好!就姑且住下,倘若夜里他敢对她有所侵犯,她发誓绝对要让他悔不当初!
“好吧!一切有劳风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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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天也亮了。
凌飘飘和风逍遥相安无事地度过一夜后,便相偕往齐扬镇而去。午时未到,二人已来到镇上闻名的聚贤坊。
“两位客倌,里面请!”店小二殷切的招呼着。
落坐后。飘飘询问:“小二,你们这里最贵、最有名的菜色是什么?”
小二打量了飘飘一眼,想她一身华服装扮,不像是来此骗吃骗喝忖不出帐的骗徒,于是推荐道:“红烧熊掌。客倌,不是小店在自吹自擂,咱们店里的熊掌,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货,保证你们吃后回味无穷
就给我来道红烧熊掌,另外再来些上好的鲍鱼、鱼翅……总之,你把店里所有最贵、最好吃的东西都给我拿上来就是!”她眉头皱也不皱一下,颇有富贵人家的气势。
“客倌既然要最好的菜色,不如来桌贵宾宴,不知客倌意下如何?”店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阔绰少爷上门,小二在喜出望外之余,亦不忘强力推销。
“好吧!那就来一桌贵宾宴吧!还有,把你们店里珍藏的陈年好酒给我递上来,听到了吗?”
小二高兴得阖不拢嘴:“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语毕,小二立刻进里面张罗去。
“林兄弟,咱们不过就两个人,干嘛听小二的话要贵宾宴呢?”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法的吧?
“你是我的贵宾,当然得摆贵宾宴罗!无妨,吃不完的,就给你打包路上吃好了!”她才不要让人家以为她小气,请客就只点几样小菜,给人寒酸的感觉。
何况要吃这些菜,她多的是机会,不像他,可能一辈子连见的机会也没有,她当她不会吝啬多点些让他在路上享用。
既然付帐的人都不计较,他为何苦替他心疼、银两呢?
也好,就当是打牙祭吧。
不久后,风逍遥看见酒菜陆续送上桌,便打开鸟笼放美女出来。
有好东西吃,如果不请它出来一起享用,要让它知道,免不了又会抱怨他没好好照顾它,或说他不懂有福同享。
但为求谨慎,他仍不忘警告在先,“哪!现在给你菜吃、给你酒喝,你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就是别开口说话,知道吗?”
美女瞧着满桌酒菜,倏地眼睛大开,瞄准那些食物,不等风逍遥招呼就自个儿大吃特吃了起来,哪还有时间说话?
看着美女将嘴放入酒杯,很快地吸光杯里的酒,再看它叼起菜和肉,一眨眼往肚子里去,实在令飘飘惊讶不已。
“怎么鸟也喝酒、吃菜的吗?”
“别怀疑,它是鸟界的异类!还有,它不只喜欢模仿人类说话,连饮食习惯也要和人一样,甚至认为自已是人不是鸟呢!”
如此说来,它不就是只珍禽异兽了吗?
实际上,不管风逍遥所言事实与否,就她所知,美女确实是比小豆能干多了,会喊人来抓小偷。要她也有只这种宠物,不知该有多好!
“世上有此异禽真教人大开眼界,不知风兄是怎么训练它眙?”它的本事总不会是与生俱来的吧?
“哪有训练,它是天赋异禀!林兄弟有所不知。凡是它听过的声音,它都能毫无偏差地模仿。我记得师父刚捡它回来的时候,也不过是和它对话了几天,没多久,它就懂得跟我斗嘴,你说它是不是天赋异禀?”
美女闻言,从“百忙”中昂首回他一个瞪视。
经他一说,再见美女逗趣的模样,使得飘飘更加想要拥有它。
美女的举动惹来飘飘噗哧一笑。“你瞧它!好可爱喔!”
可爱?
是啦!要它不惹事、不跟他作对,有时候他还真觉得它很可爱,偏偏……唉!
“林兄弟对它这么有兴趣,待会儿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