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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枫叶飘飘-第44部分

小说: 枫叶飘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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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伟强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得干宗大买卖。但我觉得真要干好,可能我们两人还是不够,你看昨晚不顺利就是因为人少了,没有来得及控制住里面那个妹子,结果让她拉了警铃。”
“可人多又容易出事。”
“筹划周密一点我想应该没问题,再说我们的弟兄个个靠得住,大哥你别担心,万一有事,自有弟兄们顶着,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那你说谁合适?”
邹伟强正要回答,却听外面响起了声音:“什么合适不合适,你们在谈论谁呢?”原来是张哨兵,这家伙左手提着两瓶酒,右手拿着两包东西走了进来。
邹伟强急忙起身让坐:“哟,是二哥呀,来得正好,来来,一起喝两杯。”
熊彪看了看张哨兵说:“老二,今天有什么事吗,居然提了两瓶酒来,还有两包东西,是什么呢,还有香味?”
张哨兵说:“牛肉干和花生米,你最喜欢的。我下午在街上碰到你妈了,问你怎么样,你妈说你在家睡了一天,中饭都没起来吃。我想你肯定碰上了麻烦,就想来看看你,另外还想问你一件事。我们哥俩也有很久没喝过了酒,随便一起聊聊天。”
“来就来吧,买这些东西干嘛,还怕大哥这没东西招待你?”
“不是。才将有个街头小痞子打人,别人告到我这,我本想把那小子拘几天,后来有个中学同学来了,说那小痞子是他的兄弟,请我高抬贵手。以前读书时我跟他关系也还不错,就给了他这个面子,他就买了这点东西还有一条烟意思意思。我知道你不缺烟抽,烟就放在家了,只把这些东西顺手提了过来。”
邹伟强就打开了两只包,现出一副涎相,一边倒酒一边说:“好,来得正好。”
熊彪又说:“你说还要问我一件事,是什么事?”
张哨兵把邹伟强给自己倒好的酒喝了一口,然后直直盯着熊彪, 过了七八秒钟才说:“昨晚岳大派出所跟我们派出所通报说他们那里有个什么收藏家的家里被人抢了,人已经逃到了山里,他们想封山搜查,苦于人手不够,请求我们配合,我们昨晚就在渔湾镇一带的几个道口设卡,守了一通宵,还搭上半个白天,鬼影子都没看见。我琢磨了一天,觉得这事好像是你干的,你老实说,是不是?”
熊彪跟邹伟强对视了一下,笑了笑,熊彪问:“我说老二,你真够敏锐的,怎么会怀疑到我的?”
“咱哥俩谁跟谁,我还不了解你?再说河西这一带,敢去抢收藏家的人除了大哥你还能有谁?只是你这事做得不地道,过于猛浪,你应该先跟我说一声,我就会告诉你收藏家的家里是去不得的。还算你们跑得快,要不然就麻烦了。我听说岳大派出所的人说,那人家里的东西有些是国家级文物,即使你抢劫未遂,也可以判你几年。怎么不跟我说,嗯?”
“我知道关系重大,不想给你添麻烦。”
“是不相信兄弟我吧?”
熊彪忙说:“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你毕竟是派出所的人,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我们出了事,无非进去坐几年而已,只要有你在,一切都好说,可要是你出了事,我们等于失了一个靠山。所以这种事我们是不会跟你说的,你也最好别沾边,但好处绝少不了你一份。”
邹伟强也说:“二哥,你应该理解大哥的这番苦心。”
张哨兵就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不是真怪你们,大哥的好心我当然知道。不过再有这种事,最好还是跟我说说,具体的行动计划我不过问,但我至少会提醒你们注意哪些问题。你们昨晚的事太草率了,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事已经在做要案处理,当晚就从市局请来了技术专家,把你们的指纹、鞋印都拍了下了。”
熊邹两人吃了一惊。邹伟强略显惊恐地问:“我们什么也没抢到,怎么也要做要案处理?”
张哨兵瞪了他一眼说:“你也不看看抢的是什么人!办什么事情,不要头脑一发热就动手,自以为胆大包天,其实愚蠢。计划要周密,要保证万无一失,绝不能轻举妄动,别把这种事看成儿戏似的。”
熊彪知道张哨兵明着说邹伟强,实际是说自己。他早觉得自己这事做得不麻利爽快,否则也不会睡一天的觉,就点了点头赞扬张哨兵说得对。张哨兵又问熊彪:“怎么突然动了这个心?”
熊彪猛喝了一口酒,骂道:“唉,妈妈的,老子看着人家做生意不舒服,尤其是那些做大生意的。我们不能再这样慢腾腾的熬下去,只会搞一点保护费,没出息。一定要干大事。干大事需要大投资,不去抢怎么来大钱?”
