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夜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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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的举动惹来飘飘噗哧一笑。“你瞧它!好可爱喔!”
可爱?
是啦!要它不惹事、不跟他作对,有时候他还真觉得它很可爱,偏偏……唉!
“林兄弟对它这么有兴趣,待会儿等它吃饱喝足了,不妨跟它聊聊。”看他受不受得了它的聒噪。
飘飘脸露欣喜的光芒。“好啊!我迫不及待想见识它的本事。”
假如能有只口齿伶俐的小鸟陪在她发边,那她就不怕日子闷了。如果风逍遥愿意出让的话,她愿意高价买下它。只不过,这种人间罕见的小鸟,他会愿意让出吗?不如先跟他建立友谊,或许他会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把鸟卖给她也说不定。
经此一想,她立刻献殷勤,替风逍遥夹菜、斟酒,同时不忘招呼:“风兄,请用酒菜……”
“多谢!”吃了一口菜,风逍遥随即点头赞道:“嗯,色香味俱全: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人间美味。”再饮一口酒:“好酒,这是啥酒?我从没喝过这样酒味香醇,烈而不呛、入口甘甜不涩的酒。”
他的脸上尽是讶异之色。
想他在碧幽谷时,吃的不是自己种的青菜萝卜,便是山猪、山鼠这脎野味,从未品尝过经过特别烹调的菜式,和特别酿制的好酒。就他过去的经验,即使有机会跟师父一起下山,也只是求个温饱随便吃吃,顶多天凉的时候,喝几杯便宜的劣酒暖暖身子罢了。
拿这次他独自上京来说,为了节省开支,他更一定不敢大胆去享受。以上回到得意楼为例,他也只敢点些价钱较便宜的小点心,只是他没想到那些小点心仍花了他不少银子,真教他心疼至今。
“既然酒菜合风兄的口味,那就多吃点、多喝些吧吧。”她再将酒斟上。
今日有幸品尝到这些山珍海味,风逍遥自是不会跟她客气,于是他反客写主地举起酒杯,“感谢林兄弟今日的盛情款待,在下先干为敬!”
;“诚如风兄所言,相逢自是有缘,你又何必跟我客气呢?来,咱们干杯。”
他一饮而尽,满意地频频赞着:“好酒!好酒!哈……林兄弟知道这酒名是啥吗?”
“小弟不懂酒,不过我可以替你问问。”她招来小二。“小二哥,你给我们喝的是什么酒?”
“这是从波斯进来的葡萄酒。听说酿藏了二十年之久呢!”小二的眼睛专注在飘飘身上,奉承道:“敝店是看客倌您一身贵气,知道唯有这种上等好酒才配得上您,才会拿出来献丑,希望两位客倌会喜欢。”
说穿了,还不是这酒贵得令人咋舌,这镇上没人喝得起,不赶快把它推销出去,难道还留着囤本吗?
闻及此言,风逍遥脱口问出:“这酒一定很贵吧?”
既是进口货,又酿藏了二十年,想必价钱……先问清楚好让兄弟衡量一下荷包,免得他待会儿付不出酒钱,那就尴尬了。
“当然罗!”小二笑了笑,“就因为此酒价钱昂贵,所以本店只进了一缸,光是这一小壶就值五十两,可想而知罗!”
闻言,风逍遥骇然地“噗”一声,把嘴里的酒给喷了出来。
“哎呀!你真是浪费,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这么一喷,少说也喷掉了好几两银子!”小二一边数落,一边擦抹着被喷湿的桌子。
天哪!一亚酒五十两引他们进了黑店了吗?
平常他吃一顿也不过是几文钱,一两银子向来够他应付好些天,可他现在单这酒就花掉五十两银子。
把他身上的钱凑足也没这个数,他们何不干脆去抢钱算了!
“小二哥,你在跟我开玩笑吧?”风逍遥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是公道价,不信你可以到附近的酒楼问问。”
小二用轻藐的目光看了眼风逍遥。瞧他一副寒酸相,不用猜也知道是个土包子,难怪会大惊小怪。要不是他身边跟个贵公子,他才懒得招呼他!
“那要是再加上这桌贵宾宴……他难以想像。
“这桌贵宾宴一共有二十道菜,用的全是货真价实的上等材料,一桌价刚好也是五十两。”
“什么?”风逍遥惊得两颗眼球差点跳出眼眶。“这桌菜也要五十两?那……那…共不就是一百两了吗?
分明是间坑人的黑店嘛!
同林兄弟才初相识,就让他如此破费,教他怎么过意得去呢?早知道是这个数目,说什么他也不会接受的。
飘飘摇着纸扇,语气轻松地说:“唉!人家开店做生意,为的就是赚钱,我们付这个数也是应该,何况才一百两罢了。”
一百两罢了?瞧他说得多轻松,真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儿子!
