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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浪子总裁-第9部分

小说: 浪子总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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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来这里干么?”亚立闻声回头,讶异地瞧见她。

    “不是你要我来的吗?”亚亭对他的问话也吓了一跳。

    “我?我要你来干么?”他把头一撇,语气冷漠地说:“要钱我可是没有!捅出那么大的楼子,就算求上帝帮忙也没法子解决!哼,还误了我大好的前程,有个侵占公款的父亲,以后谁还敢重用我?”他愤恨不平地喃喃道。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你真忍心眼睁睁地看爸被关进牢里?他毕竟是养育我们成人的父亲啊!”亚亭对亚立这个时候还只顾自己,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我还能怎样?那么大的一笔天文数字,我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扛不起的。”他自圆其说道。

    “所以就干脆让爸吃牢饭?”亚亭激动地问。“你怎能说罢手就罢手?他是从

    小最疼你的父亲啊!你怎能连试都不试,连回去安慰安慰他也不肯?”哥哥的冷酷令她感到心寒。“你有完没完啊?你最有本事,你最孝顺!那你去做,别再来烦我!”他冷冷地丢下这些话,然后转头就走留下茫然的亚亭在熙来攘往的人潮中,骂也不能、掉眼泪也不行。

    惶惶然走进伟杰企业大楼,亚享勉力调整自己的心情,现在不是她哭泣、软弱的时候,她的眼泪只能往肚里吞。

    虽然人都已经来了,就进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请问,刘经理的办公室是在这一层楼吗?”她向柜台的秀询问。

    “是的,有何贵事吗?”柜台秀微笑道。

    “喔,是刘经理要我来面试的。”亚亭也报以笑容。

    “面试?”柜台秀讶异地反问,继而却又一脸恍然大悟状。“喔,对对对,你请稍等,我这就去通知刘经理。”

    亚亭对柜台秀的反应感到纳闷,她再环顾四周,也没发现其他面试的人。她对这整个状况开始感到有点恐惧,正迟疑著是不是要偷偷撤离时,却已经来不及了。柜台秀和一个看起来五十好几的男人正往她的方向走来。

    “你好,我就是昨天在电话里跟你谈过话的刘经理。”他点头微笑,眼神里有慈爱的光芒,这让原本紧张兮兮的亚亭顿时松了一口气。

    “嗯,你好,我是王亚亭,不知道……”她期期艾艾的开口。

    “有话先进办公室再说。”刘经理打断她,略显急促地带她进去。

    一进办公室,亚亭立刻发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眉头紧锁,面容因连日来的折腾而略显瞧悴。

    “别急!别急!”刘经理安抚道,他拍拍亚亭的肩膀,“你就坐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里面通报。”

    “还要通报?”亚亭愣了愣,不晓得这故弄玄虚的人所为何来?

    刘经验只微微一笑,她的疑问不置可否,他走进和办公室连接的另一扇门,不一会儿,他又现身。

    “请进来吧!”刘经理开启著门邀请她。

    亚亭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走进。

    门在她背后轻轻“喀”的一声阖上。

    她心一紧……

    她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豪华真皮的座椅上是空的。

    他站在偌大的办么室中央,只得仰着头环顾周遭的一切。

    庄严、陌生,还有那只会出现在电视剧上的富丽堂皇的装潢。

    然后,她注意到那红桧实木的桌上,摆着一幅镶着框的照片。

    她走过去,伸手拿起来——

    “要不要也喝一杯?”

    一听到背后有人发出声音,亚亭吓得惊跳起来,她赶紧放下手边的相框,像是被当场捉到的小偷般,脸庞霎时通红。

    “我……”她转过身正要开口解释,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岔了气。

    “我什么?平常的尖牙利嘴哪里去了?”只见张书逸好整以暇地斜倚在石柱旁,手里还有杯金黄色烈酒。

    “你……你的头发怎么了?”她好不容易说出话来,却又是一次无厘头的开场。,

    她无法思考,她来不及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愣愣地盯著他的短发看。

    少了长发时的叛逆与潇洒,他修剪合宜的发型,却令人讶异地使他多了份精干与成熟。

    昂贵笔挺的灰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没有局促不安,只有挥洒自如的从容自信。

    俊俏依旧,却已是成功商人的模样……

    “我的头发?”他好笑地看著她。“要不要也喝一点?我看你需要压压惊。”

    他的神态优雅,举止气派,如果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亚亭还真要以为他是出身豪门的富家子弟呢!

