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总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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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骑出了小径。
星光下,一个旧时的三合院古厝霎时立在眼前。
张书逸把车子停了下来一只土狗汪汪叫地跑过来,对著他猛摇尾巴。
“这里是?”亚亭吃惊地看著四周,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见他弯下身子和狗玩著。
“小黄!”他把脖子靠过去温柔地与它厮磨,逗得狗开心地嗯哼著。
“来,”他终于把头转向亚亭,“这是我朋友的狗,那是他的家。”他举手环指四周。
“小黄,握手!”她调皮地命令道,没想到它真的举起右前腿。“哇!”她开
心地在它脖子上兜摸。
“我看它满喜欢你的嘛
“那当然!”她得意地说,然后脑中突然升起一个疑问,她转头四处看,没看到任何灯光。“你朋友呢?这不是他家吗?怎么没看到他人?”
“他去巴黎参加一个老朋友的摄影展,顺便叙叙旧,三个月后才会回来。”他耸耸肩回答道。
“他也是玩摄影的?”亚亭好奇地问。
“嗯!”他点点头,然后指向前面草地上一些用石头简单搭造的石桌椅。
“走,我们过去坐。”
亚亭一边和狗玩一边跑向那儿,张书逸在后头蜇步跟著。
“哇——”她的眼前突然开展出一片霓虹,最璀璨、繁华的都市夜景,出其不意地在她脚底下闪烁。
她雀跃、惊奇地跳著,欣喜全在脸上。
“躺下来。”张书逸柔声说道。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躺下来,摆出令你最舒服的姿势。”他眼底有一丝淘气。
“不、不会吧?”她心跳了一下。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似笑非笑地问。“来
亚亭狐疑地照着做。一躺平,城市的霓虹立刻在眼帘消失,她发现自己竟然被无数的星星笼罩著,一颗美丽的流星正好在眼前画过。
“啊!”她倍受震撼地张开双臂,忍不住轻吟。
“怎么样?不后侮跟我来吧?”他的声音隐隐有笑意。
她没有回答,沉醉在宇宙的浩瀚中。
完全没有光害的星空,竟是如此撼动人心。
“我在纽约打工、流浪的时候,除了我母亲之外,最想念的就是这个地方。我可以在这里自在的笑、自由的哭,不必管别人的眼光,不必在意世人的想法……”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亚亭了解他的心事。
“这座山我爬了无数次,怎么就没发现这里?”她偏过头来问他,“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朋友的?”
“嗯……”他轻吟一声,然后就闭起双眼。
亚亭以为他不想多说,正想转过头时,却听到他又深沉的开口。
“那时候我太年轻气盛了,每天不是打架闹事,就是游手好闲,浑浑噩噩过日子,有一天,我在前山跟人家打群架,为了躲避那帮青少年的追砍,误打误撞跑进这里……”他顿了顿,“一个中年人就突然出现了;不,应该说我突然跑到人家的家里去才对。”他苦笑道。
“他不问我为什么身上有伤,我也不想对他解释什么,他只是邀我一起喝茶,还请我吃晚饭,就像对待多年的老朋友。后来,我就常往这里跑。”
“你那时候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她心疼地说。“大人只知道责骂,从来也不肯停下来听听我们的心事和苦闷,好像完全忘了自已也曾经年轻过。幸好,你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她有感而发地说,好想伸手为他拂去脸上的风霜。
“遇到他确实是我生命中的转折点!”他的语气充满了感情。
“那你也玩摄影,是不是受到他的影响?”她问。
“可以这么说。”他点点头。“是他引导我走向摄影创作的路,他让我发现到,原来专注在创作的过程中,可以纡解情绪和困惑。至少,那可以是个人的事,毋需别人的干涉。年轻的时候,真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徒有满腔的愤慨和精力。”他笑笑的说,但笑容里有淡淡的愁怅。
“现在想想自己的青少年时期……唉,还真是苦闷啊!”她也跟著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鼓励我到处走走,多看、多听、多尝试,既可以发泄精力,又能多见见世面,了解世界、宇宙之大,人才懂得谦卑。流浪的日子是很艰苦的,但精神上却前所未有地富足。他总是对我说,年轻人更需要多开阔视野,更要勇于走出去!”