“我就知道客倌您识货。”小二嬉笑着:“一百两银子难不倒官倌您吧?”
别的事她不敢说,关于钱呢!那还真是从未难倒过她。
凌家财大势大众所皆知,每年除了有数不清的农地、房产供其收租之外,凌老爷还另有庞大的事业。
若要论起凌家的事业,最令人津津乐道的,首推“凌记”钱庄了。“凌记”是百年老店,可说是牌子老、信用好,且分行遍布,如齐扬镇上就有一间。所以,平常只要是飘飘向帐房开口,便是要多少拿多少,光是这趟出门,她就带了好几千两的银票在身上,足够她吃几十顿的贵宾宴,奇怪她不将一百两看在眼里。
要是小二知道她爹是“凌记”的凌老爷,大概就不会多此一问了。
飘飘一脸微笑:“当然罗!区区一百两算什么,倘若你服侍得周到,同样可以收到这个数的赏钱。”
她是一点也不夸张。这种纪录不是没有过,不是吗?不过那还得看心情而定,要是她大小姐高兴,别说是百两银子,就算要她扔出千两银子,她也不会罗唆一句。
然而凌飘飘的一席话,却教风逍遥不禁皱起眉头。
毕竟是富家人,只知挥金如土、不懂贫穷之苦。
那日在得意楼,他就亲自目睹他赏那个卖唱女一锭十两重的金元宝,可见他方才所言并非吹嘘。
这样也好,一个拿得出百两赏银的人,至少不会忖不出酒菜钱。
“真的吗?”小二顶着讨赏的嘴脸干笑着。
“话我说了,信不信由你!”言尽于此,她不耐烦地挥退小二。“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你下去忙吧!”
“是的,小的这就下去!”临走前还不忘谄媚一番。
“要是公子有需要,可以随时吩咐小的。”。
小二走远,飘飘又开始招呼风逍遥喝酒,心里打好主意,这时提出欲买美女之事。
忽地,听闻到美女出声。
“吃饱了!睡觉去!”然后自动走进鸟笼。
风逍遥替它盖上黑布,自动自发,挺听话的嘛!
她藉机提出,“风兄,你的鹦鹉可要出售?”
“出售?不,再怎么说它都是我师弟,我岂能将它卖了呢?何况师父临死前将它托付予我……”
先出个价再说。“若是我出一千两银子呢?”
他摇头。“不可能……”
“五千两?”这个价看你心不心动,。
“林兄弟,别跟我开玩笑了。”要是能卖,他早把它变了,哪会等到现在?”
“风兄以为小弟是在开玩笑?”她不悦地蹙起眉。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早说了原因,怎么还不死心呢?
“那你是认为我付不出银子罗?”以为她信口开河?好,就让他开开眼界。“风兄不信,那我就拿出五千两给你瞧瞧……”
然而,飘飘的手探进包袱摸了老半天,就是摸不到她的钱袋。咦,钱袋呢?她明明把它放在包袱里,怎会不见了呢?
飘飘把整个包袱都找遍了,就是没看见钱袋,于是慌了手脚胡找一通,连桌子底下也不放过。
“怎么了?”看她急得满头大汗,不知在找什么东西,不由得风逍遥跟着她紧张起来。
这种丢人的事张扬不得,故飘飘神秘兮兮地靠近风逍遥,在他耳边小声说:“我的钱袋不见了……”
“什么?”他大惊失色,连话都结巴了。“你……你可别吓我。”
“都什么时候了,我哪还有心情吓你。”飘飘愁眉苦脸的。“我一直把钱袋收在包袱里,可方才我找遍了包袱,就是没瞧见呀!”
看飘飘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急煞了风逍遥。
“放在包袱里怎会不见呢?来,我帮你找找!”要真不见了,那他们待会儿拿什么来付帐?他可不要因此被人送官查办!
这怎么成!包袱里有女人的贴身衣物,要被他看到,她的身分岂不被识穿?
而在飘飘正想阻止他的时候,小二却适时端着糕点出现。“公子,小的给您送甜点来了。”
“你搁着吧!”飘飘藉机收好包袱,然后朝风逍遥打了眼色示意他不得张扬。
待小二放下甜点,风逍遥跟着问:“我们还有菜要上吗?”退掉剩余的菜,也许可以少付一些银两。这是风逍遥一厢情愿的想法。
“这是最后一道了。”都已经端出甜点了还问?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公子还需要什么吗?”