“但也得注意安全,这种事,必须安全第一。我知道你早有这个意思,也很为你上心,近来我瞄中了一个目标,觉得可以试一试。”
熊彪兴奋起来,往张哨兵跟前凑了凑,要他快说。邹伟强也是一副急切想知道的神情,专注地看着他。张哨兵却笑了笑,不慌不忙地喝了两口酒,再燃上一支烟,弄得熊邹两人便打趣他说:“架子摆得挺足的。”
“你们知道,镇上有家柴油机厂,厂长大哥认识,叫罗洪明。”
熊彪说:“前不久我们还在一位朋友家里吃过饭,不过我跟他不熟。”
“你对他什么印象?”
“没什么印象。。。。”熊彪想了想忽然又说,“我想起来了,那家伙好像有点钱,抽的是万宝路,穿的皮衣说是什么意大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牛。但他说话高腔高调,看样子像个有钱人。”
“那家伙还不是一般的有钱人。你猜猜他有多少钱?”
熊彪说:“了不得几万块。”
“吓,差远了。”
“难道还是十几万?”
“哼,这对他来说算什么!”
熊彪和邹伟强就同时啊一声,不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张哨兵。熊彪说:“未必是几十万?”
“别大惊小怪,你还是不敢猜。”
“不是不敢猜,是觉得不可能。”
“唉,我说大哥,这方面的事你就不懂了。现在啊,是穷的穷死富的富死。知道现在什么最赚钱吗?一般做生意的根本不算什么,是卖批条,卖车皮,倒买倒卖,走私贩私。罗洪明就是一个官倒。他拿着公家的钱在广州办了一个什么鸟公司,在那边低价进口各种家电产品,然后弄到这边来批发,转手就能翻个倍。一趟水下来,少说也要净赚十几万。这家公司开了一年多了,就我们所知道的他已经做了十几趟生意了,你估估看,他得挣多少?”
邹伟强叫道:“乖乖,真的?”
熊彪也很惊讶,但没再说什么,只是眼里射出恶毒的光,仿佛要穿透什么东西似的。
张哨兵继续说:“我本没有往他身上想,但那家伙太不知趣了,真应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人越有钱就越怄。那家伙每次到我们所里来办事,很少孝敬过银子,而且大摇大摆,大喊大叫。。。。”
熊彪就立起眼睛说:“你们不会不给他办啊!”
“嗨,他敢这样肯定是有底岸的人嘛,如果没有底岸,那不是找死!他之所以用公家的钱开了这家公司还没人管他,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岳父老子是省里的一个副书记。你说我们派出所敢把他怎么样?但所里的人没一个喜欢他,都恨他,我就觉得他应该是我们的一个比较合适的目标,要搞钱应该搞这种人的钱,不义之钱,取之何碍。”
邹伟强颇颇点头说:“对,再一个他的钱多,可以多搞一些,一劳永逸。”
熊彪说:“问题是靠得住吗,他真有这么多钱,我很怀疑。”
张哨兵说:“绝对有,少说1百万是没点问题的。”
熊彪说:“那行,就他吧。怎么干呢?”
邹伟强瞪着眼冲口而出:“绑架他!”
张哨兵叫了一声好说:“对,不过不是绑架他,是他的小×;。他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今年刚刚考上大学,女儿读高中。两个小崽子也是讨厌的东西,尤其他那个小崽子,仗着老子有钱,走路趾高气扬,欺负邻居。你们实在想干的话,我看不如把他的崽女绑了,向他要20万。”
邹伟强说:“20万可能太多了,他未必肯给。”
熊彪立刻接道:“不给就杀他的人。”
张哨兵说:“最好还是别杀人。反正这事有我在所里,不怕他报案。”
邹伟强又问:“崽女都绑吗,目标太大了吧?”
张哨兵说:“谁好绑绑谁。”
熊彪把一杯酒倒进嘴里,将杯子狠狠地砸在桌上,捏紧拳头,眼里喷出凶狠的光,说:“行,就这样干。”
这事两个人显然不好做,熊彪就叫上了老三管和,还得找一个会开车的司机,去盗辆车,否则也没法弄。管和就介绍了一个刚入伙的小青年,名叫代云。这代云年方21岁,长得身材小巧,玉树临风,不知道的人都误以为他是一介书生。但这小子陡有一张好面孔,学习成绩一蹋糊涂,读完初中就读不下去了,便缀了学,先是在家跟父亲学稼穑。有一次因父亲跟人为田界之事起了冲突,被人打倒在地,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他便觉得稼穑之事太没出息,发誓要干一种不受人欺负的事情。于是就放下锄头,到街道上一个汽车修配厂做学徒,干活之余便在街头巷尾跟小流氓鬼混。慢慢他就学会了开车,还练就了一副歹毒心肠,嫖赌偷抢,打架斗殴,什么坏事都敢干,其斑斑劣迹跟他的一副俊长相实在很不相称。前不久他见自己渐渐有了势力,叫上弟兄们把那个打他父亲的家伙收拾了一顿。