    他优雅地蜇步回到真皮座椅上,那模样简直就是天生的企业钜子。

    亚亭看得目瞪口呆。

    “你的嘴巴张得那么大,小心苍蝇飞进去。”他语气里有笑意,但眼神却冷漠而有距离。

    亚亭赶紧阖上嘴,然后回神似的,开始警觉到整个状况的突异。

    “你为什么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大费周章地要我来?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膏药?”她连珠炮似地问道。

    “停!”他权威十足地比了个停的手势。“你不必知道那么多,我只问你一件事,答不答应随你。”他简言道。

    “什么事?”亚亭困惑地问。

    “我已经是这家企业的董事长兼总裁,可……”

    “董、董事长?总裁?”亚亭结结巴巴,一脸的不相信。

    “怎么?没想到我也有今天的这一番局面?”他冷笑道:“真想看看你哥和你母亲惊诧的嘴脸!”他话如此说,表清却淡漠飘忽。“我身边缺少个懂法文的翻译兼秘书,你想不想……”

    “全国又不是只有我懂法文,干么非找我?”她急著抢白道,心里有满腹的疑问。

    “我还没讲完呢!”他睑沉了下来。“工作期是三年,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供食宿,一个月休假四天,薪水九百万元,第一天工作日一次付清。”

    九百万?亚亭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你是不是在开我的玩笑?”她苦著睑道,“这一点也不好玩,请你不要捉弄我!”

    提起那一笔巨债,她的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这几天的奔波和积压许久的无力感,像飓风般扫过她的心里,她的眼泪即将溃堤。

    “怎么?被斗垮了?我还以为你是打不死的蟑螂呢!”

    一听到他充满戏虐的话语,亚亭忍不住破涕苦笑。

    抬头看他,却只见他眯著双眼,脸上一片空白。

    冷硬、深不可测的表清,让人难以得知他内心的波动。

    “要或不要?”他又问道。

    “问题是你哪有那么多钱啊?”她狐疑地反问。

    “那是我的事,你不必管。”他简短地说。

    “但是,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不会对我玩什么花样吧?”她怀疑地看著他。“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难道我不用睡觉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你以为自己是干金大秀,每个人都颛觎你啊?”他嘲弄道。

    亚亭被他这么一说,满脸立刻通红,她低垂著头,彷佛泄了气的皮球,

    “要或不要?”他又再问,语气咄咄逼人。

    “如果真有九百万,我当然是要了。”她不清愿地回答道。虽然对他的用意充满疑虑,但不安归不安,能先解决父亲的问题最是要紧。

    “下星期一开始上班,支票当天就开给你,如果还有问题,到时候来了再说。”语毕,他低头批起文件来,表情不可一世。

    怎么这会儿又把她当透明人了?唉,要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亚亭在心里慨然喟叹。

    看他从头到尾对自己一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傲慢态度,她愈想就愈气,真想……

    “干么一副要喷火的样子?”刚好抬头的他气定神闲地问,好似她的愤慨均与他无关。

    “你还敢说呢!哼!”她白他一眼,旋风般转身,气呼呼地快步走出去。

    “你,就是你

    最近她的生活就像坐在云霄飞车里,整个人的心倩忽高忽下、惊险万分。

    “交代什么啊?”爱萍回避著她的视线。

    “你少在这里水仙不开花——装蒜!”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弄个分明。

    “是、是不是我哥……借……借你九百万的事?”爱萍支支吾吾道。

    “什么“借”?”她横睨爱萍一眼,“我管那叫卖、身、契!”那三个字像从她牙缝里给硬挤出来似的。

    “卖身契?”爱萍一险的问号。“它怎么会呢?我只是告诉他你家现在的状况,希望他能帮点忙啊!”

    “结果他要我在三年内“随传随到”

    “给?”爱萍闻言,双眼立刻发亮。

    “是“交换”呐!”亚亭又瞪她一眼。

    “天下哪有这种交换法?少来!”爱萍说得眉飞色舞,“我看呐,铁定是我哥想帮忙帮到底,所以……”

    “我可不这么想!”亚亭闷哼地说。“他若真想帮忙,直接借我不就更省事?他肯定是想用钱来侮辱我,侮辱我们全家!”她大声结论道。

    “他干么侮辱你啊?你就不会往好方面想吗?”爱萍对她激动的反应感到困惑。

    “我现在什么都不敢想!”她一脸委屈道,“你没看到他今天的态度,我怎能对他还有所期待?他现在是有钱人了,还不是一样财大气粗,自以为是!以为钱是万能、钱可以买到一切……”她愈说愈小声,被所爱的人侮辱、自己继而又被钱收买,再再都让她心力交瘁。

    “我哥他是真的很怪啦!”爱萍低声为难道,“连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想干么?”