“你不用忙了,下去吧!”飘飘神色镇定,教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境。
小二留了一会儿,发现飘飘没要给赏银的意思,这才摸着鼻子走人。
小二一走,风逍遥马上“旧事”重提。“你刚才找仔细了吗?我看你还是再找找吧!”
“找一百回也没用,钱袋真的已经不在我的包袱里。”陡地,飘飘用怀疑的眼光看向他,“昨晚山神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是不是你……”
“我什么?”当他是贼吗?“我要偷了你的钱袋,早逃之夭夭,哪还会留下来让你起疑?你还是回想一下,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让包袱离开过你的身边……”
也对!他没道理偷了她的钱袋还不溜的……“啊!一定是他们!”昨儿个她不是曾经将包袱交给他人看管吗?现在想想,那对兄弟确实有些古怪!
“你说的他们是谁?”
“昨儿个在襄阳城外的路上……”飘飘把经过重述一遍。
“那就错不了!准是对方故意制造事端,等取得你的信任之后,再偷偷将你的钱袋盗走!”
钱袋被盗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还是先想办法过了眼前这关要紧。“风兄,你身上有无银两?”现在她只能将仅存的一线希望,寄托在风逍遥身上。
虽说付帐的人不是他,可他也不能坐视不管,不是吗?只可惜他的能力有限,只能有多少帮多少了。
“喏!我身上就只有这些银子,不够我也没办法,”
他算是够义气了!那些银子可是他前在京城的旅费呀!
这下他身无分文,就算能徒步走到京城,也无法天天喝西北风度日。再说那点钱连付酒钱都不够。最后肯定逃不了被送官查办的命运。如此一来,别说是京城,他可能除了牢房哪儿也去不成了!
“我看看。”飘飘接过来数了数。“糟了,一共才三十二两三文钱,怎么办?”最后一线希望没了,她沮丧极了。
“还能怎么办,那已经是我全部的钱了。”他又不是富家公子,能冀望他身上有一百两银子呢?想到下场未卜,风逍遥忍不住嘀咕了两句。“方才要是随便叫点东西吃,或许我的钱还能应付,偏偏你……唉!”
钱袋被扒,难道是她乐见的吗?怎么说她都足受害者,不安慰她就算了,居然还怪她?飘飘越想越气,跟着火了起来,拉高音量:“偏偏怎样?怪我连累了你,是不是?”
“嘘……小声一点!我没那个意思,算了,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咱们还是赶快想办法脱身要紧!”
“掌柜就坐在门口守着,没付帐绝出不了大门,怎么脱身?”
风逍遥再怎么说都是一个正人君子,要他使出武力赖帐是不可能。在无计可施之下,他只能叹气:“唉!要是我有个富有的亲人住在这里就好了!”
岂料他的随口说说,却让飘飘突然想起齐扬镇不是有间“凌记”钱庄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当听凌福提起这里的管事是凌安。凌安识得她,她可以去找他想办法不是吗?不过不能照实同风逍遥说,免得他联想太多。
“我有办法了!”有了解决之道,她整个人振奋了起来。
风逍遥闻言精神一振。“什么办法?”
“我有位姑母就住在镇上,我可以找她想办法。我看这样好了,你先待在这里等我,待我向姑母禀明此事,便立刻拿银子来赎你出去,如何?”
这么巧?他语带怀疑,“你没骗我吧?”
“这种事能骗人吗?你放心,我一拿到银子就回来找你!”
“要是你不回来呢?”那他岂不是要代他受过?
“我像那种人吗?”她潇洒地指着身上华丽的衣着。
有道是:“人不可貌相”他岂能以一个人的穿着来论定呢?然而现下除了让他去找救兵以外,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好,就信你这次,不过你要快去决回,知道吗?”,“嗯!你等我!”她从桌子上拿走二两银子再将剩余的银两交还给风逍遥:“先借我一点银子等我找到姑母,一定连本带利还你。”
话落,风逍遥看她往大门走去途经柜台时,飘飘将那一两银子递给掌柜,不知跟他说了什么,只见掌柜欣喜地收下银子往他这里一瞧,接着飘飘便大摇大摆走出酒楼。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大老远,飘飘就瞧见一辆马车停在“凌记”门口,她仔细一看。
“咦,那不是家里的马车吗?”正想再往前看清楚,不料此时凌福刚好偕同凌老爷步下马车,吓得她掉头就跑。
一鼓作气冲到对街躲起来,可她的眼睛仍注视着“凌记”的动静,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糟了!怎么爹也来齐扬镇了?完了!完了!”
没多久。她看见凌安出来迎接她爹,随后三人一同进人“凌记”。
奇怪,爹来齐扬镇做什么?来查帐吗?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