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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枫叶飘飘-第132部分

小说: 枫叶飘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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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走了几圈后有点累了,到底是30年没站起过来的人,一时还支撑不了多久,就又回到了轮椅上。老太太以为是石涛咒的,急忙又给石涛嗑头说:“我该死,我该死,你可不能再让他回去啊!”
石涛厌烦地对她说:“不会的,他两条腿几十年没活动过,能走这几圈就不错了,以后得慢慢练习,每天走一点,每天走一点,才能慢慢恢复。”
纪方对老头又发了一会功,最后大喊了一声,收了势。就在这时又有一个残废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纪方一看,心里直想笑,又忙不迭地装模作样地运气发功。
半个小时后,这场现场表演才告结束。总共六个残疾人,居然就当场治好了两个,如果是听人说故事,恐怕没几个人会相信,可这是亲眼目睹啊,大家全被震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围着纪方,要请他治病,有人表示价格随便他开,只要他发功就行。纪方自然是再不能糊弄下去了,便告诉大家:“今天治好的两例属特殊情况,一般也不可能这么快见效,总的来说,要想强身健体,去病疗疾,关键还是长期坚持不懈地学习道可道大法。奇迹只能偶尔出现,不可能经常出现。道可道大法在你们学校已经设了修练点,有兴趣的人可以去学习,具体情况大家去看我们的宣传资料吧,我就不多说了。老实说刚才治好两个病人耗去了我大量的功力,我现在需要恢复,不能再发功了,请大家谅解。”
石涛等分会的干部也拚命地这样解释,这才把大家的热情打消了下去,闪开一条道,让纪方离开了。那几个学校领导便请纪方吃饭,极尽殷勤之能事,在官场上的溜须拍马,可能也不过如此。有位副校长,不停地给纪方夹菜,想请纪方收他为徒。纪方自然一口应允,说:“我每星期来你们学校一次,上一次课,再专门对你进行辅导。以你当领导的这种才能,肯定很快就会修练成的。”
吃过饭,纪方等人便开车离开了国防科大。在车上他们说起下午的现场,乐不可支。分会的一个叫李庆山的基层干部问纪方:“我们本来安排的带笼子的残疾人是后来那个,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真的有人站了起来。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也安排了带笼子的人?”
石涛抢着说:“我们什么也没安排,那老头真是他自己站起来的,这点我很不理解,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这功法还真能叫瘫子站起来?”
纪方笑着说:“我估计可能那瘫子是心理作用。他一直觉得自己站不起来。其实他体内有一种调节功能,经过这么多年的调节,也许不知不觉间已经打通了他的经脉,可他自己并不知道,但在我面前被我这么一折腾,他就觉得自己有希望了,在这种心理的作用下他自然要拚尽全力试一试。也就是说他实际上自己是能站起来的,但他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努力,在我的调动下他一努力,当然就成了。我听张仙仁也说过这方面的例子,他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估计就是这种心理作用吧。哈哈,好玩,真好玩,老天爷都在帮助我们,我们这道可道大法如果不火,那简直没道理。”
司马北问李庆山:“那带笼子的瘫子什么问题也没有吗?”
“他是湘剧团的一个演员。那家伙在戏里扮演过瘫子、瘸子一类的人物,维妙维肖,我就把他请来了。我想以他的演技应该能演得非常逼真,但跟那个站起来的瘫子比,他到底还是欠点什么味道,头,你说是不是?”
“可不是吗,有了真瘫子的对照,再看他的表演我差点笑出来,太假了,好在没人看出来。”
司马北又问:“头,那只灯泡是怎么回事,真是你发功打灭的吗?”
石李两人也一起说:“对,这事很蹊跷,我们还以为你真练成了什么真功呢,后来一想又不对,不可能啊,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
纪方:“天地良心,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一挥手,本来是想说句什么话的,哪知就听见头上一声爆响,我看见灯泡不是断了开关熄灭的,明显是突然的一种爆裂,就灵机一动,假装是我发功打灭的。我为什么说老天爷也在帮我们呢;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说怎么就碰得这么巧,刚好灯泡爆裂的时候我在挥手,真是的,哪怕人为的设计都很难设计得这样巧妙!”
司马北又问:“还有断汤勺,那是你发功断的吗?”
李庆山鄙视地看了司马北一眼:“你怎么跟个白痴似的,什么也不知道!断汤勺谁都能玩,它利用的是一种物理原理,只要掌握了一点诀窍,就易如反掌。”
纪方突然唉哟叫了一声,方向盘一抖,车子晃了两晃。大家问他怎么啦。他皱着眉头往裆下看了一眼。石涛便笑了起来,调侃说:“老天爷在大法方面的确很帮你,可在这方面对你却是一点不客气,连在四医院打吊针都还要让你碰上学校的熟人。晚上去补一针吧,不然明早那地方会发烂的。”
李庆山从他们说话的口气中隐约感到他们在说什么,就好奇地问:“什么地方发烂?”