    “喔,对了!”亚亭突然记起!“思绪一直绕著这九百万转,倒忘了最今人纳闷的事,喂,你得老实招来,怎么你哥一转眼就变成一家大企业的老板?”亚亭眼睛紧盯著爱萍,却见她又开始眼神闪烁。

    “什么事不能对我说啊?”亚亭不满道。

    “不是啦!”爱萍为难地低头扭著手,“我哥不准我说嘛!他说我若对你讲他就不帮你了。”

    “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亚亭被这一团谜搞得心痒难当。

    “就是不能说啊你还问。”爱萍笑她。

    “愈是不能说,我愈想知道!”亚亭埋怨道,“你这下是在折磨我吗?”

    “哎呀!”爱萍好生为难。

    “快啦!我假装不知道就好了嘛!”她怂恿著。

    “好啦,好啦!”爱萍点点头,“其实让你知道也没关系啊!真不晓得我哥在神秘什么?”

    “快讲、快讲!”她催促道。

    “就是我表哥嘛!他得了血癌,需要我们这些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捐赠骨髓,看能不能救他。”爱萍低声说道。

    “表哥?你哪多出来的亲戚啊?你们家不是……不是被……”亚亭不好意思对她讲出那个字眼,支吾了半夭。

    “被赶出家门?”爱萍并不以为忤。

    “嗯……对。”她苦笑著。

    “所以就像我哥说的,亲戚朋友找上门,不是有求于你,就是来看笑话的!”她不无感慨地说道:“想当初我父亲留下我们三个孤儿寡母时,有哪个亲朋好友曾来关心问候?”

    “这就是现实世界的人情冷暖,不是吗?”亚亭地无奈道,“真是丢睑,连我也……”

    “你是身不由己,别对自己太严苛了。”爱萍安慰她。

    “那你们愿意捐吗?”亚亭问。

    “我是没问题啦!反正只要能救人,救的是谁并不重要。不过,也不是你想救就能救,还得比对、做骨髓测定,能搭配相容的才有法子救人。”爱萍殷殷说道。

    “你哥那么顽固,他会肯吗?”亚亭狐疑地问。

    “你猜对了!”爱萍对她苦笑道。“我本来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因为我哥压根就不要我们和他们那边有任何的瓜葛,我听我妈说,他第一次看到我爷爷派的人来到家里时,气得几乎用拳头把人家赶出去,还好我妈制止了他!唉,只要是我父亲那边的事,他就异常激动、异常愤慨。”

    “你爷爷?”亚亭很好奇。

    “对,他人还在,都八十岁了,不过身体很差,长年卧病在床。”爱萍低声地说。

    “既然他身体不好,那他的企业归谁管呢?”亚亭又问。

    “当然是我叔叔和表哥,难道是我爸爸和我哥啊?”爱萍难掩落寞道:“我爸就我叔叔一个兄弟,我叔叔就表哥一个孩子,我们张家这几代都是单传R门不合、骨肉分离,纵使家财万贯又如何?”

    “那怎么现在变成你哥在掌管事业?”亚亭不无疑问。

    “唉!”爱萍深深叹了口气才说道:“说起来也不能只怪我哥,自己的孩子病了有求于我们,还摆个有钱人的高姿态,随便派人来说个价码,就要我们言听计从,也不想想多少年来都没有往来了。”

    “你是说你叔叔?”亚亭问。

    “当然,但他并不认为我们是他的侄儿,侄女!”爱萍有点气愤地说道。

    “怎么说?”亚亭又一阵迷惑。

    “嫌我们出身低啊!”爱萍嘴角略撇地说道。“我爷爷在我父亲身亡后,就立刻把所有的产业过继到我叔叔名下,怕的就是我妈会带著我们回去分家产,他们全家一直对我母亲的出身耿耿于怀。”

    “拜托!都什么时代了,还讲什么出身啊?”亚亭讶然不解。

    “哎呀!你不懂啦,那些世代、名门最讲究这个了,他们上流社会的世界离我们这些平民小老百姓可摇远得很!”爱萍又叹了一口气,“想当年,我父亲那边的祖先原本就都是当地的仕绅名流,曾曾曾祖父还贵为进士呢!而我妈却是父母养不起,送出来给人当童工的童养媳。”她语气难得有了愤恨。

    “我是不是在听一段八百年前的故事啊?太离谱了!”亚亭讶异地直摇头。

    “反正,他们就是讲究这些门当户对,专搞政治性联姻互蒙其利!”爱萍明白地说。

    “那他今天既然有求于你们,干么还摆高姿态啊!”亚亭替他们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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