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飘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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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说:“这个班完了社里准备请所有上过课的老师在又一村饭店吃一餐,到时候你来就跟他们认识了。他们都很好打交道,又都是文学同道,肯定一下就混熟了。他们是我省未来的文学支柱,你也确实应该跟他们交交朋友。”
喝完酒他俩出了店子。都是骑自行车的,李真因喝得少,人很清醒,只不放心江风,问:“你行不行呀,不行的话今晚就别回去了,到我那去住一晚吧?”
江风说:“这点酒没事,秦娉婷还在学校等我呢,我不回去她会着急。”
李真仔细看了看江风的表情,觉得也确实看不出一点醉态,便没再说什么,嘱咐他明天一定要早点来,别忘了。江风说这种事怎么会忘了。
江风虽然没醉,毕竟也喝了不少,多少有点迷糊,快到学校的时候差点撞到了一根电线杆,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大意,打起精神把车子平安地骑回了宿舍。他汗涔涔地回到房间,发现秦娉婷在里面看书,显然是在等他回来。他问她什么时候来的。她说刚来,大概等了10分钟的样子,魏亭东当时正好在里面,她就进来等他,知道他快回来了。他问魏亭东去哪啦。她说送一个熟人下楼去了。他说奇怪,我在外面怎么没见到他。说罢他就脱掉外衣,拿脸盆去水池打了半盆水,端回来把热水瓶里的一大半热水全兑了进去,水温正好,就脱羊毛衫和衬衣,用毛巾醮着热水揩赤裸的上身,一边揩一边直叫舒服。秦娉婷就在一旁看着说:“冻成这样还舒服,你快点,别着凉啦!”他说:“来来来,别看着,帮帮忙,替我擦擦背。”她感到为难,尽管谈了这么久的恋爱,除了偶尔在马路上牵牵手,亲亲嘴,她还从没摸过他的身子。虽然有时想起来也觉得自己这样固执不好,反正迟早一锥子的事,为什么就不能像他乞求时说的那样“赶早不赶晚”呢?可她就是做不到,坚定地守着自己的最后防线。自己没让他摸过,今晚自己反要去摸他,叫她怎么不难为情!一般情况下这是万万不可以的,但眼下情况特殊,就叫她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她坐在床沿急着想招,却什么也想不出来,只听得他一连串的催促声,他把毛巾都递上了来了:“快快快,你想冻死我呀!”她不满地瞪眼问道:“你平常洗澡的时候是怎么处理的?”他说:“实在不行就自己处理罗,可现在有你我何必不利用一下呢!唉哟,冻死老子啦,冻死老子啦!”她没有办法,看着他的样子她知道自己如果再拖下去那就太不对了,无奈地从床上站起来,嗔怨地哼了一声,打了他的手一巴掌,拿过毛巾,替他擦了起来。就擦得他更加起劲地叫舒服。她听着刺耳,便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把他掐得浑身打了个激令,那样子非常逗人,使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就使她不知不觉中完全放松了自己的防线,她娇嫩的小手在他富于弹性的皮肉上磨蹭时,一种令她无法抗拒的新鲜感觉袭遍了全身。可想而知,这种感觉在一个一直恪守着传统道德的女孩子的身上都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那在一个早就有不轨之心的青年人身上会是什么样子。他觉得裤裆里的那尊大炮就像听到了战争的召唤似的一下子就给架了起来,黑洞洞的炮口仰天长啸。这个情况他事先也没想到,故一时不知怎么办好,紧张地绷着,浑身的肌肉硬得像铁。她在他背后,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便还在不紧不慢地替他擦着。老实说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大面积地、专注地接触男性健康而且充满勃勃生气的身子,不免也有点晕晕乎乎,一种快感从她的指尖传到了心里,然后在心里灿烂如花。这时他只觉身体绷得就像勇士将弓箭拉到了极限,再不放出去那弓弦和箭肯定都会被绷断。他就在这一刻丧失了理智,变成了一个纯粹生理上的人。世界对他来说已经不复存在,他现在惟一要做的事就是找到那个自己寻觅了很久的洞穴,然后闯进去威武地撒上一泡尿。只见他冲向房门,几乎把整个身子都扑了上去,将门关得惊天动地的响,反扣好,然后回身扑向秦娉婷。他这一连串动作迅疾利索,快如脱兔,而她又正有点迷糊,所以她根本没看见他在干什么,就已经被他放倒了。等她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他的两只手已像蛇一样地从她的肚皮底下钻了进去,往上一冲就掀起了她的肚子,然后握住了两只温热而柔软的乳房。她这下可不干了,挣扎起来。然而这不是前几次。