纪方说:“别告诉他。你小子少乱打听领导上的事。”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在夜总会里火力过猛,打坏了枪管,对不对?”
纪方就转移话题说:“李庆山,石涛可比你能干,他又在国防科大弄了个点,你看看今天的阵势,我们要在那里挣多少钱啊!你什么时候也开辟一片这样的体领地来?”
“你让他当秘书长,这块牌牌响亮,当然容易吸引人。可我不过一个分会里的小干事,无权无势,出去办事,递上名片,人家高兴呢看你一眼,不高兴连眼角都不瞥一下。你拿我跟他比公平吗?”
“你不要动不动就要权要官,娘卖逼,事没办成几件,先讨价还价,什么时候办一件漂亮的大事给我看看,我就对你委以重任。”
石涛在李庆山头上拍了一巴掌说:“就是,这小狗日的整个一官迷心窍。”
纪方拉长音调说:“好好办事,事业草创之初,应以事业为重,官以后有的是做,风物长宜放眼量,懂吗?”
纪方用车把几个人送到了家里,然后独自开车回了学校。他的裆里又痛又痒,极不舒服,很想再去打一针,可最后还是算了,熬到明早再说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回到家里,老婆对他说:“你们系的黄主任刚刚来过,谈你的事,态度很严肃,口气很冷,看样子他对你非常不满,要你回来了去他家一趟,他要好好跟你谈谈。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真不打算要这个工作啦?”
“是的,我想了几天,不打算要这个工作了。我们道可道功法发展得这么好,一年的收入比我工作十年拿的还多。还要这份工作,那不是有病嘛。”
“可这功法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哪天出了事,你靠什么吃饭?”
“真有那么一天,我早挣得盆满钵满了,还怕没饭吃!我现在只想拖一拖,毕竟这房子是学校的,一旦辞职房子肯定要退,我想再攒点钱,买了房子后再跟他们说再见。”
“那你还是去黄主任家跑跑吧,要拖就得稳住他。”
纪方唉了一声说:“那个老东西,有蛮讨卵嫌!”
坐着休息了一会,纪方便出去了,上街买了一袋贵重的礼品,慢慢走到了黄主任家。黄主任见他提了一袋礼品,心里十分不高兴,他很不希望让这袋礼品改变了他们即将谈论的话题的性质,脸上便始终没露一点笑容。纪方心里早已把黄骂了个遍,但为了房子,只能忍气吞声,把礼品袋放在了桌上,坐在了黄的对面。黄主任没心情跟纪方废话,单刀直入,说:“你现在经常缺课,要不就出钱请人代课,到底怎么想的,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
“有些事把我绊住了。”
“就是办道可道功法培训班的事吧。我说纪方,你把那功法当饭吃呀?这些事情孰重孰轻你分不清是怎么的?”
“好好,我保证以后不缺课了,但请人代课这没什么吧?”
“除非你有什么重要的急事,一般讲我们是不允许代的,还出钱找人代,搞什么搞,为人师表,现在学生们的思想都很浮躁,哪知你比他们还浮躁,你是不是该为学生做个榜样,负点责任啊?”
“我不影响工作就是了嘛!”
“不行,出钱找人代课就是不行,这是原则问题,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以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再这样干,系里是会干涉的,你别不当回事。”
黄主任显然对纪方意见相当大,看得出他在强忍着对纪方的不满。纪方只好认了个错,表示以后不再找人代课了。两人说话不对胃口,纪方很快便要告辞。黄主任要他把礼品拿回去。他不肯拿。黄主任则是坚决不受,还威胁说:“你不拿回去我明天就上交给系里。”
纪方有点来脾气了,说:“你爱交哪交哪,反正送出去的东西我是不回收的。”说罢飞快离开了黄家。黄主任提着礼品袋紧追几步没追上,便恼怒地将一袋东西扔在了地上。只听一声脆响,一瓶高级人参蜂王浆碎了。这样子显然是不能再上交了,他便骂骂咧咧地把东西打开来叫家人食用了。
“这狗日的,以前老实得像个孙子似的,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滑了!”
