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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枫叶飘飘-第184部分

小说: 枫叶飘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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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伟说:“就说他借练道可道大法煽动学员闹事,反对政府,把他抓来审问,那老东西有60多了吧,身体不太好,有高心病,脾气又大,你多用话刺激他,叫他上火,让他闹,再打他一顿,弄死他。”
“搞这么猛啊!”黄洪涛有点担心。
“对于败类,这是轻的。你放心,大法会的关系一直通到北京去了,绝对没你的事。”
“怎么突然就这样搞,到底什么意思?”
“唉呀,这个问题我就不好回答你了,反正上峰的指示,你我照办就是了。”
黄洪涛平常对付犯罪嫌疑人动辄拳脚相加,常把人打个半死,最严重的一次是他当副所长的时候,他竟把嫌疑人的肋骨打断了三根,后来反被嫌疑人告了一状,害得公安局赔了几千块钱,为这事上级严厉地批评了他,本要撤他的职,幸得大法会派人替他说情,才使他保住了副所长的位置,后来竟还升了正职。故他是从来不接受教训的,该出手时就出手,打起嫌疑人来毫不手软。丁伟要他抓人他根本不觉得是个事,只是把人弄死叫他有点犹豫,但一听到是上面的指示,他就再不多说了。陪丁李两人说了一会闲话,他就叫上了一个年轻警察去抓人去了。
两人开着三轮摩托来到下塘五村的一栋宿舍楼前停下,上了三楼,敲开了一扇门。开门的是一个30来岁的女人,认识他俩,脸色掠过一丝惊惧之色:“什么事?”
黄洪涛嚼着槟榔大大咧咧地对她说:“叫你家老头出来,跟我们走一趟。”
女人十分害怕,说:“我们又没犯法,干嘛抓人?”
“不是抓人,是传他去问问话。”
“你有传唤证吗?”
“少罗嗦,老子带人从来不要那玩艺!”
乔则西从后面露出脸来说:“那你也总得说个理由吧。”
“到了所里再说。”
女人说:“那不行,既没传唤,又没正当理由凭什么叫我们跟你走?”
黄洪涛咧着嘴笑了笑:“吓,堂客们挺横的,比我还横。你这号角色我倒是还从来没见识过,今天倒要见识见识。”
乔老头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事硬顶不得,心想反正不过走一趟,自己又没什么大事,无非是道可道大法在背后搞鬼,如果有事的话早就有了,现在无非骚扰一下自己罢了,便叫女儿进去,说:“没你的事。我跟他去一趟,看他什么话!”
女儿担忧地说:“爸,去不得,他们办事太不正规了,不能一句话就被他带走了。”
乔老头劝女儿:“行了行了,没事的,这架式你还看不出来啊,不走是不行的,不如先跟他走,他如果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自有讨公道的地方。共产党的天下,我还不信能让你们翻了天。”
黄洪涛冷笑了一声:“老东西,算你会说话。”
就一摩托把乔老头开进了派出所。
第96章           李庆山率众闯省府          汪邦河野村淫少女
乔老头很犟,完全被丁伟算计中了。
黄洪涛问:“为什么练道可道大法?”
老头根本就没明白过味来,奇怪地说:“什么,练道可道大法?那纯粹骗人的玩艺我还能练吗,再练我只会把这条命送掉。是你们要练啊,你黄洪涛就是一个练功积极分子啊,还说什么现在已经练到了可以用手掌发功识破小偷的地步。你识别一个小偷给我看看?怎么回事,听口气好像你也改邪归正了,那还叫我来干什么?”
黄洪涛还是嚼着槟榔。每天他的嘴巴除了睡觉从来也不闲着,不断地嚼着这玩艺。早先他不是很喜欢这玩艺的,后来街道上那些小商小贩们不管有事没事,只要看见他经过,就总是喜欢送一包槟榔意思意思,以至他收的槟榔都可以拿到哪个摊位上去出售了,可惜家里没人做小生意,他又不知如何处理,便强迫自己练习咀嚼,哪知就慢慢吃上了嘴,不吃不舒服,变成了现在这样。他冷笑了一声,根本不想跟乔老头正面说话:“嗯,为什么练道可道大法?”