实际上前几次她之所以能成功逃脱无非是因为场合帮了她的忙,换句话说是他选择的不是时候,在路边或者树丛里,那当然难以成事。今天不同,这是自然而然形成的一个最佳的战场,而更重要的是,已经说了,他陡然间变成了一个纯粹生理上的人,这样的人是最疯狂的,最无可救药的,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实际上这种时候,反抗者的挣扎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她必将被征服。事实就是这样,就凭她那点力气,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他剥光了下身。其实这时候她好像也产生了一种尿感,正在想自己能不能憋住,就觉得下体被人严严实实地堵塞了,那泡尿猛然地向体内回旋飞溅,渐渐地仿佛把她给淹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从那个无法言喻的美妙世界中回过神来。这时就听见房门被人捶得咚咚咚响,外面还有个声音在吼:“干什么干什么,开门开门!”江风急忙从秦娉婷身上爬起来,往下一看,大炮已经打哑了,蔫蔫的像一根遭了霜打的丝瓜,上面还沾着一些血丝。吓得他赶紧用刚才擦身子的水清洗。秦娉婷也爬了起来,因受了一番蹂躏,身子显得很重,软绵绵的好像大病初愈的样子,嘴里嘟嘟囔囔:“都怪你,都怪你。”门还在惊天动地的响着。江风烦不过,冲外面大吼道:“妈妈的,捶死啊捶!”那声音马上就哑了。不过外面的人好像叽哩咕噜念叨着什么,显然非常不满。这时候的秦娉婷倒没有一点惊慌的样子,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撅着嘴,似乎想骂他,又知道已没有意义,就算了。他刀枪入库,再看她,慢慢地穿着裤子,一点不着急,在床上数滴血污中擦来擦去也浑然不觉。他就指着那滩血叫她移开点。她却冲他瞪着眼说:“这是你的罪证!”他点着头说:“行行,罪证,我这辈子不知会弄出多少这种罪证,肯定罄竹难书。”她扬手抽了他一耳光。他好像根本没感觉到似的,拉过棉被把那数点血污盖住了。
收拾停当,江风才去开门。魏亭东站在门口,怒气冲冲,问他:“你干什么呢,我敲了足有半个小时的门?”
江风赔笑说:“别夸大其词,不过让你在外面多呆了一会,我有事嘛,怎么这么不懂味!”
魏亭东依然虎着脸说:“我知道你有事,你又没在门上写个通知!”
江风见这家伙这么不通情理,也来了点气,朝魏狠狠瞪了一眼。他把那盆脏水端出去倒了,回来看见秦娉婷坐在他的书桌前若无其事地照镜子,理头上的几根乱发。江风心想:眨眼之间,一个女孩子就变成了女人,而一成了女人,好像就不知道羞耻了,平常别人开她一句玩笑她都会脸红半天,这会办了这么大件事,她居然可以当着魏亭东的面对镜梳妆,唉,女孩子和女人的区别,其实是她们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啊!
魏亭东坐在他的椅子上看书。不过可以肯定他什么也没看进去,那副严峻的、阴森的面孔表明他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此刻正五内翻滚。秦娉婷照完镜子,江风就领她出去了。下了楼,她悄声问他:“你说魏亭东会不会去掀开被子看?”
江风说:“那个家伙看起来正经,其实一肚子坏水,他肯定会看的。”
“那怎么办?”
“他要看就让他看呗,怎么啦,又不是什么秘密,还怕他看了去!”
她便又神经兮兮地念叨起来:“都怪你,都怪你。”
“迟早的事,有什么好怪的!”
她就用手指戳着他的脑门子说:“你记住啊,我是被你强迫的,不是自愿。”
“一回事。”他轻描淡写地说,语气里有一种自豪感。
两人走在夜晚的凉风中,互相搂抱着,都在回味刚才那一幕,回味当时妙不可言的快乐感觉。他俩围着学校走了一圈,很少说话,一直走到午夜,他才恋恋不舍地送她回宿舍。“我一定要想办法弄一个单间,一定要!”他突然用一种发毒誓的口气说。
女生宿舍一共两栋,被一圈围墙围着,朝南开了一扇大门,每天晚上熄灯后半小时,这扇大门也就关闭了。以前偶尔有女生回来晚了,朝传达室叫几声,传达室的那个老婆子还会起来开门。后来学校兴起了早恋风,这种事多了,那老婆子就不再起来开门。女学生只要给她提建议,她就会瞪起她那巫婆的眼睛说:“这是学校的规定,有意见跟校长提去。”暗地里她骂得更加恶毒:“骚逼,在外面快活够了却来折腾老娘,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老巫婆不开门并难不倒女学生,那围墙不高,她们就学会了翻围墙。后来,午夜时分这几乎成了女生宿舍外的一道风景,被学校里的人津津乐道。有校领导说要来检查检查,他们似乎不太相信学校的风气已经坏到了这种地步。然而谁也没来查过,这种时候还是睡觉要紧。秦娉婷因不愿翻围墙,以前不管跟江风多粘乎,都会在关门前回宿舍。今晚显然是必须翻了。她骑上围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他说:“你别走,我去跟你拿点药。”
江风莫名其妙:“什么药,我又没病?”