次日早上,纪方裆里痛得不行,便早早起床了,漫步来到爱晚亭。这时天才蒙蒙亮,大法的学员们还没有来。他只盼着时间快点过,等到了上班时间便去打针。山谷里的各种鸟雀比他起得更早,已经在欢快地歌唱了。清晨的鸟鸣确实是非常悦耳的,把人心唱得软酥酥的,好像发酵了一样。还有叮叮咚咚的溪水声,清脆婉转地响遍了整座山谷,仿佛不仅在小沟里流淌,还在每一片树叶上流淌似的。
爱晚亭在朦朦胧胧的雾气中迎来了一片朝霞。
卢光中今天早上居然是第一个到的,看来他的确下了决心,要好好学学大法。两人便坐在亭子里闲聊,谈起了以前读小学中学时经常到这里来玩耍的情景,虽然时间只过去了十几年,感觉上却已恍如隔世。曾经的纯洁和天真,在当时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想起来,却是十分的甜蜜,因为如今心里掺进了太多庸俗甚至是阴暗的东西,一比较,就显得往昔的岁月弥足珍贵了。难怪毛泽东回忆少年时光,会写出独立寒秋湘江北去的千古名词来。
“唉,再过十几年,不知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卢光中感叹道。
纪方便意气风发地说:“肯定会比现在好得多。”
“是吗?但愿吧!”
不一会,那些学员老头老太太就慢慢到齐了。大伙都等着纪方教功。纪方却兀自沉浸在一种温柔的怀旧情绪中,根本没想去招呼大家。有人只好提醒他该开始了。他竟还不是很明白,觉得这不该是自己的事。他茫然地将大家扫了一眼,忽然他清醒了过来,原来,今天司马北没来。他不禁有点恼怒,暗骂司马北办事不负责任,如果他不是裆里不舒服起早了来看看,岂不是耽误了大家的功课吗。他只好把大家集合起来,代授一堂课。
直到这堂课快完了,司马北才懒洋洋地从山下摇摇摆摆地上来了。纪方很想骂他一顿,又怕在大家面前伤了他的自尊,便暂时忍住了,但脸色非常难看。等打发了所有的学员,他才问他为何迟到,不过这时他的火气已经平复了下去。
“我不想干了。”司马北坐在亭子里看着峡谷口上空嵌镶着的那轮初升的红日说。他的情绪非常低落,仿佛精神遭受了什么重创似的。
“嗯!”纪方愣了一下,走到司马北身边,看了他十几秒钟,然后也跟他一起注视那轮十分鲜艳的红日问,“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像变了个人?”
“昨天的事对我的打击太大了。”
“打击?”纪方简直糊涂了,他想象不出昨天有什么事对司马北来说可以算得上打击,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一点这样的苗头。“什么打击?”
司马北却不想说得太明白。他继续呆呆地看那轮红日。
许久,纪方说:“你是说我们的大法是假的,对你来说是打击?”司马北欲说还休的这种隐讳的态度使他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
司马北还是看着红日沉默不语。纪方就想:多半就是了,吓,这小子,还真有那么一点正义之气呢。他便笑了笑,凑近司马北说:“良心过不去了,是不是?这倒也正常。我最初看透了这套功法的本质也跟你一样,甚至比你更义愤,我曾经还想杀了张仙仁那个狗杂种,为民除害。可又一想我杀得了一个张仙仁,杀得了所有的张仙仁吗?现在到处都是气功热,张仙仁不止一个,而是无数个,你根本杀不尽。也就是说不管你有多正义,这种欺骗活动是注定会继续下去的,而且将愈演愈烈,最后变成燎原之势。我如果跟这种功法做对,那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明白了这个道理,当然就不难在良心和利益之间做出正确的抉择了。我希望你能尽快度过这个不适应期,和我们达成真正的融合。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把秘密告诉你吗,就是因为很看重你,觉得你是可造之材。分会里有许多资历比你还老的干部,至今都还蒙在鼓里。因为他们素质太低,对我们来说价值不大。”
司马北对这段话完全无动于衷。
“走吧。”
司马北凝固了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纪方裆里痛得厉害,急于去打针,便懒得跟司马北罗嗦,下山去了。
司马北独自在亭子里坐了很久。太阳早已升离了峡谷口 ,不知跑到山外哪片云里去了。他的脑子里一直是空的,在亭子里竟坐了整整一个上午。
晚上,他晕头晕脑地回到家里,父亲走上来,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耳光,抽得他天旋地转,差点栽倒。母亲便责怪父亲说:“有话好说嘛,干嘛动手!”
“这小子不打不清醒。”
司马北四处张望了一下,他几乎想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家,或者是不是在梦里。母亲对他说:“儿子,告诉你不能搞那什么道可道功法,你不信,现在你看,出事了吧!”
他这才看清客厅里坐着一个老头,脸色铁青,对于他的挨打非但没有一点同情之意,反而有种仍然不解气的意思。那老头是一所研究院的研究员,姓胡,就住在他们这栋楼里,他老伴患有心脏病和高血压,久治不愈,三个月前听司马北介绍说练道可道功法可以治好,便信了他的,停了药,天天练习,结果却于昨晚突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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