“听你这样形容,我也好想认识他喔!”亚亭羡慕道。
“那当然没问题!”他真心地笑了。
亚亭快乐地把头埋在草地上,她深吸一口气,清新的草香立刻渗入她的肺,她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极了。
今晚真是神奇的一夜。她觉得夜晚的星星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遥不可及,似乎只要一伸手,星子就能勾落到手上。
亚亭的心情好愉悦。
张书逸今天有意无意地对她展露那迷死人的笑容,让她一整天都心花怒放。
当她抬头又发现他的目光时,她忍不住露出娇羞的神情。
“你昨晚为什么那么晚才到家?”伟成意外地出现,一见到亚亭便问道。
“我……”她惊惧地转过头来,不知所措地呆望著他。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伟成的存在。
“我一直担心著,看你那么晚都还没到家,简直要急死了!你到底上哪儿去了?”他焦躁地责问道,面露忧戚。
“喔,我……真的好抱歉!”亚亭愧疚地说。从昨晚到现在,她整个人一直徜徉在幸福的氛围襄,完全忘记伟成这个人。“我应该先打个电话给你才是,害你操心老半天,我真是不可原谅!”她懊恼地直跺脚。
“好啦,别自责了,没事就好。”他安慰道。“可你昨晚到底上哪儿去了?我和亚凡等门等到半夜,要不是隔天我还要上班,她要我先回去,我还真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也……也没去哪襄啦!”她嗫嚅的道。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她脱口而出,“我昨晚搭张书逸的便车回去。”
“他家在你家隔壁,不是吗?”
“我们……我们还去了一个地方……”看他愈是坦诚不疑,亚亭愈是心虚舆惭隗,她不得不对他坦白。
伟成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要这样伤害他的感隋,筒直比刀割还让她难受,但是,爱情不是施舍,感情不能欺骗,她必须尽可能地据实以告。
“什么地方?”他一脸的兴味盎然。
“什……什么?”伟成完全没有吃醋的迹象,亚亭没料到他这种反应,结巴地反问。
“就是你们去什么地方玩啊?”
他似乎还挺高兴的?“我们没去哪里玩,我们只是顺道去看一下夜景……你不生气?”她试探地问。
“那儿夜景棒不捧?人多不多?”他竟也迥避著她的问题。
这样虚虚实实、迂迥婉转的对话,根本不符合亚亭率直、诚实的个性,她懊恼、挣扎、不知所云。
“不要管什么夜景了,”她蹙著眉道。“我有话想跟你说!”她扭头率先离开。
“我想,我也有话要对你说。”他紧跟在后,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表隋终于有一丝沉重。
他们相偕走到停车场,却看到张书逸正骑在机车上准备发动引擎。
他淡然地看著他们走过来,脸上表情深不可测。
四周空气霎时凝结起来。
亚亭好想跑过去跟他说说话,他却把头一甩,罩上黑色安全帽后,立刻呼啸而去。她和伟成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解开这僵局。
“你不曾忘记他,对吧?”伟成率先开了口,他的语气温和平顺。
“对……对不起!”话才说完,她的泪就流了下来。
“没有廾么对不对得起的事。”他低头喃吟道、然后拿出手帕为她擦掉泪水。“别哭,不必为我伤心,也许上天就是故意这样安排的,它要籍由你来让我认识另一个女人、或许她才真正需要我的呵护。”
“你是指……”亚亭泪眼汪汪地问。
“你的妹妹——亚凡。”他的语气充满坚定。
“亚凡?”她讶然。
“嗯!”他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根本不需要我,你是这么热情、独立又率真的女孩,你的天空何其广阔,不可能和我这样一个保守,拘谨的男人,死守着一个小小世界。勉强留住,其实却是在慢性扼杀你的热情,但是,我从来也不愿意面对这个实情,因为你终是如此耀眼,用你的热力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我……亚凡她……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启口、事情发展得太让她讶异了。
“你不必说什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知道她的心意,虽然无法成为爱侣,但他们始终都是最知心的朋友,他温柔告诉她,“我想,你现在要操心的恐怖是那个打翻醋坛子的男人。”他促狭道、想把气氛弄得轻松点。
“是啊,他可不像你那么善解人意!”她笑了,眼眶却盈满了泪水,那是祝福与交心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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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喂,张妈妈,我是亚亭,爱萍在家吗?”亚亭趁著空档时间,偷偷打电话。
“好,谢谢……喂,爱萍,我现在上班不方便讲话,待会儿下班后,我去找你,你先别睡,可以吗?”她轻声问道,语音急促不安。“……好,好,那一会儿见!对了,”她忍不住还是先问了“你哥在不在家?”