“刚才你光着身子干了那么久,可能会感冒,你吃点感冒药,预防预防。”
江风心里非常热乎、感动,这是自己的女人啊,真他妈的棒,被老子操了还这样为老子着想。“不用了,我身体好得很,那点事就让我感冒了,那我这辈子感冒得过来吗?”
她把脑袋埋进墙里去哧哧直笑,然后又伸出来说:“你少逞英雄,预防预防没坏处,别走,老实站在这等着,否则以后不让你干。”
她跳了下去,晃了两晃,唉哟了一声。就急得江风在那边问怎么啦。她说没事,跑进宿舍,上楼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她拿了一瓶感冒清,返身下楼,跑到墙根处,喂。江风在那边应了一声。她用自己的手绢包着瓶子,要他注意接好,就扔过了墙。虽然有月光,但江风视力不好,哪里看得见,瓶子已经落地了他还张着嘴巴看墙头,后来他找到了瓶子,幸喜有手绢包着,没摔碎。他跟那边说行了。秦娉婷就再次跑进了宿舍。
第二天下午秦娉婷又来找江风,说要跟他去讲习所,听听他是怎么蒙骗那些可怜的文学爱好者的。江风并不喜欢她跟着去,不过觉得她来得正好,便带她回宿舍说是吃饭,其实另有企图。天遂人愿,那个不讨人喜欢的魏亭东不在。他就又把她摁在床上奸了。她没想到他又要干,好生不快,不过今天没有反抗,只是撅着小嘴巴说你吃错了药吧。江风红着眼睛说:“从今天开始,你时刻准备着,老子天天要干。”
“噢,天啊,我会死在你手里的。”
接下去两个晚上秦娉婷都跟着江风去听课。她虽不是文学爱好者,但对文学的兴趣却也不小,不是这个缘故,她可能还不会爱上江风。以前只是听江风神侃,她经常觉得他其实常常扯淡,免不得有时还要跟他争一争。听了这两堂课她才完全真正服了他。她惊讶地发现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的江风比自己已经熟悉的江风更加才华横溢,光彩照人,他那种导师一般的神情和风度是她从未见过的。这种感觉再加上近来做爱的那份快感,就使她感到更加幸福了,想自己这辈子大概没爱错人。
江风一连讲了3晚,他似乎已经讲上了瘾,还想讲,无奈讲习所结束了。李真笑着安慰他说:“这次讲习所办得很好,我们还要办第二期,第三期,一直办下去,你别担心没课上,到时我只怕你不赏脸。”
“我敢不赏你的脸,你打死我。”
“那你好好准备准备吧,下一期我把你当讲课主力用。”
第十章 大出货假公济私 拜码头皈依先锋
通过这次授课,江风突然又产生了灵感,一股强大、敏锐、激烈而又极其细腻的灵感,每天好像都在他胸口聚集、鼓荡。出了《风露集》后他一直有种江郎才尽的感觉,生怕自己再也写不出东西了,现在只觉心里仿佛点亮了一盏灯,一片海洋,一片阳光。他便像疯了似地又开始创作起来。他根本无心上班,便天天请病假,现在他只做两件事:写诗和做爱。这两件事都是他最神圣的创作,是他现在生活和精神的源泉。他的创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顺利。只要拿起笔往纸上一指,那些美妙的诗句就自然而然地从笔端奔跑出来,像电光一样搓揉着他浑身上下的血液和经脉;只要拿着他身上的武器在秦婷娉面前一挥舞,她就会敞开她所有的大门热烈地迎接他,像水一般地洗涤着他的污垢,像火一般地烘烤着他的灵与肉。如果哪天没有进行这样的创作,他非被憋死不可。秦娉婷不胜其烦,有天晚上便坚决摆脱了他,回到了宿舍。哪知下半夜她就总是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阵狼的嗥叫声。她吓坏了,问寝室的其他人,都说没听到,骂她神经病。她就知道那肯定是他的叫唤。他居然叫成了狼的声音,这下问题大了,如果不满足他,他准定活不过今晚。她只好起床下楼,爬过围墙,让他在围墙外的一小块草皮上解决了问题。她拿他毫无办法,只能劝他想办法消消火,不然真会被他搞死的。他骂道:“说你蠢呢你不信,这是天火,天火岂能消得了!你只能任其燃烧,烧到一定程度,把自己烧干了,也就好了。不过我估计这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你就少操点这份心吧!”
几个月后,他写了一大批的诗,其中有一小部分写得相当不错,在省里的几家期刊上发表了出来,京城有家很权威的刊物也用了他一首长诗。现在无论从哪个角度说他都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诗人了。不过绝大部分诗还是没办法发表,要让世人知晓,看样子还是只能用上次的办法。说来真是难以置信,有一天他结算《风露集》,惊讶地发现居然把这本诗集的全部投资都收回了。再加上在讲习所上课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