“我已经没练了。”
“老东西,几十岁的人了却不老实,有人举报,你只是假装脱离了大法,其实还在练,而且阴谋在大法里搞反政府的活动。”
老头立刻就跳了起来:“造谣,诬蔑!是哪个烂心烂肺的坏蛋说的,你把他找来,我跟他当面对质。”
黄洪涛被骂烂心烂肺,他的火爆子脾气就也上来了,冲老头厉声训斥。老头根本不吃他这套,两人就互相指着鼻子对骂起来。黄洪涛最后便上去把老头揍了一顿。老头竭力想反抗,可身体本就孱弱,又年老力衰,哪里能跟黄洪涛对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时候气愤难当,气血逆转,就一命呜呼去了。黄洪涛也不急着处理,他依然恼恨不已。虽然老头的犟是出了名的,可犟得如此狂暴,还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他兀自觉得不解恨,便又上去对躺在地上的老头踢了几脚,然后就出去到附近的一家很精致的小饭馆喝酒。喝了个把小时才回到所里,叫人把老头抬到吉普车上,运到医院医治。医生检查完说:“早就死了,怎么才送来?”黄洪涛便把老头放在医院的停尸间,打电话向李庆山报告。李庆山和丁伟正在一家夜总会歌厅里唱歌,闻讯十分高兴,把黄洪涛夸了几句,继续唱歌。两人这一晚就没有回家,明天将会是一个斗争的日子,今晚就得好好享受一番,唯有如此明天才能精力充沛。
次日早上,纪方就来了电话,问李庆山情况怎么样。李庆山说:“乔老头死了,可以行动了。”
纪方很满意,嘱咐了几句,说:“我还要去张仙仁那里开会,这事你就去大胆的干吧,有问题及时汇报。
李庆山便立刻联系了几个亲信,叫他们迅速去各个培训点组织人马到湘雅医院为屈死的学员伸冤。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就有七八个培训点的负责人领着人来了,吵吵嚷嚷的有将近两百人。李庆山把大家召集起来说:“学员们,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昨天晚上,我们有一个学员被上塘街派出所的警察给打死了。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我们这位学员练习道可道大法。学员们,我们不禁要问,练道可道大法难道有罪吗,就该被活活的打死吗?”
这些人只听说是来消业的,没想到却是这么回事。尽管事情已经有了变化,但他们没有一点意见,而且觉得更应该来,师傅一再说过,维护大法的尊严是至高无上的行为准则,是比消业重要一百倍一千倍的事,再说这种维护本身就是一种消业,还可以比一般的消业更见效的。于是大家一起振臂高呼:“不行,不能,我们要向派出所讨个公道,为死去的学员伸冤报仇。”
“嗯,好,看来大家的层次都很高。我相信,经过了这件事后你们的层次会上得更快。”
哗啦啦一片掌声。
“不过我们不能乱来,大家要听指挥,否则我们会授人以柄。现在的警察无法无天,他们不仅敢打死人,出了事还敢矢口否认的,所以我们的斗争就必须有理有利有节。首先得拿到他们打人的证据。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要拿证据。现在我们冤死的学员放在停尸间里,派出所正准备拉去火化,想把他们的罪行付之一炬。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我们去停尸间找到死者的尸体,为他拍照。铁证如山,那警察就想赖也赖不掉了。”
大家一齐叫了声好。丁伟便一挥手说:“走,大家跟我走,不要乱,要有秩序,要让省政府市政府和全市人民都知道我们一点也不是无理取闹。”
这时停尸间已经聚集了一些人,都是刚刚得到消息赶来的乔老头的亲人和亲戚。乔老太太坐在地上已经昏天黑地的哭开了,乔老头的女儿也对着父亲的遗体泣不成声。乔老头的两个儿子没有多少眼泪,他俩现在只是愤怒,眼睛都是红红的,仿佛被烙热烙过似的,此刻谁要跟他俩的眼睛较劲准定被烙块疤。其他的人当然也是很愤怒的表情,骂政府,骂警察。
丁伟他们吵吵嚷嚷地闯了进来。乔老头的两个儿子不知他们是干什么的,便一起上前梗着脖子横眉立目地问:“干什么干什么?”
这时一个学员打着一条横幅让他俩看。横幅上写的是:警察草芥人命,誓要严惩凶手。乔家两个儿子这才收了两副凶相,这么多人为父亲讨公道他俩当然是很欢迎的,不过也很纳闷,他俩一个也不认识。丁伟就告诉他俩:“我们是道可道大法的人,跟你父亲一起练过功的,我们要来为老爷子伸冤。”
大儿子听了这话便又把眼睛横了起来,指着丁伟说:“你最好别跟我说什么鸟道可道大法,不是你们这鸟玩艺,我父亲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立刻激怒了全体大法学员,便一起冲大儿子嚷嚷起来,质问他什么意思,好心好意跟乔老头子讨公道,难道倒错了吗?
大儿子现在虽然盛怒难当,知道大法的厉害,不敢太过分,就软了一点,说:“老头已经脱离了你们大法,你们却说来替他伸冤,应该我问问你们什么意思?”
丁伟故意装出很惊讶的样子说:“什么,你父亲脱离了我们大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转过脸问下塘街培训点的负责人。这位负责人便立刻回道:“没有啊,我没听说这事。”然后他问大儿子,“你说你父亲脱离了大法,有证据吗?”
大儿子被搞得有点懵了,说:“要什么鸟证据,我父亲亲口说的,能假得了?”