只见电话那头的爱萍顿了一下。
“喔,这样啊!好吧,有事等会儿再说,拜!”她颓然挂掉电话。
已经七夭了,那晚在停车场一别,张书逸便失去了踪影,爱萍说他根本从头到尾都没回家,也没见他来上班。
亚亭听说他今天早上曾经打过电话来口头辞职,气得她直跳脚。
如果今天再不见他人影,她决定自己想办法,爬也要爬到三合院去找找看。
她猜想他可能是在躲她,又不免怀疑自己在他心目中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分量?
他不可能为了她而吃醋吧?亚亭又忧又喜地忖想著。
“嗨,美丽的秀,要下班了吗?”傅学翰咚咚地敲了两下门,腻声说道。
亚亭翻翻白眼,无可奈何地转身面对他,只见他又站在办公室门边,用一种自以为潇洒的姿态诡笑著。
几天前,亚亭协助一家公立大医院举办内部员工庆祝会,没想到被傅学翰盯上,令她不堪其扰。
“请问您今天又有何实事?”她勉强压抑不耐,冷淡客气地问。
“载你去吃宵夜算不算贵事?”他嘻皮笑脸道。
“我说过了,我有男朋友载,不需要你大费周章地跑来。”她挑明道。
“不要那么死脑筋嘛!都什么时代了,多交交朋友,多比较比较嘛!”他挑著
眉,自以为风流倜傥的模样。
“我……”她又累又烦,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愈说愈急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啊!”他涨红著脸大声说道,拳头还激愤地击上了墙壁。
“你……你别这样!”亚亭看到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一些邻近同事也纷纷探头询问。她连忙趋前安抚他,“你应该学著慢慢来,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们可以先试著当朋友。不过我言明在先,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只是“朋友”。记得喔!我们只是“朋友”!”
“那你应该容许你的“朋友”顺道载你回去。”他拉长著脸说。
“不必,我们”点也不顺路。”她立刻否决道。
“谁说的?”他终于露出贼贼的笑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字条。“我家刚好在你家的附近。”
“谁给你我家的地址?”她火冒三丈地问。
“某个想讨媒人红包的好同事啊!我是医生,又不是罪犯,要个女人的地址还不容易?”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不要就是不要!”她坚决道。
“钤……”此时,下班打卡钤刚好响起。
“再见!”她连忙拿起袋子,直奔同事的车子。
“这次就暂且饶过你!”他在她身后胸有成竹地喊道,“但是,你不会再有逃开的机会!”
“怎么了?一脸气呼呼的表情,谁惹你了?”爱萍看亚亭腮帮子气鼓鼓的模样,好笑地问。
“都是臭男人惹的祸!”亚亭一看到爱萍,气得大吐苦水。
“说清楚,到底是哪个男人?”她明知故问,取笑道:“嘿嘿,肯定是我哥!”
“错!”亚亭嘴巴喷火似的说。“所有的男人铁定都跟我有仇!”
“哎呀,到底什么事嘛,说也说不清楚。”爱萍埋怨道。
“你先告诉我,你哥到底去哪里了?”她质问道。
“不知道。”爱萍摇摇头,也一脸的疑惑。“我问过我妈,我妈说得很含糊。”
“她说什么?她知道他去哪里?”亚亭抓著她的手急切地问。
“听她口气应该是知道啦!”她思索著,脸上透著狐疑。“她只说我哥现在正面临人生重大的关卡,心里很不安,需要一点时间独处,好想清楚自己的选择。”
“她指的是……”她屏住气息问。
“我也这样问啊,但她只低头沉吟,说什么一切等他作好决定,他就会回来,我们自然会知道。”她耸耸肩,一脸莫可奈何。
“到底会是什么重大的事,会让他这样混乱不安呢?”亚亭纳闷道。“惟一肯定的是,那绝不是我造成的,我对他没那么重要。”她自嘲地说。
“亚凡,你现在和黄伟成交往得还顺利吧?”亚亭鼓起勇气关心地问。
他们已经正式在交往了,亚亭却发现亚凡总是态度冷漠,刻意躲着自己,遂趁着今晚她还没就寝时,
“喔,还好啦!”她无精打采地说。
“怎么只是还好呢?你们现在是热恋期,应该打得火热才是啊!”亚亭故意打趣道。
“我不像你天生有满腔的热情,可以了吧?”亚凡不客气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