管和见他看上去文质彬彬,实际心狠手辣,又有一门技术,是个难得的人才,就收在门下,做亲信培养。这日,管和叫上他,没有马上告诉他绑架的事,只说去搞辆车。他二话不说就跟他走了。管和最喜欢他的就是这种很知趣的性格,只要一声招呼,他先答应了,再问原由,不像有些有心计的弟兄,先问原由,再根据情况干还是不干。管和按照张哨兵说的没有在河西一带弄车,因为这样容易暴露,而是跑到城东井湾子一带,那里是通往株洲、湘潭两座城市的交通要道,店铺林立,商场繁荣,有几块较大的停车场,停放着来自几座城市的大小车辆,容易下手。两人在井湾子溜了一圈,寻找目标。代云说开车没问题,但我没车门钥匙,上不了车怎么办。管和说不用你操心,我保证让你上车就是了。原来管和手下还有几个手脚麻利的鸡鸣狗盗之徒,使刀的,使拳脚的,配钥匙撬门穿房的,用他的话说他们是熊彪这个集团里的技术力量,除了没有飞檐走壁的人才,其他的必需人才都齐了。这次他就是要那个专门配钥匙的弟兄给配了把开车门的万能钥匙。不一会就看中了一辆小型中巴车,半新半旧,不打眼,窗玻璃上还有窗帘。他叫代云望风,自己去车门前捣鼓了一会,打开了车门,然后叫代云上来。代云这几年车技学得不错,一下就打燃了火,将车开走了。根据张哨兵的安排,车子没敢进镇子,只停在岳大一处僻静的处所,等候熊邹两人的消息。这几天熊彪一直在跟踪罗洪明的儿子罗永年。他发现这罗永年大概因为钱多,整天身边围着一群狐朋狗友,进馆子,打麻将,再不就是带着几个女孩子下舞场,从来没见他独处过,不好引他出来。只得转头听邹伟强的消息。邹伟强负责跟踪罗洪明的女儿罗莉。这个女孩子的行状却跟乃兄大相径庭,比较内向,不喜欢跟同学交往,每天在家里和学校之间独来独往。罗洪明因挣了大钱,便从单位上的房子搬了出去,住到镇子后面半山坡上一处老房子里。老房子是他的祖传家业,文革时被国家收归公有,做了红卫兵的司令部,在数次武斗中吃过不少枪子,还挨过几发炮弹,毁损严重,年久失修,前几年政府把房子归还给他家后就一直由他父母居住。他这次搬回去便把原来的两层楼增加了一层,大肆装修,还建了一座院子,养花种草,掘池筑山,俨然一座别致的花园别墅。这地方离山脚下大概有一百来米,有一条曲曲折折的林中小路通下去,是罗莉每天上下学的必经之路。邹伟强观察了很久,认为可以把车停在这条小道上,等罗莉经过时动手,四周不会有人看见,不说万无一失,至少也十拿九稳。熊彪听了他的介绍,去看了看,觉得不错,再跟张哨兵说。张哨兵亦认为此议可行。这天,他们就行动了,估计上午快下课了,熊管邹代四人开车来到小路上,拉上车窗,戴上黑色面罩,静静等候。果然,不一会就见罗莉从山下上来。少女看见了他们这辆车,做梦都没想到即将大祸临头。她是个很害羞的女孩,低着头慢慢往上爬。刚刚经过车门,就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就觉眼前一片漆黑,被人蒙上了面罩。管和身强力壮,猛虎叼羊羔似地把罗莉叼进了车厢里。罗莉刚叫了一声,他就捂住了她的嘴,喝道:“别叫,否则一刀结果了你。”罗莉便吓得不敢叫了。管和把她捆住,塞在车厢后座下面。这时车子快开出镇子了,熊彪叫代云停车,他下了车,让他们3 人押着女孩子去管和乡下的一个亲戚家。管和在距城十几公里的乡下有一处老宅子,当年他父亲就是从那迁移到渔湾镇的,后来其他几房叔伯也相续迁走,只留下一位老祖母和几个远房亲戚守着老宅子过日子。老祖母又聋又哑,风烛残年,每天只做三件事:吃饭,拉撒,等死。几个亲戚是没有一点文化的人,根本不知道外面世界怎么回事,也从来不想走出去看一看,在他们看来这片小山洼里的数间茅舍、几亩田地便是他们全部的生活,只要饿不着肚子便万事足矣。管和认为把罗莉弄到这来保证万无一失。他们将罗莉关进一间漆黑的小房间。那些亲戚都上前来看热闹,问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蒙着头。管和对他们说:“这是我堂客,不听话,我要教训教训她。这事你们别对外人说,知道吗,我这里有赏。”他每个亲戚给了30块钱。那些亲戚高兴坏了,这点钱他们至少得累死累活干上半年才能拿到,便纷纷向管和保证,管教老婆是应该的,老爷们哪有不管教老婆的道理,我们绝不对外面说,你们安心在这住着吧,想住多久住多久。管和叫亲戚们弄了饭吃了,令代云开车回去听信,他和邹伟强留在这守着罗莉。
且说熊彪,他现在的任务就是跟罗家通报一声。电话在这年头还没有普及,只是一些有地位之人的一种特权。罗洪明是厂长,自然由公家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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