负责人说:“那可能是你父亲怕给家里人添麻烦,故意这样说的。他哪里脱离了大法嘛,经常跟我们保持联系,昨天我们还见了面,他谈了对大法的许多想法;还提了几个宝贵的意见,对大法的发展非常有用的,我正准备把他的意见报上去,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唉,真是令人心痛啊!”
这位负责人说得十分诚恳,几乎可以用声情并茂形容,听了他的话的人很难怀疑他完全是满口谎言。大儿子就被搞懵了,把这些大法学员扫了一遍,不知该说什么。这时一直在流眼泪的女儿对丁伟和那负责人说:“不可能,我爸是真的脱离了大法的。”
没想到此言一出,立刻就引起了众多学员的一致不满,纷纷指责这种不负责的话:“明明是我们大法弟子,为什么偏要说不是的,你们是不是为了不要我们来为老爷子伸冤就故意这样颠倒黑白呀?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当儿女的。
丁伟便慢慢挪到女儿旁边说:“乔女士,出去一下可以吗,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
乔女士看了看丁伟,犹豫了一下,跟他出去了。丁伟把她带到外面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说:“乔女士,你父亲已经不在了,这也就是说不管他是不是大法的人已经不重要了,对不对?重要的是为他伸冤,对不对?只要能为他伸冤,那应该说用什么办法都是可以的。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如果单纯靠你们一家的力量,想为乔老爷子讨回公道几乎没有可能。幸亏他是大法弟子,就算他已经脱离了,但至少他曾经是的,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正因为他曾经是的,我们就愿意把他永远看做我们的人,也才会愿意为他讨公道。我说你们家怎么回事,非要说他不是大法的人,什么意思?就算他已脱离了大法,可他以前的的确确是我大法的人啊,怎么着,难道不算吗?”
乔女士说:“我能不能先问一下,你们为什么突然对我父亲改变了态度,前一阵子不是还经常有人说要收拾我父亲吗,我怀疑我父亲就是被你们收拾的,黄洪涛不就是你们大法的人吗?”
“如果是我们收拾了你父亲,却又来为他讨公道,那这是干什么,吃饱了撑着,神经病啊!”
“就是啊,这正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
“所以你应该相信我们,我们是真心实意来为老爷子讨公道的。黄洪涛是我们大法的人不假,但这事跟他关系不大,就算有关系,那他也只是执行上级的命令,所以我们要把矛头对准公安局,对准市政府省政府,不是他们要审查我们道可道大法,你父亲绝不会有今日之祸。先不要说你父亲究竟脱没脱离大法,就算脱离了,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政府就饶得了他吗?所以别老是说你父亲脱离了这个那个,没意思。现实一点,只要能为父亲伸冤,怎么着都行,你们应该这样,明白吗?否则,伸不了冤,你们一分钱的赔偿都拿不到,你自己想想这划不划算。”
处在巨大悲痛中的人智商是相当低的,女人尤其如此。乔女士听丁伟说得很有道理,就没再说什么了。的确,伸冤是头等大事,人死不能复生,拿到赔偿是最现实的问题。
丁伟见搞定了她,就进一步地说:“你那俩兄弟你得多劝劝他们,别只会一味蛮干,做什么事都得讲究方法。你要他们听我们的安排,要知道由大法会出面比他俩瞎胡闹要有用得多。嗯?”
乔女士点头应允。两人才又回到停尸间。乔女士就悄悄跟两个兄弟咬了一会耳朵。那俩兄弟频频点头,自此跟大法会合为一股。
丁伟先要随行的几个在报社当记者的学员将乔老头身上的伤痕拍下来。乔家人就把乔老头的衣裤脱了,只见老头子身上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大家看了简直不敢相信。乔老太太本来被人劝得有点清醒了的,这下又晕了过去。乔女士也再次泣不成声。李庆山和丁伟虽然高兴,也不免暗自嘀咕,觉得黄洪涛那家伙出手太狠了,居然把人打成这样。其实黄洪涛下手并不重,伤痕应该不多,之所以现在大家看到遍体鳞伤,其实是尸斑,正常现象。拍过照,丁伟要乔家人先把老头抬回去,楼下搭个灵棚,场合搞大点,尽量扩大影响,听候他的指示。乔家人应允而去。然后丁伟就领着大家步行去了市政府。一路不断有培训点的学员加入,走到市府时这批人已经有好几百人了,黑鸦鸦一片俨然就像游行示威似的。
市府相当重视,有一个副秘书长出来接见了这些人,问明了情况,把大家安抚了一番,叫他们先回去,市府立刻派人去下塘街派出所调查。因为对方态度很好,一时找不到做文章的借口,李庆山和丁伟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撤回去,便向纪方请示了一下。纪方同意他们的决定,说:“这样很好,事情一开始就搞得太猛了,会让人生疑的,一步步来,不要急。”
张仙仁听了汇报,认为事情安排得非常巧妙,滴水不漏,把纪方表扬了一回,还要纪方回去传达对李庆山他们的赞赏,要他们再接再励。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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